三天后,暴雨如期而至。
狂風呼嘯,電閃雷鳴。
西郊的物流公司外面的大路上,停著十幾輛發動狀態的大卡車。
豆大的雨珠劈里啪啦砸到到擋風玻璃上,雨刷器拼命工作著,但起到的作用依舊有限。
嘭嘭嘭
“出發,出發。”一個身穿墨綠色雨衣的漢子走到第一輛車旁,拍著車門,用力喊道。
車燈打起,十幾輛卡車依次起步,駛入前方的雨幕中。
“這就完事了?”門口處,陳涉穿著同樣的雨衣,扯著嗓子對焦濤喊道
“還早,你跟我來。”焦濤指揮最后一輛卡車駛出,對陳涉招招手,然后轉身朝院內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院內的倉庫門口,在焦濤的示意下,兩人合力將倉庫大門往兩邊打開。
倉庫門打開后,就見里面居然還停著一輛裝滿貨物的大卡車。
進入倉庫,陳涉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掀開雨衣的帽子,露出頭來,問道:“怎么還剩一輛?”
“這輛才是正主,其他的都是煙霧彈而已。”焦濤回道。
“你是說,貨都在這輛車上,其他的都是假的?”陳涉驚訝道。
“對,那些人傅哥一個都信不過,放他們出去,只是讓他們強行闖關,擾亂J方的視線而已,真正負責運貨的只有你一個。”焦濤說道。
“我一個?那你呢?”陳涉問道。
“我有我的事,你不用知道。”焦濤搖搖頭,不肯多說。
“那老傅呢?這么大的事,他連面都不露?這錢掙得也太容易了吧。”陳涉不滿的道。
“傅哥目標太大,向來都是在幕后指揮,從不露面的,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畢竟,傅哥如果出事,那這條線上的所有人就都會有麻煩。”焦濤解釋了一句,隨后遞過來一步手機。
陳涉接在手里,看了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運貨的路線會發到這部手機上,你按照上面的指示走就可以了。”焦濤說道。
“直接把目的地告訴我不就行了,難道伱們還怕我報J不成?”陳涉撇嘴道。
“最終交易地點,我也不知道。”焦濤搖搖頭,說道:“交易時間是咱們定的,那交易地點就得對方定,這是規矩。”
“麻煩。”陳涉嘀咕一句,就見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信息顯示:“504國道。”
“已經開始了,快點出發吧。”焦濤見到短信內容,立刻催促道。
“行吧。”陳涉也不墨跡,上車發動,然后直接一腳油門,撞塌半扇院墻,成功將車開上了大道。
陳涉按照導航,開了大約十來分鐘,來到504國道之后,發短信問道:“我到了,然后呢?”
“向西直行,五公里外鎮口左拐。”
“到了,然后呢?”
“小楊村。”
“到了,然后呢?”
“左拐,上省道,直行到余家屯。”
兩個小時后。
“到了,然后呢?”
“你到了?到哪了?”
陳涉復制上一條信息,回復道:“白塔鎮和馬家村之間,荒地里的那家廢棄面粉廠。”
“真到了?”
“真到了。”
“那我怎么沒看到你???”
“呃...可能天氣不好,網絡有些延遲。”504國道邊上停著的卡車里,陳涉關掉小視頻,搜了搜導航,回道:“等我半小時,一準兒到。”
對方大概頭一次遇到這種交易對象,沉默半晌,才回復了一個字:“艸!”
陳涉這邊同樣十分不滿,明明是半個小時的路,非要兜兜轉轉,繞上兩三個小時的圈子,這不是故意耍他嗎?
幸好他沒上當...
半個小時后,廢棄面粉場。
陳涉將車開進院內,打開車窗,喊道:“人呢?趕緊出來卸貨。”
喊了兩聲沒人理他,陳涉拿出手機想要發短信詢問情況,卻發現剛剛還滿格的手機信號,忽然就一格都沒有了。
“什么情況?”陳涉戴上雨衣的帽子,下了車,往前面的辦公樓走去。
辦公樓只有兩層,一樓的大門打開著,可以看到里面散落的桌椅和滿地丟棄的文件。
這里應該剛廢棄沒多久,大樓還沒斷電,角落里不知是什么電器的提示燈正散發著微弱的紅光。
這時,天邊一道閃電劃過,提供了片刻的光明。
陳涉目光往一樓大廳掃去,似在大廳深處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個長發的身影。
“有沒有人?誰在里面?”陳涉喊了一聲,邁步往里走去。
卻不想,他剛一進門,就有兩人從門后竄出來,一左一右按住他肩膀,并伸手抓住他手腕,想將他手臂扭到身后。
陳涉本就提著小心,察覺到身后有人的時候,并沒有貿然往前跑,而是主動往后靠,并且兩記千錘百煉的肘擊,也隨之戳了過去。
“呃...”
