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小說
嗚嗚嗚。
顧錦年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鉆入鼻中濃烈的酒香味混雜著牛奶香味,讓顧錦年有些難頂啊。
顧錦年想要脫離,但不知道為什么,這香味有毒,他感覺自己渾身無力。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原因。
“好聞嗎?”
也就在此時,一道淡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些慵懶。
聲音悅耳,伴隨著這道
顧錦年也立刻回過神來。
他倒退幾步,視線也在一瞬間恢復正常。
而入眼的。
是一位女子。
準確點來說,是一位身段好到爆的美女。
女子年齡二十歲出頭,用一根翠色簪子將長發盤起,面容絕美,肌如白雪,膚如凝脂,五官看起來很精致。
但最主要的還是身段,穿著一件素衣,很普通的衣服,沒有任何花邊或者是繡圖,就普普通通。
卻將最完美的身段展現而出,上半身顧錦年只能用五個字來形容。
大大大大大。
臀部飽滿,一件素衣根本無法遮掩住這種身材,火辣無比,一舉一動都將女子性感展現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對方穿著也很隨意,不像其他女子,會藏著掖著,眼前的女子,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如果說,楊寒柔屬于小家碧玉類的美女。
瑤池仙子就屬于不食人間煙火類型的,倒也不是高冷,就是太不接地氣的那種。
至于上官白玉,趙思青還有安然這種,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只不過對比起來,就略勝一籌。
有句老話叫做,不怕人好,就怕對比。
上官白玉三人,明顯比不過瑤池仙子還有眼前這位女人。
瑤池仙子是純欲風的極致。
眼前這位女子,則是將女子性感之美展現的淋漓盡致。
主要是太大了。
尤其是這女子左手握著一個紅色葫蘆,里面酒香味濃郁,神色隨意,直接一口猛灌下來,更是顯得豪邁無比,而且真就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顧錦年從來不會想到,一個女人喝酒都能喝的這么好看。
這葫蘆真白啊。
不對,這葫蘆真圓。
也不對。
“哈。”
一口烈酒下肚,女子神色微醺,眼中滿是愜意,更是大口吐氣,酒香味彌漫房間內。
而在這一刻,顧錦年回過神來了。
“敢問前輩是誰?”
這一刻,顧錦年回過神來了。
好端端自己房內出了一個女人,如何不讓顧錦年疑惑。
只不過對方詭計多端,上來就想要迷暈自己,好在自己道心穩固,不然差點就著了這邪魔歪道了。
“不用喊我前輩,比你大不了幾歲。”
“你是顧錦年對吧?”
對方開口,顯得很隨意,同時目光看向顧錦年,如此問道。
聽到對方的詢問,顧錦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突然來這一招?就不怕發生意外?
“在下正是。”
不過明面上顧錦年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恩,那就沒錯了。”
“我是清微仙宗,姚云柔,奉宗主之令,過來睡服你。”
姚云柔的
她聲音悅耳,就是滿口的虎狼之詞,讓人招架不住。
尤其是面容微醺,身材火辣,還帶著一點酒氣,實實在在令人頂不住啊。
不過顧錦年也總算是知道這人是誰了。
清微仙宗的。
自己一個堂妹就在清微仙宗。
得知不是仇家,也不是什么敵人,顧錦年也算是松了口氣。
“還愣著作甚?”
對方開口,又灌了一口酒進去。
“仙子何意?”
顧錦年有些好奇。
“去床榻上啊。”
“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黑了,早點辦完事,我早點回去復命。”
姚云柔很直接,也很霸道。
幾乎不給顧錦年一點時間考慮。
“云柔仙子。”
“顧某乃是正人君子,為人處世都是行正道。”
“還望仙子自重。”
顧錦年起身開口。
開玩笑啊,光天化日之下,就算要聊天,也得換個地方吧?
這里畢竟是大夏書院,不太方便,萬一有人敲門,那豈不是麻了?
