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天際間,一道道五顏六色的遁光與神虹接連劃過。
來自四面八方的諸多勢力不斷趕來。
洛堂宇眸光微沉,盯著鄧景耀得意的嘴角,不禁流露出濃濃的擔憂神色。
“蘇峰主,鄧景耀、霍華鴻這是早有準備,我們該怎么應對這些人?”他暗自傳音于蘇奚辰。
蘇奚辰面色冰冷,平靜掃過來自各個地方的強大勢力,薄唇輕啟:“歡迎各方來客。”
他并未回答洛堂宇的問題,而是對著突然趕來此地的一堆強者說話。
洛堂宇極快地用余光瞥過蘇奚辰,見他面色平常,心底倏忽松了一口氣。
蘇奚辰乃是能力戰化神的存在,即便這些人全部聚集在此,也拿天衍宗沒有辦法!只等過后再解決留影石的問題!
“不知今日是哪股風把太虛圣地的圣主、上古世家史家家主、三大宗派掌門給吹來了?”洛堂宇快速的轉變笑容,泰然自若的面對眾人。
太虛圣主楚宮明,白衣飄飄,帶著太虛圣地一眾長老和弟子停留在天衍宗山門處。
人影憧憧,聲勢浩大。
楚宮明冷著臉還沒接話,被譽為穹境大陸五大宗門其中之一的靈霄宗掌門張壽柏開口大罵道:“洛堂宇,你別裝了!天衍宗身為穹境大陸第一宗門,竟然在私底下做出如此惡劣之事!我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剝去你們天衍宗第一宗門的名頭!”
“你們枉為穹境大陸第一宗門!我們要替玄意宗死去的無數弟子討回公道,今日你洛堂宇就得從天衍宗掌門的位置落下來,給死去的無數玄意宗弟子磕頭認錯!”神游宗掌門周光暉不甘示弱,慷慨激昂的指著洛堂宇的鼻子一頓謾罵。
洛堂宇臉色越來越黑。
“好啊好啊,鄧掌門有備而來,拉攏了不少幫手啊!”
他沉著一張臉看向鄧景耀與霍華鴻二人。
鄧景耀仿佛被冤枉了一般,神情悲愴的激動大喊道:“洛堂宇,蘇奚辰,你們天衍宗仗著穹境大陸第一宗門的名頭,欺負我玄意宗的弟子,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我玄意宗自知勢弱,平日不敢吭聲反抗。
可是今日,翡苓秘境之行,你們天衍宗竟然痛下殺手,滅殺了我門上下數百名優秀弟子,直接斷去了我玄意宗的根基,此種滅絕人性的行為,是要我們玄意宗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啊!!!”
太虛圣主楚宮明雙眸一瞇,冷嘲道:“天衍宗此舉簡直是在給正道宗派蒙羞,今日設計的是玄意宗弟子,下一個,不知道又是哪家宗門圣地要遭殃?洛堂宇、蘇奚辰,你們二人是想把穹境大陸都掌握在天衍宗手上嗎?”
靈霄宗掌門張壽柏聞言雙目圓瞪,震驚道:“天衍宗恐怖如斯,竟然有這種貪婪的想法!若是今日讓天衍宗的計劃成真,玄意宗被吞噬瓜分,那我們靈霄宗、神游宗、百花宗,誰又會成為下一個被吞噬的目標?我們宗門的弟子該如何修煉與自保?天衍宗這是想一手遮天啊!”
被點到名字的百花宗掌門花香蓮柳眉倒豎,直直盯著蘇奚辰的目光未有一絲轉移,“蘇峰主,你們天衍宗真想一家獨大嗎?”
洛堂宇看見花香蓮放在蘇奚辰身上毫不掩飾的侵略目光,心中暗道過了這么多年,花香蓮還是沒有忘記蘇奚辰啊!
蘇奚辰神情不變,冷眼看她:“本座若說沒有,你會相信嗎?”
花香蓮表情微變,望著蘇奚辰的雙眸盈盈帶光,“我不信,蘇奚辰,是你辜負了我!”
洛堂宇一顆懸著的心掉落到了懸崖。
花香蓮這個瘋女人,還在記恨當年蘇奚辰的拒絕之仇!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男女之間的情愛之事,真是說不清楚啊!
洛堂宇急的焦頭爛額。
蘇奚辰毫無示弱的意思,面無波瀾道:“本座無話可說,想動手的,盡管上來。”
“蘇峰主……”洛堂宇驟然扭頭,一副吃驚的樣子。
一言不合就動手,果真還是當年那個大殺神!
太虛圣主、三大宗派掌門、上古超級世家史家,與鄧景耀霍華鴻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里看出一點退卻之意。
蘇奚辰此話一出,這會兒頓時無人敢接話。
穹境大陸,嗜毒山莊。
“哈哈哈,哈哈哈,玄意宗鄧景耀居然在此時聯合了太虛圣地、上古兩大世家史、霍兩家和三大正道宗派上門去找天衍宗的麻煩?”
鄔丁山笑的合不攏嘴,陰森森的再次詢問匍匐在地的弟子。
“是的,現在玄意宗鄧掌門、太虛圣主、史霍兩家家主、三大宗派掌門,都集結在天衍宗山門前!”匍匐在地的弟子語氣欣喜地說道。
在大殿兩邊的鄔伽極和鄔心芝相視一笑,齊齊向前邁出一步,恭喜道:“父親,此時正是我們嗜毒山莊出手的絕佳機會!在玄意宗、天衍宗手下吃的虧,我們都可以趁此機會還回去!”
鄔丁山神情驟然狠戾:“沒錯,一個春雨樓,一個蘇奚辰,還有本尊的寧寧,都被他們給毀了!”
鄔伽極細成那個對的眼眸露出狡猾笑意:“父親,恐怕玄意宗掌門還不知道蘇奚辰修為掉落,早就不比當初了,我們不妨把這個消息帶給鄧掌門,讓天衍宗的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鄔丁山猛地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陰鷙的眼眸頓時嚇得鄔伽極向后退了半步,心跳加速,“父、父親,您覺得我的這個主意如何?”
“桀桀桀,不愧是我鄔丁山的兒子,這個主意簡直陰狠至極!”鄔丁山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身上殺意重重,眼神冒著寒光。
鄔心芝勾唇一笑,“父親,既然天衍宗和玄意宗都鬧到這種地步了,我們何不一鼓作氣,直接將這幾大宗派全部拿捏在手里呢?”
“蘇奚辰早就被父親設計關在孽獄殿多年,就算僥幸逃了出去,孽獄殿的懲罰對他來說都不會太輕松,至少得從元嬰后期的修為掉到金丹后期!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嗜毒山莊有若干強者在手,沒準能在天衍宗大亂中,漁翁得利!”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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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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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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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思路客提供了四處打工劉同學創作的《》干凈清新、無錯版純文字章節:在線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