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花朝陽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還沒有咽下,當即又吐了出來。
“這不是我的花茶。”喝慣了自己種植的靈茶,她對這些普通的茶葉格外挑剔。
阿離圓圓的小臉,望著她:“湊和著喝吧。你的茶也沒給我留下啊。我去哪弄啊?”
“不對啊,我給店小二了,說是......”說到這兒,她想起來了,有一罐花茶寄存在茶館了。
花朝陽又摸出一瓶茶葉,重新給自己沏了新茶,這才跟阿離把去宮里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阿離習慣性把她的杯子端過來,自飲,問她道:“這么說,這事成了?不僅成了,你還多賺了五萬上品靈石?”
“有驚無險,比預期的要好。”花朝陽邊說邊打量著阿離的容貌,想在他臉上找出一些離焱的蛛絲馬跡來。
阿離話鋒一轉,提到秘境的事。
“你從秘境出來,有沒有從陣眼帶寶物出來。”
按照秘境的一般規律,有兩種離開秘境的方法。
一種是時間到,秘境關閉,里面的修仙者被秘境自動逐出。
還有一種是有人取得陣眼里的寶物,秘境隨之關閉。
但花朝陽遇到的情況顯然不是第一種,也不像第二種。
當時艙內艙外一片慌亂,阿離只顧著護住花朝陽,后面的事情就完全沒有印象了。等他睜開眼,直接變成了花朝陽用來賺錢的工具人。
一直到元神消失,他都沒來得及問花朝陽其中細節。
現在她回來了,心情還不錯,他才想要問清楚。
花朝陽瞅了阿離一眼,心道,有沒有帶寶物出來你不知道嗎?還是故意裝作不知情?
其實仔細看,阿離與離焱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
比如眼神都一樣的寒星冷月,不過看她時,常常就在這冷冷的底色里,流動了一層耀眼的光澤。
花朝陽盯著那層光,擠擠眼睛:“當然帶了寶物出來。而且還是舉世無雙的寶物。”
阿離當了真,追問是什么?
花朝陽雙手托腮,歪頭盯著他,輕飄飄吐出兩個字:“你爹。”
阿離有一瞬間的愣怔。
隨即明白花朝陽故意在消遣他,氣得漲紅了臉,眼睛圓瞪,卻又奈何不了她。
花朝陽想逼他主動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是阿離就是不想解釋,那好吧,她就讓他自作孽不可活。
花朝陽哈哈大笑,離開房間回自己屋里睡覺去了。
徒留阿離一個人仰天長嘆,遇人不淑。
第二天早早的,花朝陽被敲門聲吵醒。
她昨晚回房間后,先去墟域制作了一些必備的藥品,又利用僅有的材料做了兩件法器。
至少獸丹,她數了數,有八十多顆,她都單獨放好,準備煉藥時用一部分,剩下的缺錢時賣出去。
回到床上后,她翻了翻太虛宗公屏,沒什么大事發生,不過梯田開拓的倒是初見成效。
胡來發來信息,匯報著靈植生長情況及一些瑣碎的事。M.ßĨQÚŶÚĔ.ČŐM
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她當時宣傳撒出去的靈茶,效果顯現了,已經有很多人在打聽哪里能買到。
花朝陽現在就憂愁一件事。
她的產品有了銷售渠道,可是運輸是個問題啊。
比如說她現在人在鳳凰城,急需要靈植與靈藥,還有靈茶這些東西,來配制新的產品。
這些東西不是她想要就能馬上拿到,至少要讓胡來派人送來。
可是像靈茶,安平鎮的振東材料行也需要,誰來送?
總不能讓所有的弟子都出來送貨,不務正業吧。
她這般努力,還不是為了讓太虛宗早日強盛起來,窩在南岸靠著千年前的虛名,混成快沒有靈脈的宗門......若是蕭云地下有知,一定會難過的。
要盡快建立一條送貨渠道。
花朝陽一晚上都在研究這件事,覺也沒睡好。好不容易瞇著了,門外的敲門聲又把她砸醒了。
“誰?”她沒好氣的下床開門,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更加沒好氣了。
“你懂不懂規矩,有這樣敲門的嗎?再說我跟你又不熟,你敲什么敲?”
常若蘭看了花朝陽一眼,不理她,想徑直往里走:“我又不找你,我找花朝陽。你一個隨世者跟我吼什么吼。”
花朝陽這才想起,自己這一番折騰,妝還沒卸呢。
也好,修仙者在地位上感覺高隨世者一頭,可惜,有天道在,他們不敢拿隨世者隨便出氣。
花朝陽仗著身份,把常若蘭推出了房間,門一關,又回去睡起了回籠覺。
常若蘭站在外面,久等等不到昨天那人的身影,只得返回自己屋里。
樓下大廳內漸漸熱鬧起來,起床的客人有的讓店小二把飯菜送到屋里,有人直接來大廳吃東西。還有本地的人,不喜歡在家吃飯,一早就來占位置。
大家坐在一起,沒有別的事,閑聊起來城里最近的新鮮事。
第一檔自然是潛水蛋讓有錢的隨世者開了眼界的事。
有錢的隨世者,是可以雇傭散修為自己看家護院的。
比如皇親國戚,比如重臣貴胄。
但即便他們這些人能享受到散修的保護,卻無法體驗上天或入水的樂趣。沒有修仙者會制作這種法器,估計也是沒想到這一點。
所以,花朝陽的潛水蛋出世,立即引起轟動。
“聽說九王爺排到了。今天就輪到他來坐這個法器,開眼界呢。“
“九王爺一家把今天承包了。他家十幾口人,輪著坐,聽說丞相家沒排上,暗憋著氣呢。”
“又跑不了的事,今天排不上,就明天唄,都能坐過來。只要有錢。”
說了一會兒這個話題,大家又把話題轉到了其他事情上。
“你們最近去沒去茶館喝茶聽書?”
“你是說悅來茶館的那個說書人這兩天新說的那個故事吧?”
“我聽了,茶神下凡,種了一顆仙茶樹,做出來的茶,咱隨世者喝了能延年益壽呢。”
“對我們修仙者也有用,可強筋益氣,幫助靈氣轉化。”
“這也不好聽呀,算什么故事。我以為有男歡女愛呢。”
“你就愛聽這個。沒個好身體,你拿什么男歡女愛。關鍵是,那說書人手上就有這種仙茶,我還有幸嘗了半盞。”
“真的有這種仙茶?滋味如何?”
“晚上......果然見效。”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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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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