“放心,是正道,不歪。”
“我雖也是初次,但也算是看過不少圖畫,應當比你懂得一些。”
“過程應該不會太復雜。”
“少啰嗦了。”
“我一眼就看出你眼中的想法。”
姚云柔有些慵懶。
可顧錦年有些不符了。
什么叫做比我懂一些?你不過就是看點圖畫,我懂得一定比你多。
還有,什么叫做是正道?
你到底在說什么啊?
不等顧錦年繼續開口,姚云柔一揮手,剎那間一根淡淡的金繩纏繞周圍,將自己束縛住了。
“我師父說的還真沒錯,你們這種讀書人啊,就是喜歡裝模作樣。”
“算了,我親自動手吧。”
姚云柔略顯得無奈,緊接著牽住金繩,直接將顧錦年拉到床榻上去。
而她又是猛灌一口酒水,但這次居然不喝,嘟著嘴巴,更是美麗。
不過。
“仙子,顧某當真不行啊。”
“這大白天的,換個地方行不行?”
顧錦年開口,不是他矯情,主要這里是大夏書院,按照正常劇情發展,待會一定會有人敲門。
如果換個地方,比如說國公府,顧錦年保證不會有太大問題。
今晚肯定是妥了。
在這里,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絕對會被打斷。
“野咕咕咕咕外?”
聽到顧錦年的聲音,姚云柔有些好奇,她開口說話,可因為口中含著酒水,故而聽起來略顯怪異。
“什么野外啊。”
“仙子,你不要搞事好不好,去我家行不行?”
顧錦年麻了。
這劇情他能接受,但別玩擦邊啊,要就直接去國公府,到時候看誰怕誰?
在這里,純純就是等著社死。
“咕咕咕咕不行。”
姚云柔出聲,態度很堅決,就在這里,別浪費時間。
“仙子,你含著一口酒做什么?”
“能正常說話嗎?”
顧錦年真急了。
莫名的心慌。
“咕咕咕,不能。”
“我咕咕咕要咕咕咕,消咕咕咕毒。”
后者開口,因為過于激動,導致一點點酒水從嘴角滴落下來。
一瞬間,姚云柔皺起眉頭,微紅的面色外加上絕美的面容,還真是另一種韻味啊。
可是。
消毒是什么意思?
消你妹的毒啊。
我最愛干凈好不好?
還不等顧錦年開口,對方已經來到床榻上。
兩人靠的很近。
酒香味伴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彌漫床榻當中,令人陶醉。
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
也就在此時。
房門開了。
吱嘎。
“世子殿下。”
“有人找。”
是蘇懷玉的聲音。
果然,不出顧錦年所料,最關鍵的時刻,一定會有人打斷。
實話實說,顧錦年是真的沒有任何歪心思,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他太了解這個套路了。
下一刻。
幾道人影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蘇懷玉,身后跟著四人。
楊寒柔,瑤池仙子,外加上兩個未曾見過的女子。
是王婉月以及太月公主,之前和親的兩位公主一同來了。
楊寒柔引薦,畢竟兩人差點就要嫁到匈奴,若不是顧錦年仗義出言,那結果不堪設想。
如今穩定之后,兩人自然想要過來拜謝顧錦年。
可沒想到的是,一進來就看到如此不堪的畫面,一瞬間王婉月與太月公主傻了。
楊寒柔也有些愣在原地。
在她印象當中,顧錦年早期就是個紈绔,不過長得確實英俊,后來溺水之后,顧錦年變得才華橫溢,正人君子,翩翩有禮,而且男人味十足。
她時不時回憶起當日在宴會上,匈奴人讓她去陪坐,顧錦年出場的那一幕。
尤其是那句,寒柔妹妹過來,更是讓她無法忘懷。
所以對顧錦年的好感,可謂是越來越多,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只是時不時都會想起顧錦年。
如今看到一名身段絕佳的女子,與顧錦年在同一張床榻上,莫名之間,內心五味雜陳,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還是難受。
至于一旁的瑤池仙子,她面色平靜,不食人間煙火,永遠給人一種只可遠觀的感覺。
可當看到這一幕后,瑤池仙子美目不由微微一皺,原本略微較好的心情,瞬間有些古怪了。
“世子殿下。”
“是不是打擾了?”
