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是真的怕了。
前腳四顆火石滅殺二十五萬大軍。
現在又來四顆?
不對,是五顆,已經有一顆墜下,又滅殺了五萬大軍。
王庭內,匈奴王幾乎是驚慌失措,發自本能大喊。
“速去潼關城求和!”
“速去潼關城求和!”
匈奴王說完這話,而后更是哽咽無比啊。
五萬人馬,白白犧牲,這就是白白犧牲。
萬幸的是,自己只派了五萬人馬出去,這要是又派了二十五萬人馬,估計就真的涼了。
匈奴滅國了。
“哈律木。”
“這就是你說的折損五十年壽命?”
匈奴王眼睛幾乎要冒火,他望著哈律木,恨不得要把他殺了。
如果不是哈律木這樣說,自己本來的意思,就不想繼續打了,差不多低個頭認錯算了。
現在發生這事,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陛下。”
“臣萬死不辭啊。”
“臣也是聽坊間傳聞,臣,臣,臣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請陛下饒命。”
哈律木跪在地上,他也六神無主了。
顧錦年的手段,簡直是如神一般,召喚天外火石,這真沒得打。
“這不可能啊,顧錦年怎可能有這樣驚天動地的手段。”
“折壽五十年應該是真的,不過他敢這樣做,應當是大夏送來了續命仙藥。”
陳松與扶羅使臣分別開口。
對于再出現的火石,他們也是頭大如斗,可他們還是相信,顧錦年召喚火石,是需要折損壽命的。
這樣才公平。
不然,想召喚火石就召喚火石,誰還敢跟顧錦年玩啊?
“管他顧錦年折損不折損五十年壽命,再不制止下去,本王的匈奴國,當真要被滅了。”
匈奴王心如刀割。
他現在還顧得了這么多。
投降!
投降!
我們投降。
聽到匈奴王的怒吼,兩人也陷入沉默。
顧錦年徹徹底底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按照他們的劇本,現在應該是大夏小勝或者慘敗,然后兩大王朝再次干預議和,算是給大夏一個臺階。
緊接著利益交換,這件事情也就結束了。
卻沒想到,顧錦年的出現,徹徹底底改變了這場戰局。
與此同時。
潼關城。
隨著消息傳來,整個軍營是徹底沸騰了。
誰都沒想到,顧錦年居然又召喚出火石,直接給對方當頭棒喝,堵別人家門打。
敢出來就用火石攻擊。
引得這幫將士們,激動無比。
一來不用打仗了。
二來見證奇跡。
三來還能混功績。
這如何不讓他們激動與興奮。
軍營當中,鎮國公都驚動了,老爺子一個騰飛,來到顧錦年身旁。
“錦年,好小子,又喚來天外火石。”
“再寫兩首,直接把匈奴國滅了,爺爺要能成就這馬踏王庭的榮耀,這輩子爺爺就心滿意足了。”
老爺子無比激動和喜悅,說實話即便是他也認為,顧錦年很難召喚出天外火石。
卻沒想到,又來一趟。
這回他是真的激動了,帶著自己這個孫兒,踏平匈奴國,簡直是輕而易舉啊。
只是,城墻之上,顧錦年沒有半點喜悅,而是皺緊眉頭。
哪怕是自己爺爺來了,顧錦年的眉頭都緊皺著。
因為他察覺到了,這召喚火石的代價。
是以自己的氣運為燃料,召喚出的天外火石。
對的。
個人氣運。
一開始他寫了幾首詩詞,還沒有感覺,可等到火石出現后,他徹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體內,有三道天命印記。
一道是自己本身的,還有一道是大夏書院獲得的,最后一道則是當初在孔府得到的。
而這第二道天命印記,卻浮現出一門神通。
‘天隕熒惑’
這是一門天道神通,燃燒自身的氣運,便可召喚出游歷在天地之間的星辰碎石,也就是隕石。
轟殺敵人。
這種手段,超越仙人,可以說恐怖絕倫,但需要大量氣運。
而想要提升氣運,卻極其之難。
是通過浩然正氣,才氣,民意,威望,以及天地加持,才能獲取的東西。
顧錦年剛剛感覺了一番,自己施展過兩次天道神通,將自己在孔府所得到的所有才氣,全部耗空。
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扭轉戰局成功,絕對是虧到姥姥家。
僅僅只是為了殺幾個人敵人,那就是血虧的。
這種神通,只能在非常關鍵的時刻,才能使用,以自己目前的情況下,最多再使用兩次,那自身氣運將會全部被耗空。
一個人的氣運若是耗空,可不是變成普通人那么簡單,而是所有好事都會跟你擦身而過。
原本屬于你的機緣,也會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之下,被別人摘取果子。
氣運越濃厚的人,獲得氣運就越容易。
而氣運越少的人,獲得氣運就越難。
這好在是自己寫了幾首詩詞,如果不是寫了幾首詩詞抵消部分氣運,估計自己就真沒了。
萬幸自己沒有亂來。
真亂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萬幸萬幸。
“錦年,你怎么了?”
