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瑤看了看他身后的課堂:“相公,你快回去上課吧,我跟七哥在磨豆汁和紅薯汁,等會兒你下學了一塊兒回去。”
陸矜抬手給她理了理暖和的狐毛圍領,又把有些亂的頭發給她全部順在身后:“好,去吧。”
他頓了頓,補充一句:“讓安七干就行了,他力氣大,你休息。”
安書瑤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就這么壓榨她七哥真的好嗎?安書瑤點著頭:“我知道了。”她眨著眼睛,聲音小了許多:“我現在就是出來躲懶的。”
陸矜沒忍住笑了笑:“小機靈鬼。”
安書瑤再次回到磨坊,一百斤的黃豆才磨了一半,后面還有紅薯,她惆悵的嘆了一口氣:“這得磨到晚上去了吧,還好娘去買豬了,不然還真忙不贏嗎,明天還得拜托桂姑姑組織村民幫我把胡軍家五畝地的辣椒全摘了,有一萬五千斤左右,加上三千斤的土豆跟魔芋。”
辣椒安景洲知道,他好奇的是:“土豆跟魔芋怎么吃?”
“等挖上來做給你吃一頓,可以油炸也可以放火鍋里吃,香甜軟糯的,味道絕佳,做成土豆泥也很棒。”
安景洲已經被說饞了:“明天讓桂姑姑多看著吧,安平那小子不也在村里嗎?讓他先別管修房子的事了,有包工頭在。”
說到包工頭,他們多給了銀子就未再包他們的飯食,一般都是他們自己從家里帶,在外面修了個簡陋灶臺燒了火就這么大鍋里溫著。
那個大院里堆積的磚都過百兩銀子了,安書瑤覺得都還不夠,這次修房子沒有三百兩銀子都修不下來,屬實是整個周邊最壕的宅院了。
兩人閑聊見,那群孩子背著書包歡天喜地的追逐跑遠了,林虎子來到安書瑤的面前,他表情歉意:“安姐姐,對不起,上次是我的疏忽才導致安皓弟弟受傷,他現在傷口好了嗎?能來上學了嗎?”
安皓已經很久沒來學堂了,林虎子很擔心他,又不敢貿然去胡家宅院。
安書瑤摸著他的腦袋淺淺笑著:“安皓已經沒事了,傷口已經好了,只是天冷了,安皓的娘親怕他生病了準備在屋里關一陣呢,過段時間就會來跟你一起上學的。”
林虎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并承諾道:“我一定不會再讓安皓弟弟受傷了,等安皓弟弟來讀書了,我一定要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安書瑤笑瞇瞇的看著他:“行了,快回去吧,再晚些你娘就該出來尋你了。”
林虎子點著頭,就跑遠了。
陸矜用布袋放著書,見他們這兒還沒有忙活好,安景洲再用一根蘿卜吊著這頭驢干活。
他看了兩人一眼,撇嘴道:“小妹,你跟小妹夫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就可以了。”
于是安書瑤毫不客氣的就跟陸矜走了,她得回去看看豬肉。
殺豬匠的速度很快,安書瑤跟陸矜前腳進屋,后腳就送來了,安書瑤瀝干血水清洗干凈直接就拎進廚房開始鹵。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安母去看了安明瑾過來,她手里還牽著安皓,進門的時候他看了寧千柔一眼,然后乖巧的站在安母的腿邊。
“皓兒,祖母給你做個玩具好不好?”
安皓眼睛亮亮的點頭:“好”
寧千柔目光投放在他的臉上,眉頭微皺:“娘,皓兒過了年就要四歲了,再這么玩鬧像什么話?還不如讓他多學學世家的禮儀規矩。”
安母笑容淡了一些:“安家已經不是什么權貴之家了,學什么世家禮儀,去哪兒用啊,咱們就隨便一點,我兒子從小就沒學過什么禮儀,不一樣聰明伶俐,又懂禮貌?”
安樾贊同的點著頭,他們小時候就是放養,該學的沒學,不該學的學了一大堆。
就連安書瑤都沒怎么練琴棋書畫,也不愛刺繡,就愛搗鼓廚房以及稀奇的玩意兒。
愛上琴棋書畫還是她云游回來以后……
想到這兒,安樾眉頭微鎖,有些不對勁啊,小妹十歲前跟十歲后就像兩個人一樣,要不是安書瑤還好好的活著,他那時候都以為他妹妹是不是被掉包了。
寧千柔一噎,也不敢頂撞安母,索性也不說話了,就給安皓繡著衣服。
安母這叫一個心氣不順吶,又不知道怎么說,于是把安皓抱在一旁的椅子上讓他乖乖坐著。
安皓爬下凳子,就去抱梨花,準備一起抱在椅子上烤火,寧千柔臉色一變,站起身就把小狗丟去了門口,砸得梨花嗷嗚直叫喚。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寧千柔嫌惡的用上好的帕子去擦拭安皓的小手:“真是臟死了,一個畜生你也要抱在懷里,萬一咬了你怎么辦。”
安皓葡萄眼瞬間續滿淚水,他一把推開寧千柔,嗚咽著朝梨花跑去:“嗚嗚。”他摸著梨花被砸得一瘸一拐的后腿:“梨花呼呼,不疼嗷,不疼……”
“安皓!”
“寧氏!”
安母站起身,氣得指著她:“你到底是犯了哪條神經?自從來到這兒就沒有一刻安寧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小狗是皓兒親手喂養長大的,你說摔就摔,皓兒多傷心啊。”
寧千柔臉色青白的看著安皓,見他竟然不聽她的話了,一意孤行的去抱著狗哭,真是沒出息極了。
她就不應該聽安明瑾的話,把安皓先一步送到安州來,看看她乖巧的兒子都被帶成什么樣了!以前她說什么,安皓都會照做的,肯定是安書瑤教唆了什么,不然她兒子怎么會變成這樣。
又是受傷,又是跟牲畜玩。
安書瑤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安皓哭得傷心,臉都哭紅了,安母則是氣得心氣不順,安樾眉頭微皺,陸矜面色不變,只是目光有些冷,安云崢走到安母身邊,給她順氣。
她先是蹲身在安皓面前,幫他檢查了一下梨花,然后摸著他的頭道:“梨花沒事的,只是一瞬間摔疼了,等過一陣又活潑亂跳了。”
安皓用袖子擦著眼淚,整個人哭得嗝都停不下來:“小姑姑,嗚嗚嗚,我,我想去上學,去跟虎子哥哥玩。”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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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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