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這一代的弟子都在得到了玄陰夫人的通訊之后趕來了墨丘城外。
他們有些忐忑地走進‘圣血居’,很擔心自己會無法承受得住師尊的‘例行考驗’。
只是當他們看到了在前院端著個酒盞細細品味著一卷佛經的玄陰夫人,都有種恍惚的感覺……眼前這個充滿了知性感覺仿佛會‘發光’的紅顏禍水是他們的師尊?
宋茹哪怕是宋小慈的親侄女,都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
而此時玄陰夫人宋小慈淡淡地對弟子們道:“你們都來了,血池那邊可安頓妥當?”
宋茹作為這里唯一的真傳弟子,便當仁不讓地說:“血池那邊有宋獲長老操持,其他絕地又賣師尊面子不敢為難我們,是以血池各產業都很好。”
她對宋獲直呼其名,似乎并不愿意承認那是她的父親。
玄陰夫人冷哼一聲,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
宋茹神情大變,連忙出掌抵擋……或者說她早就準備著面對這一掌了。
可是在接觸的瞬間她便神色大變,因為她這次感受到的是一種莫可匹敵的強大……神虛巔峰的掌力,將她瞬間給打飛了出去!
“砰!”
她的后背一下子撞在了墻上,半邊身子都嵌了進去,顯得狼狽極了。
可她沒吐血,只是渾身經脈脹痛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罷了……竟然是一擊之下被打散了全身的真氣卻沒受內傷!
可見如今宋小慈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力有多強。
“師尊……弟子……弟子令你失望了。”
宋茹艱難地說道。
其實她心里是覺得……她的師尊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魔門弟子進入神虛期之后自然會進入一種慢速增長期,是以她雖然已經進入神虛期三年多了,可依然停留在神虛二境的樣子。
這乍然遭受神虛巔峰的一擊,根本就是被碾壓的結果。
宋小慈這次徹徹底底地擺出了玄陰夫人的架勢,她說:“你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并非是尋常魔門弟子,你是血池的真傳,怎可以如此甘于平庸?”
“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隨后她的目光又掃向了跟著一起來的血緦……
血緦當時就一哆嗦,她覺得自己恐怕要被師尊打死了。
然而宋小慈只是淡淡地說道:“血緦,你雖選擇了護法道路,但也不能就此沒了追求……這次便與茹兒一同隨我修行吧。”
血緦愣了一下,隨后驚喜地說道:“多謝師尊恩典。”
于是她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帶著他們兩個自去找地方修行吧。”
夏青陽懶洋洋地說道:“何須另換地方,這里就可以。”
話音落下,他便甩手丟出兩道颶風……
便是新學的《小颶風術》!
兩道無形的旋風瞬間包裹住了這兩人,將他們的身體帶著陀螺般急速旋轉。
夏青陽則是淡淡地說:“這不過是化神中期級別的《小颶風術》,設法穩住身形然后脫離出來,你們做得到的。”
說話那架勢,真是比師尊還師尊。
宋小慈的眼睛明顯地亮了一下,總覺得好像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而宋茹和血緦則是瑟瑟發抖,總覺得事情要大不妙了。
宋小慈露出了一個姨母笑,她說:“青陽這法子不錯,你們兩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修之中,缺乏對自身真氣的協調鍛煉。”
“這個方法正好可以讓你們好好地鍛煉一番自己的真氣控制。”
而后她看了看兩個女弟子道:“茹兒已經神虛期,血緦也差不多化神后期,想必突破到神虛期盡在眼前。”
“青陽,為師是否可將《血照神池》傳于她們兩個?”
夏青陽聞言神色都沒動一下地就說:“此法本就是師尊所傳,師尊再想傳給誰都沒問題。”
倒是宋茹驚訝地喊了一聲:“《血照神池》?”
顯然她是聽過這門秘法的。
宋小慈恍然道:“是了,忘記告訴你們為師已經將他立為我血池的首席真傳,本座之后,血池便由他來執掌。”
宋茹神色猛地變化了一下,倒是很快又平復道:“可是師尊,《血照神池》不是本門傳承秘法……我們也能學嗎?”
說起這個宋小慈就有些惆悵了,她說:“沒關系的,因為青陽已經從《血照神池》中將《太陰密卷中篇》的總綱給逆推出來了,他有更好的《太陰清神正法》。”
宋茹的神色就頗為尷尬了,同時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宋小慈嘆道:“認命吧茹兒,你得知道咱們祖師爺還經常托夢給他請教修行上的問題呢。”
血池的祖師爺,那真個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