看到皺著眉頭的顧錦年,顧老爺子不由上前關心問道。
“沒什么。”
“爺爺,這召喚火石的手段,不能再用了,再用孫兒就得倒霉了。”
顧錦年出聲,滿臉苦笑道。
“當真會折壽?”
聽到這話,老爺子不由顯得有些緊張,生怕顧錦年真會折壽。
“那倒不是。”
“只是要付出一定代價。”
顧錦年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大致說了一下,也免得老爺子擔心。
“那還是要少用。”
“盡可能也別用。”
“除非極其關鍵時刻,當然若是會害了你的話,寧死不用,顧家為大夏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
老爺子滿臉認真,他不開玩笑,畢竟顧錦年是自己的孫子。
真要有什么傷筋動骨,他是真的怕。
“爺爺放心,錦年有分寸。”
顧錦年也不傻,這又沒到國破山河的時候,怎可能為了打幾場勝仗把自己給犧牲掉了?
“好。”
“你有分寸就好。”
聽到顧錦年所言,老爺子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當下,顧錦年也在繼續研究自己的天命印記。
一道天命印記,代表著一種天道神通。
那剩下兩道神通是什么?
他很好奇。
只不過,現在無法察覺到,想來應該是與自己的境界有關系。
無論是儒道境界還是武道境界,其實都很低。
等回過頭,還是要夯實一下根基。
“爺爺,寧王的丹藥送來了嗎?”
城上,顧錦年有些好奇。
“送來了。”
“而且爺爺讓府內也送來一些丹藥,包括讓陛下也送來了一些丹藥。”
“不出意外,這兩天都會到。”
老爺子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顧錦年不由贊嘆老爺子做事還是全面啊,知道自己缺丹藥,都喊了一遍。
也就在此時。
一隊身影出現在潼關城外,是大夏的將士,不過人群當中,有幾個匈奴將士。
“國公。”
“匈奴國派來將士,愿意主動求和。”
大夏將士們開口,在城下高呼,說明來意。
聽到這話,無論是顧錦年還是老爺子,沒有半點驚訝。
都到了這個時候,不求和做什么?
“國公大人,我王說了,愿意不惜一切代價求和,還望世子殿下,不要再降火石了。”
匈奴將士開口,他懂得大夏語,雖然蹩腳,但還算能聽懂。
城上。
老爺子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自己的孫兒。
“讓匈奴使臣,今日午時帶著大金,扶羅使臣來潼關城議和。”
“晚到一刻鐘,就準備好給匈奴百姓收尸吧。”
顧錦年淡淡開口。
給予回應。
議和?
