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安慰到了。”李肇失笑。
韓熾呵呵出聲。
“爹娘還在,身份地位還在,錢財也還在,你糾結啥?被罵了又沒關系,過兩天爹娘依舊疼你愛你,所以遐想什么?”
“趕緊吃菜,吃飽喝足了,帶著你郡主回去。”
韓熾想了想,又去摸了個荷包出來。“給郡主的壓歲錢。”
李肇詫異極了。
“你干嘛給我妹妹壓歲錢,臭小子你想干什么?”李肇說著跳了起來。
“我沒想干嘛啊。這不是小姑娘,都得有壓歲錢,我也給家里弟弟妹妹了呀,琴兒、寶兒都有,連文妍都有。”
“這不碰到了,我給個壓歲包怎么了?又沒多少錢。”
韓熾不解的看著李肇。
然后忽然間悟過來,他跳起身,“李肇,你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李肇冷哼。
“我妹妹那么好,你有點小心思正常。”
韓熾瞪大眼睛。
這得多王婆賣瓜……
不過又想到李覓確實漂亮,還挺招人喜歡。
并不代表他就有不好的心思啊。
當姐姐看不也很好嗎?
搞笑的。
李肇半信半疑的瞪韓熾一眼,伸手接過荷包。
“我沒有嗎?”
韓熾呵一聲,又去拿了一個給李肇。
李肇笑著扯開看一眼。
“咦,就一兩銀子,你也拿得出手。”
韓熾跳腳,“一兩銀子怎么了?你知道對我來說,一兩銀子可以做多少事情嗎?”
“我可以買一千多個饅頭,也可以賣點別的去賣,還能……”韓熾巴巴給李肇科普著一兩銀子可以做些什么。
李肇從來不知道,一兩銀子用處這么大。
“可以做這么多事情嗎?”
“當然,一文錢逼死英雄漢。而且我現在吃穿用全靠爹娘,沒一文錢是自己賺來的,我能拿出來給你壓歲,你可感恩吧。”
李肇想著,這好像說的也是他。
從小到大,吃喝穿用都是母親安排,他沒有賺過一文錢。
“多謝了。”
“客氣。”
韓熾拍拍李肇的肩膀,“心情好點沒有?”
“好多了。”
“好多了收拾收拾回家去吧,對了我家里做了甜酒釀,帶點回去給王妃娘娘,那天我見她愛喝。”
“放了小湯圓,味道挺好的。”
李肇頷首。
韓熾又讓曾寶兒去廚房。
曾寶兒又蹬蹬蹬跑了。
李肇忽然間就想笑。
他知道曾寶兒不如他姐聰明厲害,但是聽話,卻不想這么聽話。
喊干嘛就干嘛,跑的還很快。
等李肇喊了李覓回家,李覓也擔心家里的母親,和孫秀、孫依告辭。
韓熾送兄妹兩出門。
看著他們遠去,才深深呼口氣。
“可算是送走了。”
要是他們留下來,明日還要陪著李肇說話。
他二月就要下場,每天都要努力讀書認字,沒時間陪他。
而且他也沒李肇那么聰明,底子好,就是漫不經心的學,也能學的很好。
他只能刻苦努力,才能抓住機會。
韓巧沒問李肇王府發生了什么,只當他過來走一趟。
也沒有問韓熾他們。
不過孩子們經過李肇過來后,就沒有再瘋玩,而是坐在屋子里,唱歌跳舞。
和承還奶聲奶氣的講了一個小故事,得到大家十分熱烈的鼓掌后。
他笑的眉眼彎彎,“我,我可以再講一個烏鴉喝水。”
“好啊,我們給承兒鼓掌。”韓巧帶頭后。
和承又開始講起烏鴉喝水。
他講完后還問到,“娘,烏鴉刁的是大石頭還是小石頭?”
韓巧挑眉。
“如果是大石頭,水滿不上來啊,不過如果是細沙子,應該是可以的。”
韓巧抱著和承親了親,“對,我們承兒想的真仔細。”
“不是我想的拉,是哥哥想的。”和承羞羞的挨在韓巧懷里。
也親了韓巧一口。
嘻嘻嘻笑起來。
“那我們承兒也很棒,勇于承認這是哥哥想出來的,沒有貪功。”韓巧問他,“娘獎勵你好不好?”
“好。”
韓巧獎勵了和承一個小木劍。
“以后跟著哥哥一起練武吧。”
他一直想要一把劍,不過利器傷人,她也怕和承受傷。
“那什么時候可以拿到小木劍啊?”
“過幾天,讓爹給你做。”
蘅毅對這種小東西吧,不是很會,不過做個小木劍沒問題。
和承已經高興壞了。
但是他不敢抱著蘅毅親。
等到凌晨的時候,有人開始放鞭炮,蘅府也開始去大門口放鞭炮。
孩子們捂著耳朵。
蘅毅站在韓巧身邊,握住她的手。
“有你真好。”
韓巧輕輕應聲,“是的,有你真好。”
蘅毅在,家在。
不管在哪里,都好。
在西山村也好,在普益縣也好,在郴州城也罷,以后去了京城,只要蘅毅在,孩子們在,家就在。
韓巧靠著蘅毅。
孩子們放了鞭炮,又把留著的煙花拿出來,砰砰砰聲音后。
慢慢的歸于平靜。
趙嬸子他們已經把餃子煮好。
六個、八個、十個,吃上一點就好,多了可不行,這個時候吃太飽睡著難受。
“回去睡吧,早上起來。”
恭親王府
恭親王妃其實很擔心兩個孩子。
大過年的,她真是忍不住。
文氏那賤人,慣會惡心人。
真當她是病貓,她不過是懶得跟其計較。
不過這一次后,她和恭親王也算是撕破臉,夫妻之間情份……
“母親。”
李覓跑進屋子,抱著恭親王妃。
“母親,我和哥哥給你帶了吃的回來,您快嘗嘗,還熱乎著呢。”
李肇在一邊把碗端出來。
見還有糕點,他也端出來,蹲在恭親王妃面前,“母妃,兒子喂您可好?”
恭親王妃心里瞬間軟的一塌糊涂。
輕輕點頭,“好。”
一碗醪糟甜酒釀下肚,恭親王妃心里舒坦了。
人也安逸了。
男人算什么呀,她又不愛。
但是兒女她愛的呀。
以后隨便他去,她只管愛自己,愛兒女就好。把好東西都留給兒女,管他去死。
就那昏庸樣子。
能成功才有鬼。
她要好好想想,要怎么為兒女尋一條退路。
不管成與敗,都能把兒女摘出來。
前院。
恭親王是生氣的。
氣的冒火。
尤其是換了人來,問那釵子的事情。
“你說那釵子可能是王妃的?”恭親王眉頭直跳。
怎么可能是王妃的?
他記得當時是送了一支釵子給文氏,但是這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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