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太平之道!
第二世:太平之道!
當此時。
大巫現的神魂,被那持槍神圣打的瀕臨虛幻,人間十二尊鑄金神像聚攏氣象,于虛空所化的金甲神將,手中巨闕神劍早已劍光黯淡,幾近支離破碎。
待到這二尊神祇騰出手來。
很快,九州的局勢就將更加雪上加霜。
哪怕是夫子道尊有心殺賊,可時間如此短暫,實力如此懸殊之下,怕是也無力回天。
然而————
那本來浴血廝殺,近乎達到了極限,一身白衣盡染血色的青年,在這幾乎不可挽回的局勢中,卻是又生突變。
他仿佛在這一刻,從此世摘了出去,待到再回之時,已是歷盡千帆,眼中似蘊萬劫,就如同太古時代歸來的巨頭一樣。
隆隆作響,幾乎傳遍整個九州的宏大道音,夾雜著由得心神誕生的神念,純粹到了極致。
哪怕紫衣君,苦神君,還有那持刀神圣,一個個兇威滔滔,一時無匹,揮手便將諸多魁首巨頭掃下云端,如撣塵埃。
但待到見得眼前一幕時,心中也不由隱約察覺到了不對。
那股子不對勁,不僅是從眼前人身上傳遞而來。
同時…
也有著來自這整片天地的滾滾惡意!
幾乎,凝為實質!
縱使本質乃是元神級數的大能者,也不可能硬撼一界之「天「。
天是沒有自主意識的,所以它面對大災之禍,只能發出悲鳴,而無法抗衡敵手。
然而…
眼下那人,神魂之中所升華的元神,卻以一種不可想象的純粹,在與九州的「天「共鳴!
想要以人之身,駕馭天心!
三人作為與季秋正面廝殺的大能者,幾乎剎那,心湖便同時泛起了一抹悸動。
秋風未動蟬先覺。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丁點的波動,都會叫他們慎重待之,更何況還是眼下緊要關頭
那名為季秋的人間巨頭,身上產生了他們無法理解的變數,這有可能導致最后既定的結局生出波瀾。
所以…不能容許他繼續下去!
一時間,不僅是他們三人,同時天宇的諸多神圣,也都察覺到了。
他們對視過后,眸中不約而同的閃出了殺念∶
「先將他斬了!」
紫衣君揮動神輪,腳踏浩蕩氣流,背后紫發飛揚,每一根都散發滔滔偉力。
只聽見一聲殺機凜冽的大喝,如千百雷霆同時炸裂,下一刻曾經天周供奉的古老神祗,悍然出手!
「渡盡眾生?簡直可笑!「
「自己尚未渡過,便敢大言不慚!「
「今朝,就是你我舊日之仇,一并清算之日!」
轟隆!
龐大到足以遮攔天幕的巨掌,從高臥云霄,俯瞰長城的苦神君手中拍出,八臂齊揮,甚至連人間最為雄偉的山岳,都不禁為之黯然失色!
他知曉季秋百邪不侵,萬毒難入。
所以,直接以最為剛猛的神通與體術,就要將他降伏!
持著長刀,身上染出火焰的神圣,一刀斷裂蒼穹。
不僅如此。
足以將那無垠長城硬生生戳出一道窟窿的狠厲槍芒,將大巫硯的神魂再度打散,隨即勢不可擋,橫壓季秋而來!
人間十二尊鑄金神像,衍化巨闕神劍的金甲神將,耗盡了最后一抹殺伐氣,龐大的軀殼化作光點,漸漸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又是一尊此前未見的神祇!
他揮動著砸開了金甲神將胸膛的巨錘,以如虎嘯龍吟般
的通天威能,擊穿長天,向著季秋橫壓而下!
剩余的神圣不約而同,將九州的絕巔者一齊攔截,叫其騰不出手。
而季秋,當以血肉之軀,硬扛五尊神圣的殺伐!
不可想象,絕無可能擋住!
