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仙:
“啊......”葉扶歸在一陣刺痛下忍不住痛呼出聲。
葉昭言眼中怒火乍現,娶輕輕放下了手中長劍。
薛懷澹一個眼色,幾名暗衛瞬間上前,緊緊牽制住葉昭言。
葉正平見狀,朝葉昭言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昭言,
這些年來辛苦你們母女在葉府支撐,受了這么多委屈,如今該是我報答葉府的時候,葉家對我的恩德,我會銘記于心的!”
說罷他又重新拿起了手中的劍,葉扶歸的安危勝過他所擁有的一切,更何況是這一身武功。
他那般絞盡腦汁,
不過是知道葉扶歸的脾氣,
要他為她犧牲至此,她一定不肯。
他總是默默為她做好一切,希望她了無牽掛地卸下煩惱,而非內心不安地承情。
“不要!”葉扶歸大喊出聲,聲音有些嘶啞,“你別為了我白白犧牲!那藥不會傷人性命,他分明就是要借此置你于死地!你若是為我重傷,我這輩子都不會良心安寧!”
葉正平將葉扶歸眼底的恐懼盡收眼底,心中涌起一抹酸楚,“扶歸,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即使我們并非真正的血親,我......”
說話間,他手中的長劍已經對準了自己的筋脈。
正當薛懷澹欣賞著眼前的一切,滿心期待對方血濺當場的畫面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液體濺在臉上,隨后,
一股腥甜的味道彌漫在鼻尖。
薛懷澹抬手一摸臉上的東西,
赫然是鮮紅的血液。
他慌忙朝一旁看去,
只見葉扶歸就著他的劍,刺破了自己的肩膀,傷口被長劍深入,鮮紅的血珠順著白皙的肌膚不斷滴落在地上。
薛懷澹眼中閃過一抹驚愕,看著葉扶歸蒼白的臉龐,嘴角抽搐了兩下,“扶歸,你做什么......”
葉扶歸的臉上被濺染了幾絲鮮血,就著她秀美的臉龐,顯得格外孱弱。
身后抵住葉扶歸的長劍瞬間慌亂撤離,一眾暗衛紛紛起開,葉扶歸身側瞬間空出一圈。
這葉大將軍的嫡女,若是傷了,誰能擔當得起葉家的怒火?!
他們替薛家賣命就算了,無端地當替死鬼可不行。
葉扶歸身體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她咬牙忍著肩膀傳來的疼痛,
趁著薛懷澹還在驚愕中,奪過長劍抵在自己的頸間,
目光堅毅,“薛懷澹,這一次,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得逞!若是我死了,葉家不會善罷甘休,定會要你償命!今日你若是還要強來,大不了我與你同歸于盡!”
說完,葉扶歸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殺意,手中的長劍毫不遲疑地靠近自己的脖頸。
一抹殷虹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了下來,觸目驚心。
“不要!!”薛懷澹驚呼出聲,眼中滿是震撼之色,他沒有想到葉扶歸竟然如此剛烈!
葉正平不顧一切地飛身上前,持劍刺傷攔在跟前的暗衛,扶住搖搖欲墜的葉扶歸,心中滿是震撼和難過。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從來柔弱的女子,也有如此剛硬的一面,甚至寧愿犧牲自己的性命也不肯讓他自廢筋脈。
他想要抱她起身,卻發現剛一動作葉扶歸傷口復又流血,一時之間,痛惜地手足無措。
“扶歸......”
葉正平張口想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喉嚨像是被堵塞住了,根本說不出任何話。
“我沒事......”葉扶歸喃喃道,終于失去力量支撐,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快去請府醫!”葉正平暴喝出聲,幾名親信立刻飛身離去。
薛懷澹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涌起一種無法言喻的復雜情緒,有震驚,有憤怒,更多的是嫉妒。
葉扶歸竟然為了葉正平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簡直無法可忍。
這該死的野種真是處處壞事,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將他除掉!
葉昭言心念電轉,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的殺機,她猛地出招掙脫眼前躁動的暗衛,持劍攻向薛懷澹。
薛懷澹沒有料到葉昭言會突然偷襲他,倉促間連續閃身躲避葉昭言的攻勢。
該死,他的劍被葉扶歸奪走,此刻只能掏出懷中的匕首勉強應戰。
葉昭言趁勢逼進薛懷澹,手中的劍快速地刺向薛懷澹握劍的右手。
一聲悶響,薛懷澹只感覺自己的手臂一麻,握著匕首的右手也跟著一抖。
“砰!”薛懷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薛大人!”
薛懷澹的貼身護衛們驚呼一聲,紛紛圍攏上來,卻不得靠近。
只見葉昭言持劍立在倒地的薛懷澹跟前,劍刃對著他的腦袋,一臉戾氣。
薛懷澹咬牙切齒,他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正在此時,府醫趕到,秦大夫迅速察看過葉扶歸后,惶恐道:“葉統領,夫人怕是不大好了,需得盡快轉移至太醫院救治才行。”
“太醫院離這里遠不遠?”正平問道。
秦大夫搖搖頭,“距離有些遠。”
他瞥見葉正平正緊緊盯著葉扶歸脖頸上的傷口,連忙道:“夫人流血的傷口可以用藥暫時抑制住,只要在兩炷香之內拿到宮里的凝血膠便可暫緩半日......”
他還要說什么葉正平已經聽不進去了,葉正平皺緊眉頭,對著眾人交代道:“秦大夫,你馬上給夫人用藥,廉洛,你去準備馬車,送他們去太醫院。”
廉洛急忙點頭,“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葉家軍聽令,在我回府之前,守好葉府,若是放走薛懷澹一干人等,軍法處置!”葉正平沉著臉下令。
說話間他已經翻身騎上一匹快馬,猛地一勒韁繩,急速策馬而去。
“是!”葉家軍齊聲應諾,氣氛肅殺嚴謹。
話音剛落,葉家軍士兵便拿著兵器朝薛懷澹沖了過去,將薛懷澹團團圍住。
薛懷澹臉色猛地一變,眼底露出一絲驚慌之色,他掙扎著爬起身來,想要從懷里掏出那枚葉家軍令,可惜,他的手剛伸出來,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感,整個身子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葉昭言的長劍已經刺傷了他的右手。
她看著他,目光冰冷而銳利,手中的劍高舉,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薛懷澹痛得額頭滲出一層密汗,臉上閃過一抹驚恐之色,“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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