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城門開。
蘅毅便邁步出城,往莊子上走去。
到家的時候,太陽才初初升起。
莊子廚房冒出炊煙,他抬手敲門。
“誰呀?”門房打著哈欠。
開門后發現是自家老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老爺,您回來了。”
“嗯。”
蘅毅回到主院。
母子二人還在熟睡。
他先去洗澡,換一身干凈衣裳回到寢房。
拉開被子躺在韓巧身邊。
韓巧往他懷里靠了靠,“回來了?”
“嗯。”
親親心愛的妻子,溫聲道,“睡吧。”
韓巧朝窗戶邊看一眼,天已經亮了。
“你吃點東西再睡吧。”
本來是感覺不到餓的。
但是韓巧這么一說,蘅毅又覺得自己餓了。
“好。”
韓巧起身,讓端月去廚房端點粥湯過來。
剛好阿耀醒了。
蘅毅給阿耀把屎把尿。
陪著兒子玩一會,一碗熱乎乎的餛飩到他面前。
蘅毅看著冒熱氣的餛飩,一邊韓巧正在喂阿耀。
他抿了抿唇,覺得人生這般,亦是一個圓滿。
吃了早飯蘅毅睡到床內側,熟悉的香氣,帶著一股子奶味。
阿耀睡在他身邊。
爺倆呼呼大睡,韓巧則去廚房看看有什么菜,點了幾個蘅毅喜歡吃的菜。
親手燉上一鍋老母雞人參湯。
等蘅毅起來就能吃。
阿耀這孩子也是乖覺,平日里醒了總會哇哇大哭,今兒行了就用腳腳去踢他爹。
被蘅毅握住小腳腳的時候,咯咯咯小起來。
蘅毅習慣性的抱著他把把尿,墊上尿片。
父子兩人挨著繼續睡。
韓巧都意外的很。
要知道這小家伙醒了必須要吃,不吃就睡不著。
她也沒打擾這父子兩人,在一邊給蘅毅織圍巾。
用的是很多根細棉線,織起來松松軟軟,圍著肯定很暖和。
就這棉線也用了不少心思才買到。
竹針粗,織起來也很快。
蘅毅帶回來的錦盒,雖然就隨意放在桌子上,韓巧也沒有去打開。
等到晌午阿耀餓著醒過來,蘅毅也醒了。
韓巧去抱阿耀。
蘅毅解決了人生大事出來。
見錦盒沒有打開,他坐在一邊打開看了看。
里面是五根金條。
蘅毅倒是很意外。
這牟員外給的倒是多。
韓巧也過來看一眼,“這么多。”
“我也很意外。”
蘅毅讓韓巧收好。
韓巧嗯一聲,把兒子塞他懷里,把金條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后拿去里屋放好。
蘅毅一手抱兒子,一手拿著韓巧織的圍巾。
他從未見過這樣子的東西,拿在手里軟軟綿綿,舒服極了。
韓巧出來后,端月在門口說午飯已經準備妥當。
“那就去飯廳吧。”
蘅毅抱著阿耀,韓巧跟在他身邊。
他一手就能把阿耀抱著,一手牽韓巧。
“過兩日我可能要進山去一趟。”
“好,到時候早點跟我說,我讓廚房做點吃食你帶著。”
“嗯。”
到了飯廳,孩子們已經在等著了。
“爹、娘。”
“姑姑、姑父。”
“姐、姐夫。”
蘅毅淡淡點頭,“坐下吧。”
菜肴豐富,還有人參雞湯。
韓巧給蘅毅舀一碗,讓他多喝一些。
飯后,孩子們又要去讀書認字,他們也是很忙碌的。
這邊才吃好午飯呢,衙門那邊就來人了,請蘅毅回衙門。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韓巧給蘅毅把衣服整理好。
才發現他頭發禿了一塊。
“你的頭發?”
“沾了點毒粉,我自己用匕首給割掉了。沒事,過些日子就會長出來,晚上不用等我,我可能會晚一些回來。”
“你早點吃飯,別餓著。”蘅毅揉揉韓巧的臉。
邁步離開。
韓巧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才從端月口中得知他傳回來的衣服不是捕快服。
“洗洗干凈包起來。”
“是。”
韓巧坐在椅子上,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雖然沒有言說,但那采花賊如此囂張,想來十分有本事。
“太太……”端月輕喚。
“沒事。”
韓巧回過神來。
繼續給蘅毅織圍巾。
她想著給韓熾他們也各織一條。
倒是不曾想幾個孩子過來,也想跟著學。
“行,來我教你們。”
女孩子們就是手巧,韓巧教了一會,就已經能夠自己織。
就是起底不太會,不過有韓巧在,也不用她們來起底。
窗戶開著,角落里放了火盆,倒是暖暖烘烘的。
“過兩天咱們就要搬家了,你們東西也收拾整理一下,也不用整理太多,新家那邊基本上已經準備好,隨便帶兩樣就成,等進住了再讓人過來搬。”
“好。”
韓巧也就坐了一會,就去跟趙嬸子商量后日進住的菜肴。
家里人就這么多了,主子、下人,還有客人……
也不知道客人有幾桌,但是她已經給馮欣茹、馮夫人和恭親王妃送去了請帖,她們過來怎么也得安排兩桌。
到時候萬一帶來的孩子多,免得坐不下。
還有韓熾那邊,他說世子李肇要來,還有幾個新認識的朋友。
這一桌得安排在韓熾那院子里。
和承到時候得讓韓大成他們照顧一下。
她問過韓大成要不要過去認識結交一番,結果這幾人慫了。
還不如曾寶兒膽子大,韓巧有些發愁。
蘅毅到了衙門。
陳捕頭立即上前,“蘅毅,來,這是郴州張總兵、張大人。”
張暉廣?
蘅毅倒是聽說過他。
打量著面前中年男人。
消瘦、黢黑,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看人的時候壓迫感十足。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殺神。
他和這樣子的相比,差的遠。
“小的見過張大人。”
張暉廣也打量著蘅毅。
長得十分高大還壯實,腰間別著的刀一看就是好東西。
當然不是頂頂好的東西。
“拿上來。”
張暉廣沉喝一聲,立即有人捧著錦盒上來。
張暉廣把錦盒打開。
里面躺著一把蹭兩的刀。
“嘶。”
識貨之人已經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蘅毅雖不認得這刀,也不知道它什么來頭,卻知道這一定是把好刀。
有錢都買不到那種。
“聽說你曾經一刀砍了山匪腦袋,昨夜又一刀要了那采花賊的命。本官想著好馬好鞍,你這般人才,也得配一把好刀,才能保家衛國,造福百姓。”
張暉廣拿起刀遞給蘅毅。
蘅毅猶豫著要不要接。
陳捕頭推了推蘅毅,“快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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