他答應。
只不過,自己過來吧,在軍營等待著他們。
“是。”
匈奴將士不敢有半點反駁,立刻答應下來。
隨后,在大夏將士的緊盯下,回到了十二城內,而后再以其他方式,傳遞消息過去。
如此。
半個時辰后。
匈奴王庭。
當得知顧錦年要讓匈奴國以及兩大王朝的使臣前往潼關城議和。
眾人沒有太大的波瀾,畢竟現在優勢在人家大夏王朝,委屈一點也沒有太大問題。
眼下,要討論的事情,就是賠償問題了。
“王上。”
“此番議和,該如何是好?”
哈律木開口,他跪在地上,一直沒有起身,此時此刻出聲,望著匈奴王眼神當中還是有些害怕。
畢竟是他信誓旦旦說顧錦年不可能再召喚火石,現在啪啪被打臉,也怕匈奴王一怒之下,讓他倒霉。
“只要不讓本王下罪己詔,其余都可以答應。”
匈奴王深吸一口氣,他心里清楚,自己沒有什么資格談條件了。
前前后后三十萬大軍死于非命。
這三十萬大軍,倘若與大夏正式宣戰,至少能誅殺大夏五十萬將士。
可問題是,白白犧牲了三十萬將士。
匈奴國現在剩下的兵力,只剩下自保了。
尤其是,顧錦年召喚出來的天外火石,還懸掛在匈奴國上空,隨時可能給匈奴國帶來巨大的威脅。
所以,他沒有資格談條件,唯一的要求就是,自己不下罪己詔。
“臣明白。”
哈律木點了點頭,牢牢記住此事。
但過了片刻,匈奴王又不禁深吸一口氣,臉色不太好看道。
“這次議和,你自己看著辦吧,看看顧錦年是什么態度。”
匈奴王很憋屈,憋屈的想哭。
他唯一的條件就是不下罪己詔,可想了想,又怕顧錦年故意刁難,非要自己下罪己詔,畢竟顧錦年是什么人,大家也都看到了。
所以,他收斂一二,不敢把話說的太死,免得真弄成僵局,那就不好了。
“臣領旨。”
哈律木頭如搗蒜,反正又不是讓自己下罪己詔,他對這個還好。
“兩位。”
“顧錦年能召喚天外火石,這件事情,必須要徹查清楚,否則的話,今日他顧錦年是對我匈奴國如此。”
“明日極有可能就是對大金王朝,扶羅王朝下手。”
匈奴王還是氣不過,眼下只能寄托兩大王朝能好好針對針對顧錦年了。
“王上放心,我朝一定會徹查到底。”
陳松點了點頭,這話不用匈奴王說,他們也會去做。
畢竟召喚天外火石,這手段實在是令人感到害怕。
只不過,他們的確更相信,顧錦年召喚出天外火石,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眼下顧錦年兩次召喚火石,絕對不可能召喚第三次了。
但如果要是開口,讓匈奴王加派二十萬兵馬,繼續和大夏硬碰硬,估計......匈奴王會殺了他們。
所以這話還是不興說。
如此。
轉眼之間。
便到了午時。
潼關城外。
匈奴國使臣哈律木。
大金使臣陳松。
扶羅使臣真葉。
帶著一些隨從將士前來議和。
這三人的身份不低,按理說應當隆重接待。
但潼關城內。
并沒有什么大人物去迎接,只是派了一個小將出面,而且這將士一出現,第一時間便要求三人隨從下馬卸甲。
語氣很倨傲。
容不得半點拒絕。
三人知曉,這是顧錦年的下馬威,故而沒有發怒,老老實實下馬。
只是剛下馬,一些將士便走來,拿著黑布,就要將他們眼睛蒙住。筆趣閣
“這是要做什么?”
