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六百萬中品靈石!”
權罄的聲音不斷傳入主持耳畔,他驚的猛地抬起頭,眼神閃過驚慌道:“這里、在這里我有一事想要告訴大家!”
“天啊,五千六百萬中品靈石!”
“權家老祖實在太有氣魄了!”
“咦,主持有話要說,他這會兒要說什么?”
在權錢兩家的競爭聲中,大家終于注意到了慌亂的拍賣會主持。
眾人的視線齊聚在他的身上,曲依秋眉頭擰緊,隱隱從他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
“諸、諸位……”主持吞了吞口水,額角倏忽凝聚斗大的汗珠,他硬著頭皮掃過天蘊兩個包廂,繼續道:“我方才得知一個消息……鮫人族公主在斗爭中不幸雙目失明,無法視物……”
“什么?”
眾人皆驚。
甚至有幾個看起來脾氣暴躁的修士直接憤怒的站了起來。
“為何不把這件事提前告知,夏家這是什么意思?”權罄猛地從天蘊捌號包廂飛了出來,如拎小雞般提著主持脖子,厲聲質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主持頓時被他的舉動嚇得全身顫抖,腦袋一片混亂。
“哈哈哈,哈哈哈,五千六百萬中品靈石拍到一個殘疾鮫人,權老兒,你此舉是賺大了啊!”錢暮簡不客氣的放聲嘲笑。
權罄黑著臉把主持丟在地上,高聲道:“絕無可能,一個瞎眼的鮫人族公主,不可能值得五千六百萬中品靈石!夏滿侯,你給我滾出來說話!”
“好橫的口氣。”曲依秋掃過大廳眾人的神情,都能看出震驚之意。
夏家能舉辦這場空前絕后的拍賣會,地位一定不會低于錢權兩家。
權罄在大廳內怒罵夏家主人,這是完全不給夏家面子啊!
“少主,這權罄真是越老越糊涂,都到化神初期了,還不知道檢查貨品的完整性!”一位老者佝僂著身體,嗤笑的看著鏡中畫面。
夏滿侯朗聲一笑,一雙眸子,竟隱隱閃爍冰藍之色。
他毫不在意的對著旁側侍女命令道:“若是權家不肯出這些靈石,就給他減去六百萬中品靈石。”m.y逼quge
“是!”侍女低頭應是,尚未走出幾步,遲疑的仰頭問道:“要是少了這六百萬中品靈石,權家依舊不肯付賬該怎么辦?”
夏滿侯滿是笑意的把玩手中茶盞,“按拍賣會的規矩處置便是。”
老者眉須一立,望著夏滿侯的眼神充滿了敬畏之色。
侍女微微顫抖,極速應是,退了出去。
“一個殘廢的鮫人公主,誰會把她買回去?!”權罄雙眸閃爍精芒,環顧大廳四周,對著不知所蹤的夏滿侯大聲怒吼。
疾馳而來的侍女佇立在大廳側門一角,低著頭僵硬道:“權老祖,鮫人族公主歌聲美妙,容顏極佳,想要拍下她的修士不計其數,就算損傷一雙眼睛,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權罄認得她的衣袍,穿的如此花枝招展,只有夏滿侯身邊的侍女了。
他立時怒火中燒,大喊道:“誰要是愿意出價競拍這位殘廢鮫人公主,我權家就不要,送給他了!”
“誰會不要命的在這個時候加價啊,分明是在和權家作對啊!”
大廳中顫顫巍巍的眾人,忍不住竊竊私語。
哪料一道突兀的聲音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傳出。
“權老祖此話當真嗎?”
曲依秋面若寒霜,冷著臉變換嗓音,凝視著權罄說出了這句話。
“天哪!居然有人敢挑戰權老祖的威嚴?”
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權罄乍然扭頭,目射寒星道:“本老祖說的話,當然是真的!”
“那好,我加一塊中品靈石。”曲依秋極力克制自己胸腔中的怒火,面無表情的回答。
“嘶~好大的膽子!”
“她不要命了?!”
霍棠生忽然從軟榻坐起,甩過手中酒壺,嘴角微微翹起:“天蘊壹號包廂,加價兩塊中品靈石。”
這道涼薄的嗓音一響起,眾人都懵了。
主持也懵了。
以至于他們兩個加價都少于一萬中品靈石,也沒人反應過來。
曲依秋把視線移向天蘊壹號包廂,眉頭緊鎖:“又是哪家的老祖?”
小閻懵懵的看著場上變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權罄目光轉向天蘊壹號包廂,心底與曲依秋一樣疑惑。
這是哪家派來的人?
“喲,還有兩人在爭這個殘廢的鮫人族公主啊?”錢暮簡陰陽怪氣的笑了笑。
權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凌厲道:“你們確定想要我手中的鮫人公主嗎?”
“此言差矣,她并不是你的。”霍棠生慵懶的坐在軟榻上面,悠然的開了口。
曲依秋神情一怔,這人倒是說了她想說的話。
權罄勃然大怒:“好狂妄的小子,你是哪家的子弟,報上名來!”
相比天蘊壹號包廂的位置,曲依秋所待的地軒叁號就不那么受注意了。
權罄十分懷疑壹號包廂里坐著的男子,是某個超級家族暗中派來的競爭對手。
霍棠生唇角勾起一抹誘人弧度,“我乃桑家之子。”
“桑家?”錢暮簡比權罄還激動,驀然站起了身。
坐在他對面的幾名錢家孩子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老祖,桑家是什么家族,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桑家,你難道是桑楠刑的孩子?”權罄難以置信的失聲問出。
聽到桑楠刑的名號,大家才紛紛反應過來。
“大魔頭桑楠刑!”
“他是魔頭的孩子?”
大廳剎那間混亂起來,有幾個膽小怕死的修士已經開始奔向了逃生之門。
拍賣會主持倒在一邊,張著嘴巴驚詫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少主,那是桑楠刑的孩子?”老者半信半疑的訝異問道。
夏滿侯踢碎面前的紫藤纏枝桌,雙眸一厲,不屑道:“桑楠刑死了數百年,哪里來的兒子出世?”
言罷,眨眼功夫,他立時出現在大廳中央,將側門牢牢封死。
“諸位莫慌,這位是桑家客人并非桑楠刑之子,只是恰巧同姓罷了!”
夏滿侯淡然一笑,拂手一招,便把數名修士抓回了大廳。
眾人驚魂未定,將信將疑。
權罄死死鎖定夏滿侯的身形,陰沉道:“你終于有膽量出來了!”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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