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蘅毅把他從馬車馭位上抱出去。
拉好了送回來。
只是這孩子玩上癮了,一會要尿尿,一會要尿尿。
按照蘅毅的說法,就擠兩滴。
他就喜歡在馬車內進進出出,進進出出的好玩。
后來還多了一個和承。
外頭越來越熱,玩了一會韓巧就讓兩孩子回馬車來。
她倒是不曾想,云老爺會追來。
韓巧見到云老爺十分意外,云老爺的來意韓巧清楚,無非還是趙歡娘那點事兒。
云老爺想看看她怎么處置?
她能怎么處置?那是和承的親娘,她還真能把人打殺了不成?
現在和承還小,懵懵懂懂的,她就把他親娘給處置了,等他長大后怎么想?
會不會覺得她這個養母心狠手辣?
或者跟她有了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跟她離心,成了仇人。
這些都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這就是拿瓷器打耗子,投鼠忌器。
“云老爺,趙歡娘腹中孩子是留還是去,是你們云家的事情,至于她教唆人給和承下毒的事情,等以后和承長大了,由他自己來決斷。”
“往后我只希望你把人看牢了,別讓她出來,也別把手伸到我家來。”
“若是換了別人,這事都不會善罷甘休。”
韓巧心里堵嗎?
看著馬車內頻頻朝她看來的和承。
她只能說別人的孩子不好養。
養的好是應該的,養不好就是沒盡到責任。
親生的孩子和養子是否會不同,當然會不同。
親生的可以隨便打,別人家的打重了罵重了都不行。
“是是是,侯夫人所言甚是。”云老爺誠惶誠恐,滿面忐忑。
他也沒想到趙歡娘會捅出這么大個簍子。
“侯夫人,您看賤內腹中孩子是去是留?”云老爺小心翼翼的問。
“那是你們云家的事情,與我無關。”
韓巧說完上馬車。
外頭曬的可熱了。
馬車內,和承小心翼翼的問她,“娘,那個人是誰?”
小孩子的第六感其實也很強烈的。
尤其是他跟阿耀趴在馬車窗戶邊直勾勾的看著。
云老爺也好幾次看了過來。
“無關緊要的人。”韓巧揉揉和承的頭。
見他面露忐忑,伸手把他抱在懷里,“承兒,不管什么時候,你都是娘疼愛的小寶貝。”
和承聞言,瞬間小臉上都是幸福。
阿耀也擠到韓巧懷里來,“小寶貝,小寶貝。”
韓巧笑著捏捏他的臉蛋,“是了,我們阿耀也是小寶貝。”
小孩子忘性大。
和承昨兒還病懨懨,今兒就生龍活虎。跟阿耀兩個人在馬車內躲貓貓都能玩嗨。
兩個孩子汗流浹背。
曾琴兒扭頭看了一眼,不是很感興趣。
要是曾寶兒在這里,保準玩一處去。
韓巧看著曾琴兒有些擔憂啊。
這孩子好像一下子就沉靜下來了。
她早時候也很懂事早熟,但和現在完全不同。
“琴兒。”
“夫人。”曾琴兒連忙應聲。
乖巧中帶著穩重。
“沒事,就是想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呢。”
“我現在也很活潑開朗啊,不過是長大了,要懂事了嘛,夫人莫非是嫌棄我了?”曾琴兒說著,靠近韓巧,挽住她的手臂。
她對親娘已經不記得了。
親娘對她好不好,也忘的干干凈凈。
爹從不說娘壞話。
爺奶也從不說。
只說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讓她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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