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口鳥:、、、、、、、、、
熟悉的房間,墻上裹著一個小提琴,墻腳則靜靜的靠著一臺吉他。
周煜文拿過吉他,兒時的記憶全部想起來,十一歲的時候,父親逼著自己去少年宮學習小提琴,就是為了追求那個小提琴老師,那個時候周父接周煜文特別的殷勤,基本上天天都去。
當時的周煜文還以為父親喜歡小提琴呢,拼命的學習,每天早上六點起來練琴,心想練好了父親肯定會夸獎自己。
結果小提琴就學了半年,父親突然板著臉說:“以后不去了!這娘們一點眼光都沒有!”
周煜文當時還以為父親是說這音樂老師教得不好,后來才明白,原來是人家找到男朋友了。
老實說,周父條件不差,長得也還可以,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做起事情來虎虎生風,但是就是因為太過粗魯,做起事情來不懂浪漫。
而周煜文的小提琴老師當時則是剛從國外的音樂學院進修回來,氣質優雅不說,長得也好看,追求的人一抓一大把,誰會看上周父這樣離婚帶娃兒的單身漢啊!
那件事情給周父郁悶了好久,
小提琴都不給周煜文彈了。
后面是親戚來家里做客,周煜文彈了一首小提琴,
然后親戚夸獎說,
子揚真厲害!
周父這才臉上有光,感覺不能因為自己感情的事情影響孩子的發展,
便又讓周煜文學起了小提琴。
小提琴零零散散的學了三年,升入高中以后感覺小提琴太累了就沒有學,和培訓班的幾個同學偶然機會學起了吉他,
有音樂基礎,學吉他就特別快,幾個月的時間就基本上會彈流行樂了。
大學的時候就是因為在酒吧里彈唱遇到了那個比自己大五歲的富婆,死活要自己做她男朋友,大晚上喝醉酒打電話給自己說周煜文你要不答應我!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
周煜文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去追溯回憶,
他只會活在當下,
如今抱起吉他,
波動琴弦。
優美的吉他音在房間里響起,自從工作以后就好久不談了,
但是感覺對吉他一點都沒有生疏,
甚至對音律的掌握更加熟練,以前完全沒有記憶的調子竟然完全可以憑借樂感找出來,可能這就是重生者的福利吧。
手指撩撥著琴弦,不知不覺的竟然彈出了一首《像我這樣的人》。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
本該燦爛過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頭來
還在人海里浮沉
這首歌很符合周煜文現在的心境,蹉跎了半輩子一事無成,周煜文應該是個優秀的人,
可是為什么半輩子也沒見的優秀在哪里。
他也曾追逐青春。
對未來充滿希望。
像我這樣孤單的人
像我這樣傻的人
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不知不覺,
竟然彈出了一首曲調,一陣略帶憂郁的吉他彈奏。
突然鐺的一聲,有些刺耳,沒彈好。
果然,很久不拿吉他了。
周煜文轉過頭,一直在門口偷看的沈佩佩不由有些慌張,想躲開,而這個時候周煜文卻問:“你來多久了?”
“沒,沒來多久。”沈佩佩低著頭,弱弱的說。
周煜文在那邊看著沈佩佩,沈佩佩回家以后洗了個澡,
頭發完全散開,
還沒有吹干,濕漉漉的散發著洗發水的芳香。
穿著白色的襯衫,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小吊帶,依稀可見。
下身穿著短褲已經遮掩在寬大的襯衫里,此時她的臉有些紅,小心翼翼的說:“媽,媽叫你下去吃飯。”
周煜文哦了一聲:“知道了。”
“嗯...”沈佩佩低著頭,想開口說點什么,但是又害怕周煜文兇自己,最后欲言又止,干脆什么話都沒說,轉身想走。
“你過來。”周煜文朝著沈佩佩招了招手,沈佩佩受寵若驚,乖乖的走了過來。
這才高三,玉腿就這么白,大學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男孩。
“剛才都聽到了?”周煜文問。
沈佩佩站在周煜文面前,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聽么?”周煜文問。
沈佩佩使勁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去摸摸周煜文手里的吉他,但是又不敢,其實沈佩佩特別喜歡音樂,她感覺周煜文特別厲害,又會彈吉他,又會拉小提琴,而且讀的書特別多。
周煜文的房間里,都是精裝版的圖書,這是沈佩佩做夢都想要的,
她就一本精裝版的《雷雨》,
還是母親在她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她寶貝的不得了,
每次讀起來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她以前趁著周煜文不在的時候偷偷來拿周煜文的書看過,
周煜文為此大發雷霆,把沈佩佩罵了一頓,當時沈佩佩格外的委屈,一個人大半夜在被子里抹眼淚。
瞧著沈佩佩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周煜文想到了這件事,心下有些慚愧,他以前真的不懂事,但是沒辦法,任哪個孩子家里突然出來一對陌生母女都會不開心的。
“我,可以,摸一摸嗎?”今天的周煜文好像格外的不一樣,沈佩佩鼓足了勇氣,指了指吉他對周煜文說。
“喜歡?”周煜文問。
沈佩佩弱弱的點頭。
“拿去。”周煜文直接把吉他塞給了她。
沈佩佩嚇了一跳,吉他差點沒拿穩,緊緊的抓著吉他。
周煜文看到嗤笑了一聲,沈佩佩被鬧了一個大紅臉,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撥動琴弦,琴弦微顫,發出悅耳的聲音,好好聽
沈佩佩被驚訝到了。
周煜文坐在那邊瞧著沈佩佩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由笑了,周煜文想當時自己真的傻,如果有現在這點智商,毀掉這個清白的小女孩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么?
“想學么?”周煜文問。
“x...想。”沈佩佩重重的點頭。
周煜文道:“走,去床上,我教你!”
“啊?”沈佩佩嚇了一跳。
其實是周煜文的房間沒有多余的椅子,只能坐在床上,周煜文拉著沈佩佩坐到床上,讓沈佩佩抱著吉他。
“來,我教你,這個樣子,這只手抱著吉他,這只手扣著琴弦,這個樣子。”
沈佩佩摟著吉他,周煜文摟著沈佩佩,耐心的教導著,一只手拿著沈佩佩的小手,另一只手則是教她放在琴弦上。
沈佩佩的手腕好細,感覺就只剩下骨頭了,手指又細又長,很有骨感,感覺不應該彈吉他,彈鋼琴更合適。
沈佩佩剛洗完澡,這么挨近,頭發上的香味好好聞。
而此時坐在床上的沈佩佩,身子卻是格外的僵硬,一雙腿并在一起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腦袋里一片空白,竟然,竟然和他靠的那么近。
還好自己洗澡了。
不然自己這么臟,他一定不會這樣吧?
“你這個樣子,撥琴弦。”周煜文拿著沈佩佩的手指。
“54321432,按照這個節奏來試一遍?”周煜文道。
沈佩佩感覺自己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臉蛋紅的發燙,一雙小長腿不安的扭動著,她本來就沒學過吉他,現在被周煜文這么抱著就更加緊張,手指僵硬的別說彈琴,就是動都難。
“你手指太僵硬了,”周煜文伸手握住了沈佩佩的手指在手里搓了搓。
“唔,我,”沈佩佩感覺自己呼吸困難。
“對不起!”沈佩佩說著,猛地從周煜文懷里站了起來,捂著臉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