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消耗速度不夠用啊……”
蘇世杰靠在窗邊,一臉的唉聲嘆氣。
又死了個,普羅米修斯人本來人數就不多,留學的人也不多,經不起這樣浪費呀……
隨后廣播里出現了精靈語的通知
“馬上要進入小行星帶,請大家待在船艙,有可能會遇到星際海盜與掠奪者,不過請大家放心,本船有超凡大人坐鎮,問題不大……”
幾乎是伴隨著話音剛剛落下,蘇世杰就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領域力場降臨,就在他準備曲率離開的時候,卻是突然有點古怪的發現,這領域力場竟然避開了自己?
他還準備留活口的啊?
僅僅只是一瞬間,整艘巨型貨輪便沒有絲毫堅持,沒有絲毫抵抗,猶如液壓機下的易拉罐一般,瞬間扭曲、壓癟、爆炸!
連爆炸的火光都是在不斷縮小,根本沒能離開分毫!
那位不知名的船上超凡大人物,連一句話都沒說便當場生死。
全船瞬間就只留下蘇世杰一位活口,在那領域力場的操控保護下,蘇世杰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就這么靜靜的漂浮在貨船的殘骸中,邊上時不時有殘骸的電火閃爍。
緩緩漂浮著向下,天·諾特踩在了貨輪那炙熱的殘骸上一臉平靜的看著蘇世杰。
但讓他有些遺憾的是,他沒有看到蘇世杰那驚恐的表情,甚至沒有看到他遭受襲擊后的驚詫與茫然。
對方也是抬頭靜靜的看著自己。
“又見面的,有沒有一種驚喜感?”
天·諾特看著蘇世杰澹澹的說到,有著一種彈指間滅敵的澹然。
“其實我蠻奇怪的,我再怎么也是銀河格斗大賽的冠軍,擊敗了諸多霸主文明的強者,你就沒有一點擔心?”
蘇世杰抬頭看著天·諾特。
“呵,一場變革階強度的大賽看把你得意的,無非就是有點天賦再加上某位強者指點了你一二罷了,真以為我沒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嗎?”
天·諾特見到蘇世杰還想要狐假虎威,不屑的傲慢一笑。
聽到他的話后,蘇世杰也暗自點頭,只能說不愧是智慧女神,說會安排就會安排好。
“你不怕會被查出來?”
蘇世杰繼續確認。
“呵呵,你現在還在炎魔星域,而我只是過來看看家族資產的,完事后就離開,這里只是發生了一次常見的海盜掠奪事件而已。”
見到蘇世杰還想掙扎,天·諾特反倒是露出了笑容
“你以為你和你隊友關系好就可以借他們的勢?你以為你可以找我們天羽族的頂級家族來對我施壓?
“呵呵,只要你死了,那這一切也都是夢幻泡影!
“我不單單會殺死你,你所在的文明我也依然還會繼續關照,我不會制造文明滅絕的污染源,但我會讓你們永世不得翻身!”
說到這里天·諾特臉上的表情開始逐漸猙獰,似乎自己與半神失之交臂的所有怨恨全都要發泄出來
“怎么樣,有沒有一種絕望感?渺小的螻蟻企圖反抗,卻不知無論如何做都是徒勞的!”
一邊說道這里,天·諾特也抬起了手
“我會讓你知道,死亡只是一種解脫!”
渾身氣息爆發,頂級天災的可怕一覽無遺。
但下一刻他就突然發現自己領域力場想要捕獲折磨的人影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見蹤跡。
什么情況……
隨后,一股極為可怕的危機感浮現心頭。
多年來的經驗,讓他下意識的就完成了領域力場的壓縮,瞬間包裹全身。
但下一刻……
忽然間他所在的區域,卻猶如破碎的鏡面一般出現了諸多裂紋。
而處于這裂紋中間的他,整個領域力場包括自身身軀都一同跟隨破碎!
鮮血飚射,被裂紋的巨大吸力吸收。
但也趁著血液中的巨大能量沖擊引爆,下一刻天·諾特便重新修復領域力場,將自己的身體碎片包裹好迅速朝著遠處沖去。
企圖逃跑!
天災階的強大生命力,讓他被分割成了幾塊,都依然保持著強大的戰力與機動力。
但下一刻,看著一步踏出落在自己面前的蘇世杰,天·諾特卻是整個面容都扭曲了起來。
怎么可能會這樣!
“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他算計我?!”