“要不要我等出去?”
此時此刻,蘇懷玉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很直接,詢問顧錦年自己是不是打擾了。
床榻當中。
顧錦年徹底麻了。
這個蘇懷玉,絕對是故意的,他應該察覺到姚云柔早就在房內,只不過沒有說出來。
在關鍵時刻帶著人進來,當真是其心可誅啊。
酸狗。
這逼絕對是個酸狗,羨慕自己桃花運爆棚,故意來惡心自己一手的。
“瑤池妹妹救我。”
不過關鍵時刻,顧錦年還是強行抬起頭來,入眼便是一片雪白,只可惜自己被法器束縛,難以動彈啊,只能呼喊瑤池仙子救自己。
此言一出。
瑤池仙子也沒有多想,直接抬手,靈氣四溢,一柄巴掌大小的飛劍,直接朝著姚云柔射殺過去。
很果斷,而且很無情,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姚云柔身后,火紅色的酒葫蘆抵擋著飛劍。
床榻上。
姚云柔也嘆了口氣,隨后將口中的酒水咽下,有些無奈地道。
“都說了快點,早點答應的話,現在已經完事了。”
她有些無奈,而后轉過身來,望著瑤池仙子道。
“你還真夠狠的啊,上來就是飛劍。”
“不怕傷著姐姐我?”
姚云柔伸出手來,束縛在顧錦年身上的金繩松動,而后落在她手中。
不被束縛后,顧錦年長長吐了口氣。
只是面上并沒有笑容。
什么叫做早點開始,就已經完事了?
知道什么叫做日復一日嗎?
“師父曾經說過,清微仙宗行事不要臉皮,尤其是一個叫做云柔的弟子。”
“今日一看,我師并未騙我。”
瑤池仙子眼中有些怒意,她看得出,顧錦年是強迫的。
“呵。”
“清微仙宗不要臉皮,天大的笑話,這天下誰不知道你們玲瓏仙宮才是最不要臉皮的?”
“不過也懶得跟你爭什么,此番各大仙門爭奪仙靈根,全憑本事,你比我早來也有小半月,說到底也是你自己沒有能力。”
“換做是姐姐我,早就拿下了,我說瑤池妹妹,你自己沒有本事,還要怪別人?玲瓏仙宮還真是霸道啊。”
姚云柔開口,她沒有怒色,只是覺得瑤池仙子有些不講道理罷了。
“哼。”
“情緣之說,講究你情我愿,閣下所行之事,過于強行。”
瑤池仙子的話明顯比以往多了一些。
而且情緒波動有點大。
不過一旁的楊寒柔卻連連點頭,覺得說的很對。
“這難道不是你情我愿嗎?”
“你看看世子殿下,不還是躺在床榻上嗎?”
“我現在可沒束縛他吧?”
姚云柔淡淡開口,同時看了一眼顧錦年,眼神當中是溫和笑意。
然而顧錦年一聽這話,不由馬上起身了。
原因無他。
這不是害自己嗎?
我只是沒反應過來啊,你這是何意?
