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景耀請來的幫手,此刻僅有花香蓮咬著下唇,有幾分遲疑之意。
其余的張壽柏,史長立等人,都對鄧景耀的說法不屑一顧。
到了這等局面,明眼人都能看出玄意宗不是這幾人的對手了。
一個宗門老祖,竟然在別人的一擊之下,就癱倒在地,還怎么贏得這場戰斗?
曲安逸更是連眼皮都不曾往鄧景耀方向移動一下,環視著擂臺下的眾人道:“翡苓秘境,曾是南郭世家的一件法寶。”
此話一出,立時引起眾人的震驚。
“你說這話,可有什么證據?”霍華鴻眸光暗沉。
曲安逸輕掃過他,不疾不徐的伸出手掌,托著一張小羊皮道:“上面有數百萬年前,我家先祖持著翡苓法寶斬殺敵人的畫面!”
古樸小羊皮緩緩飛到半空,其上亮光一閃,浮現出一個氣勢如虹的尊者斬殺敵人的景象。
強大的空間波動猶如在眾人周圍抖動一般,花香蓮雙眸失神,仿佛走進了畫面,化身為被斬殺的敵人,立息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出聲,“啊!”
執掌百花宗上百年的一派掌門,居然被一副流傳多年的古畫嚇得臉色大變,驚慌失措。
曲安逸淡然收回小羊皮,細致的卷成筒狀,道:“我已拿出證據,可以證明翡苓秘境傳承自我南郭世家,不知諸位還有什么異議嗎?”
眾人皆是沉默,看著他的眼神,再也沒有一絲輕蔑之色流露。
曲安逸,真的是曲家那個著名的廢物族弟嗎?
霍華鴻身為超級世家的家主,可以說掌握著穹境大陸所有大小世家的實力,曲向偉帶領曲家一直依附著天衍宗,自然早就被他盯在眼里。
曲向偉的廢物弟弟,那是他早就聽慣了的消息。
萬萬沒料到今日初次見到這個廢物,竟然改姓南郭,成為了隱士家族的子弟!
曲家,一定隱藏了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霍華鴻思緒反轉,盯著曲安逸的目光十分復雜。
曲安逸嘴角微翹,收好小羊皮,嗓音清朗道:“翡苓秘境既然是我南郭世家的法寶,那我們必定有聯系這個秘境的方法!”
說到此處,曲安逸特地停頓片刻,眸光轉移到鄧景耀身上。
趙月萱隨著他的目光一起投向鄧景耀,神情帶著凌厲之色。
“夫人莫急,依秋一定不會有事的!”曲安逸溫聲朝著趙月萱傳音。
趙月萱掩去擔憂神色,勾出淺淺的微笑,“嗯,依秋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曲安逸點點頭,凝視鄧景耀的目光突然一厲,殺氣四起。
“鄧掌門,到了此刻,你還不將事情真相告訴大家嗎?”
鄧景耀憤恨咬牙,“事實?事實就是你們都和天衍宗弟子一陪葬吧!”
變故突起。
鄧景耀扭頭大喊:“倪老祖,還不動手?”
倪乾松驀然瞪眼,胸口一團霧氣飛出,凝聚成另一個倪乾松,朝著曲安逸打出數道光束。
曲安逸神情一凝,帶著趙月萱急急后退數步。
安靜的白發女子身形如鬼魅,閃身擋在曲安逸身前,一柄斬月刀憑空出現,光澤透亮,將數道光束擊打回去。
在這瞬間,倪乾松分身再次凝聚出數道幻影,把白發女子緊緊圍繞在中心。
身旁的鄧景耀也沒有片刻停歇,連躍數尺,跳到半空之中耍出了數具銀皮傀儡,側頭對著慌亂的花香蓮幾人大喊道:“你們還在猶豫什么?我玄意宗早已派出數萬人馬圍剿了曲家族人,琉婪國君王也不得不朝本門低頭,就算此刻突然出現個南郭隱士家族,也沒有辦法改變天衍宗分崩離析的結局!”
花香蓮猶豫的握著手中蒲扇,站在原地,把目光投向了蘇奚辰,“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了!”
花香蓮眼神倏忽變得銳利,身姿矯健,乍然沖向了蘇奚辰。
霍華鴻冷眼觀察著場上眾人的表現,見大多數人都沒有出手之意,默默凝神查看鄧景耀二人的局勢變化。
史長立斜眼瞥向霍華鴻,冷笑道:“霍家主,你還不出手嗎?”
“沒到時候。”霍華鴻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時候,突然出現個實力不明的隱士家族,貿然上去,很有可能把自己家族拉入無盡深淵。
鄧景耀為了第一宗門的位置,已經失去了門下弟子無數,他霍華鴻,可沒有損失什么,用不著那么瘋狂!
“可惜啊可惜!”史長立背負雙手,緩緩搖頭,不知道是在遺憾鄧景耀籌謀失敗,還是在遺憾自己無法在此獲得利益。
擂臺上打的火熱,臺下眾人之間的暗自交流也不少。
片刻間,張壽柏與周光暉就達成了一致意見,在臺下圍觀玄意宗與隱士家族的斗法,沒有絲毫出手之意。
“我太虛圣地素來不管俗事,今日前來,不過是想求一個正義,讓德行兼備之人擔任天下第一宗門的名號,玄意宗與天衍宗之間的事,尚未有一個真相道出,我無法在此時出手。”太虛圣主楚宮明平淡的說出這句話。
張壽柏直接嗤之以鼻,“太虛圣主說話可真是漂亮啊!”
明明和大家一樣,想坐享漁翁之利,卻說的眼里只有正義一般。
楚宮明聽見他的話,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穩如泰山。
“臉皮真厚!”張壽柏不甘心的又加了一句。
褚谷望著臺上混亂的人群,試圖出手,余光又注意到臺下等待的幾人,驀地收回磅礴靈力,謹慎的鋪展神識,將威能壓在萬頃峰峰主頭上。毣趣閣
“速去曲家救援!”
藏匿于石室中的洪秉寅被這道渾厚如鐘的嗓音嚇得坐立不安,嘴皮顫抖應道:“是!弟子遵命!”
在他身前,有數道陣法重重疊疊,散發著清光,
洪秉寅目光驚慌,急切地撤去一切陣法,搖搖晃晃的閃身飛了出去。
褚谷暗自分出一縷心神,放在了洪秉寅的后背。
“天衍宗,已經亂成這個模樣了嗎?”他暗自嘆息,清明的目光瞬息變得渾濁。
“你……你為何不躲?”花香蓮看著直插蘇奚辰胸口的花團蒲扇,眼里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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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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