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李劍威臉上堆笑,擠到了花朝陽跟前,“我來送靈石。”
花朝陽心思活泛起來。
她這不是想什么就來什么嗎?
剛想要幫手,勤奮的打工人就出現了。
而且這個打工人比姜來靠譜。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花朝陽一邊登記收錢,一邊黑臉瞪李劍威。
“你叫我什么?有沒有點規矩?”
李劍威拍了下腦門:“瞧我,剛才人太多,我喊長老你沒聽見。這不連名帶姓一喊,你才看到我。下次不敢了。花長老,沒有下次。”
“沒大沒小總要將功補過,給你個教訓。”
“啊?”李劍威覺得頭頂懸了一把劍。
花朝陽幫他把劍落到實處:“罰你登記,收錢,不許出差錯。”她把冊子推給李劍威,站到一旁從容指揮。
李劍威心里踏實下來。
不就是當苦力嗎?他不怕干活。
就怕她突然反悔,說好的靈力、靈藥,不賣給天劍宗了。
登記了十幾個后,花朝陽突然叫停。
今明兩天,這顆蛋都閑不下來了。
不能再接單子。
“李劍威,你去替離焱。”
“離焱是誰?”
潛水蛋的門打開,花朝陽把客人拉出來,又招呼離焱也出來。
她之前幫他輸了些靈氣,又趁上下客人的時機,喂了他幾瓶靈力,算是給馬吃草了。
而此時的離焱只是一縷元神,花朝陽的這些補給對他沒什么作用。
他照單全收不過是為了安撫她。
反正等到真元消失,他的這縷元神也會徹底消失。免得與阿離同時出現,尷尬。
離焱走下艙門,看到了李劍威。
估算著時間,他這會兒該到鳳凰城來付款了。
李劍威看到比自己還高的離焱,舉手抬足間氣勢迫人,相貌與阿離有些相似,免不得猜想這人會不會是花朝陽的相好,阿離的爹。
花朝陽招呼離焱過來:“讓他來替你,你歇會。”
說完,不由分說把李劍威塞進了潛水蛋里,還不忘囑咐他:“用你的靈力控制好平衡,千萬別傷著客人。后果你知道的。”
威脅完李劍威,花朝陽按照名冊上登記的人名,把下一位客人送上了可觀賞風景、體驗上天入地的潛水蛋里。
“你沒事吧?”
離焱臉色不好。
“你進去試試就知道有事沒事了。”
花朝陽掂起腳,拍拍他的肩:“為了賺錢,犧牲下,你看,有這么多。”她晃了晃手中的冊子,安慰他道,“有李劍威替你,現在不用甩臉給我看了吧。”
離焱同情地瞧了瞧蛋里的李劍威,拿過冊子數了遍上面的人數,想到這家伙接下來要不眠不休,徹底得到了安慰。
有錢人喜歡體驗新鮮玩意,有人沒有排上隊,特別失望,一直追問花朝陽什么時候可以繼續開放報名。
花朝陽看到到手的兩千上品靈石,對于自己新開發的賺錢項目,覺得要是時間充裕,這不失一個賺錢的好方法。
可惜,她沒這么多時間。
她就等大魚上鉤了。
半夜收工,李劍威累得已經不想說話。
三人回到客棧,花朝陽幫他開了一間房,算是今天的酬勞,送了一瓶靈力給他,把他打發回去休息了。
離焱站在阿離與花朝陽房間門口,踟躕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神仙車的遮陽罩依舊合著,花朝陽沒有去掀開看里面的情形。
她看著離焱,離焱也看著她。
在秘境中,她叫了他阿離。
他沒有應。也沒有否認。
反正只要花朝陽不離開娑婆大陸,就永遠記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這樣挺好的。
花朝陽看著離焱,他是一縷元神只有她能看出來。在別人眼中,他就是一個鮮活的修仙者。
她隱隱猜出這縷元神與阿離是一體,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也知道他若不想說,她也問不出來,便干脆故意逗弄他,算是報復他的隱瞞。
她推了推神仙車,說道,“你兒子睡在里面,你要不要父子相見。抱頭痛哭一場。”
離焱高鼻薄唇,面部線條被她氣的有些扭曲,他蹙了蹙長眉,剛想發作,外面響起女孩子的吵鬧聲。
花朝陽聽著頗有些熟悉的聲音,心里起了怒火。
外面的聲音一點點逼近,帶著幾分野蠻與嬌嗔。
“花朝陽,花朝陽,我知道你在這里,出來,快出來,你把我把師兄藏哪了?”
花朝陽是以楊昭畫的身份入住的,不想在人前暴露身份,聽到腳步聲已經到了二樓,她推開門,一把把人拽進屋內。
“你怎么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追在李劍威后面不怕他厭煩了你。”
花朝陽揪起常若蘭的衣領,像扔姜來一樣,把人摔到地上。
常若蘭打不過花朝陽,卻堅決不讓自己丟了氣勢,登時站了起來,怒視著花朝陽:“告訴你,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你別欺負我。我爹知道了一定不讓師兄買你的東西了。”
說完,她放眼四處打量,尋找李劍威的身影,卻看到了背后站著的離焱。
“你、你是誰?”常若蘭突然紅了臉頰,聲音不自覺變得輕柔,竟然結巴起來。
花朝陽本能站到離焱面前,擋住了常若蘭的視線:“你不是找你師兄嗎?他人就在隔壁,趕緊滾出去。”
花朝陽像護食的母獸,怎么把人弄進來的,又怎么把人推搡了出去。
離焱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
花朝陽看著離焱,覺得還是他阿離式的包子臉比較有安全感。
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還是不停歇的那種,花朝陽瞪了離焱一眼,帶著要焚了誰的火氣打開門,喝道:“敲什么敲,說了人在隔壁,你想找死嗎?”
“啊,對不起對不起,請問您找誰?”花朝陽怒吼完,才發現罵錯了人,門外敲門的男子穿著官服。
看來,是大魚咬鉤了。
離焱走到花朝陽身后,看向外面。
常若蘭從官服男子身后冒出來,對著離焱露出了癡迷的笑。
“恬不知恥。”花朝陽心里罵了一句,問官衙派來的人,“您找誰?”
那人手中拿著花朝陽當時貼出去的告示,抖了抖:“楊昭畫是不是住在這里?”
花朝陽的手情不自禁撫上腦門,哎呀,她還沒化妝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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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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