只是立刻起身,視線又變得模糊起來了。
麻了。
這回完了。
“無恥。”
“妖女。”
瑤池仙子臉蛋一紅,更多的還是怒意。
一旁的楊寒柔更是忍不住喊了一句妖女,顯得很生氣。
“不要誤會。”
“我中毒了。”
顧錦年立刻往后一退,恢復視線,而后滿臉認真道。
鐺鐺鐺。
飛劍再度射來,只不過都被葫蘆擋下,姚云柔微微搖了搖頭,長發搖曳,顯得格外的美。
“行了,不與你們鬧了。”
“瑤池仙子,以你現在的境界,想要擊敗我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同為仙道弟子,我也不以大欺小,一切公平競爭。”
“我給你機會,免得污我清微仙宗名聲,只不過姐姐最后奉勸你一句。”
“自己不主動,就不要怪別人。”
姚云柔出聲,她比瑤池仙子年長四五歲,修為自然比對方強一些。
只是眼下人都在這里,想要搞定顧錦年也不太現實,再加上這里畢竟是大夏書院,還有一位準半圣,她也不希望將事情鬧得多大。
“莫在這里胡言亂語。”
瑤池仙子依舊是不服,但姚云柔這番話也的的確確讓她產生了危機感。
與顧錦年之間的感情,瑤池仙子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的是,自己對顧錦年的確有莫大好感。
但非要說是情感,她也說不準。
只不過,當看到姚云柔與顧錦年同在一張床榻時,她的確心里很不舒服,說不出來的感受。
她也不知道這是什么。
“唉,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世子殿下,我們還是等下次吧。”
“你若是想要了,也可以來找我,姐姐我都行。”
姚云柔沒有理會瑤池仙子,而是看著顧錦年如此開口,順便喝了口酒,看的出來她酒癮是真的大。
只是還不等顧錦年說話,剎那間姚云柔俯身而來,在顧錦年臉頰上輕輕落了一下。
有點溫熱,但更多的是驚愕。
好家伙。
真就這么直接?
“妖女。”
瑤池仙子徹底不留情面了,剎那間三柄飛劍出現,朝著姚云柔殺去。
其中一柄飛劍,通體緋紅,劍柄上系著一塊小玉。
看到這柄飛劍,姚云柔不由皺眉,剎那間直接消失在了床榻上,一個騰飛,退出屋內。
“你師父當真是疼你啊,連紅袖仙劍都送給你。”
“比我師父要好,姐姐真是羨慕。”
姚云柔的確有些忌憚,這柄緋紅色的飛劍,乃是玲瓏仙宮兩大仙劍之一,名為紅袖,不是凡物。
然而瑤池仙子明顯不想理會這個姚云柔,三柄飛劍交叉而去,組成劍陣,看來是真的動了真火。
只是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壓制住雙方靈氣。
“此乃大夏書院,不可動武。”
聲音響起,是蘇文景的。
很顯然,他也觀察到了這里,瑤池仙子明顯動怒了,連紅袖仙劍都祭出來,如若不制止會惹來麻煩。
聽到蘇文景的聲音,瑤池仙子收回飛劍,而姚云柔神色依舊平靜,甚至立在一棵樹上,又是咕咕咕的喝了一大口酒。
而此時。
屋內。
楊寒柔第一時間來到床榻邊上,望著顧錦年,不由關切道。
“錦年哥哥,你沒事吧?”
聽到楊寒柔的聲音,顧錦年立刻回過神來了。
“沒事,方才中了軟香散,我身子軟弱無力。”
“現在沒事了,寒柔妹妹,你千萬不要誤會,哥哥我可是正人君子啊。”
顧錦年出聲。
同時胡謅了個理由。
只不過,屋內的蘇懷玉卻淡淡開口。
“軟香散?”
“我看是奶香散吧?”
他開口,語氣平靜道。
此言一出,顧錦年神色更加正直。
“蘇兄,你莫要憑空污蔑他人清白。”
“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
顧錦年認真開口。
同時一眼看穿蘇懷玉的想法,不就是酸自己桃花運好?
可怪我嗎?