一時間,殺上穹霄的諸多巨頭魁首,如今尚且存世者,盡皆心頭微寒,沉重無比。
化作玄鳥真身的玄微,燃燒著神鳥之血的底蘊,想要替著季秋抗住哪怕千萬分之一的余波,但如此神通實在太強大了。
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甚至連介入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明明…在這數十年的漫長歲月里,她已經極為努力了啊。
「兄長…」
玄鳥的悲鳴與漫天涅槃火羽,如螳臂當車般,隨著列位神祇的驚世神通掠過,緩緩從穹霄落下。
玄微已然力竭。
她用去了最后的余力,為季秋分擔了一絲神圣攻伐,隨即墜入人間,以此世之果,陷入涅槃。
想要再度出世,起碼也得是數百上千年之后的光景了。
夫子面色陰沉,施展文道規則,口吐真言,封天鎖地,想要將眼前神圣擊垮,從而馳援季秋。
但對面的那尊神祇,顯然也心中有數,哪怕頂著重創,也是死死將夫子給拖延了住。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想要死,真的很難很難。
所以…
只要等到九州的這些絕巔者,一個又一個被逐個擊破!
那么這個時代,自然就將一去不復返,重新回到「神治「大地的歲月!
道尊沉默不語,秦皇忿怒滔滔,玄商王揮舞大戟,如古之魔神,浴血奮戰!
但,他們都無法為季秋提供實質性的幫助。
因為他們所面臨的,也都是不可想象的大敵!
九州的時代太過短暫。
若是能再給他們千百年的時光,這形勢定然將會逆轉!
然而,現實極為殘酷。
如今一切不能承受的果,都需要那燦若驕陽,如大日一般牽引天地的身影,去獨自扛下!
他無愧于他的大道,更無愧于他提出的學說。
可人力終究有窮盡。
焉能抗住啊…
五道神圣的神通一齊落下。
一切都被磨滅了。
再是絢爛的火焰,也終歸會在無可挽回之中,歸于蒙昧。
只余下那浸染血液的破敗殘袍,于千瘡百孔的無垠長城前方,飄蕩蕩,渺小無比,頃刻間便化作了飛灰,再無一抹痕跡與氣息余留。
「終于死了!」
紫衣君松了口氣,即使心頭那抹擔憂仍舊未去,但人已隕落,確定無比。
這要是不死,難不成還真能如古天庭里所記載的天神那般,自所謂的歷史長河之中再度歸來不成?!
那才是笑話!
大局已穩,天數已定!
剩下的,就是收割之局了。
「縱使你身軀難以磨滅,可又能如何?」
「吾輩之神通,在一剎那間,便足以磨滅你千次百次,滴血重生…」
「你這一身血都已徹底蒸發,化作虛無,焉能歸來!「
苦神君龐大的身軀踩踏在那無垠長城之上,震得長城本身搖搖欲墜,槍狂笑著,八臂張揚,似乎在俯視著那些仍舊抵御的巨頭魁首們,四顆頭顱同時不屑道∶
「汝等凡民螻蟻,也敢忤逆天威!「
「褻瀆者已經開始隕落,剩下的也不過是負隅頑抗而已。「
「再不叩首,下一個取你頭顱!
他的掌印向前,聚攏了瘟疫之咒,想要重新施展曾經的神通,將那當年散播整個魏土的大瘟,再度布于人間!
一時間,惹得以血搏殺,滿身傷痕的百家魁首們,徹底震怒了。
「叩首于你?可笑!」
兵圣大吼著,他斷掉了一條臂膀。
但就算如此,那濃郁的戰意依舊縈繞在他的周身,久久未散!
「大不了血濺五步,天下縞素!」
一柄鉅子劍斷了半截,墨翟沉默不言,但他亦是一步邁出,昂首闊步,面對神祇威壓,面上毫無露怯。
孟軻、韓非、鬼谷子、東君、莊周…
這些僅次于絕巔的大賢們,幾乎人人帶傷,更有甚者,受到了無法愈合的重創。
但他們依舊巍然挺立著,未曾退后一分。
秉承著決死之念。
今朝,其實他們已經為自己選好了埋骨之地。
死在哪里,便葬在哪里!