陳松皺眉,他乃堂堂大金禮部尚書,如今乖乖下馬,也算是給大夏王朝面子了,卻沒想到還要蒙上眼睛。
“世子有令。”
“怕諸位竊取軍中機密,必須要蒙眼。”
“倘若諸位不愿意,大可轉身回去。”
小將開口,眼神當中是無與倫比的倨傲。
完全就是一副,愛來來不來滾的態度。
這般的態度,使得陳松與真葉臉色無比難看,而一旁的哈律木,卻主動戴上黑布,蒙蔽雙眼,同時壓著聲音道。
“兩位大人,就別犟了。”
“既然來了,總不可能空手回去吧。”
哈律木很乖巧,他現在的想法就是趕緊議和結束,感覺停戰,大家先修養一段時間行不行?別鬧事了。
再鬧事,他這個禮部尚書就真要玩完。
聽著哈律木的聲音,兩人心中雖有些不滿,可最終權衡再三,還是戴上了黑布,遮蔽雙眼前行。
如此。
三人被帶著前行。
軍營內的將士們,一個個不由發出大笑聲。
笑聲在陳松二人耳中無比刺耳,哈律木倒還好說,輸了就是輸了,能有什么辦法?
去爭嗎?
去辯解嗎?
不過是徒增一縷笑話罷了。
大約一刻鐘后,三人走進軍中大營內,這才被摘下黑布。
只是當他們摘下黑布后,卻發現大營當中,有數百位將士,坐在左右,而他們面前,沒有位置,只能站著。
這趟前來議和,他們心里明白要受辱,故而沒有發作,只是保持沉默。
“敢問世子殿下在何處?”
第一個出聲之人,是哈律木。
反正都已經受辱了,倒不如順其自然點,好好把事情處理完再說。
他訕笑著開口。
可大營將士一個都不說話,使得場面無比尷尬。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原本約定好是午時。
但足足拖了半個時辰,顧錦年這才姍姍來遲。
“末將見過世子殿下。”
隨著顧錦年的到來,所有將士齊齊站起身來,他們發自內心,朝著顧錦年一拜。
這場戰爭,顧錦年可謂是一戰成名,別管用了什么手段,能打贏勝仗就是好手段。
而且全殲敵軍三十萬,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這都是不可復制的封神之戰。
可惜的是,顧錦年在軍中沒有職位,不然憑借這一戰,拿個威武大將軍的職位,完全是綽綽有余。
“諸位見諒。”
“有些個人事情,以致于姍姍來遲。”
走進軍營內,顧錦年面色慘白無比,有一絲絲紅暈,但給人的感覺就很虛弱蒼白,仿佛大病一場似得。
這樣的情況,讓陳松三人不由心中驚訝,下意識不由想到,這是召喚火石的副作用。
折損壽命。
“世子殿下日夜操勞,我等知曉。”
哈律木第一時間開口,笑臉相迎。
“恩。”
顧錦年似乎不愿說什么,他走到主位上,緩緩落座,只是剛落座就不由咳嗽幾聲,微微皺眉。
他在裝。
沒錯。
召喚天外火石這種手段,不管他們知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自己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不然的話,大金王朝,扶羅王朝絕對不會安心。
這兩個王朝都好說,就怕中洲王朝也知曉了這件事情,故而對自己下手。
所以,顧錦年一晚上就是折騰這個,直接煉化自己體內的血液,使得自己如同大病一場似得。
難受是很難受,這個一點都不作假,呼吸都難受,說實話為了逼真一點,也算是豁出去了。
老舅這要是不給點補償,顧錦年直接擺爛。
“說吧。”
顧錦年稍稍休息一二,緊接著看向幾人,面色冷漠。
聽到這話。
哈律木也不啰嗦,直接上前道。
“我王為求東荒和平,這些日子也沉思許久,故此表示,愿意無條件歸還十二城,希望以此能成為大夏與匈奴國化解恩怨之轉折。”
哈律木畢竟是禮部尚書,沒有上來就說賠償多少。
而是開出第一個價碼,等待顧錦年討價還價。
外交其實也算得上是一門生意,大國之間的利益交換,那么就是我在這里進一步,你在那里進一步。
如果是不平等對待的話,那就是我退一步,你不用退一步。
直至雙方談妥。
聽到哈律木所言。
顧錦年直接擺了擺手道。
“別在這里道貌岸然了,匈奴國死了三十萬將士,已經沒有兵力征戰。”
“什么為了和平不和平,匈奴國也配談和平二字?”