誰讓我是仙靈根啊。
聽著兩人言論,楊寒柔臉色有些淡淡緋紅,但下意識還是相信顧錦年是受害者,故而忍不住出聲道。
“從未見過這般女子,一點婦道都不守,差點玷了錦年哥哥的清白。”
楊寒柔出聲,看的出來,她對這個姚云柔很是不滿。
“寒柔妹妹,也不能這樣說,她們畢竟是仙道中人,世俗的倫理道德對她們而言,算不了什么。”
“再者,哥哥我終究還是堅定內心,行正道之路,沒有被誘惑,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顧錦年開口,稍稍制止對方這個念頭。
畢竟楊寒柔還有大作用,不能讓她產生這種思想觀念。
此言一出,楊寒柔微微皺眉,她看了看外面的姚云柔,又看了看顧錦年,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由浮現在腦中。
難不成錦年哥哥就好這口?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姚云柔的身段的確令人羨慕,哪怕她一個女子,也不由羨慕。
瞧瞧自己的,雖然還行,可對比姚云柔來說,就不太行了。
“行了,瑤池仙子,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顧錦年開口。
他喊了一聲瑤池仙子,不希望事情繼續鬧大,畢竟過程還是可以的。
然而,聽到顧錦年的聲音,瑤池仙子心中有些不太開心。
之前還喊自己瑤池妹妹。
現在又喊自己瑤池仙子?
就因為這個女人?
想到這里,瑤池仙子不由開口。
“私人恩怨。”
她淡淡開口,四個字讓顧錦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樹上,姚云柔躺在一根樹枝上,仙家手段倒也正常,她靜靜看著房內的情況,將一切收入眼中。
“看來是真動了點情啊。”
“有些棘手,不過這個顧錦年應該還不知情,早點生米煮成熟飯,還是有機會的。”
姚云柔心中如此想到。
同時又猛灌了一口酒。
場面很僵硬。
顧錦年也不管了,都說了私人恩怨,自己還能說什么?
很快,他望著王婉月二人,不由好奇。
“這兩位是?”
顧錦年詢問楊寒柔。
“錦年哥哥,這是禮部左侍郎王江之女,這位是太月公主,你應該認識。”
“她們二人是想過來答謝錦年哥哥的。”
楊寒柔出聲,介紹兩人。
此話一說,顧錦年這才明悟,隨后從床榻上起身,面色溫和道。
“兩位妹妹客氣。”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顧錦年微微笑道。
聽到這話,兩人立刻盈盈作禮。
“若無世子殿下,我們只怕要遠赴匈奴,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份大恩,我們二人銘記于心。”
兩人年齡不大,沒有那種老道的人情世故,只能如此簡單答謝,但眼神當中的真摯,并無虛假。
“客氣,客氣,王姑娘與寒柔妹妹關系好,而寒柔妹妹與本世子關系好,都是朋友。”
“至于太月公主,咱們是一家人,故而無需說兩家話。”
這個太月公主,是自己舅舅最小的女兒,算得上是自己表姐了。
“嗯嗯,世子殿下,以前我還去過國公府,只不過年齡還小,往后世子來了宮中,定要通知我,姐姐一定會好生招待。”
太月公主也是出水芙蓉,年齡上比顧錦年大個兩歲,但沒有顧錦年這般成熟。
不得不說,顧錦年有些慶幸,自己出面制止和親。
倘若沒有制止和親的話,這兩位嬌滴滴的美人,可就要受苦了。
萬幸萬幸。
不過,就在此時,王婉月的聲音再度響起。
“世子殿下,妹妹有一事相求。”
“如今陛下雷霆大怒,將我父親罰入懸燈司,還望世子殿下能去求求情,讓我爹免受皮肉之苦。”
王婉月開口,她如此說道。
禮部左右侍郎都進懸燈司了,不止是左右侍郎,整個禮部三分之二的人都進去了。
匈奴竊取國運之事,要說跟禮部一點關系都沒有,不太可能,皇帝的行為,只能說是情理之中了。
聽到對方的請求。
顧錦年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稍稍沉默一番后,給予回答。
“本世子并無官職在身,不好插手此事,不過我六叔是懸燈司的指揮使,我會通知一聲,稍微關照一二。”
政治上的事情,顧錦年不想去摻和。
禮部上上下下確實失職不少,而且你要說這里面到底有沒有什么問題吧,顧錦年也不敢確定。
所以幫忙疏通關系是不可能的,讓王侍郎少挨兩頓打應該問題不大。
當然,也只是少挨兩頓而已。
“多謝世子殿下。”
王婉月開口,感激著顧錦年,畢竟有顧錦年開口,她心里也安心不少了。
“無需謝我,主要還是謝寒柔妹妹吧。”
顧錦年特意提了一句楊寒柔,她需要楊寒柔在這些權貴女子當中有一席之位。
聽到這話,楊寒柔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世子殿下,那是什么?”