反正都是人間,總好過看著那眾生沉淪!
「冥頑不靈!」
看著那一道又一道身影,已有玉石俱焚的念頭浮于心頭,苦神君冷哼,袍那四顆頭顱同時露出冷光,就想動用無邊神通,肅清一切。
然而,就在此時————
嗡嗡!!
「天「…突然輕輕晃了一下。
所有的人,只要是九州界內,哪怕是夫子,道尊,亦或者列位神圣..
他們的動作,都強制性的在這一剎那間。
停滯了。
同一時刻,他們的心頭,俱都有一種自冥冥之中,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緩緩升起。
那就是————
好像有什么意志要復蘇,并且降臨了。
苦神君的動作慢了一拍,他的眼中露出了凝重。
「什么情況?」有神圣眉頭一蹙,察覺到了不對。
轟隆隆!
天上,好似有雷霆震怒,積蓄的風暴,近乎席卷了萬萬里。
無形無相的靈氣化作規則,緩緩修補著一切破損…
看著這一幕發生。
眾多神圣,眼中越發驚駭。
「本君感受到了,來自界面的壓制…」
紫衣君攥著拳頭,眸中寫滿了不信。
「不可能,縱使是古時大界殘片,也不應會有自己的意志,九界十方,諸天之內,何能有這樣的世界?」
突然神通威能大減,被天地無窮壓制,一層又一層陰霾,襲上了列位神圣心頭。
蓑衣老人姜尚正自激戰之時,卻被那衍化道圖的道人悍然擊碎了手中釣桿,不由猛地退去,面露陰沉∶
「天地變了!」
他那蒼老的神音,再也沒了之前的滄桑,取而代之的則是震撼。
姜尚并非不敵道尊。
作為覬覦九州之中,最古老也是最強的神祇,他無比強大,之所以突然落敗,是因為…
天變了!
與之前的悲鳴截然不同。
此時此刻,恐怖的氣息正在醞釀,充斥著這片天地。
那是….屬于元神的氣息,也是屬于天地的力量,無處不在。
它好像將目光降了下來。
然后…
發出了類似人性的輕笑∶
「以我之元神,大道,再輔以眾生的意志,短暫的駕馭天地,如何不能渡盡此世?」
恍惚間,好像有道渾身發光的虛幻身影,在此刻動蕩九州的每一處浮現。
他看著那些
神祇。
抬手間,修補了破損的天地。
那些被諸多神祇合力,在數十年里才緩緩破去的界壁。
隨著自高上神霄,那不可知之地的話語落下,開始以一種不可想象,肉眼難見的速度,飛速修補了起來。
而后片刻,諸多神圣大駭∶
「季秋!」
紫衣君神色難看,苦神君瞪大雙眼。
「人間的圣者未曾隕落,他代了九州的天!」
有神圣猜測出了根本沒有想到過的答案,于是心情沉入谷底。
局面一瞬間,發生了根本不曾預料的逆轉!
一界之天,合眾生之偉力!
那真不是秉承氣數的天命之子能比擬的…哪怕是偉岸如同諸神祇,他們曾經也不過是從一個又一個界面飛升上來,如是而已。
他們不是天庭的那些天生神圣,做不到以人之力,覆滅一方世界。
所以當他們發現這真相時。
諸神圣毫不猶豫。
一個個在九州眾多巨頭驚訝的眸光里,便開始抽離神通,飛速遁逃!
他們想要脫離九州!
眼下,還為時未晚.
若是等到界壁被徹底修補,頂著浩瀚穹天的壓制,在此界伐「天「…
那才是虎落平陽,回天乏術!
必須脫離此界!
