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破涕為笑:“緣皇,我一點也不后悔。”
“王后……”海皇聲音哽咽,抱著王后再也說不出話來。
夜幕逐漸拉開。
曲依秋看了一眼天色,屈指一彈,一簇調皮的火苗立時跳到三人中心,竄起一堆火焰。
溫暖的火光照耀在海皇,王后二人臉上,顯得格外溫馨。
小閻雙眸迷茫,望著二人恩愛的一幕,好似理解了世間的真情。
曲依秋微微一笑,收回視線,輕拍腰間靈獸袋,順帶挪出敖芊,把鮫人族全部放了出來。
鮫人族本就稀少,一個不大的山洞輕輕松松就容下了他們。
“這是哪里,你是誰?”
“人族!她是人族!”
“海皇,王后也被她抓來了!”
鮫人族掀起一陣恐慌。
曲依秋神情平靜,這里早就被她布下了陣法,不用擔心外面有人能聽到里面的動靜。
至于解釋的事情,交給海皇王后去辦就行了。
畢竟這兩人比自己更有說服力。
敖芊在慌亂中被擠了一下,她不管不顧地爬向前方,伸開雙手把族人護在身后,無懼道:“我是鮫人族的公主,你要做什么沖著我來!”
小閻若有所思:“她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自己的族人。”
曲依秋眼底閃過一抹疼惜。
“芊兒,芊兒,我的傻孩子啊!”王后如一陣風般跑到敖芊身邊,將她抱進了懷里痛哭。
海皇神情不忍,瞬間堅毅的望著眾人道:“族人們,你們不用害怕,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與其他人族不一樣,她不需要我們的性命!”
數名鮫人族面面相覷,一時間難以置信。
須臾。
一名鮫人族少女怯生生的抬起頭望向他,“海皇……您、您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不會傷害我們嗎?”
傷痕累累的鮫人族紛紛抬起了頭,互相懷抱在一起,目光既期待又害怕的看向曲依秋。
他們渴望得到拯救,又害怕再一次的欺騙!
海皇鄭重的點頭,“如果她想殺了我們,取走我們身上的鱗片,我們活不到現在!她和夏家的人不一樣!”
海皇嗓音雄厚,擲地有聲,剎那間就讓無數鮫人為之信服。
“恩人……恩人救了我們!”
女鮫人聲音顫抖,雙眸含著激動之淚,哐當一下跪了下去。
“恩人請受我們一拜!”
山洞中,霎時間齊刷刷跪倒了一片。
火光跳躍,照映著他們血肉模糊的魚尾。
敖芊已從王后懷中鉆了出來,想要磕頭的動作被曲依秋抬手阻止。
“我已經接受了你們的感謝,現在你身上傷勢過重,得馬上進行治療。”
她目光輕輕的離開敖芊的雙眸,拉起敖芊的素手,放了一個玉瓷瓶在她手心。
敖芊看不見她細小的表情,緊緊握著手中瓷瓶,感動道:“多謝恩人出手相救!”
王后望著她的臉龐,愛憐的拂過她額頭的一縷青絲,“芊兒,聽恩人的話,去修煉恢復身體吧!”
敖芊握住涼涼的瓷瓶,重重點頭,“嗯,母后不用擔心,芊兒不會有事的!”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母后相信你……”王后勉強的擠出笑容。
敖芊咧嘴一笑,沒有絲毫遲疑,立息吞下了瓷瓶中的丹藥。
曲依秋把所有鮫人族都叫了起來,分發了治療丹藥,然后默默的坐在了洞口附近。
鮫人族紛紛長出雙腿,在原地盤坐吸收天地靈氣。
曲依秋靜靜地眺望夜空,繁星滿天,點綴著黑色夜幕。
山洞內一片安靜祥和,暖色火光照耀下,都是充滿希望的俏臉。
“麻煩恩人這么多事,還不知道恩人的名諱呢!”海皇輕輕走至她的身邊,隨意坐在了石頭上。
曲依秋微微側頭看他,笑道:“海皇不必這么客氣,晚輩名叫曲依秋,是穹境大陸天衍宗的弟子。”
海皇恍然道:“原來是穹境大陸第一宗門的弟子,難怪氣質非凡。”
“海皇謬贊了。”曲依秋謙虛回答。
海皇哈哈一笑,“你當得起!曲恩人,明日你打算回穹境大陸嗎?”
曲依秋神情一怔,“我出來太久,宗門應該會有人在找我,但不是明日回去。”
“這樣啊……”海皇隨著她一起眺望夜空,嘆息道:“我知道將我們帶在身邊對恩人來說太過危險,但我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我知道。”曲依秋心中已有計劃,望著海皇道:“我們的交易還沒有正式開始,跟著我回去之后,我會給你們一個安身之所。”
海皇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訝異道:“穹境大陸人才濟濟,恩人真的不害怕我們被人族發現連累你嗎?”
他在這之前是有過擔心,擔心這位恩人扔下他們,獨自離去。
但經過這會兒的談話,曲依秋的爽快與鎮定又令他愧疚不已。
“海皇不用多慮,我若是沒有把握,也不會把你們帶上。”曲依秋平淡的收回視線,看著星空道:“這么美的景色,我還沒有看夠呢!”
海皇愣在原地。
望著曲依秋的精致側臉,久久無法言語。
天衍宗,九劍峰。
“你說蒼茫海出現了桑家之子?”
莫清黎氣質清冷,嫻雅的居坐在大殿首位。
“正是!他自稱桑茲,出現在空域島的拍賣會,將夏家的拍賣會弄的一團糟!”
匍匐在莫清黎下方,規規矩矩匯報情報的人,居然是萬頃峰的峰主洪秉寅。
周辰倒抽一口涼氣,乖巧守在莫清黎身邊雙眼瞪的極大,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莫清黎平靜的端起茶盞,看也沒看洪秉寅一眼。
“是!”洪秉寅仿佛得到了解放,轉身雙掌撐地,頭頂地面,雙腳一蹬,咕嚕咕嚕的滾了出去。
周辰瞬間瞠目結舌,驚到說不出來話。
莫清黎長長的睫毛垂在茶盞邊沿,映出一片美麗的陰影。
“把池羽書叫上來。”他低聲輕語。
周辰嚇得渾身一抖,結巴道:“是…是!”
他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莫清黎長睫微微掃過他的背影,輕抿一口茶水,盯著茶盞沒有言語。
“桑楠刑必須死,可是,依秋還沒有回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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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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