也就在此時,蘇懷玉指著床榻上的東西,好奇問道。
回首看去。
是一封信。
顧錦年松了口氣,他會以為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王富貴寄來的信,
這段時間,王富貴寄來的信,多多少少都是在說一些無用的消息,調查了蠻久,但什么結果都沒有。
如今看到這封信,顧錦年也顯得很隨意。
直接取來拆開。
信封拆開后。
剎那間,顧錦年神色一變。
“不好。”
“出事了。”
顧錦年開口,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一瞬間,房內空氣安靜。
蘇懷玉快步走來,來到顧錦年面前。
只是一眼,他臉色也變了。
因為書信上,根本沒有一個字。
是空白的。
“怎么會是空白的信?”
“難不成是王兄他們寄錯了?”
一旁的楊寒柔有些好奇,做出推測。
“不可能。”
這一刻,顧錦年變得十分冷靜,之前的嬉笑怒罵,全然消失。
“我之前與王兄交代清楚了,每日一封信,無論發生任何事情。”
“如若不寄,視為遭遇麻煩。”
“王兄雖然才華一般,可做事謹慎,絕對不會寄一封空白書信來。”
“他們一定是出了事。”
顧錦年開口。
算起來王富貴他們已經去了白鷺府接近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都沒有什么意外,現在突然來個意外?
這可能嗎?
“那該怎么辦?”
楊寒柔也顯得有些慌張了。
顧錦年沒有回答,而是將王富貴之前送來的書信全部尋來。
而后擺放在書桌上。
十四日前。
王富貴與江葉舟等人一同前往白鷺府。
前面幾天還好,無非就是到了白鷺府,報個平安。
然后調查過程中,發現一些供詞對不上。
但都是一些小問題。
一直到王富貴等人說要去一個叫做清遠寺的地方。
信中提到,去了以后發現沒什么問題,故而就回來了,緊接著過了兩天后,也就是昨天。
寄了一封空白字的信。
這很古怪。
“錦年哥哥,想到了什么嗎?”
楊寒柔開口,詢問顧錦年。
“沒有想到什么。”
顧錦年搖了搖頭,信息太少,什么都不知道。
但稍作沉思后,顧錦年的目光不由看向蘇懷玉。
“蘇兄有何建議?”
顧錦年開口,如此問道。
“去一趟白鷺府,一切真相大白。”
蘇懷玉開口,這是他的建議。
兩者相隔三千里,僅靠猜測是沒有用的,唯獨親自去一趟,那就什么都清楚了。
一聽到親自去白鷺府。
一道聲音直接響起。
“我也去。”
聲音響起,是姚云柔的聲音。
她很主動,要求跟著一起去。
不過這個時候,顧錦年沒有心思與她們說什么,去就去,不在乎其他因素。
畢竟姚云柔也不是一般人,算得上是仙道佼佼者,若是一同前去,還能護著自己。
只不過,看到姚云柔出聲。
瑤池仙子的聲音也在第一時間響起。
“世子殿下,有我即可。”
瑤池仙子出聲,很顯然她也要跟著過去。
“那我也一起去。”
楊寒柔也開口,也想跟著一起去。
“你就算了。”
“這趟出去,有些兇險,她們可以自保,你沒有自保手段,若遇到危險,還要照顧你,會有些麻煩。”
“寒柔妹妹,你待在京都,我也每日給你寄一封書信,而且你記住,書信當中我會留下暗號。”
“想念為安好,掛念則危險,如若書信當中有掛念二字,第一時間去宮中找我舅舅。”
“這是入宮的令牌,你好生拿著。”
顧錦年倒也直接。
而且特意留下暗號,免得真出了什么大事。
不過有蘇懷玉,姚云柔,瑤池仙子在,自己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畢竟大夏境內,還有誰真敢找自己麻煩不成?
