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堂宇登時心跳如鼓,還是被他們知道了。
花香蓮咯咯笑道:“蘇奚辰啊蘇奚辰,你也有今天!”
張壽柏大步向前一邁,輕蔑的翹起嘴角道:“洛堂宇,讓路吧!乖乖獻出天衍宗,沒準我們還能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哼,翡苓秘境之事乃是洛堂宇與蘇奚辰二人指使門下弟子所為,我身為玄意宗的掌門,就算他跪下朝我磕頭認罪,我也絕不饒他!”鄧景耀淡淡的瞥過張壽柏,對著洛堂宇陰狠狠的說道。
周光暉哈哈大笑,“張掌門,若是你門下弟子被如此屠殺,你還活原諒他嗎?”
“就是,張掌門站著說話不腰疼!”花香蓮捂嘴嘲笑。
張壽柏臉色漲紅,“我方才只是在哄騙洛堂宇罷了!此等陰險狡詐之徒,我怎么可能將他留于人世?!”
“沒錯,我們不能放過他們一人!”霍華鴻面容帶著肅殺之色,將太虛圣主,史家家主,三大宗派掌門一一掃過。
“洛掌門……”元正清與一眾弟子站在洛堂宇身側,聽著幾人毫不掩飾的殺意,手足無措的喚了一聲洛堂宇。
洛堂宇神情緊繃,道:“你們可是想清楚了?我天衍宗蘇峰主就算是進入孽獄殿一趟,那又怎樣呢?你們誰看見他真的受傷了嗎?”
他的嗓音震耳欲聾,有著毫不畏懼的底氣。
楚宮明眉頭微皺,瞥過鄧景耀道:“鄧掌門,你確定蘇奚辰的境界掉落了嗎?”
鄧景耀心中不屑于他的膽小謹慎,嘴角一勾,郎聲回應道:“自孽獄殿一行之后,蘇奚辰再也沒有出過手,確實沒人能確定他的境界掉落了……但是,在兩天前,蘇奚辰卻急急的想逼我們離開,這反倒證實了一件事。”
“他的修為再也比不上當初了!”
鄧景耀有條不紊,擲地有聲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楚宮明幾人半信半疑的神情,倏忽在這瞬間有了明確的判斷。
“洛掌門,蘇奚辰若是無事,就讓他出來面對我們啊!”花香蓮雙眸閃爍亮光,挑釁的盯著洛堂宇,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神情變化。
洛堂宇藏于袖袍中的雙手握拳,汗水浸濕了里衫,強作鎮定道:“花掌門,這才兩日不見,你就想他,想到這種地步了嗎?深更半夜跑到本門來找他!”
花香蓮神情一怒,“你在胡說什么!我半夜跑來天衍宗,是著急來看他是怎么死的!”
“本座何時要死了?”一襲白衣,在夜幕里極為刺眼。
鄧景耀雙眸一瞇,看著他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元正清倏忽抖了抖身體,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這個鄧掌門,看起來真邪門!
蘇奚辰淡然的凌立空中,掠過掃過花香蓮一眼,對上了鄧景耀噬人的目光。
“鄧掌門,你真當我天衍宗無人了嗎?”
鄧景耀低沉的笑了幾聲,“天衍宗老祖被你請出來了吧?褚谷老祖,既然已經出山,不如就正大光明的相見一面吧!”
蘇奚辰面色平靜。
洛堂宇如墜冰窖。
不是因為蘇奚辰太冷,而是因為鄧景耀什么都預料到了。
天衍宗還未飛升的太上長老,如今僅剩褚谷一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狂傲的玄意宗小輩!倪乾松小人,別藏在后面了,本尊早就看見你了!”山石崩塌,一人從中飛出。
褚谷仙氣飄飄,撫著胡須笑看著眾人。
“天衍宗的太上長老褚谷!”張壽柏驚訝一聲,直愣愣的注視著他。
褚谷一出,花香蓮,楚宮明,史長立與周光暉幾人,神情都有些凝重。
隨著褚谷的嗓音傳出,鄧景耀面色微變,在玄意宗帶領的一大堆弟子當中,一人橫飛而出。
倪乾松面色難看的呵斥道:“褚老谷,事到如今,你還不趕緊認降嗎?”
蘇奚辰靜靜地凌立空中,對二人的出現仿佛視若無睹,
洛堂宇暗道鄧景耀雖然猜的八九不離十,但褚谷乃是他專程去請出的,蘇奚辰并不知曉此事。
說實話,同門這么多年,他仍舊摸不透蘇奚辰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宗門都到了生死關頭,他這幾天卻依舊冷漠淡然,絲毫沒有向褚谷老祖求救的意思,導致他內心焦灼,終于在今天早上忍不住越過蘇奚辰,獨自拜訪了褚谷閉關的密室。
“認降?”褚谷極為鄙視的瞥了一眼倪乾松,高聲道:“我天衍宗,幾萬年來,都是穹境大陸的第一宗門,就算是到了今天,也沒有絲毫例外!”
“萬年老二玄意宗,虛偽小人倪乾松,你們今日過來,都是來送死的嗎?”
褚谷笑盈盈的掃過眾人,周身雖無殺意泄露,但目光所及之處,無一不讓人感到后背發涼。
“這就是化神后期的力量嗎?”花香蓮在心中暗暗想道,眸光極快的掠過蘇奚辰,輕咬著下唇,有些不甘之色閃過。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玄意宗必定有所準備!
花香蓮把視線轉移到倪乾松和鄧景耀二人身上。
倪乾松嘲諷的勾唇一笑,“褚谷老家伙,你閉關多年閉傻了吧?真以為我們找這么多人過來,是來給你們天衍宗送菜的嗎?”
“哈哈哈……”鄧景耀在聽見褚谷說出萬年老二時,眸光閃過寒芒,此時冷笑盯著褚谷。
洛堂宇眉心狂跳不止,總感覺有不好的事在發生。
琉婪國的君王為何還沒有趕到此地?
“褚老祖,洛堂宇,蘇峰主,若是你們的幫手琉婪國選擇支持玄意宗,導致天衍宗孤苦伶仃,沒有任何助力,該怎么辦呢?”
鄧景耀含笑說出這句話,
洛堂宇眼皮子動了一下,心中的不安倏忽有了解釋。
“荒唐,池羽書乃是蘇峰主座下的大徒弟,琉婪國怎么會選擇幫助你們玄意宗?”
即便洛堂宇心底已經相信了他的話,但面對圍繞在天衍宗山門處眾多弟子的期冀目光,他只能堅定的反駁這些話。
鄧景耀嘴角上揚,眉梢眼角都帶著狂傲不羈的笑意,“池羽書是他的大徒弟沒錯,但池羽書現在在哪里呢?他難道不是被你們設計陷害關在翡苓秘境里了嗎?”
褚谷撫著胡須的右手微微一滯,雙眸泛著冷光道:“鄧景耀小兒,是你把羽書抓走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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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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