“歸還十二城,這是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象征友誼,大夏不需要匈奴的友誼,直接談賠償吧。”
“懶得與爾等啰嗦。”
顧錦年聲音不大,而且還帶著一種病懨懨的感覺。
可這番言論,卻顯得無比倨傲與霸氣。
軍營百將聽的一個個熱血澎湃,內心舒爽。
一個個覺得世子霸氣,說話直接,不像李善和楊開,說話都文縐縐的,而且一個個委婉的很。
就應當這么直接點,霸氣怒懟就好。
還和平?
和你娘。
輸了就輸了,非要找場面話。
果然,這話一說,哈律木有些尷尬,但他不敢發怒。
只是一旁兩大王朝的使臣,有些不愉快了。
“匈奴國還是有接近五十萬大軍。”
“并不是世子口中的毫無兵力。”
扶羅禮部尚書真葉開口,他特意強調一下這個事實。
為的就是接下來談判有點資本。
可此言一出,顧錦年點了點頭,直接起身道。
“那行。”
“來人,傳本世子之令,通知我爺爺,準備宣戰,集結大軍。”
“再讓陛下加派五十萬大軍,踏平匈奴國。”
“既然匈奴國還有戰意,我大夏將士也不懼。”
“大不了,本世子這條命就交到這里,若能為大夏一掃障礙,本世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顧錦年也不啰嗦。
到了這個時候還裝嗶是吧?
那行,開戰吧。
五十萬大軍集結,再來火石轟炸一番,大軍進去完成收割,后面加派五十萬大軍,橫掃匈奴國,并不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馬踏王庭這四個字,也絕不是空談了。
聽完這話,哈律木臉色一變,而真葉尚書更是面色難看。
他只是‘善意’的提醒顧錦年一句,卻沒想到顧錦年不按套路出牌?
當真一點都不含糊啊?
“世子殿下息怒,息怒。”
“我王沒有征戰之意了。”
“一切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哈律木連忙開口,他是真的慌了,別人要說這話,他相信是威脅,可顧錦年不一樣,這家伙腦子有問題啊。
只要是顧錦年說過的話,就沒有不做的事情。
惹毛了顧錦年,只會讓局面更加僵硬。
“什么息怒不息怒?”
“匈奴國舉國兵力,也不過百萬,扣除其他王侯私兵將領,駐地大軍,真正能調動的只怕最多三十萬罷了。”
“匈奴鐵騎,橫掃天下,本世子知道,可百萬大軍打三十萬還打不過嗎?”
“在本世子面前裝什么東西?”
“不是本世子嘲諷爾等,百萬大軍集結,都不需要開戰,匈奴國必然率先內亂,百姓逃亡流竄,民怨四起,匈奴國可是有不少王侯對王位虎視眈眈。”
“真要本世子玩點陰的,扶持幾位匈奴王侯上位,都不需要大夏出手,這江山就要易主。”
“在我面前裝什么?”
“讓你們過來,是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
“狗叫什么?”
顧錦年說話是毫不遮攔,這要是正常議和,這話肯定不能說。
可現在不一樣了。
大夏有絕對的優勢與主權。
打也不虧。
不打也不虧。
反正怎么來大夏都不虧,那還怕什么?
罵你幾句又如何?
你能怎么樣?
落后就要挨打。
“世子殿下所言無錯,可有沒有想過,我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還在看著。”
“東荒亂不亂,也不一定是大夏王朝能做主的吧?”
真葉尚書也上頭了,有些氣不過,尤其是顧錦年最后一句話。
不就是指桑罵槐嗎?
“亂你娘的。”
顧錦年一拍桌子,緊接著又咳嗽一二,這不是裝的,是真的有些難受。
剎那間,所有將士一個個怒目而視,望著真葉尚書,有幾個更是要拔刀了。
“來啊。”
“別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們扶羅王朝打什么主意,想援助匈奴國是吧?”
