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我的酒,你取酒是不是要和我說一下?”費強臉色不太好的開口。他也不是不舍得兩壇酒,原本這酒他釀著就打算喝的。
若是大師兄拿前和他支一聲,他都不會這么憤怒。
現在他看到了,大師兄非但沒有好好說,反而像是吩咐仆人一樣地吩咐他,好像給他酒那是應該。
“你現在來了,我和你說不一樣嗎?區區幾瓶酒,你不會不舍吧?咱們兩人的師兄弟情誼,難道還不值區區這幾壇酒?”魏江終于抬臉,和費強對視。
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不但沒有歉意,還覺得是費強不知好歹。
蘇云一看費強這神色,心想不好,費強可能要敗下陣來,她連忙上前,一腳踢翻了魏江幾人面前的石桌。
“魏師兄,不問自取就是盜,作為大師兄,你偷盜同門的東西也就算了,還以大欺小,毆打同門,連師父的吃食都搶。”
蘇云覺得這個時候若還是做事猶豫,那只會讓魏江牽著鼻子走。和臉皮厚的人說話,那就要直截了當。
“蘇云,別太過分,這位可是斗玄武峰安長老的高徒,真正的筑基修士。你們敢在他面前放肆,他吃你們的東西都是看得起你們。”
“這位想必就是昨日剛剛入門,就引得我師父和賀長老大戰的那位新弟子了吧?”男子笑盈盈地看向蘇云,一邊已經拿出了帕子,將手擦拭干凈。
不過在他拿出帕子的瞬間,蘇云就聞到了一股異常的香味,蘇云拉著蘇大光就往后退去。
費強見蘇云往后退,也是警覺性地往后退。
“你倒是敏感的很。”那人臉上的微笑收斂了一些。
原本以為必中的毒,對方卻逃脫了。
那人哪里知道,在他還沒有拿出手帕的時候,游戲系統已經將此人放在儲物戒外面的東西都標識好了。
見到對方袖子口明晃晃的標注著:“烈性迷藥”手帕。幾個字,蘇云還不跑得快,結果她剛剛好一退,對方還真的拿出了手帕。
時間上剛剛好。
這時候,邊上的魏江還不知發生了什么,眼皮子一翻整個人暈倒在地。
“蠢貨!”男子往魏江的身上踢了兩腳。
見此費強更是篤定這人就是來找事的,只是大師兄沒有看出來,還被對方利用了。
“三師妹,你帶著四師弟快點走,去找師父,我拖住對方……”
這位可是真正的筑基期內門弟子,根本不是他這樣的練氣大圓滿境界能比。
筑基和練氣大圓滿聽著差了一個境界,其實那是一條非常大的鴻溝。
還不等費強話說完,費強就見一道白光在面前閃耀。
然后,這位安長老門下的四弟子被這道光炸出去百多米遠,最后人在他們的山門前砸出了一個三米多深大坑洞。
費強吞咽了一口口水。
“二師兄,要不將魏江也拖過來在此做伴吧?”
在蘇云眼中,魏江根本不配做大師兄。
“這?師妹,那是筑基期二層,咱們這脈以后都不要出門了。”費強差點哭了出來。
不過又想著得罪就得罪了,三師妹這樣,至少是出了這口鳥氣。
“老大,這事交給我。”
蘇大光屁顛屁顛跑在了費強的前面,靈氣灌入十指,指甲瞬間變長。
這時候蘇成、蘇力和蘇小雨也都過來了,見到這場景,蘇力先過去把魏江也拖進了那個大坑洞里面。
接著蘇大光將人埋的只剩下了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二師兄,你有將人定住的符紙嗎?”蘇云問道。
“哦,有是有的。”
“給兩人用一下,等會兒讓師父過來定奪吧,這人對我們進行偷襲,手帕是證據,這人勾結外人害同門師弟師妹。”蘇云掰著手指數著兩人的罪狀。
如果只是拿個酒,吃他們一些食物,這樣的處罰最后都是會不痛不癢。
但勾結外人害同門師弟師妹,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可以說是背叛師門。
在蘇云看來,雖然魏江還沒有做出出賣他們的事情,可就他今天表現來看,也已經離這天不遠了。
費強給兩人用了定身符之后,兩人醒過來發現身上像是被束縛住了一樣。
頓時破口大罵。
“蘇云,費強,你好樣的,你放了我,我可是你們的大師兄,你們這樣是殘害同門。”
“你們幾個螻蟻,臭蟲,最好放了我,我師父可是安長老,等我師父過來,你們幾個就完了。”
“我們沒有請你過來,其實我挺好奇你過來做什么?是想要綁架我嗎?破壞星月門和朝廷的關系。從而讓星月門和朝廷決裂,你不會是另外三國安插在咱們國家的細作吧?”
蘇云幾句話說得史庭冷汗連連。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巴,雖然賀長老能保你一時,但你能永遠不出來嗎?”史庭威脅。
不過蘇云才不懼怕,她挑眉道:“哦,這是我說準了,所以惱羞成怒了吧!不需要賀青師父出面保我,只要我將消息傳遞出去,朝廷就會來處置你了。你說星月門能擔得起這樣的風險嗎?”
“你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史庭喊道。
蘇云微笑地蹲下身子,居高臨下對著地上頭顱說道:
“那你盡管試試。”
賀青不知道出去做什么,等到天黑這才疲憊地回來。
一回來,就看到自己山門忽然長出來的這兩個頭顱。
他還不敢置信地盯著看了半晌。
“師父,你救救我,三師妹實在是太可惡了,她用了你的符對付我和史師兄。”魏江見到賀青連忙的哭訴。
“賀長老,你新收的徒兒實在過分了,居然誣陷我是他國細作,見到我和你大徒兒,就不分青紅皂白用符寶對付我,然后伙同費強將我們埋在此處。”
“賀長老,此事,我會讓師父幫我討回公道的。”他義正詞嚴說道,仿佛他才是那個受到蘇云脅迫之人。
這時候,蘇云幾人才從洞府慢悠悠走出來。
賀青一過來,蘇云幾個都已經感覺到了。
費強和蘇大光,還想要先出去說明這件事,不過被蘇云制止了。
這兩人想要說,就算是他們出去,這兩人還是能顛倒是非黑白,這樣還不如先讓他們說出來,讓師父去判斷。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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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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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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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