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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蘅毅偶爾也會看韓巧一眼，韓巧也感覺到他看自己，韓巧就是沒有多想。
晚飯后，普益縣的夜晚據說也很美，幺叔提議帶韓巧出去走走。
蘅毅想了想說他也想買點東西，打算一同前去。
韓巧、和泓不解。
他一個光棍漢有什么好買的？
幺叔扭開頭，忍的有些辛苦。
趙歡娘卻是心中慌亂。
和泓也不是真傻子，一次兩次看不出端倪，蘅毅幾次三番的異樣，他便有了懷疑，“大哥，你要買什么說一聲，我讓白茶去買，咱們兄弟許久不見，坐下來說說話。”
“也好。”
蘅毅隨意說想買點金瘡藥。
白茶立即應下，還說濟民堂的金瘡藥最好。
到柜臺支了銀錢，顛顛的跟著韓巧、幺叔出門。
白茶為人熱情，還機靈的很，說話風趣，眼光也不錯。
跟韓巧、幺叔介紹著普益縣的風土人情，以及那些鋪子生意好，那幾家要開不下去準備轉讓。
誰家布料便宜還耐用……
韓巧覺得這白茶還真是個寶藏男孩。
益和酒館內
和泓請蘅毅書房聊天，蘅毅不識字，看著和泓那一面墻的書籍也沒什么想法。
“這些都是我一本一本譽寫的，可惜大哥不識得字。”和泓感慨道。
又問起蘅毅，“大哥怎么今兒來縣城，可是有什么事情？”
“嗯，我確實有事。”
蘅毅也沒有拐彎抹角，直言道，“我來是要拿著幾年的收益，我打算在縣城和寧河鎮各買個小院子，然后準備成親了。”
和泓先是一愣，隨即歡喜起來，“那感情好，大哥看中了誰家姑娘？打算什么時候提親？日子定下了跟白茶說，我去給大哥挑東西。”
蘅毅素來冷硬的臉色漸漸柔和下來，有些幾分害羞道，“她還不知曉我的心思。暫且我也不敢告知她。”
和泓看著蘅毅。
“真那么喜歡？”
蘅毅沒有說話。
默默的看著和泓。
和泓小聲問，“不會是那位韓大嫂吧？”
蘅毅瞬間漲紅了臉。
羞澀的嗯了一聲。
和泓驚的站起身。
在書房里走了幾圈。
“她做婦人打扮，她……”
“她和離了，帶著三個女兒回娘家生活。”
蘅毅沒說韓巧是今日才和離，他動心是前兒的事兒。
然后為這事想了兩宿。
尤其是得知孫益明到西山村是談和離之事，他才愿意護送走一趟。
和泓盯著蘅毅看了好一會，才呼出一口氣，“也是難得。”
挨著蘅毅坐下，認真說道，“這三年咱們這酒樓生意不錯的，除了第一年賺的少，去年、前年所有花銷刨除后，盈利一千六百多兩，按照你說的平分，一人八百兩，還有你送來的山貨野物，算的都比市價低，一年算一百五十兩，兩年三百兩，今年盈利還沒算，一共給你一千一百兩。”
“給我一千兩就好，一百兩給承兒買幾畝田地。”
“那就謝謝大哥了。”和泓也不跟蘅毅客氣。
當初買下這酒樓時，蘅毅連著獵了兩頭老虎。就是為了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他有個落腳的地方。
他主要管理酒館，蘅毅負責獵物，獵物另外算錢，他成親后住酒館里，吃喝全從酒樓出，每月沒有薪餉，年底分錢。
這事情他是占了大便宜的。
“大哥稍等，我去給你拿銀子。”
“嗯。”
和泓歡歡喜喜的起身回主屋。
進去的時候趙歡娘正在哄孩子。
他打開衣柜，拉出一個抽屜從里面摳出鑰匙。去開另外一個衣柜。
趙歡娘忙問，“當家的，你在做什么？”
“給蘅大哥拿銀子。”
趙歡娘蹭站起身，“怎、怎么忽然要拿銀子？要拿多少？”
“自然是這兩年分紅銀子，第一年賺的蘅大哥說給承兒見面禮，這兩年加起來一千一百兩，一百兩蘅大哥說給承兒買田地，他拿一千兩就好。”
和泓打開柜子，又去開底下的大箱子。
趙歡娘上前握住他的手，“當家的，我，我……”
“？”和泓蹙眉。
忽地問道，“你是不是動過箱子里的銀子？”
“我，我就、就是……”趙歡娘急切的想要解釋。
和泓掀開她，沉冷道，“我說過這箱子里的銀子不能碰，從成親開始吃喝全從酒館出，我們就占大便宜。每年分紅我一文不留交給你，我也不見你買什么貴重物件，不存在缺少銀子用。”
“且成親的時候我就說過，這酒館只一半屬于我，另外一般屬于蘅大哥，酒館房契、地契也屬于蘅大哥。”
“蘅大哥這幾年不需要用錢，他信任我，讓我暫時保管銀錢……”
“你拿走多少趕緊拿出來，否則別怪我不給你留體面。”
和泓打開箱子，拿出小錦盒。
一千兩銀子太多，他就做主換成了銀票。
錦盒輕，意義卻重。
“我，我……”趙歡娘是話都說不完整了。
和泓打開錦盒，里面空空。
“銀票呢？”和泓沉聲。
“我，我……”
“啪！”和泓狠狠打了趙歡娘一巴掌。
趙歡娘尖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眼淚直流的同時，心慌是錯。
“趙歡娘，今兒你要是不把銀票拿回來，立即給我滾回趙家去，我和泓要休妻。”
成親三年，和泓對妻子事事依從，每年銀錢分紅后，紅利全交給趙歡娘。
隨便她怎么花用。
但也說的很明白，蘅毅的那份不能動。
趙歡娘嚇的魂飛魄散。
“我，我拿回娘家了。”
“現在立即給我去趙家拿，如若不然明日衙門見，你，我要不起。”和泓說完邁步出了屋子。
站在屋檐下，他滿面慚愧。
見蘅毅站在主院門口，急切上前，“蘅大哥。”
“蘅大哥，我對不住你。”
“有事好好說，別對弟妹出手，這不是個男人該做的事情。”蘅毅聽著屋子里傳出來的哭聲。
面色也有些不好。
他耳目靈敏，自然聽見了和泓兩口子為什么爭執。
“她把銀子拿去了趙家。”和泓紅著眼。
“那你去趙家要回銀子就是了，動手是你不對。”蘅毅拍拍和泓的肩膀。
“順便把今年的帳也盤一下吧。”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和泓站在原地，渾身如墜冰窟。
他快速轉身回屋子，拿出鑰匙打開另外一個衣柜，拿出錦盒打開，里頭只剩下些零碎銀錢。
“呵！”
和泓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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