這些度過了漫長歲月的神祇,一個個腦子清醒無比,他們清楚,在生死面前,其他皆不重要。
此刻于九州,堪比無上大能的季秋,卻是平靜無比。
他的軀殼被消磨,燃燒了方才證得的元神,就是為了在那生死一刻,以自身大道短暫駕馭這方天地。
他是瘋子。
也是圣人。
所以,他從不可能之中,生生開辟出了可能。
他成功了。
因此…
獲得了掀翻棋局的可能。
「我的時間很短暫。」
「不知能殺幾個。」
作為「天「的季秋,輕語著。
他的眸光從冥冥之中垂流而下,目視著那些破界而去的神圣。
他們只需片刻,就能脫離。
哪怕作為「天「,季秋也無法在一瞬間鎮殺如此之多的大神通者。
因此,在見到夫子、道尊、玄商王、還有秦政,眼見得自己生出如此變數,當下明悟,隨即毫不猶豫的殺上前去,想要為他拖延時,季秋不由欣慰頷首∶
「諸位如此配合,那便足矣!」
「這樣的話…此世之危,可解了。」
有人拖著。
他就有把握…
多殺幾個!
季秋的目光高高在上,攜帶著天之偉力,鎖定了幾尊神祇。
苦神君是第一個,紫衣君是第二個,天刑君是第三個。
他們被九州的大賢們牽制了,未曾瞬間破開界壁。
所以…
當天宇大放光芒,比之瀚海更加恐怖的波動,在他們的面前宣泄。
神祇那本來偉岸的身軀,足以頂得住歲月的消磨,在這一刻…
竟頂不住生命的流逝。
此消彼長之下。
他們已經無法抗衡,更無法想象這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神通了。
三尊神祇恐懼著,如同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當了槍口調轉之時的第一批倒霉蛋。
紫衣君緊皺著眉頭,痛苦無比∶「當初…就該果斷代替投影,將你
「呃啊!」
神圣的道則潰散,
紫衣君身死道消!
他的一切,都留在了九州,將在不久的未來,饋贈眾生!
緊隨其后的,是苦神君,是天刑君…
這些曾經與季秋打過交道的家伙。
接二連三,步了紫衣君的后塵。
季秋深知他們的強橫,所以,留其不得!
這時候,千鈞一發。
已經有神圣倉皇逃竄,脫離出了九州,除卻被季秋剛剛強橫鎮殺的三尊神圣外,還有被道尊攔下的姜尚,以及玄商王那宿命的大敵,月神君!
季秋的目光,落在了這二人身上。
已經被李耳重創,幾乎露出了渾身破綻的姜尚,距離破開界壁,登入星空只差一步。
但這一步此時…
卻是猶如天塹!
他看到了冥冥之中的命數流逝。
然后,蒼老的眸子一瞬間黯淡∶
「終歸…」
「大夢成空了么。」
神祇在低語呢喃著。
袍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于是沒有掙扎。
不過只是有點不甘心而已。
畢竟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能栽倒在這里…
何其可笑。
至于月神君。
如皎月一般的身影,靜靜凝視著玄商王帝辛,露出了一抹無奈∶
「你就這么恨我么?」
即使到了萬分緊要的關頭,她的風姿依舊綽約,不失月桂神女的高潔。
但帝辛對此,不過一聲冷笑∶
「自當年你手刃玄舒,覆我大商開始。」
「你我之間,便早已恩斷義絕了。」
玄舒是初代玄鳥的名諱,隕落于當年的朝歌,是月神君親自下的手。
背后殘破的披風獵獵作響,此刻玄商王他揮舞著大戟,攔下了月神君的最后退路。
于是,月神君的眸中閃過失望∶
「既然如此的話…」
「就如你的愿吧。」
「只不過,你我或許,還會在未來再次相遇。」
」希望那時候,阿辛。」
「當你見識到了遠比眼下更加絕望的事物后,還能保持你所想的,初心不改。」
「可惜啊…有些東西,你是不會懂得的。」
「你們這一方世界的大神通者可敬,但是在眼下這個時間段,卻是不會懂的…」
「就這樣吧,再見。」
她坦然的迎接了那終焉降臨,被季秋借助天威,徹底消磨殆盡。
或許,月神君有著其他手段,能夠保住性命不死。
但想要重新到達如今的地步…
千百年內,絕無可能!
