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術刀,將人魚身上切割下來的器官用容器裝好,殷孟生拔掉人魚嘴里的毛巾,此刻的人魚已經死透了。
等從解剖室離開,幾十個觀摩的研究人員沒有一個腿肚子不是在抖,閉上眼睛都是殷教授割開人魚各個部分的恐怖畫面。
殷孟生從實驗室回到莊園一般都是晚上十點左右。
一下車男人便朝著人造湖走去,隔著樹林遠遠的就看到人魚趴在岸邊,銀色的魚鱗在月色下耀耀生輝。
放輕腳步靠近,原來人魚趴在岸邊睡著了,她的尾巴泡在水里無意識的晃動,很悠閑舒適的樣子。
殷孟生動作輕緩的在人魚身邊蹲下,他撿起人魚放在旁邊的手機按了兩下,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將手機放進口袋里,殷孟生想了想伸手穿過人魚的身體將她從水中抱起來離開人造湖。
沒有再被關小黑屋的系統KKK,它打量著投屏上的反派總覺得哪里不對,想著它就開始掃描反派的靈魂。
靈魂掃描結束,同上兩位面反派靈魂同源。
盯著界面上的掃描結果,KKK覺得詫異的同時又有點預料之中。
淡紫色的光球在系統空間想了許久,還是決定暫時不上報主系統。
空間站對異常數據極為苛待,搞不好牽連到宿主大人,先看看,只要對宿主沒有威脅那就沒必要告知主系統給宿主找麻煩。
殷孟生抱著人魚沒走幾步對方就醒了過來,沒想到小人魚還挺敏銳的。
看著頭頂的樹枝,再看看反派放大的俊臉,沈長明轉頭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處境,然后大尾巴“啪啪”拍在反派身上:“你又要干什么?”
“今晚下人會把人造湖的淡水換成海水,你先去別墅的浴缸擠一下。”
“嗯。”原來是這樣。
沈長明點點頭,隨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問:“你研究人魚這么久,知道怎么化尾嗎?”
“不知。”殷孟生回答的干凈利落,有幾分冷漠的味道。
殷孟生確實不知道,他研究的都是人魚的身體構造,沒見過人魚化尾,如果小人魚問他人魚有幾根尾骨或者尾脊和身體比列他肯定知道。
回到別墅男人并沒有馬上將人魚放到浴缸,他知道人魚離開水域是不會死的。
人魚被他放在大廳的沙發上,殷孟生和屋子里的下人囑咐了一句就一個人上了二樓。
坐在沙發上沈長明打量著屋里的擺設。
大廳里看上去樸實無華的家具,隨便一個凳子搬出去都是價值連城,別人家里掛的都是書法字畫古玩,殷孟生墻上全是醫學解剖圖。
魚尾太大,稍微一動就將茶幾上的東西掃的滿地都是,周圍的下人不敢說話,東西落了只是悶頭收拾。
突然,沈長明的視線被長桌上的晚餐吸引,吸了吸鼻子她伸手拍了一下身邊收拾碎琉璃的女仆:“幫我把那盤烤雞端過來。”
女仆被拍得一顫,整個人嚇得連連退開,等她回過神后已經按照人魚的吩咐將桌上的菜端到茶幾上了。
看到人魚已經開始對盤子里的烤雞動手她嚇得面容失色,連忙跪在地上低下頭等待隨后的懲罰。
殷教授最討厭別人擅作主張,她居然不經過殷教授的吩咐就給人魚喂食,喂的還是殷教授一會兒的菜食。
仔細算來,沈長明已經十多天沒吃東西,沒有看到吃的時候還覺得不餓,現在突然看到這么多好吃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殷孟生洗完澡驅除身上的血腥味下樓就看到人魚居然在抱著烤雞啃,他愣了一下加快腳步往沙發走來。
“原來你和人類一樣吃熟食?”
