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趙軍面帶笑容的回應著趙國峰,但他心里并沒太當回事兒,因為趙軍很清楚,酒話不能信,沒準趙國峰明早起來,自己說的話,自己都忘了呢。
趙國峰道:“咱爺們兒不說別的,叔也不用你抓老虎,你就給我打野豬、黑瞎子,五一之前能打多少,就給我打多少。”
“呵呵……”趙軍呵呵一笑,道:“叔啊,我擱林場上班呢,真沒啥工夫打獵了,要不然你問問別人呢。”
“我不找別人,我就找你。”趙國峰看著趙軍,只道:“這都開春了,套戶這幾天就都下山了,你還忙啥啊?”
“這個吧……”趙軍也是累了,打心底里不想再跟趙國峰說這些沒用的了,當即笑著應道:“那行,咱先這么定著,然后我擱上面79楞場還有點活,等我忙活完了,咱再說。成吧?趙叔。”
“不成!”此時的趙國峰不說是酩酊大醉,但處在一個半懂半不懂的狀態,他能感覺出來趙軍很抵觸自己說的事,于是便道:“小子,你打野豬、黑瞎子,叔給你錢。”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呵呵……”趙軍又呵呵他一聲,然后問道:“趙叔,你能給我多少錢啊?”
趙國峰直直地看著趙軍,停頓了大概有兩秒,然后才開口說:“咱不管大小,打回來泡稱,一斤野豬,我給你兩毛錢。”
“多少?”他這一句話,倒是把趙軍說的來了興致,眼睛差點都冒光的那種。
“兩毛!”趙國峰伸出兩根手指,正反給趙軍比劃著,道:“不用你扒,你就擱山上把血放了就成。完事兒我再找人去拉,拉回來泡稱,連皮帶毛的,都給你算錢。”
“那行!”趙軍一改剛才的態度,直接應道:“趙叔啊,今天這也不早了,咱先回家,等明天我上家找你,咱爺倆再嘮嘮這事兒。”
“行!”趙國峰以為趙軍還沒吃飯呢,便揮手說道:“那你快回去吧,完事明天過找我哈。”
“趙叔你慢走哈。”趙軍停在一邊,揮手告別趙國峰父子,看著二人栽栽悠悠的背影,趙軍笑了笑。
酒話不可全信,但這事要是真的的話,趙軍敢給他來把大的。
等趙軍到家時,已經快七點了,可趙有財還沒回來呢。趙軍一問,據王美蘭說,剛才李大勇來了,替趙有財捎話,說場子里今天有招待,得晚點能回來。
趙軍回到自己房間,安撫了一下三條傷狗,然后往盆子里倒了熱水,坐到炕沿邊上泡著腳。在外頭折騰一個多禮拜了,今天終于能好好睡一覺了。
而等趙軍擦腳時,就聽外屋的房門被人拉開了,緊接著先是聽見鋁飯盒落在灶臺上的,然后就聽王美蘭和趙有財倆人互問。
“回來啦?”王美蘭指了指趙軍的房間,說道:“兒子回來了。”
親兒子離家九天,按理說當爹的應該十分想念,可趙有財聽說趙軍回來的一瞬間,他的第一反應卻是向王美蘭問道:“狗呢?”
他回來時,沒看見院里有狗啊!
被趙有財一問,王美蘭一愣,小聲對趙有財說:“咱上這屋來,我跟你說。”
趙有財瞬間瞪大了眼睛,看了王美蘭一眼,抬腳就往趙軍這屋來。
這時,趙軍的房門開了,趙軍迎著趙有財喊了聲爸。
趙有財停下腳步,看著趙軍沒有說話,然后就見大黃從門口探出頭來。
如果花小兒要在,哪怕受了再重的傷,只要它聽見趙有財的聲音,就算不能起身,也會發出聲音。
所以,趙有財瞬間就懂了。
趙有財盯著趙軍,問道:“狗呢?”
“爸。”趙軍答道:“花小兒留山上了。”
“報仇了?”趙有財不問狗咋沒的,只問可否報仇。
趙軍點了下頭,但又搖了搖頭,說:“我們在永興那邊抓了個大爪子,抓的時候四、五十人定不住它,咱家花小兒攆上去掏了它兩口,完事……”
說到此處,趙軍聲音哽咽,一字比一字更難出口。
“我知道了。”趙軍沒繼續說下去,趙有財也不想聽了,而且他也猜出來是怎么回事了。
趙有財一歪頭,對身旁抹著眼淚的王美蘭道:“好狗啊!咱家花小兒能掏大爪子……”話沒說完,趙有財便順勢轉身,回了房間。
王美蘭也不說話,只低著頭到灶臺前,去打趙有財拿回來的鋁飯盒。
趙軍抿了抿嘴,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等趙軍起來的時候,趙有財已經上班去了。
在吃過白菜燉粉條和粘豆包以后,趙軍拿上工具、賬本,出來對王美蘭說:“媽,我上班去了哈。”
“哎,兒子你慢點。”
趙軍點了點頭,離家直奔趙國峰家。
頭一天喝多的人,第二天大多的早醒。
趙國峰早都起來了,此時已經吃過了早飯,正背著手出門往屯部走呢。
一見趙軍過來,趙國峰離老遠就喊他道:“趙軍,上班去啊?”
趙軍一直走到趙國峰跟前,笑道:“趙叔,你昨天跟我說那事,準成不?”
“啥事兒啊?”趙國峰有些茫然地看著趙軍。
趙軍心里嘆了口氣,但還是耐心地和他說話,“就昨天晚上么,你讓我幫你打野豬,說打完了拉回來泡稱,一斤給我兩毛錢。”
“啊,這事兒啊。”趙國峰聞言,點了下頭,看著趙軍說:“準成!”
雖然昨天喝多了,但那個想法是趙國峰沒喝多的時候就有的。
而且他考慮的很周到,畢竟那山牲口有大小,趙國峰怕趙軍拿小的糊弄自己,所以才和他約著按斤給錢。
同時趙國峰也想好了,今天有工夫再去找找王強、陳大賴,讓他們也上山打獵。畢竟在他看來,今天都4月8號了,離五一還有二十來天,趙軍就是再能耐,還能打著十頭野豬么?
在趙國峰的計劃里,黑瞎子不好整,但野豬的話,自己起碼需要二十頭。
差不多一天一頭,這可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啊!
“那趙叔,咱可得說好了。”要是別的事,趙軍不會這么較真,可提到錢,趙軍就跟趙國峰要準話了,只聽他道:“你可不能跟大侄開玩笑啊。”
“你這孩子……”趙國峰笑道:“你就打吧,打完了屯部給你錢,差不了你的。”
趙國峰都這么說了,趙軍卻仍追問道:“趙叔,那我要是打的多呢?”
“打的多?”趙國峰看著趙軍,笑道:“打多了更好,你就敞開了打,我看你能打多少。”
“呵呵。”趙軍呵呵一笑,就像半開玩笑似的和趙國峰說:“那咱可說好了,我要是打五、六十頭野豬回來,趙叔你也得給我錢。”
“哈哈哈……”趙國峰聞言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趙軍肩膀,道:“孩子,別跟你叔鬧了,趕緊上班去吧。不忙了就上山,你敞開了干,干一百頭,屯部也給你拿錢。”
“好。”
趙國峰根本就不信趙軍的話,只以為趙軍是和他來玩笑呢。
但就在他背手離去以后,趙軍看著趙國峰的背影,笑著小聲嘀咕道:“讓莪敞開了干……那你看我把你屯部干黃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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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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