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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憑什么帶走小師弟!”曲依秋冷眉倒豎,目中寒芒閃爍。
曲向偉這是在欺負她們小平峰無人嗎?
周辰從來沒有見過她露出這種表情,心臟猛然跳動一下,立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曲師姐,他們走了有一會兒了,能不能把莫峰主請出來去追?”
曲依秋面色冰冷,搖搖頭道:“曲向偉不敢對他做什么,我也該回族里走一趟了!”
周辰望著她冰冷的神色,內疚道:“我不知道曲族長沒有和師姐你商量……”
“此時不怪你,曲向偉一直就是這種人,我該早點提醒你們才是。”曲依秋暗自后悔太過大意,疾速貼上兩張疾行符離開了小平峰。
周辰默默注視著她遠去的背影,松下拐杖對著旁邊大樹憤然掄起了拳頭。
在天衍宗不遠處,曲依秋蒙上面紗,在小閻的掩護下使出了筑基后期的實力。
她馭使冰彩玉綾朝著東南方向飛去,歷經五天時間才到達曲家管轄的玉松山地帶。
氣派莊嚴的大門,牌匾上龍飛鳳舞的曲家二字,昭示著里面主人不一般的地位。
守門的六個修士在望見曲依秋時紛紛瞪大了雙眼。
“乖乖,這位仙子也太漂亮了吧!”
“她怎么站在曲家門口,不會是想拜訪族長吧?”
“不會吧?這么漂亮的仙子會喜歡族長那種類型的嗎……”
曲依秋聞言臉色一黑。
這些人把她想成了什么人?
“閉嘴,你們在胡說八道什么!這乃是拜入天衍宗莫峰主座下的曲依秋小姐!”身著黑色勁裝的曲威走了出來。
曲依秋望著曲威熟悉的面孔,冷聲道:“曲族長在里面嗎?”
曲威站在門口恭敬道:“族長在里面,不過這會兒沒法見你。”
曲依秋徑直向前走去,卻被曲威伸手阻攔,微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還不能回自己家了?”
曲威神情不變,冷峻道:“你可以回去,但不是現在。等族長談完手上的事,你就可以進去了。”
“這是曲向偉的吩咐嗎?”曲依秋臉色微沉。
曲威挺拔的身姿擋在她前面,朗聲道:“是,族長的命令,我不敢不從。”
曲依秋微微抬頭看他,“曲威,你什么時候筑基的?”
“一個月前,全靠族長愛惜人才,我才有這個機會邁入筑基期!”曲威硬朗的面容露出一絲笑容。
曲依秋冷眼看他:“所以為了一顆筑基丹,甘愿做他的狗?”
曲威嘴角笑容僵硬,雙眸迸射寒光:“一顆筑基丹?你知道這顆筑基丹是幾道紋的嗎?族長賜給我的乃是三道紋筑基丹!比你在田塵鎮獎勵的二道紋筑基丹好了不知多少倍!”
說到最后,他激動的嘴里的唾沫星子都差點跑出來。
曲依秋頓時無語。
三道紋筑基丹,就買到了一條忠誠的看門狗?
那她讓姚芷梅幾人售賣的四道紋、五道紋丹藥,會不會讓他們搶的頭破血流?
曲依秋聯想到這種奇妙的事情,頓時忍住了對曲威的憤怒,轉而變成一種可憐。
曲威愣了愣,這人是什么表情?一個廢材練氣九層的修士在可憐他???
“曲威,曲族長出來了!”曲依秋突然用手指向后方,曲威猝不及防的轉頭,曲依秋一溜煙的拔腿跑了進去。
曲威和六名手下同時怔神,他反應過來后立時憤然追去。
曲依秋邊跑邊在地磚上使了點把戲,曲威跑的有多快,絆的就有多慘。
她順利的沖破道道防線,跑到了碎星殿。
此時木云槿正被圍繞在大殿中心。
“曲師姐,你怎么來了?”木云槿雙眸一亮,轉頭奔向了她。
曲向偉坐在紫玉寶座上,冷著臉瞥向她。
曲依秋環視一圈,將木云槿拉至身后,平淡道:“族長好不容易來一趟小平峰,怎么不和侄女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曲向偉粗眉略挑,不在乎道:“我和李長老去小平峰是為了辦正事,沒時間看你。”
曲依秋掃過坐在旁邊的族叔李賢杰和其他一臉無所謂的家族長老,聲音冰冷道:“族長和李長老辦的正事就是不經應允,便將我師父的徒弟帶到族里嗎?”
“曲依秋,你以為你還是孩童時期嗎?”曲向偉猛然起身,雙目瞪圓,冒著火光:“既然回到族里,看見這么多長輩長老在此,為什么不行禮?”
曲依秋平靜與之對視,淡淡道:“我回來是為了完成師父囑托的正事,沒時間一一行禮。”
此話一出,引起一眾長老側目而視。
李賢杰搓著下巴的短須笑道:“依秋這丫頭是一點沒變啊,還是這么伶牙俐齒!”
“李長老,我只是照著師父的吩咐辦事罷了,受不住您的夸獎!”曲依秋再次搬出莫清黎的名頭,絲毫不擔心他們能堵住自己。
李賢杰雙眼一瞇,射出精光掃視她全身,嘖嘖嘆道:“依秋啊,聽說你這修為是服用筑基丹才突破的?你這資質也太差了吧,比你堂姐真是差的太遠了!”
他故作一臉可惜的模樣,可眼里的笑意卻更加旺盛。
“哎,李長老怎么還拿依秋和悠悠相比啊?她們又不是當年沒測出靈根的時候,現在大家都知道依秋是個雜靈根了,和悠悠比較不是自討沒趣嗎?”說話之人是家族里的五長老曲文蓮。
她好笑的瞥過曲依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
待在曲依秋身后的木云槿怎么也沒想到曲依秋的家族里竟然都是這種人,他氣憤的想要站出來怒罵幾人,卻被曲依秋按在了原地。
“我和曲悠悠當然沒法比較,我是師父最疼愛的徒弟,父母最寵愛的孩子,這怎么能與之相比呢?”曲依秋目光清冷,淡然的掃視殿上眾人。
她生來就有記憶,直到如今依舊記得這些人當年是怎么恭維、討好自己的。
當初她想當然的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但測出靈根后,他們的嘴臉全部都變了,幾乎每個人都在嘲笑她,譏諷她。
最后只剩她的父母,還站在自己身邊,把她送到小平峰,維護著她僅剩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