玩陰的肯定有。
但敢明面找自己麻煩,真就不怕死?
“好。”
“不過錦年哥哥,你這趟出去,還是要回去跟國公他們說一說吧?”
“否則.......”
楊寒柔點了點頭,明白顧錦年的意思,但還是有些擔心,希望顧錦年回去說一下。
“恩,我明白。”
顧錦年點了點頭,這話不假,三千里路,說遠吧也不是特別遠,但也絕對不算近。
是需要回家一趟說清楚,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家里人不知道,那才麻煩。
“何時動身?”
蘇懷玉開口,直接詢問。
“明日正午。”
“我是要回去一趟,交代些事情。”
“而且此次出行,也要有所準備,蘇兄,瑤池仙子,云柔仙子,此番前去不知兇險,萬要做好準備。”
顧錦年給予回答。
雖然情況有些危機,但顧錦年不想如此匆忙。
不可自亂陣腳。
此言一出,蘇懷玉點了點頭,他完全同意,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瑤池仙子很簡單,無論是出于任何目的,她必須要跟在顧錦年身旁,尤其是姚云柔盯上了顧錦年。
萬一一個不小心,顧錦年可能就沒了。
她不害怕其他人,怕就怕這種人。
“行。”
“我先回去一趟,蘇兄,如若今日還有王兄的書信,立刻找我。”
顧錦年也不啰嗦了。
先回去一趟再說。
把這個事情交代一下。
“恩。”
蘇懷玉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而顧錦年也快步離開,著手去處理這件事情。
隨著顧錦年離開。
楊寒柔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帶著王婉月她們二人離開。
瑤池仙子與姚云柔則互相對視,眼中的敵意很是明顯。
至于蘇懷玉,看了一眼兩人后,不由緩緩開口。
“實不相瞞。”
“其實蘇某有可能也是仙靈根,只不過需要一種特殊辦法激活。”
“若不嫌棄的話,兩位仙子可以考慮考慮蘇某。”
蘇懷玉開口。
他很認真,望著兩位仙子。
“滾。”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一個顯得慵懶,一個顯得冷淡。
“好。”
聽到這個回答,蘇懷玉點了點頭,也沒什么好說,轉身離開。
沒辦法啊,不聽勸他能說什么呢?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與此同時。
大夏天牢。
昏暗無比的牢獄內。
李善的身影坐在當中。
環境惡劣,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臭味,然而李善沒有半點動容,相反更是顯得無比平靜。
也就在此時。
牢獄的
提著粥桶走了進來,桶內是濃稠蠟黃色的米粥,是最劣質的稻米,連喂豬都不能喂。
這種東西吃了以后,會讓人有飽腹感,但沒有半點營養可言。
這里是天牢。
扣押的人,都是重犯。
其中有不少是武道強者或者是仙道強者。
喂他們的東西,必須是這種毫無營養之物,不然吃飽喝足,在天牢待個十幾二十年,某一天突破境界,或者是恢復實力,等著他們殺出天牢?