“行,百萬大軍集結,全方位針對匈奴國。”
“本世子親臨你們扶羅王朝城外,拿一條命,來換十次天外火石。”
“臨死之前,先滅匈奴,再滅扶羅,大金王朝可是熱衷的很,往后東荒境二分天下。”
“看你扶羅雙帝,誅不誅你九族。”
顧錦年也很直接。
喜歡叫是吧?
行啊,百萬大軍針對匈奴國,自己就不插手了。
竭盡全力,搞你扶羅王朝。
不說搞沒扶羅王朝吧,這有些不現實,但讓你扶羅王朝元氣大傷總能做到吧?
等大夏王朝吞并匈奴國后,直接跟大金王朝好好商談一下。
一人瓜分一半,以后西邊你最大,東邊我最大,看看大金皇帝頂得住頂不住這樣的誘惑。
三朝鼎立,是互相牽制。
可如果雙方達成一致想法,能做到百分百,并且不損失巨大的利益情況下,聯手吞并扶羅王朝。
誰會不答應?
的確。
這話一說后,真葉臉色更加難看了。
“世子殿下,大金王朝近百年不會征戰,真葉尚書,請您放心,大金王朝絕不可能向扶羅王朝發兵。”
陳松立刻開口,想要解釋一句。
可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吧,就更加古怪了。
話說的挺好。
可禮部的嘴,騙人的鬼。
天大的利益擺在面前,你會不要?
圣人都頂不住,你一個皇帝還頂得住?
一時之間,場面有些尷尬。
不過大夏將士們,卻是一個個自傲無比,顧錦年的行為,是真他娘的符合他們口味。
這才像議和,這才像談判嘛。
直接入他娘的。
不爽就噴。
不服就懟。
沒優勢也就算了,有優勢還忍讓?還客客氣氣?
什么?你說我大夏是禮儀之邦?
抱歉,個人素質問題,請不要上升王朝。
“世子殿下息怒,息怒。”
“您教訓的是。”
“真葉尚書,您就別說了,這事畢竟是匈奴國的事情,您提兩句就好。”
“敢問世子殿下,有什么想法?”
過了一會,哈律木出聲,免得場面徹底尷尬下來,同時他內心還是有氣的。
這真葉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敢情不是你家被轟是吧?
一直叫叫叫?
叫你娘啊?
你要真不服,等我議和完了,你跟顧錦年單挑,你們扶羅跟大夏宣戰。
聽著哈律木如此開口。
真葉尚書徹底不說話了。
連正主都這樣說了,自己再說豈不是自討沒趣?
“本世子的要求很簡單。”
“歸還十二城。”
“賠償十萬萬兩白銀。”
“十三年前,所有入侵十二城主犯,五品以上,一律交由大夏王朝斬首示眾。”
“再讓匈奴王下罪己詔。”
“其他沒了。”
顧錦年淡淡開口,提出自己的要求,如之前一般,沒有任何改變。
“十萬萬兩白銀,我國實在是拿不出啊。”
“能不能少一點啊?”
“而且,主犯自裁,王上也決然不會同意,這要是答應了,國內必然動亂。”
他哭喪著臉,向顧錦年討價還價。
顧錦年的要價的確狠。
十萬萬兩白銀,匈奴國拿的出來,但拿出來以后,國庫鐵定空虛。
要說之前,那還好說一點,可現在損失三十萬兵馬,光是撫恤金,只怕都是天文數字,再拿出十萬萬兩白銀出來賠款。
就真的沒了。
現在感覺,下罪己詔都不是什么大事。
“戰敗了還有資格討價還價?”