人魚抱著烤雞的動作一頓,偏頭看向他咧嘴露出嘴角兩顆尖牙朝他發出如同野獸一樣威脅的低吼。
這是護食上了?
殷孟生眉毛一挑后退兩步,和人魚保持安全的距離。
就算是經過訓練的人魚,在喂食的時候也要關在特制的籠子里面,否則他們是會撲上來吃人的,沒有人知道人魚為什么那么護食,此刻的小人魚沒有撲上去咬掉他腦袋已經很給面子了。
兩分鐘不到人魚就把一整只雞連著雞骨頭都吃了,唯獨留下雞屁股放在盤子里。
盯著跟前的雞屁股端詳,沈長明嘴角抽動:還要沒有因為身體本能打破她的底線。
端起盤子將里面的雞屁股倒進旁邊的垃圾桶,沈長明舉起盤子望向反派:“再來一只。”
沒有看一眼遞過來盤子,殷孟生走上前將人魚抱起來走向餐桌:“太油膩的東西作為一條魚你還是少吃點比較好,看看有沒有其它想吃的。”
“好。”沈長明也不客氣,手中的盤子朝著垃圾桶一丟,成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穩穩落進垃圾桶。
方才跪在地上的女仆連忙上前將盤子從垃圾桶撿起來,看著盤子上沒有磕傷才放下心,這盤子都頂她三輩子工資了,哪里敢隨便丟掉。
吃過一只烤雞墊肚子,上桌后沈長明握著筷子夾菜,如同正常人類吃飯沒什么區別,就是人魚的雙手不太靈活,夾菜有點費力。
殷孟生坐在人魚對面,看著對面人魚一切正常沒有發狂微微松了一口氣。
只是飯剛吃到一半,對面的人魚突然痛苦的悶哼一聲,手中的筷子掉落打翻飯碗,整條魚從椅子上掉了下去。
殷孟生立馬起身去查看人魚的情況,走近一瞧人魚尾巴鱗片脫落,尾巴從中間被撕裂開鮮血淋漓,撕開的尾巴出現了雙腿的形狀。
原來人魚化尾只需要長時間離開水就行,可沒想到居然是以這種慘烈的方式。
殷孟生可以清楚的聽到魚骨斷開的聲音,他眸子一顫朝周圍嚇呆的下人大吼:“還愣著干什么,去接水來!”
“是,教授!”
大廳陷入混亂,下人連忙跑去廚房接水。
當一盆冷水從頭頂淋下來,沈長明雖然身上的疼痛消失了,同時心里也是哇涼哇涼的。
默默的抱住變成原樣的尾巴有點悲傷:她的腿沒了,剛才好不容易要化尾,腿就被反派一盆水潑沒了。
看著小人魚抱住尾巴渾身是血的樣子,殷孟生胸口莫明一滯,他彎下腰將人魚抱起來往樓上走。
下人不敢多問,等人走后才開始收拾桌子和地上的鮮血。
月上枝頭,月光透過窗戶落到浴室,照在浴缸人魚身上。
突然,人魚真開眼睛,她揮動尾巴跳出浴缸落到地面。
第二日天不亮,巡邏的士兵就押著一個女人敲響別墅的門。
“麻煩您幫忙叫一下教授,我們有事要和他說。”
開門的女仆點點頭,連忙轉身進入別墅。
片刻后,殷孟生穿著睡袍走到門口,看著被下人押著的女人愣住。
女人面容精致,身上穿著他寬大的襯衫,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她臉上臟兮兮的還沾著干涸的血跡。
看來小人魚是連夜化尾企圖逃出莊園。
嘴角上揚,殷孟生直接彎腰將沈長明抗到肩膀上轉身進屋上樓。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是逃不出去的。”
沈長明冷著臉被顛的難受。
她怎么知道莊園到處都是攝像頭,重點是這里的監控室不偷懶,她剛出別墅就被發現了,逃了一個晚上被槍抵著腦袋才乖乖回來的。
宿主她一心搞事業無彈窗相關
_宿主她一心搞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