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她住得好好的房子就這么沒了。
陸矜站起身,又給她身上披上一層厚衣裳,這是出來的時候陸矜帶上的,他怕安書瑤著涼。
“相公。”
“嗯。”陸矜輕應一聲,看向安書瑤的時候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痕,他錯愕一瞬。
火舌卷走了她熟悉的每一寸,所過之處只剩下一層黑漆,這種火勢就算用水都撲不滅了。
她吸了吸鼻子,轉過頭看向他:“我們的家沒了。”
陸矜擁她入懷,伸手替她拭淚:“有你,有我,有親人,家依舊在。”
“瑤瑤,我們的家還在。”
雖然是這樣的,但安書瑤還是感覺很難過,她把臉埋在他的衣襟處,把淚水全擦在他的衣裳上。
她聲音很悶:“可是,這是我辛苦布置了好久的屋子。”
就算以后她會修房子,但也不想就這么把房子毀了。
陸矜就知道,安書瑤會舍不得,她這個人重情,他手輕拍了拍她的背:“以后的新家我跟你一起布置,獨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回憶。”
因為有陸矜的話,安書瑤不那么難過了,她揉了揉眼睛,目送著自己的屋子消失殆盡。
吹雪走到陸矜身后:“主子,夫人,還請先移駕新屋,外面冷。”
安書瑤一頭問號,什么玩意兒,還有新屋???
陸矜頷首:“走吧。”
安書瑤就這么迷迷糊糊的跟他走了,到達他們所說的“新屋”時,她沒忍住抽了抽嘴角,這不就是胡軍家嗎?!
他們什么時候把胡軍家攻占下來了?
而且此時,胡軍正殷勤的侯在門口,見著人來了連忙狗腿的迎上:“安姐,安姐夫,你么來了啊,房子我都打掃干凈了,只需要拎包袱入住就好了。”
此刻的胡軍殷勤的像個小廝,而他的兩個奴仆在他身后跟著道:“對啊對啊,陸公子,陸夫人,屋子我們里里外外打掃了三遍!保證干凈得一絲灰塵都沒有,然后整個房子最大的屋子是給你們準備的。”
安書瑤無語了片刻,才看向胡軍:“你不是去天淵城了嗎?”
胡軍撓著頭:“我這不是特意回來迎接你嗎?”
最重要的是,他想跑也跑不了,他身家性命還在安書瑤的手上,他可是中毒了,需要一個月一解藥。
真的是太苦逼了,但是胡軍還不敢多逼逼,他繼續笑道:“安姐你放心,不僅有你的房間,安家幾位爺的屋子也有,在我這里完全可以實現住房自由!”
安書瑤:“……”
陸矜:“……”
她真的謝謝了。
于是她抬步走了進去,胡軍家確實夠大,光是客房都有七八間,簡直就是豪宅的標配。
胡軍追在她身后解釋:“安姐,你就放心住,可以住膩為止,想要啥跟我說就行了,保證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安書瑤抬手打斷他:“不會長期住的,就當我租來住吧,等我新房子修好就會搬出去,這段期間就得麻煩你了。”
胡軍有些受寵若驚,安書瑤竟然會跟他說“麻煩你”這三個字眼,他訕笑著:“不用給錢,這個屋子也只有我一個人住而已,我爹他們……幾年都不會回來的。”
“我過年都是一個人在這個房子里,或者去縣里的勾欄院里過。”
他有些不好意的摸著后腦勺:“你們能來熱鬧熱鬧也挺好的。”
安書瑤看了他一眼,此時的胡軍哪里還有村霸的兇惡氣質,被她收拾了一頓,性子倒是收斂了不少,但是聽胡軍這么一說,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過年你一個人過?你怎么不去天淵城跟你爹他們一起?”
胡軍笑容僵了一下,然后低著頭嘆了一口氣:“我娘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爹又娶了后娘,再大一些,他有錢了又納了不少的小妾,他最不缺的就是孩子,所以我在哪他也從來不關心。”
“過年的時候,后娘也只會對她的孩子好,至于我,可有可無,所以后來我不想看他們和樂,就一個人回鄉下待了好幾年。”說著他嘿嘿一笑:“沒人管著也挺好的,自在。”
所以他只是個外表兇狠的另類孤獨者。
安書瑤笑睨他一眼:“自在是自在了,若是不去爭搶一下?小心最后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胡軍看著她,有些不確定:“不可能吧?我是家中的長子,再怎么說,也有我的產業在吧。”
安書瑤無語的看他一眼,這就是傳說中的坐吃山空嗎?等著人來給他送錢?
看他還在做夢,安書瑤搖了搖頭:“傻孩子,你就好好的夢著吧。”
她話落,門口就傳來聲音,是安樾他們來了。
小冬跟小瓜連忙迎了上去:“幾位爺,你們的房間也準備好了,只需要入住即可。”
安書瑤看了過去,安樾走在前面,抱著梨花,后頭跟著安云瑞,他手里抱著睡熟的安皓,這么大的動靜他都還未醒來。
在后面一點就是柳玉雪,然后就是背著安云崢的安景洲。ßĨQÚŶÚĔ.ČŐM
此刻他也是無語:“五哥也真是的,睡著了叫都叫不醒!他怎么這么心大,還要我背著!”
安云崢只要睡著了,如果不是刀在他身上來了,估計是不會醒的,安書瑤有時候也挺佩服他的,真就是生死置之度外的隨遇而安。
“給我指個房間,他真是重死了。”
安景洲話落,小冬就立馬朝前走:“安七爺,你跟小的來。”
然后小瓜帶著安云瑞去了給他準備的屋子。
柳玉雪還有些驚魂未定,她手里抱著她爹的書,身上還背著一個包袱,里面是她的衣裳。
難怪安云瑞要她把重要東西帶上,還好她聽了他的話準備了一番,不然這些東西燒了,她得沖進火里搶救一番。
她皺著眉:“是什么人啊……這么壞,想要置我們于死地。”
安書瑤自然知道是陸羨的人,估計看她不動手有些急了,想解決掉他們回去復命,于是嘆了一口氣:“是我們的仇家,不過接下來應該暫時沒事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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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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