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是的,”王剛點點頭,審訊喬山河和喬守山是他負責。
喬山河還好一點,見過大世面。
剛開始的時候,一問三不知,什么都不配合。
但是喬守山不一樣,在外邊是人渣,但是在里邊,乖的跟小貓咪一樣。
王剛只是說他涉嫌包庇喬守河肇事致人死亡逃逸,最少三年起,這家伙就什么都招了。
“喬守河五年前突然出國,之后就在沒跟家里聯系。”
“喬山河甚至派人去國外找過,但是沒有任何線索。”
“那他們為什么沒報警?”
“報警?”
王剛冷笑:“他們就是以喬守河出國為由,才拒絕配合當年車禍案的調查。”
“如果報警失蹤,不是明著告訴我們,喬守河當時肯定有問題!”
王剛說的沒錯。
無論是喬守山還是喬山河,都知道當年是喬守河撞死了人。
因為證據發現的時間晚了一天,所以喬守河才有了出國的機會。
所以,即便五年沒有聯系,喬山河也沒有報警失蹤。
畢竟,人都去了國外,報警有什么用。
而且,他們跟警方的說法是,他們也聯系不上喬守河。
報警的話,豈不是證明自己包庇喬守河。
“所以,這個喬守河現在在哪,沒人知道。”
看著說面上的筆錄,陳言眉頭微皺。
喬守山……喬山河……
原本想靠著喬守河撞人的事情,讓這對父子也接受懲罰。
起碼村長是不能干下去了吧。
結果,喬守河竟然失蹤……
等等!
失蹤?!
陳言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喬守山其實不知道一件事。
就是喬守河根本沒有離境!
喬守河當年買了出國的飛機票,但是并沒有出國。
所以,沒有出國的喬守河,去了哪?
“王剛!”陳言突然起身:“給喬山河采血!”
“對比一下五年前,張松林父子在池塘里發現的斷臂的DNA信息!”
王剛微微一怔,驚訝的看向陳言:“陳隊,你的意思是……五年前的斷臂……就是喬守河?”
陳言重重點點頭。
“很有可能!”
“五年前的交通案,是5月3號晚上發生的,喬守河是5月4日凌晨通過手機買了當天上午的飛機票要離境。”
“而張松林父子,是5月14日報案,在池塘釣出了一截斷臂。”
“根據當時斷臂的腐爛程度,判斷死者的遇害時間應該是十天左右。”
“也就是說,死者應該是在5月4號左右死亡……”
5月4日,正是喬守河應該出國,而沒有出國的那天。
王剛眼神一亮。
陳言的猜測,很有可能成立。
“我這就去!”
對于這件案子,沒有人比王剛跟上心。
五年的懸案,現在終于有了一點線索。
根據當年發現的線索,王剛他們其實沒有獲得什么有效信息。
斷臂,腐**較嚴重,上面有犬類,大概是狗咬合啃噬過的痕跡。
所以,池塘肯定不是第一現場。
當時王剛等人也把池水抽干了,確定沒有別的發現。
當時的線索,初步判定是狗子將斷臂叼到池塘里。
意外被張松林父子釣了出來。
其他的信息,什么都沒有。
而現在,很有可能確認當年死者的身份。
而確認了身份,才能順藤摸瓜,開展其他調查。
三個小時后。
“陳隊!對上了!”
一臉興奮的王剛,闖進陳言辦公室,手里拿著一份DNA信息比對報告。
“對上了!”
“那個斷臂上提取的DNA信息,和喬山河確定是生物學父子關系。”
“斷臂的所有者,就是喬守河!”
五年的懸案,終于有了重大進展。
陳言結果報告,看了一遍后,也是頗為振奮。
五年懸案,辦這種案子,特別有成就感。
訊問室。
陳言第一次見到喬山河。
這個人……
怎么說呢,身材不高,頭發花白,但是眼睛很亮,精神很好。
“喬村長,我叫陳言,是連城偵緝二分隊隊長。”
“陳隊長好。”
坐在喬山河對面,陳言開門見山:“剛剛我的同事,和你聊了聊你兒子喬守河的事情。”
喬山河點點頭:“當年的事情,我們確實不知情。”
“守河出國五年了,音信全無。”
“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調查我的手機通訊記錄,或者微信聊天記錄。”
“我還曾經派我的秘書去國外找過他,但是沒有任何線索。”
“所以,陳隊長,當年的交通肇事案,真的不是我們不配合,實在是我也找不到守河。”
“你們也不能僅僅因為肇事車輛是我兒子的,就說是他開的車。”
“他的車當天被偷了,我們只是還沒來得及報警……”
陳言只是說了一個身份,喬山河就將這套說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說辭,再次說了一遍。
呵呵。
陳言笑了笑,看向淡定自若,表情有些無奈的喬山河。
“喬村長,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
陳言點點頭:“是的,我不是找你核實當年的交通肇事案。”
“這次找你來,主要是想通知你們一件事。”
“關于的兒子,喬守河……我們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喬山河一臉驚喜:“他在哪?”
陳言看一眼身邊的王剛。
王剛會意點頭,將手中的DNA信息對比報告,交給喬山河。
“喬村長,您先看看這個。”
有些疑惑的接過報告,喬山河很快看了一遍。
“這是……”
“喬村長,還記得五年前,新建村一處池塘內發現斷臂的事情嗎?”
陳言的話像是一柄重錘,狠狠的砸在喬山河的胸口。
“你……你是說……那個斷臂……”
陳言點點頭:“喬村長,非常遺憾。”
“我們剛剛對你的DNA信息進行了檢測,并且和當年在斷臂上提取到的DNA信息進行了比對。”
“確定當年的斷臂所有者……就是喬守河!”
斷臂……
喬守河……
喬山河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一身精氣神仿佛瞬間離體而去,整個人看上去都老了十幾歲。
“不對!”
突然,喬山河突然激動起來,將報告拍在桌面上:“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五年前,守河已經出國了。”
“那天凌晨,我親眼看著他買的票。”
“他怎么可能死了?”
“怎么可能死了啊!!!”
啊啊啊啊啊!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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