“而且,本世子現在不是與爾等商議,而是通知。”
“能做,本世子答應求和。”
“不能做,那就準備宣戰吧。”
顧錦年平靜出聲。
也彰顯霸氣。
現在大夏就是掌握絕對優勢,本來大夏王朝就不慫匈奴國。
即便是沒有自己。
無非是付出的代價更多罷了,但奪回十二城不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五十萬大軍不夠。
那就一百萬大軍。
匈奴國也頂不住。
自己的出現,是讓大夏得到最大的優勢,所以這個時候,匈奴國還在這里逼逼賴賴,就沒意思了。
“這......可否容在下通報一聲?”
“三日后,給您一個答復?”
哈律木是真的不敢做主。
他只能先回去通報一聲。
“不用三日了。”
“今日若做不出抉擇,就別怪本世子收不住手。”
“這四顆火石,本世子可不保證能不能收回去。”
“要是不能,也別怪本世子不講情面,濫殺無辜百姓。”
“哦,忘了,匈奴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顧錦年顯得平靜。
這也不是威脅。
反正不行就開戰吧。
“匈奴國損失三十萬兵馬,光是這撫恤金,就是天文數字,讓匈奴國拿出十萬萬兩白銀出來,只怕是強人所難。”
“至于主犯交由大夏王朝,這只怕會影響匈奴國內政。”
“還請世子殿下三思而行。”
陳松開口。
幫匈奴國說好話。
“三思?”
“十三年前,匈奴國入侵我大夏邊境時,有沒有三思?”
“現在讓本世子三思?”
“真是可笑。”
顧錦年眼中滿是譏諷。
只不過,他頓了頓,話鋒一轉道。
“這樣,十萬萬兩白銀,匈奴國的確拿不出來。”
“但至少要交付五萬萬兩白銀,少一兩都不行,剩下五萬萬兩白銀,可以換一種形式支付。”
“以等價寶鈔債務償還,但數目就不是五萬萬兩白銀,而是十萬萬兩白銀,當然只限購買土地交易。”
“同時,大金王朝與扶羅王朝各自也要拿出五萬萬兩等價寶鈔,也只限購買土地交易。”
顧錦年沒有強調非要拿出十萬萬兩白銀。
畢竟讓匈奴國拿出來,的確跟要了他們老命一般。
三十萬將士的撫恤金,確實不少。
但不管自己屁事。
顧錦年換這種方式,倒不是可憐匈奴國,而是在謀劃未來。
白嫖土地。
“土地交易?”
哈律木有些驚訝?
而陳松與真葉更是不由皺眉。
“世子殿下,為何我朝也要支付等價寶鈔?”
他們二人則是不解。
說句難聽點的話,這事管我們屁事?為什么讓我們買單?
雖說是寶鈔,想印就印,但等價二字,就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只限購買土地,讓二人還是稍稍沒那么反感,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答應。
“恩,本世子往后要做點生意,既然匈奴求和,那自然可以促進貿易。”
“做生意就要買地,直接掏銀子本世子舍不得,就不如用寶鈔來買,百姓們不買賬,朝廷不可能不買賬,所以只限購買土地。”
顧錦年給予解釋,同時看向陳松二人道。
“你們不是一直要促成和談嗎?靠嘴巴促成的嗎?”
“不拿出點誠意,怎么知道你們是想要促成兩國友誼,還是在這里挑撥離間?”
顧錦年有些冷笑不已了。
大夏不夜城的生意,注定要開展到各國當中,去各國做生意,自然有很多麻煩,最主要的就是買地。
現在趁著這個機會,索要寶鈔,也算是合情合理,回頭用這些看似沒有價值的寶鈔,購買各國土地,就是白嫖。
至于說他們不認賬?顧錦年不擔心。
兩大王朝不會因為這點交易直接翻臉,失去信用的代價更大。
至于生意做起來,會不會被各自朝廷吞掉?
肯定會啊。
可顧錦年有的是手段讓他們不敢吞,低級一點,拉攏權貴,譬如說各國王爺皇子,朝中大臣們,尤其是一些中層官員。
自己拿不多,三成就行,七成給他們,一起賺銀子。
大金王朝要是敢吞并,行啊,六部百官答應不答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誰答應?