“呃...”兩人胸口被重擊,只覺心口一悶,眼前發黑,抓著陳涉手腕的手不由就松了下來。
這一松,陳涉的連招瞬間接上。
兩聲蛋碎的聲音響起。
“啊!”兩人齊聲慘叫起來。
這一套連招,是陳涉為數不多的,掌握了宗師級發力技巧的招式,下手那叫一個狠,蛋碎棍折都難以形容兩人的慘狀。
陳涉卻是毫不憐憫,趁兩人彎腰捂襠的動作,雙臂夾住兩人脖子,一個發力就要將兩人脖子扭斷。
“住手!”這時,大廳兩側的辦公室內,忽然跑出十來個漢子,手里都拿著槍,紛紛指向陳涉。
陳涉看到槍的瞬間,立刻停下發力,一個太極云手,將兩人如陀螺般撥弄到身前,擋住了對方的槍口。
同時伸手往兩人腰間摸去。
剛才那招擺臂拍襠的時候,陳涉就感覺到兩人腰間有硬物,此時見到跑出來的這些人手中的槍,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東西。
果然,陳涉直接摸出兩把手槍來。
打開保險,雙手各持一槍,穿過身前兩人肋下,瞄準對面的人。
“我是來送貨的,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埋伏我?”陳涉率先發問道。
“我們...”
砰砰
陳涉雙手飛速扣動扳機,連開數槍之后,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翻滾就出了大廳,躲在門口左側的墻壁后。
砰砰
陳涉剛躥出來,對方的反擊就到了,依舊停留在原地的兩人,直接就被打成了篩子。
陳涉探手到門口的位置,胡亂開了幾槍嚇唬對方,隨后就準備開溜。
人太多,打不過。
唉,都怪他招式練的太熟練,一上來就把人給廢了,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否則他也不會頭鐵到,一個人對著十幾把槍開火。
“住手!自己人,不要開槍!”
就在陳涉準備逃跑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停在面粉廠門口,焦濤匆忙從車上跑了下來。
“濤哥,快躲起來,他們要黑吃黑。”陳涉身子停住,喊道。
“放屁,明明是你先動的手。”大廳內,一個陰沉的聲音氣急敗壞的罵道。
“你才放屁,是你們先偷襲我,我才還手的。”陳涉爭辯道。
“進門搜身,這是規矩,你不懂嗎?”陰沉的聲音喊道。
“誤會,誤會,都是自己人。”焦濤跑到辦公樓的門口處,連忙說道,正準備繼續開槍的陳涉道:“快把槍收起來,如哥是自己人,和咱們合作好幾年了,絕對沒問題。”
隨后,又沖著大廳內喊道:“如哥,都是誤會,這是傅哥新結交的陳涉陳兄弟,性格有點急躁。”
“艸!你他媽管這叫有點急躁?話都不等人說完,就直接一梭子打過來。特么的老傅從哪找來這么個莽貨。”張安如氣憤的道。
“如哥消消氣,他這人脾氣就這樣,身上已經背了十幾條人命了。但好在能信得過,絕對不會是J方的臥底。”焦濤干巴巴的勸道,隨后又對陳涉道:“陳兄弟,快跟如哥道個歉。”
“真是自己人?”陳涉稍稍探出頭去,往大廳看了一眼。
就見大廳內已經躺了五六個,剩下六七個站著的,還有兩人身上帶傷。
領頭的是陳涉之前驚鴻一瞥的長發身影,此時正怒氣沖沖的看著門口的位置。
不過生氣歸生氣,到底還是給了焦濤幾分面子。
陳涉探頭出來的時候,他們雖然槍口瞄了過來,但都沒有開槍。
陳涉見此,便慢慢從墻后出來,改為躲在焦濤背后,雙槍架在焦濤肩膀上,瞄向對方。
“陳兄弟,你這是做什么?快把槍放下。”焦濤忙道。
“他們為什么不放?”陳涉說道。
“你先放。”焦濤勸道:“你放了,如哥他們自然會放下。”
“一起放。”陳涉想了想,說道。
“如哥,你看?”焦濤看向張安如。
“都把槍放下吧。”就聽張安如略顯怪異的聲音說道。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大廳內,張安如聽到自己的聲音,先是一愣,接著就急忙道:“等等,我沒有...”
“...我沒有發話,誰也不許開槍。”那道怪異的聲音加大音量喊道。
“別聽他...”
砰砰
搭在焦濤肩上的雙槍接連開火。
張安如和幾個手下,這次離門口更近,又因陳涉腹語誤導,把槍給放下了。
陳涉這次從容的打空了兩個彈夾,二十多發子彈傾瀉而出,直接就將對方全部放倒。
“你...你這是干什么?我都說了是自己人,為什么還要開槍?”焦濤看著滿地的尸體,愣了愣,隨后怒道。
陳涉將兩把空槍扔掉,拔出自己帶的手槍,說道:“對不起,其實我是JC。”
“什...”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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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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