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與綠藤齊發,池羽書在萬難之中斬殺數名綠***,解救了落后的弟子。
他白皙的容顏,濺上點點紅光。
望著坍塌的翡苓秘境,他倏忽舉起雙手,開辟出一片琉璃玉碗籠罩的領地。
“都跟著我,不要離開我三丈的范圍!”
琉璃玉碗遮蓋下,有幾名受傷的弟子奔著他的方向靠近。
“池師兄還在這里,我們有救了!”
“吼——”
曲依秋出來之前,怎么也想不到上古兇獸饕餮,會這么傻!
他不僅沒有把曲依秋吐出來,自己還掉進了無盡的深淵里。
任他的翅膀如何急速撲扇,都飛不到上面的天地去。
饕餮銅鈴大眼里滿是迷茫和掙扎,一陣罡風卷來,把他吹進了風暴中心,亂石粗礪,四處橫飛,撞的他頭暈眼花。即便對他堅硬的身體來說,簡直不痛不癢,但加上腹部的折磨,他此時根本沒有余力去抵抗這些外力。
恐怖的漩渦中心,饕餮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隨著翡苓秘境的坍塌變得更加嚴重,姜雙燕拼著最后一絲力量,打開了死靈鎖陣的唯一生路,
“快,都跟著我離開這里!”姜雙燕腰間佩戴極品水靈珠,拖著費仲達跳出了死靈鎖陣。
何玉蔓抓著昏迷的游若穎潛了過去。
落在后面的齊勇峰和鄒澎帶著人追了上來,看見何玉蔓的身影,鄒澎急切地游了過去。
“何玉蔓,別想逃!”
鄒澎在水中甩出長鞭,何玉蔓靈活一閃,宛若游魚,輕松跳進了死靈鎖陣唯一的生路里。
鄒澎氣的臉色一黑。
齊勇峰毫不遲疑地帶著萬頃峰弟子跳進生路,逃出了翡苓秘境。
玄意宗,密室。
霍棠生冷淡的看著眼前之人,金光法印在掌心流轉。
突然,鄧景耀睜開雙眸,驚道:“姜雙燕此行竟然帶著天目鏡!死靈鎖陣被她破解了!”
掌心金光法印驟然消失。
霍棠生面容平靜道:“他們逃出來了,我們該動手了。”
“動手?”鄧景耀抬頭看向他,視線立息轉到雙膝跪地的白淑蘭身上,神情兇厲道:“霍家早就準備好了,天衍宗絕對逃不過這一劫!姜家,注定要亡!”
鄧景耀寬大的袖袍一拂,煙霧四起,卷起白淑蘭已消失不見。
霍棠生獨自一人盯著密閉的石墻,唇角微微一彎:“不知那人逃出來沒有?本尊真想知道她到底命有多硬!”
金光乍現,霍棠生遁光離開。
“天衍宗的掌門何在?我要為玄意宗死去的無數弟子討個公道,要讓你們天衍宗的弟子為他們償命!”
鄧景耀領著白淑蘭出現在天衍宗山門前。
須臾,霍家家主霍華鴻急匆匆地帶著族人來到了此地,團團圍住了天衍宗氣派的山門。
“鄧掌門,玄意宗的弟子發生了什么事?”霍華鴻著急的飛至鄧景耀身邊,做出一副緊張擔憂的模樣:“我的兒呢?我的棠兒呢?”
鄧景耀痛心的捶著胸口道:“霍家主,此次翡苓秘境乃是天衍宗設下的陷阱啊!棠兒、棠兒恐怕已經………”
霍華鴻瞳孔放大,不能接受的向后退了一步:“你說什么?你在說什么?”
“鄧掌門,霍家主,有客來訪,為何不予放行?”洛堂宇佯裝生氣的掃過看門弟子,朝著鄧景耀二人拱了拱手。
“洛掌門,他們、他們……”看守山門的幾名弟子早就被鄧景耀二人做出的如此陣仗嚇到了,看著洛堂宇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搞得急切飛來的洛堂宇一頭霧水。
鄧景耀不屑地嗤笑一聲:“洛堂宇,別再裝了!你看看你們天衍宗的弟子做了些什么事吧!”
一塊黑色留影石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摔落至地面,投影出一副翡苓秘境的景象。M.ßĨQÚŶÚĔ.ČŐM
這塊留影石,便是霍棠生在翡苓秘境里拿給夏長翰等人看過的留影石。
洛堂宇和山門處慢慢聚集的眾弟子紛紛看見了天衍宗弟子殘忍殺害玄意宗弟子的一幕。
“這是什么?我們的師弟,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眾弟子齊齊驚呼,互相望著對方,不知所措。
洛堂宇心中駭然,眸光震驚。
“敢問這是鄧掌門從何得來的留影石?”
洛堂宇執掌天衍宗多年,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很快便鎮定下來,徐徐朝著鄧景耀質問。
“棠兒,棠兒呢?我的棠兒是否遭到了你們天衍宗弟子的毒手?!”霍華鴻滿臉心痛,看著翡苓秘境血肉飛濺的場面,差點控制不住殺到了洛堂宇身邊。
鄧景耀攔住他,對著洛堂宇厲聲道:“你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翡苓秘境里設有一處死靈鎖陣吧?便是那個陣法,將我宗弟子白淑蘭帶了回來!保住了天衍宗弟子殘忍殺害本門弟子的證據!”
洛堂宇的目光極速轉向旁邊弱小的可以忽視的白淑蘭身上。
此時,在九劍峰聽聞流言的蘇奚辰也趕了過來,他白衣翩翩,面若冷霜。
“發生什么事了,她是進入過翡苓秘境的弟子?”
修士記憶過目不忘,洛堂宇一眼便認出白淑蘭的容顏,心臟猛然劇烈跳動,在聽到蘇奚辰冰冰涼涼的嗓音時,才倏忽強行鎮定下來。
“蘇峰主,此人確實是那日參加翡苓秘境的弟子。”洛堂宇對著蘇奚辰解釋。
鄧景耀聽到他承認后,嘴角不經意的劃過一抹笑意,眼冒火光道:“如果不是淑蘭拼死逃出了翡苓秘境,我們玄意宗的人,此時還被你們蒙騙在鼓里!”
洛堂宇臉色一黑,“鄧掌門,不過是她拿出來的一塊留影石,怎么能證明我們天衍宗做下了這種事?也許這留影石被人篡改過也不一定!”
他眸光銳利的在鄧景耀與霍華鴻臉上掃過,似乎在指明是他們二人篡改所為。
鄧景耀嘲諷地勾起嘴角:“你以為我們玄意宗的人是傻子嗎?留影石若是被人動過手腳,那么,隨意一個元嬰真君都能看出留影石的問題,我們何必做這種愚蠢之事,來天衍宗自討苦吃嗎?”
洛堂宇神情驟變,盯著白淑蘭的眸光陰沉晦澀。
他不相信門下弟子會做出這種事。
這名女修一定有問題!
蘇奚辰摩挲著手中留影石,心底郁悶不已。
他此刻真實修為僅有筑基中期,根本無法分辨出留影石的真假。
“蘇峰主,你怎么看?”洛堂宇忽然扭頭朝著蘇奚辰低聲詢問。
蘇奚辰抿著薄唇,眸光從鄧景耀一閃即逝的狠戾神情中劃過,道:“留影石是真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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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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