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寒聽到葉昭言的話,腳步頓了一下,“既然葉小姐相求,我當然愿意效勞。”
葉昭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出了庭院,葉昭言跟在江燁寒身側,一路沿著鵝卵石鋪成的青石板路往前走去。
這條道路雖然不寬闊,但是兩側卻有各種樹木花草遮擋,
看上去非常幽靜,十分適合賞花游玩。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走著走著,葉昭言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假山上,只見那假山的后面,
赫然出現了一間屋舍,屋內隱隱透出燭光,
顯然有人在里面。
江燁寒見狀,也停下了腳步,“怎么了?”
葉昭言沒有回答他,快步向前走去,想趕緊繞開這處屋舍。
這里人煙稀少,僻靜無比,這一處突兀的屋舍憑空出行必定有妖。
江燁寒見她急匆匆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隨即快速跟了上去,追著她的步伐往假山遠處的小道走去。
葉昭言走到小道盡頭的時候,只看到地上的石板路消失了,地上空蕩蕩地,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和幾棵樹。
前面竟然沒有開辟道路。
江燁寒跟著葉昭言走近一棵樹下,只見那棵樹的后面有兩三丈高,茂盛的樹木擋住了葉昭言和江燁寒的去路。
他眉頭蹙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葉昭言沒有回答他的話,她繼續往前走,
越走心中越覺得不安,她總覺得這里似乎是埋藏著危機。
只見放眼望去除了樹林就是花草樹木,哪里看的出有什么異樣?
她停下腳步,警惕地打量四周的環境。
江燁寒見葉昭言停下來,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問道:“怎么了?”
葉昭言轉頭看著他,臉色變得十分嚴肅,說道:“江公子,你知道那個假山后面有什么嗎?”
江燁寒往遠處的假山看去,眉頭微皺,隨即搖了搖頭,說道:“那假山后面是個帶著花圃的小木屋,里面種了許多花花草草,并沒有什么特別。”
“難道是我多心了?”葉昭言低喃道,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濃,她轉身朝著來路走去。
剛走兩步,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一塊尖利之物擦過她的手背,緊接著就被一股力拉扯過去撞進了一具堅硬的胸膛中。
葉昭言從江燁寒懷中抬起頭,
驚愕地看去,
只見兩只禿鷲盤旋在半空中,
眼神陰狠地盯著她,張著大口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
葉昭言瞳孔猛地收縮,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心臟砰砰砰跳的厲害。
江燁寒也看見了那兩只禿鷲,眼眸中露出凝重之色,伸手抓住葉昭言的手腕,把她護在身后,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不要動,這不是方才那只。它們應該是餓壞了,我去引開它們,你在原地呆著不要亂跑。”
“等等......”葉昭言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江燁寒已經縱身而起。
葉昭言看著他的背影縱身飛掠而起,朝著那禿鷲飛了過去。
兩只禿鷲見到江燁寒的舉動,立馬展翅朝著他撲騰而去,看到它們兇殘的模樣,葉昭言心中一慌。
江燁寒身形輕盈,很快躲避開禿鷲的攻擊,引著它們朝遠處飛身掠去
葉昭言眼睜睜地看著江燁寒飛離這里,等了半炷香的功夫也不見江燁寒返回的身影,正要松一口氣,只聽得耳邊響起一聲凄厲的鳴聲,她心中猛地一顫,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只見那兩只禿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掉頭朝著她沖了過來。
“糟糕!”葉昭言心中大驚,兩只禿鷲的目標并不是江燁寒,而是她,它們在她身旁盤旋了片刻之后,猛地俯沖而下,張著大嘴朝著她撲咬過去。
葉昭言看到那兩只禿鷲撲咬過來,急忙轉身向右側假山奔跑而去,一邊奔跑一邊不斷地回頭看著身后,生怕那兩只禿鷲會追上來。
這一段路四處都是草木,唯有這假山后的木屋尚且可能藏身。
葉昭言一路向著前方奔跑,那座小木屋近在眼前,里面的燭光不知何時已經滅了。
葉昭言見此,有一絲遲疑,正猶豫著,那兩只禿鷲緊跟而來,發出尖利的叫聲。
那聲音讓葉昭言感覺毛骨悚然,她甚至都能夠感受到那兩只禿鷲在她身后發出的惡臭味道。
她想也不想便推門跑了進去,“砰”地反手關上門。
屋內漆黑一團,根本看不清楚任何東西,她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和那兩只禿鷲的尖叫聲在房外回蕩。
過了半晌,那叫聲漸漸消失了,外面又恢復平靜。
她屏息凝神,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她心中升起一抹慶幸。
如果不是江燁寒的話,恐怕現在她早就被那兩只禿鷲給吃了。
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隱約看見屋中的桌子上似乎擺著燭臺。
葉昭言不由得擔憂起來,她走到桌旁坐下,摸索到桌子上的火折子,將蠟燭點燃。
蠟燭剛剛點燃,照亮了近處的物件,她的視線突然被那蠟燭旁邊擺放著的東西給吸引了注意力。
只見那蠟燭旁邊放著一套女裝,而且衣服還是嶄新的,并未有任何人穿過的痕跡。
這件女裝纖塵不染,明顯是不久前送過來的,她拿起女裝左右端詳,只覺得這套衣服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葉昭言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件衣裳,掀開衣角仔細地看著。
衣裙上繡了一圈金色的花紋,一條紅繩掛著一顆圓潤飽滿的珍珠垂在衣袖中,衣領處鑲嵌著兩朵金色的梅花,整件衣服看起來華貴優雅又不失清純。
這一套衣裙看起來十分精美,應該是價值不菲。
衣襟處繡著的梅花花型與市面上見到的迥然不同,在她的記憶當中,似乎確實在什么地方見過這樣的一副衣裙。
到底是哪里見過呢?
葉昭言一時沒有頭緒,索性環顧四周起來,只見屋子中擺設極其簡單,只有幾把椅子和幾件桌案,一旁放著一盆盛開的蘭花,花瓣潔白,在燭火的映襯下,仿佛是一團雪白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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