而如此之多的神圣泣血九州,可以見得,在往后很長的一段歲月里..
此世,安矣!
「結束了。」
駕馭天地的那人,靜的看這一幕,終于卸下了重擔。
他的元神燃燒著,似乎走到了盡頭。
前所未有的疲憊感襲來,叫他睜不開眼。
這一刻。
季秋看到了度盡劫波后,諸多同道們不可置信,但又欣喜若狂的表情。
那都是一個個曾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間巨頭,但現在卻又宛如純粹的孩子一樣。
可想而知,他們的心情該有多么的激動。
只是可惜啊…
季秋有些悵然。
他參與不了這場轟轟烈烈的變革結局了。
夫子沉默著,道尊李耳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玄商王放下大戟,雖對于月神君的話語有所回味,但當此時,亦是面露敬意,看著天邊灑下的黎明。
諸多圣賢屹立在未曾墜落的浩浩長城,似乎看到了被修補的穹天深處,那一抹投影浮現而出的絢爛身影。
迎著他們注視的目光,季秋突然笑了。
「逆天改命,便是真實。」
「既然如此…」
「諸君,若當真能有緣法的話…」
「且待后世,再見吧。」
他輕語著。
隨后似乎,徹底于這方天地消逝。
一時間,天地悲鳴悸動。
那是比之一方巨頭隕落,在一地化出血雨更加浩大的場景。
凡九州生靈。
此刻,皆舉目望天,眸中不知為何,突然浮出淚水,溢于眼眶。
大秦五十九年。
百家圣人,九州魁首,大秦帝師————季秋。
以身合道,誅殺五大神圣,挽了天傾.
故此,隕落。
是日,天地同悲,萬靈俱哀。
天地輪回,歲月流轉。
季秋元神燃盡,真靈一抹靈光,被輪回截取,將要回歸原點。
但是這一次,他已經足夠強大,而且此前輪回,他在無意之中,也觸摸到了一縷印記,因此…
他看到了此世不知多久之后的軌跡。
神圣盡退,九州大昌,諸子圣賢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百圣唱道,登臨穹霄。
那真可謂是一個不可想象的大世。
大秦發展到了巔峰,秦皇將浩浩長城,鑄在了星空,綿延邊界,甚至自號仙秦,意圖與天試比高!
昌盛至極啊…
季秋感慨。
不過,待到巔峰后,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加恐怖,不可琢磨的黑暗動亂。
那是一個,季秋無法看到的時代,如鏡中花,水中霧,看不到一角。
待到他能再度窺視之時,九州已不復此前的浩瀚,甚至比之眼下這個時代,都大大不如。
它被不知道多少規則與大能封鎖著,似乎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再度開啟,然后歸來。
而看著看著,本來應該心情沉重的季秋,卻是突然笑了。
因為,他在一個似是而非的時間點,竟看到了有一竹杖芒鞋,手持九節杖的稚嫩少年,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從一處山林古洞中,覓得了一卷古煉氣之法,正自欣喜著。
其名:太平經!
那不知是誰特意放的。
反正這稚嫩少年得到之后,卻是如獲至寶,當下入了道門修行煉氣,便自號太華,躊躇滿志,意圖普渡世間.
之后的事情啊…
季秋已經有了答案。
他看著那少年從豪情萬丈,到了中年,再到暮年。
直到,看到了經文交予了一少年風華的熟悉面容時。
這才不由喃喃∶
「這便是…」
「花開花落又一季。」
「歲歲年年又一朝啊!」
說完,他便笑了,隨即毫無留戀,瀟灑回歸。
史前天傾是我。
后世變革,亦是我!
此后歲月,我更是我!
至于那身后事,既已至此,何須再看
吾輩當自強!
列位同道,且在未來…
再見罷!
(ps∶本章6K2,沒有拖成兩天嗷!!!!!這點很重要!)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