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巧根本沒把人看在眼里,蘅毅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等到了主院,看著屋子不是粉就是緋色的紗幔,韓巧氣笑了。
“書蘭、端月。”
韓巧冷聲,“帶人把這些都給我扯了,還有之前是誰負責管理府中庶務,把人給我喊來。”
蘅毅即便是再笨也聽出韓巧的不悅。
這屋子里的東西確實不是韓巧喜歡的。
韓巧用紗幔蚊帳不會用粉色、紫色。
“我走的時候是讓秦頌管著。”
秦頌,韓巧知道。
秦捕頭嘛。
那緋衣女子和秦捕頭多少就有些關系了。
這邊還沒去呢,秦頌就跨步走來。
身后還跟著那個緋衣姑娘。
秦頌過來了,端月、書蘭就帶著幾個丫鬟去把紗幔取下來。
秦頌有些詫異。
她身后的緋衣女子眼眸微微瞇了瞇。
“屬下見過侯爺,見過夫人。”秦頌行禮,又笑著問道,“夫人一路辛苦了,屬下已經讓五娘準備接風宴了。”
“五娘?”韓巧挑眉。
秦頌把身側的女子讓出來,“夫人,這是屬下妻妹,尤五娘。”
“五娘,快見過侯夫人。”
尤五娘立即上前幾步,福身行禮,“見過夫人。”
模樣是俏麗。
年紀也輕。
韓巧笑了笑,尤五娘也好,還是秦頌也罷,可能都覺得她人老珠黃,蘅毅又步步高升,該喜新厭舊了。
“我知道了,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既然我來了,以后這府里上下我來費心就好,你們自管忙自己的去吧。”
她很直白的,沒有把尤五娘留下。
要不是明日阿耀周歲,她今兒非給這尤五娘、秦頌個教訓不可。
尤五娘有些急。
“夫人……”
見韓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還是有些心虛,忙求救的看向秦頌,“姐夫。”
韓巧沒搭理他們,轉身去里間,指揮人把東西都搬走。
“這個、這個,都拿走,我堂堂侯夫人,又不是妾室,不用這種艷俗的緋色和粉。”
韓巧聲音不輕不重的傳來。
要秦頌、尤五娘有眼力見,就該趕緊走。
蘅毅也不是真的笨。
“秦頌。”
“侯爺。”秦頌立即回話。
“我走的時候,只說讓你暫時管著府里,讓人把主院收拾打理妥當,并沒有讓你把無關緊要的人領進來。”蘅毅聲音冷的很。
他一開始沒想到這些彎彎繞繞。
但是韓巧生氣了,他是能感覺到的。
尤其是這尤五娘上前行禮,韓巧從里面說的話。
韓巧屋子里的東西多數是清清爽爽的淡青。
“秦頌,不要來試探我的底線,也不要試探夫人的底線,有那么多小心思,不如好好辦差立功。”
“下去吧。”蘅毅說完,冷冷的看了秦頌一眼,轉身去哄妻子了。
門外。
秦頌渾身發冷。
因為蘅毅對他們這些從普益縣跟來的部下,十分優待。
有立功的機會都是第一個給他們,其次才輪到別的人。
蘅毅步步高升,成了萬寧侯,身邊有朱聰、張昭這兩個大將,又有文羽、谷久他們忠心耿耿,還有新來的幾個武藝高強的江湖游俠,他當然急。
聽妻子出了個昏招,把小姨子送給蘅毅做妾。
他就是萬寧侯的鏈接,關系不一樣了,蘅毅肯定會更提攜他。
“姐夫。”尤五娘不甘輕喚。
她在侯府這半個多月,被府里丫鬟、婆子們巴結著,她不想回秦家去。
秦頌伸手拽住她。
尤五娘張嘴就要尖叫,被秦頌冷喝一聲,“閉嘴。”
原本都盤算的很好,只是這死丫頭得意忘形,侯夫人今日才到,就到侯夫人面前晃悠。
不是找死是什么?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屋子里,蘅毅急急忙忙走到韓巧面前,“我不知道她是誰?什么時候來咱們家的,我離開之前沒見過她。”
韓巧見蘅毅急著解釋,汗都快出來了。
她笑著安慰道,“我知道,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覺得如今你成了香餑餑,誰都想來咬一口。”
韓巧斂了笑意,伸手摸摸蘅毅的臉,“蘅毅,你想納妾嗎?”
納妾?
蘅毅從未想過。
他甚至別的女子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連忙問韓巧,“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沒想納妾,這一輩子,我只要你一個。”
他連讓韓巧多生幾個孩子都舍不得,怎么可能會納妾。
“我知道的,只是你地位身份越來越高,你不想也有些不要臉不要皮的貼上來。她們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嗎,什么臟事都做得出來,有些時候是真的防不勝防。”
韓巧依偎在蘅毅懷里,“蘅毅,我剛剛很生氣,要不是明日阿耀周歲,我不想鬧出點不好的,我一定要狠狠收拾那秦頌和尤五娘的。”
“她看你的眼神,對我的挑釁,讓我很不舒服。”
韓巧聲音又弱了弱,帶著細微哽咽,“蘅毅,我不要你納妾。”
蘅毅聽著韓巧這聲,以為他哭了。
心疼的不行,“不會,我不會納妾,你放心,我會讓秦頌去辦別的事情,再不會讓那個什么五娘、六娘到府里來。”
韓巧嗯了聲。
不就是上眼藥么,她也是會的。
秦頌敢給蘅毅送妾,她就敢斷他前程。
殺雞儆猴,便是如此。
韓巧吸了吸鼻子,抬眸紅著眼眶跟蘅毅說道,“明兒阿耀周歲,這些都壓一壓,等過幾天再說。”
“好。”
蘅毅是顧不得屋子里還有端月、書蘭她們,抱著韓巧去里屋哄了又哄。
親了又親。
韓巧心里得意的同時,跟吃了蜜一般。
蘅毅離開后,才冷冷哼一聲,“書蘭、端月,你們先辛苦幾天,先把府里的事情打理起來。”
早時候那三個月韓巧都讓她們嫁人了。
現在這幾個是后來才選的。
機靈勁有,忠心也有,自然也要用起來。
蘅毅沉著臉出院子,等候的秦頌立即上前來,“侯爺。”
“你還在?”蘅毅冷了冷臉。
聲音也冷的很。
他瞧著站在不遠處的尤五娘,聲音更冷,“你們跟著我從普益縣出來,不管什么時候,我都優待你們。”
“如今這軍營才剛剛建立,征兵也才剛剛開始,我們也沒有上陣殺敵,是沒有什么大功勞。但是比起早前在普益縣衙門做捕快,至少前途一片光明。”
“我總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想要什么應該自己去爭取,而不是靠裙帶關系。”
“我信任你,把府里大小事務交給你打理一二,可你很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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