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剛她腳上還沒有這兩條奇怪的鎖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依秋望著拖在地面上的銀色鎖鏈,一扭頭倔強地向前邁步,雙腳卻重若千斤,難行寸步!
小閻看出了她的艱難,奇道:“這兩條鎖鏈是怎么纏在主人腳腕上的?”
曲依秋氣喘吁吁的收回腳,“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里是什么地方?”
她氣憤的想要斬斷鎖鏈,斬出來的金刃卻如同劃在了自己身上,疼的她胸膛發紅。
曲依秋趕忙敞開衣襟查看,湊巧蘇奚辰掉頭回來,掠出一片衣角又閃了回去。
“我胸口肌膚竟然裂開了一條血痕!”曲依秋驚訝的合攏衣襟,低頭看向銀色鎖鏈。
剛剛她朝著鎖鏈砍出的金刃居然打在了自己身上。
小閻剛瞥見蘇奚辰的衣角,還沒來得及提醒曲依秋,就又見他轉身離開了。
聽見曲依秋受傷的驚呼,小閻道:“這地方有古怪,自有它運轉的規則,主人試試退回牢房,鎖鏈或許便沒了重量。”
曲依秋眉梢微蹙,照著小閻的話返回了冰冷的牢房。
她蹲下身子,在雙腳附近繞圈摸索,卻再也沒看見銀色鎖鏈的蹤跡。
“這是什么意思,我現在是個犯人?”曲依秋望著四四方方的黑墻,冰冷的讓人窒息。
小閻默默思忖,半晌后道:“主人,那位蘇峰主身上好像沒有鎖鏈。”
曲依秋愣了愣,陰暗想道:“你說會不會是蘇奚辰偷偷摸摸在我腳上套上了這兩條鏈子?”
小閻沉默片刻,極為平靜道:“主人,應該沒這個可能,憑他的實力,用不著使這種手段。”
曲依秋默然無語。
連小閻都能想到的事,她怎么會生出這種怪異的念頭呢?
蘇奚辰要是想對付她,確實用不著這么麻煩,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她灰飛煙滅。
曲依秋癱坐在地,無聊的用手指在地面上畫著圈:“你說蘇奚辰真能找到出去的辦法嗎,我會不會白白浪費了一個儲物袋?”
雖然她的儲物袋只是個裝飾,沒有啥重要的東西在里面。
小閻聞言雙眸露出迷茫神色,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哎!”曲依秋嘆息一聲,突然丹田內的紺紫雀凰火俏皮一跳,讓她想起了另一法子。
“或許可以用紺紫雀凰火試試!”曲依秋欣喜站起,背過身把靈火喚了出來。
它恍若一只色彩絢麗的鳥兒,在曲依秋手上調皮跳躍不停。
“咦,這團靈火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小閻此時才注意到紺紫雀凰火的變化。
曲依秋笑道:“是啊,它應該是升級了吧。”
她笑著催動掌心靈火,大步流星地走出黑墻牢房。
在她跨越牢門的那一刻,兩條銀色鎖鏈再次出現在她的白皙腳腕上。
重量似乎比剛才還要壓人。
曲依秋眉頭微皺,將掌心靈火催發至最盛的時候,一股不死凰的意志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呲呲呲——”
紺紫雀凰火張開雙翅緊緊包裹著銀色鎖鏈,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曲依秋一喜,難道這靈火有效啦?
“鏘——”紺紫雀凰火仰頭嘶鳴,情勢急轉,雙翅縮回,凌厲地飛躍半空,盯著兩條毫發無損的銀鏈。ßĨQÚŶÚĔ.ČŐM
曲依秋喜色褪去,連萬火排行榜第一的靈火都無法將這兩條銀鏈斬斷嗎?
忽然,在曲依秋失望的瞬間,半空的紺紫雀凰火從鳥喙中吐出一團烈烈閻火,在接觸到銀色鎖鏈的時候迸發出巨大的火花。
將曲依秋面前的景象燒的一片通紅,瑩白玉臉都襯著紅色。
“鏘鏘鏘——”喜悅的鳴叫聲傳入曲依秋的耳畔。
灼灼火焰褪去,露出兩條完整的銀色鎖鏈。
曲依秋的嘴角的笑意還沒翹起,又垂了回去。
“不對,這鎖鏈多了一道裂痕!”
她瞳孔驟然放大,緊盯著兩條鎖鏈相扣的地方寸步不移。
“確實裂開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細縫。”小閻稀奇說道。
曲依秋臉上的笑意終于漾開。
“有救了!”
紺紫雀凰火本不屑于為她賣命,但小小的銀色鎖鏈竟然擋住了它的攻擊,讓它憤怒不已,拼盡全力吐出了自己新領悟的絕招。
它感受到曲依秋傳來的敬佩神情,內心驕傲不已,洋洋得意。
“果然沒白養你!”曲依秋差點笑的合不攏嘴。
“主人,要把這件事告訴蘇奚辰嗎?”小閻突然問道。
曲依秋笑容一滯,冷哼道:“蘇奚辰態度如此惡劣,趁我落難卷去我的儲物袋,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要是他幾天后能找到出去的法子,我再考慮一下要不要把此事告訴他!”
小閻見她怨氣重重的模樣,機靈地閉上了嘴。
曲依秋東看西看,在周身布下了幾道禁制,再次操控紺紫雀凰火燒斷銀鏈。
殊不知小閻看見她的舉動,正在心底默默輕嘆。
此禁制防君子不防小人。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
還好曲依秋身上的辟谷丹從來不缺少,每日待在牢房門口,也不畏懼饑餓。
她腳腕上的兩條銀鏈也馬上要斷裂了。
小閻在她識海里監視著蘇奚辰離去方向的動靜,卻在曲依秋那日蘇醒過后,就再也沒有看見他的一點影子。
“也不知道他找到出去的辦法沒有?”曲依秋看著紺紫雀凰火勞累的模樣,忍不住自言自語。
靈火太聰明了也不行,總想著反抗主人的決定。
不過,讓靈火夜以繼日地吐閻火燒灼鎖鏈,確實加的班太多了!
曲依秋偶爾瞥見紺紫雀凰火透投來的幽怨目光,心底都有些發虛。
畢竟靈火的力量也不是無窮無盡的。
小閻搖搖頭,心中總有種不詳的念頭:“主人,我覺得你擺脫銀鏈束縛后,應該去找蘇奚辰問個清楚,這地方給我的感覺很可怕。”
曲依秋微微一愣:“你說的也有道理,魔物泛濫的牢獄,確實太危險了!”
如今不是計較小矛盾的時候,先找著法子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才是。
小閻放心的點點頭,主人心胸寬廣,實力莫測,一定能帶領陰冥界域走到上面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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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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