天·諾特高聲尖叫。
但蘇世杰卻是動了動手指,下一刻天·諾特又感受到了那一股極致的危機感。
開始躲避,但還是沒來得及,又一道裂痕再次斬斷了他的身軀,甚至連腦袋都削成了兩節。
可就算是這樣,依然都還活了下來,繼續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逃竄。
這讓蘇世杰都感到有些無奈。
這是自己結合高階圣堂武士研究獲得的一個新特性。
同樣是在時空親和的基礎上誕生的新特性,蘇世杰命名為時空裂痕。
他做實驗的時候,拿隕石和小行星測試過,威力奇大,甚至能將小行星整個的吞噬、撕碎成基本粒子拋射到更低能級的曲率之內。
比粉碎機還可怕。
但這次第一次在天災身上測試,效果卻差太遠了。
領域力場本身就是界斷之力,蘇世杰要撕裂他的防護都很難。
畢竟對方的實力擺在這里,高度壓縮了領域力場后就像膠水一樣吸附著空間,只能勉強擊潰對方的防御,可實際上卻造不成致命傷。
頂級天災的生命力,蘇世杰現在也有了充分的體會。
都被打成碎塊了,竟然還能用領域力場‘縫合’自己,帶著殘破的身軀跑路。
如果沒有絕對的力量壓制的話,偷襲什么的對他們的作用已經是相當低了。
而蘇世杰理論面板其實是不如對方的……
但特性多啊……
再一次消失,蘇世杰又堵在了天·諾特面前。
“放過我!我愿意獻上忠誠!”
天·諾特狼狽不堪,不斷求饒。
越是高位之后,他越怕死,越是享受過長生久視的感覺后,他越在意壽命。
只要能活下去,他什么都愿意做!
“無論他給出了什么條件,我都能給出雙倍,十倍!”
“就算把靈魂獻給邪神都可以!求求你放過我!”
被蘇世杰鈍刀子割肉,不斷的壓榨,打擊,天·諾特的求饒根本就沒有停下。
蘇世杰也是以前見過沙族和獸族天災留底牌的樣子。
這么一位頂級天災,留底牌也正常吧?
可為啥他情緒里這些求饒的話都是真誠的,沒底牌?
還是說底牌也是類似于同歸于盡?他不敢?
反正對方身上沒污染氣息,不是喚靈師。
但不管對方說什么,蘇世杰都是繼續吊著,不斷鈍刀割肉。
而天·諾特也絕望的發現,無論自己怎么跑,都無法跑出這片區域,對方能輕易堵住自己!
超強的時空特性!
他甚至感覺對方實力可能不如自己,但面對這些無解的能力這毫無意義!
“一直掌控他人生死,第一次被別人掌控是不是很不習慣。”
一直沉默就是慢慢割肉的蘇世杰,似是第一次回應了他的求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和他對峙啊!我相信他會留下我的!他們文明現在一位天災都沒有!我可以皈化!”
天·諾特不斷嘶吼,殘破的臉上充斥著一種扭曲與絕望。
“話是這么說沒錯,每個人都應該能有犯錯的機會……”
蘇世杰輕笑了一聲,讓天·諾特臉上出現了期盼的表情。
隨后蘇世杰身上圣堂戰衣具現,手中靈能之刃彈出
“……但是,如果我沒有這一份實力的話,應該無論我怎么求饒,你都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
通過試探與情緒捕捉確定對方掏不出什么惡心底牌之后,蘇世杰也第一次在天災之戰中,完成了他的特性聯動!
時空親和、時空波動、時空裂痕、金屬賦能!
恐怖的漆黑裂痕伴隨著蘇世杰一閃而逝的斬擊掠過虛空,瞬間將早就破敗不堪的天·諾特撕裂!
而這一次,那被蘇世杰親手劃出的漆黑裂痕,也沒再給天·諾特補救和逃跑的機會。
暴虐的空間亂流直接將其撕碎成了最基本的粒子吞噬,拋向了更低能級的空間之中。
將其整個痕跡,從這片世界完全抹去!
原地只有對方殘留的些許執念回蕩
‘真的是你?!’
‘我不甘心!’
‘憑什么!’
‘憑什么我們世代積累,比不過你一人!’
‘我……’
可不等對方執念的繼續回蕩,下一刻蘇世杰的靈魂觸須就完成了清場,將所有聲音一掃而空。
“哦豁,不愧是頂尖天災,真是頑強啊,比沙皇那些樂色強太多了……”
將殘念席卷一空耳邊清靜后,蘇世杰也發出了感慨。
這玩意兒解決后,目前來說倒也沒什么后顧之憂了,可以放心去掃蕩污染源。
離開留學生身份的庇護和限制,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正式步入星空吧。
記得當初自己的目標,也就是成為天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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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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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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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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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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