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仙:
薛幼菱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濯天心打斷,“你不用多說了!就算這東西是他的重要之物,我身為濯王府的小姐,難道還沒有資格代為轉交?!”
薛幼菱一愣,她萬萬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般模樣!
她心中惱火至極,卻又不敢發作,
賠笑著說道:“濯小姐教訓的極是,實乃幼菱唐突了,幼菱在此向你道歉。還望濯小姐海涵。”
濯天心見薛幼菱態度良好,這才緩和了些許。
“好了,快將東西呈上來吧!”
“不如等濯公子到了,再轉交給他......”薛幼菱小心翼翼道,心中納悶這濯明軒怎么還不來。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戲耍于我!”
“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薛幼菱急得滿臉通紅,她心里頭恨死了眼前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子,
硬著頭皮說道:“濯公子遲遲未到,怕是事務纏身,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
“等等!”
薛幼菱轉身正欲離開,卻被濯天心一把叫住。
“你是不是故意不想將東西交給我?”濯天心怒聲問道。
薛幼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鐵了心的想要她手里的玉佩,只得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若是擅自取了公子的東西給別人。只怕公子會怪罪于我......”
“不必找那么多借口!”濯天心打斷道。
“你......你非要逼我將東西拿出來么!?”薛幼菱忍無可忍道,“濯王府的人怎能如此仗勢欺人?!”
濯天心臉色一變,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來人,給我掌嘴!”
一旁的丫鬟聽到濯天心的吩咐,立馬上前來,作勢就要給薛幼菱兩巴掌,薛幼菱急了,慌亂地說道:“等等!我交,我現在就交給你!”
薛幼菱深呼吸一口氣,
準備從懷中取出那枚被絲綢包裹的玉佩。
她心里很不甘心,可是卻也知曉,若是得罪了濯天心,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就在這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道聲音,“天心,發生什么事了?”
這聲音雖然嬌滴滴,但卻充斥著囂傲,聽聞此言,屋內的幾人皆是心頭一震,急忙轉頭朝門口望去,就見赫連碧一身華服,款步進入了院子。
“見過碧王妃。”
眾人急忙屈膝施禮,恭謹說道。
薛幼菱見狀,方才知曉眼前女子就是傳聞中美艷的濯王側妃,忙慎重行禮。
赫連碧掃視了薛幼菱一眼,淡漠道:“薛小姐,你怎么會在這兒?”
薛幼菱聞言,心中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她那小伎倆連濯天心都是不夠看的,
又如何有勇氣糊弄得住如此大人物?
她不安地絞緊手指,顫抖著嗓音說道:“回碧王妃的話,幼菱是特地來給濯公子送東西來的。”
“哦,送東西?什么東西?”赫連碧好奇地問道,眼中的厲色一覽無余。
薛幼菱抬起頭,對上赫連碧的雙眸,只覺得渾身冰涼刺骨,她強撐著鎮靜地回答道:“幼菱方才想起,那東西似乎落在家中了.....”
“她分明帶著那東西!”濯天心急道。
說完,薛幼菱急忙轉身朝門口走去,腳步匆忙,顯得有些狼狽。
“站住!”
赫連碧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薛幼菱身體狠狠一顫,急忙回過頭,滿臉惶恐地問道:“碧王妃還有何吩咐?”
“你既然是特地送上門來,怎會空手而來呢?“赫連碧笑盈盈地說道,那眼底的寒光讓薛幼菱不寒而栗。
薛幼菱心里恨不得將自己抽自己幾耳光,真是蠢笨至極,怎么會說出這么荒謬的借口?!
薛幼菱心中后悔至極,但是事已至此,她又不得不說道:“小女真的忘記帶了,今日身體有些不適,改日再送上門來......”
“身體不舒服?不知是哪里不舒服呢?”赫連碧笑著問道,只是語氣卻越來越森冷。
“我......我......”薛幼菱說不出。
“來人,替薛小姐拿捏一番身子,看看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赫連碧吩咐侍女道。
“是,碧王妃!”兩名婢女應諾,上前扶住薛幼菱,作勢就往屋內拖去。
薛幼菱見狀,心中頓時慌亂無比,她急忙掙脫了那婢女的攙扶,跌坐在地上,哭喊道:“我沒病,我沒病!我只是不舒服而已!”
赫連碧居高臨下地望著薛幼菱,譏諷道:“身體不適就要說出來,何須遮掩?!趕緊將薛小姐伺候好!”
“是!碧王妃!”兩名婢女領命,將薛幼菱強行摁倒在地,拖著她朝屋里走去。
“啊!救命啊!”薛幼菱拼盡全力掙扎道,只是兩個婢女的手勁太大,薛幼菱怎么也掙脫不開。
她驚慌失措地望著濯天心,只希望她能及時出面解救自己。
濯天心卻看也不看她。
“放開我!你們這群賤民,放開我!”薛幼菱尖銳地叫喊道,直到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傳來她悶悶的哭喊聲。
赫連碧見此,有些厭惡,隨即轉身走向濯天心,一臉關切地問道:“天心,這薛小姐何處得罪了你,惹得你這么生氣?”
濯天心沒有說話,默默地低下了頭。
她當然不會將心中所想告知赫連碧。
赫連碧見狀,以為自己猜對了,便說道:“這種粗鄙卑劣的小角色,你又何必與她置氣,不值得。”
兩人正說著,門外卻傳來了一道慌亂的腳步聲。
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疾步跑進院中,整個人充滿了陽光氣息。
少年一頭青絲高高束在腦后,鬢角垂下幾縷發絲,顯得有些慵懶,清秀溫柔的眉宇間透著一股擔憂。
他的目光在院中急切地搜尋著什么,很快便注意到了站在院中的赫連碧和濯天心。
“碧王妃,您怎么在這里?”
赫連碧看著眼前這個年紀尚輕的少年,眉頭一蹙,不悅道:“我不在這里,難道應該在哪里?我來看天心,有什么不妥嗎?”
白衣少年聞言,神情微怔,隨即搖頭,說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敢攔著您,只是方才我聽聞下人說葉府的小姐來送東西,心中疑惑,便急忙趕來查探情況,還請碧王妃恕罪。”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女子與你交情不淺,看你緊張得!”赫連碧語氣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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