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后隨即冷靜下來。
七長老的推演也并不是沒有道理,只要魔尊愿意放過修真界,那所有的危機都可以化解,但這幾乎不可能。
白朝宗主深吸一口氣,嚴肅的轉身吩咐身后的弟子:“你們去青衍宗將七長老說的三人請到白朝宗來,就說本宗主有要事相商,若是青衍宗還有其他人跟來,不必阻止。”
“是,弟子領命。”
長明峰。
月色給山峰披上一層薄紗。
長劍一揮猶如龍吟鳳噦,空氣震動,從樹梢飄落的白梅被劍刃切開。
走完最后一套劍法,南天收起長劍背到身后,他正打算轉身去側殿休息,便看到今日跟隨他們上山的男人推開了長明殿的大門。
少年腳下一頓下意識的問道:“前輩,天色不早了,你找師尊有什么事嗎?”
霖抬頭看向少年只是笑了一下并不說話,他默默的當著少年的面關上門。
望著從長明殿內傳來的燭光不知為何,南天覺得心底很不舒服,壓下心中的不適,少年皺著眉回了側殿。
大殿之內。
坐在寒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眸子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問:“有事嗎?”
“恩人,我沒有房間,所以來就寢。”霖對上女人的視線正直的回答,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沈長明太陽穴猛的一跳,她從寒床上起身迎向男人:“以你的修為至少得金仙修為,還需要休息嗎?”
“不需要嗎?”男人愣住。
“需要嗎?”沈長明停在男人跟前瞇起眼睛,“本座比較好奇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不能睡這里嗎?”霖滿臉茫然,他從醒過來就跟著恩人,潛意識的認為跟著恩人就是正確的。
長明殿的雕花門突然從里面被什么砸開,隨后飛快關上。
南天聽到動靜連忙打開房門去看,正好看到白衣男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突然南天就覺得剛才有些壓抑的心情好多了。
拍去身上的灰塵,霖望向關上的殿門有些委屈,輕輕嘆了一口氣在大殿的月臺尋了一處位置坐下。
恩人真是兇狠,不過也是,畢竟恩人很強,脾氣不好也不是那么難以理解。
百鬼枯。
坐落于修真界極南之地。
相傳在一萬多年之前百鬼枯并不叫百鬼枯,而是一座繁榮的仙城,后來因為魔族襲城,導致一城六萬多條人命一夜之間全部消亡。
再后來,這里就成了一座鬼城,無人敢來。
鬼城在風吹日曬之中剝落、倒塌、百草叢生、荊棘密布,于是就有了百鬼枯。
因為百鬼枯怨氣太深,此處鬼魅橫行,普通人不敢隨意前往,而修者們不屑于來這種污穢之地。
長靴踩著枯草,黑色的衣袍掃過雜草,銀色的面具泛著陰冷的光。
行至一片殘留的破墻之前,黑衣男人撩起衣袍跪下,他從腰間取出一壇酒沿著墻沿澆灌,眸子的血色緩緩散去,直到變成一雙黝黑深邃的眼。
“師父,師兄,師姐,這些年你們過得還好嗎?”
“五千年未曾再見,霖對你們甚是想念,這次回來新仇舊恨霖都會一一與所有人清算。”
“師父,霖不孝,未能如師父所愿成為你們的驕傲,反而成了人人畏懼的魔尊。”
“真世事難料。”
說著男人輕笑一聲,他靠著破敗的幾塊磚墻就著剩下的酒飲了起來,迎著皎皎月光,男人眼底的光不知是淚意還是天上的明月。
“霖兒,出劍要快,氣勢要足,就像你和大師兄每天搶雞腿一樣,若是慢了那就不是丟雞腿,而是命知道嗎?”
老者笑呵呵的擼著胡須看著只到自己大腿的弟子。
“知道啦,師父!”小孩皺起眉奶聲奶氣的回答。
一旁站著的幾個年輕男女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師父居然曉得他們暗地里欺負師弟。
只是萬事萬物,似乎都是難求圓滿。
后來驕傲如老者,數萬年未曾折過的腰依舊為了徒兒彎下。
老者當著整個修真界緩緩低垂下頭顱,撲通一聲跪在碎石之上,他蒼老的聲音顫抖卑微。
“老夫求求各位放霖兒一條生路吧,他不過只是個孩子而已,魔族血脈并不是他的錯!”
“你們不就是想要我玄門給你們一個交代嗎?老夫愿意代替霖兒去死!我會把他送回魔界,以后永不踏入修真界!”
“老夫以心魔起誓,霖兒從未害過人!”
宿主她一心搞事業無彈窗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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