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這樣做,值得嗎?
曲依秋的視線在全界修仙商城與手心鱗片來回移動,神情糾結,遲遲下不了決定。
盯上鮫人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來了來了!”小閻激動的差點跳出來。
曲依秋移去目光,天目鏡中,一名男性鮫人族正被貼上競拍價格。
“起拍價一百萬中品靈石!”饒是小閻見慣了諸多大場面,還是吃驚這個鮫人的價格。
曲依秋沒有關注這點,她的視線緊緊停留男性鮫人的魚尾上,面容有些慍惱之色。
只見男性鮫人的頭顱被人用手強行抬起,頭顱之下裸露的胸膛,密布道道皮肉綻開的血痕,胸膛下方的魚尾,更是活生生的被拔下了一半的鱗片。
主持拍賣會的男修嬉皮笑臉的指著鮫人魚尾道:“只要你們帶回去細心照料,他這些鱗片還能長回來,到時候,仙子仙師想要做多少件法衣,都足夠了!”
“你說的倒是簡單,誰不知道這些鱗片要全部長出來,得花上幾十年的時間啊!”
天字開頭的包廂,有女子不悅的聲音傳出。
“就是,你們把他的鱗片取了,我們還得費心養回來啊!”
地軒叁號包廂的客人不滿的附和。
“這價格太高了,鱗片少了這么多,值不了這個價格!”
大廳里觀看的修士也不滿意起來,紛紛叫囂著調價。
主持者毫不著急,緩緩抬手壓低眾人聲音,慢慢悠悠的解釋道:“諸位,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這一次捕捉的鮫人族實在太多,夏家損失慘重,這些鮫人性子頑劣,不聽吩咐,為了讓他們變得溫順,我們是下了不少苦功夫啊!”
“要是不拔下他們的鱗片,剝開他們的皮肉,他們是不會聽話的啊!”
主持者說的極為無奈,仿佛一切都是為大家好一般。
包廂內的聲音逐漸消失。
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主持者繼續笑道:“那么,現在就請大家出示手中木牌了,這次起拍價是一百萬中品靈石,每一次加價不得低于一萬中品靈石!”
隨著拍賣主持輕敲一下錘子,寂靜無聲的大廳與包廂再次熱鬧起來,都在競爭這名男性鮫人的身體。
“沒有一個人為他們說話。”曲依秋低聲呢喃。
小閻老成的搖搖頭道:“鮫人族天賦太弱,不受天道喜愛,偏偏有一身漂亮的魚鱗,注定無法安然獨活啊!”
曲依秋眸光閃爍,眼底極快掠過一絲決策,將全界修仙商城劃了過去。
“第一個鮫人已經出來了,那么,鮫人族公主與海皇也快了吧!”
她直直盯著天目鏡,掃過鮫人身上鮮血淋漓的傷口,望著坐在大廳嘲笑的眾人,雙眸閃過一絲冷意。
小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點點腦袋道:“嗯,不知道敖芊有沒有被這些人……”
他說到一半,突然覺得這話有一絲不對勁,急忙捂著小嘴看向曲依秋。
只見曲依秋面色平靜,雙眸深邃,看不出絲毫變化。
小閻心底松了一口氣,放下雙手看著曲依秋,有些好奇主人到底準備如何施救。
天蘊壹號包廂。
一名眾人環繞的翩翩公子正坐在中央,一雙桃花眼輕佻含笑,盯著天目鏡里血人般的男性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夏家的蠢貨,真當五行界沒人了嗎?”
訓練一名仆人,可以用上無數的手段。
他們夏家,偏偏使用這種最低劣的手段,分明是仗著手握鮫人全族資源,把其他世家宗派全部當成了傻子。
霍棠生捏碎手中杯盞,冷冷笑道:“夏鈞霖,本尊今日就要打破你的如意算盤!”
另一邊。
曲依秋看著一條條鮫人被人帶走,一顆心突然揪了起來。
小閻算算時候,看著拍賣會名單稚嫩道:“主人,沒剩多少東西了,敖芊他們,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好。”曲依秋沒有轉頭,死盯著天目鏡,看著一條女鮫人被肥胖的男修帶走。ßĨQÚŶÚĔ.ČŐM
一株香后。
拍賣會主持者極為興奮的環視眾人道:“終于到了這一刻,鮫人族最為出眾的鮫人公主就要上場了!”
“敖芊!”小閻不禁喊了一聲。
曲依秋目光堅定,握著魚鱗的手掌燙的發紅。
“鮫人族公主,據說她的歌聲尤其美妙絕倫,聽一曲就能醫治修士心中的心魔!”大廳里有人歡呼出聲。
有人不信道:“真這么厲害?還能治心魔?”
“傳言不可信,歌聲美妙是真,醫治心魔這事,我看不行!”穿著貌若書生的男修搖晃著腦袋,否決了能醫治心魔的傳言,瞬間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夏主持,鮫人族公主的歌聲到底能不能醫治心魔啊?”
“是啊是啊,這個傳言是真是假,你給我們個說法啊!”
“要是不能醫治心魔,這位鮫人公主與其他女鮫人也沒有什么不同啊!”
有人對她的歌聲感興趣,有人對她的能力不屑一顧。
拍賣會主持輕咳幾聲,緩緩笑道:“諸位別著急,鮫人公主的歌聲究竟能不能醫治心魔,聽上一曲就知道了!”
書生甩開折扇,疑惑道:“你是說鮫人公主能在這里為我們表演一曲是嗎?”
拍賣會主持笑了笑:“沒錯,待大家安靜下來后,我們就會把鮫人公主帶上來,為大家獻歌一曲!”
“哈哈哈,有趣,能唱歌的女鮫人,聽起來還不錯!”天蘊玖號包廂傳來哈哈大笑聲。
“錢老兒,你別想和我搶,這鮫人公主,我權家是要定了!”緊挨天蘊玖號包廂的捌號包廂傳出了渾厚的嗓音。
曲依秋看不見包廂修士的表情,卻能看清大廳坐著的修士表情。
書生驀然合起折扇,驚訝道:“錢家、權家……難道是超級家族的兩大老祖來到了這里?”
“什么?你說的可是真的?錢、權兩家的化神老祖來到了這里?”在書生旁側的幾名修士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書生剛說出此話,就感覺到一股漫不經心的視線掃過自己全身,頓時驚的他頭皮發麻,急忙站起來對著天蘊包廂拱手致歉道:“晚輩是云家子弟云集,不該妄自揣測兩位真尊身份,還望真尊寬恕晚輩一命!”
“真是錢、權兩家的老祖來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紛紛盯著天蘊包廂的方向,不敢輕易動彈。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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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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