李善身為宰相,按理說多多少少會照顧一些。
畢竟誰都知道,李善沒有犯大錯,只是頂撞了皇帝罷了。
某一天還是會回到朝堂的。
牢獄們雖然掌管大權,可面對宰相還是不敢亂來,所以李善的粥內,多多少少加了一些東西,補養氣血。
吱嘎。
牢門打開。
是一名牢獄,提著木桶來到牢內。
將粥碗填滿后,突然壓著聲音,傳音入耳。
“百官已同意設下東廠。”
“皇帝建立東廠與督察院,東廠負責起草,監督,審問,督察院負責調遣,緝拿,定案。”
“督察院由大儒執掌,監督審問由宦官執掌,起草權落在寒門弟子手中。”
“李相爺,不可再爭,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北邊戰況,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與王爺商談好了。”
“如今朝堂內,需相爺主戰。”
牢中。
李善的目光不由緩緩睜開,他望著這名獄卒,后者目光無神,如同行尸走肉。
這是攝魂術。
有人在操控他。
中了攝魂術的人,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么事情,并且過幾日后,會因病去世。
十分狠毒的邪術。
只不過,待聽完這些消息后,李善卻不由陷入沉思。
“東廠。”
“督察院。”
“到底還是陛下聰慧,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看似權力集中在文官手中,可實際上最不起眼的起草權,才是大權。”
李善喃喃傳音,眼神復雜古怪。
“這就是李家皇帝的手段,他們永遠不會記舊情。”
“利益面前,誰都得死,無情至極。”
“設立東廠,就是一把看不見的刀。”
“百官愚蠢,相爺應當明事理,眼下大夏國運昌盛,給了永盛錯覺,北邊戰亂注定是敗局。”
“匈奴國快要鍛造出伐夏利器,一但神器鑄造而出,百萬雄兵也要死在戰場當中。”
“那個時候,我等部署十年的局,便可徹底收尾。”
“王爺答應,到時封您為異姓王,滿足相爺一切需求。”
聲音繼續響起,顯得十分誘人。
然而,李善沒有回答,而是閉上眼睛,靜靜思索。
獄卒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待著。
大約片刻后。
李善的
“告訴王爺。”
“之前許諾老夫的事情,只要他完成即可,至于封王,老夫不在乎。”
這是李善的回答。
“請相爺放心。”
后者開口,直接答應下來。
“不過,要注意些事,文景先生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事情,讓王爺的人告知一聲,如若被蘇文景發現問題,只怕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還有顧家,有人已經露出馬腳,只怕顧家已經發現,長陽侯留不得,他必須要死。”
“不然麻煩很大。”
李善出聲。
也沒有什么隱藏了。
是的。
顧錦年溺水之事,與他有關。
準確點來說,與很多人有關,一場驚天密謀,也逐漸浮出水面。
“請相爺放心,王爺也有所察覺,長陽侯活不過今日。”
“至于蘇文景,應當沒問題,有人時時刻刻在監察他。”
“再者,即便是查到了也沒太大關系,大勢不可逆也。”
后者傳音,顯得無比自信。
“還是要小心一些。”
“這盤棋,老夫部署了十年,王爺部署了二十多年,眼下快到定局之時,如若出現任何變化,都是我等無法承受之果。”
“尤其是這個顧錦年。”
“他是一個驚天變數。”
“只可惜,他如今有天命加持,再加上得龍恩民意,難以動他。”
“要好好盯著。”
“若有必要,讓王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他。”
李善出聲。
眼神無比堅定。
只是此言一出,后者卻沒有給予回答。
片刻后,才緩緩出聲。
“此事我會轉告王爺。”
“不過,身懷天命者,沒有人敢亂動。”
“但倘若當真走到這一步,想來王爺也會有所行動。”
“相爺,您好好休養,記住,一定要主戰。”
后者說完這話。
緊接著轉身離開了。
而牢中。
李善也緩緩閉上眼睛。
同一時刻。
鎮國公府。
顧錦年也來到了老爺子的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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