各地王爺答應不答應?
他們投了銀子進去,賺了大錢,每個月分賬十幾萬兩黃金,結果朝廷想吃掉?
你這不是跟群眾作對嗎?
假設朝廷就是一意孤行,那也行啊。
這種生意,最大的亮點無非就是兩個,要么就是核心技術,譬如說一些別人根本搞不出來的東西,低價販賣,甚至不賺錢當做亮點。
用最低的成本,來吸引客流量,你要是敢吞并,我直接不提供貨物,百姓也就不會買單,一來二去,你吃相難看,丟了信用,得罪了大量權貴。
最后還賺不到銀子,誰難受?
二來就是推新出陳,東西一樣樣折騰出來,靠一些小東西來吸引百姓的目光,三個月推一樣新玩意,保證客流量。
你敢搞我,還是老規矩,停供。
核心技術在我手中,你還是賺不到銀子。
又得罪人。
誰會做這樣的蠢事?
所以,顧錦年真不擔心會出事。
“若是這樣的話,可以答應。”
“不過,這五萬萬兩白銀,能否也一同換算成寶鈔?”
哈律木不假思索道。
寶鈔而已,給!
就是這真金白銀五萬萬兩白銀,能不能換掉。
“不可。”
“這是最低價。”
“若是不行,還請回去。”
顧錦年面無表情,同時看向陳松二人。
兩人想了想,也沒有什么意見。
畢竟是寶鈔,不是真金白銀,而且只能買土地那還好說,賣就賣唄,反正地在大金王朝,你總不能帶去大夏吧?
不過,就是很不爽罷了。
“行吧。”
“世子殿下,此事老夫能做主,可就是第三點,還請世子殿下三思。”
哈律木咬了咬牙,答應下來了。
可對于第三點,依舊是滿臉愁苦。
“我給你半天的時間。”
“若愿意答應。”
“簽署求和契文。”
“若是不答應,三個月內,世間再無匈奴國。”
顧錦年起身,關于這點,他寸步不讓。
他要血債血償。
主犯必須要交由大夏王朝,凌遲處死。
這也算是祭這十二城死去的亡魂。
當下,顧錦年離開軍營。
而軍營內,百將也一個個離開,一點面子都不給。
留下臉色沉重的三人。
最終。
哈律木還是沒有給予回答。
只能先行回去了。
三人一路快馬加鞭,路上陳松與真葉各種怒罵,罵了一路,也不消氣。
哈律木一言不發。
只是在最快時間,將顧錦年的要求告知匈奴王。
待匈奴王知曉后。
頓時勃然大怒。
氣急敗壞。
在大殿內咆哮。
可怒完之后呢?
還是重新面對。
匈奴王沉默。
沉默了許久許久。
最終,天色昏沉。
匈奴王做了幾個時辰的內心爭斗,最終攥緊拳頭,讓哈律木再去問問,能不能協商一二,交出部分人,剩下的人,以其他方式賠償。
但也說明情況,如果顧錦年不答應的話。
那就順著顧錦年的意思來。
如此。
哈律木又是快馬加鞭前往潼關城。
最后一個時辰抵達城外。
先是苦苦哀求。
但見顧錦年油鹽不進后。
最終答應下顧錦年所有條件。
隨后起草求和契文。
雙方觀閱后,確定無疑,便帶著求和契文離開。
等到了匈奴王庭,需要以正式公文簽署,雙方帝王各自蓋印,然后昭告天下。
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議和成功。
一但昭告天下了,想改也改不了。
而這份公文,也在第一時間,送往大夏王朝。
只是。
同一時刻。
隆中縣。
廢墟村。
一支人馬,也出現在這平靜的村莊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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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摸魚的蔡公子盟主打賞。
蔡總牛批!
今天的更新完了!
最近一直在外地,忙公差。
更新時常很晚,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