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寶石和無限手套的大名，雖然在復仇者聯盟和開拓者聯盟的主導下，普通人不得而知，但皮姆怎么可能不知道。
奧克斯的兩次響指造成了什么影響，皮姆更是一清二楚——
如果任由滅霸打了響指，會造成什么后果，所有人到那時候才真正明白。
但無限寶石不是已經在各種戰斗中破碎了五顆嗎？
“你把無限寶石找回來了？”
皮姆這個對實驗環境要求異常苛刻的家伙也無暇顧及自己搞出來的一片狼藉了，他放下咖啡杯，胡亂抹了把嘴和胡子，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做到的？化為原子態還能恢復？！”
“理論上，只要不是消失，都找得回來——不過這幾顆的情況比較特殊。”
奧克斯滿意地看著皮姆震驚的表情，能讓這個老頭子露出這種表情的機會可不多，哪怕現在已經是星際時代。
“除了靈魂寶石是本宇宙所有，其他五顆無限寶石來自其他的宇宙——
‘探夢者’在研究的平行宇宙理論，雖然我沒辦法提供詳細的理論支持，但我確實可以提供實驗數據。”
“你去過平行宇宙了？”
皮姆雙目爆發出驚人的神采，他當然不可能對這個消息無動于衷。
“對，我去過了，并且交了幾個朋友……
這五顆無限寶石，來自五個不同的平行宇宙，我正在以此來驗證平行宇宙之間的細微不同。”
奧克斯的話讓皮姆下意識點頭：
“原來如此，平行宇宙之間相似卻又不相同，這是早已經確定的事情。
但既然它們如此相似，總是應該有共通的地方，你是說無限寶石代表的規則，就大部分是共通的嗎？”
“沒錯，但這些不同的部分，也直接影響了生命的存在形式。”
奧克斯自顧自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抬手看了眼熠熠生輝的六顆無限寶石，笑道：
“皮姆博士，多元宇宙的宏觀生命我有所見識，這次來，我是想要見識一下，微觀宇宙的生命——
你們之前不是說，在量子領域中見到了奇特的生物嗎？
我現在已經確定，超脫單體宇宙，進入多元宇宙空間的話，誕生在單體宇宙的無限寶石是無效的。
那么在多元宇宙的反向極端，微觀宇宙量子領域中，我想知道，無限寶石是否仍舊會失效？”
“這是一個精彩至極的課題！”
從看到無限手套，皮姆眼中的光芒就沒有熄滅過。
作為研究量子領域的專家，一切可能的手段他都想要用在自己的研究中。
而無限寶石作為宇宙至寶，簡直是他想也不敢想的極品研究素材。
倒不如說，其實他想過申請原本被復仇者聯盟保管的力量寶石，以及奧克斯保管的心靈寶石來做研究。
但五顆無限寶石陸續為應對世界危機而破碎之后，皮姆就熄了這個心思。
現在，機會又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有些狼狽的研究服，也沒管狼狽不堪的辦公桌，另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奧克斯旁邊：
“但是我要提醒你，無限寶石的力量會對量子領域產生什么影響，誰也不清楚——
甚至無限寶石本身進入量子領域會產生什么現象，我們也不清楚。
這其中產生任何超出計劃之外的情況，都有可能導致你永遠迷失在量子領域中。”
皮姆面色嚴肅地提前給奧克斯打預防針，他揮手調出一面全息顯示屏，找出了一大堆實驗數據：
“量子領域中，時間，空間甚至物理規則都與現實世界并不相同，這一點在之前進行時空穿梭的時候，你已經知道了。
但這么多年來我們對量子領域進行的進一步研究，也探測到了在現實世界完全沒有發現過的奇異能量，以及特殊粒子。
人類科技的確在解析外星文明的基礎上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但對于量子領域的研究，就連外星科技也沒有涉足。”
說到這里，皮姆不禁有些得意，他的事業，在現在的已知文明中，還真是獨一份的！
不過這也使得他的研究無法像其他科技那樣快速進步，只能依靠觸類旁通的方法，逐步探索。
“量子領域中存在奇特的生物，它們存在于比量子空間更深層的量子虛空中。
那里的時間和空間規律雖然我們已經基本摸清楚，但對人腦產生強烈影響的弊端卻一直沒有能夠有效解決。”
皮姆游戲遺憾地搖了搖頭，他們已經試了許多方桉，甚至“蟻人”斯科特對此做了許多針對性的訓練，卻還是無法完全改善。
“因為量子虛空的這個特性，使得人類如果想要進去探索，就只能待在固定的位置。
適應了那里的影響后，如果貿然改變位置，還需要配合外界重新進行長時間的精神校準，這讓我們的探索限制重重。”
“待在一個地方的話，精神適應之后就不會出現問題嗎？”
奧克斯也進入過量子虛空，準確地說是進入更深層，以供時間穿梭的量子通道時，經過過量子虛空。
時間太短暫，他沒感覺到有什么反應，但他的確曾經在那里感知到了生命跡象。
但漢克·皮姆的妻子，初代黃蜂女珍妮特可是在那里待了二十多年，連身體都被量子虛空影響，有所不同了。
現在的斯科特·朗沒有機會在量子領域一待就是五年，珍妮特的經歷就成為了唯一的參照。
“是的，這也是珍妮特二十多年來積攢下來的經驗——
起初的探索過程讓她面臨了許多危險，幸好她的運氣比較好，沒有遇到那些危險的生物。”
皮姆提到妻子就唏噓不已，珍妮特現在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了，甚至有了主動引導量子糾纏的手段，但仍舊無法豁免量子虛空的精神侵蝕特性。
這也使得他們對量子虛空的研究，一直非常緩慢。
“珍妮特曾經長時間停留的那塊區域算是一個安全區，時間流速也和現實相差無幾，我們已經將那里作為探索基地，一切研究都從那里開始。”
“精神方面的東西我還是有點信心的，即便沒有無限寶石，我們施法者也是以精神力作為看家本領的。”
奧克斯信心滿滿，如果他也無法豁免精神侵蝕，那大概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再說，就算沒辦法探索多處區域，但只要在量子虛空中驗證了無限寶石的效果，也算是初步達到目的了。
“那么準備實驗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結果了！”
皮姆對奧克斯的信心，或許比他自己還要足。
“對了，你這算不算是請我幫忙？”
奧克斯站起來，正打算配合皮姆的實驗，冷不丁地老家伙來了這么一句，讓他撓了撓頭：
“呃……當然算，嚴格來說這是我的私人請求，賈維斯那里我也是這么報備的。”
“那我要點東西不過分吧？”
皮姆的老臉露出了令奧克斯眼角抽搐的曖昧笑容，一閃而逝：
“你那個效果很好的藥劑，斯塔克那家伙向我炫耀很多次了。
不過那東西一直沒有在聯盟內部流通，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一本正經地咳嗽一聲，狀似無意地扶住了自己的腰：
“嘖，年紀大了，這久坐就容易腰膝酸軟無力，斯塔克那個混蛋居然建議我裝備他研究的輔助器具，簡直做夢！”
您老人家揮拳頭揍人的時候，可看不出來腰膝酸軟！
“砰！”
皮姆嚇了一跳，轉頭看去，才見到奧克斯面無表情地將一個箱子扔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這毛病我出手用法術就可以治愈，皮姆博士你確定要用藥劑？”
“要用，當然要用！”
皮姆直勾勾地看著箱子上標記了藥劑名稱和使用效果的標簽，眼前好像浮現出了珍妮特略顯遺憾的眼神……
如利劍穿胸啊！
他忙不迭地將箱子拎起來，手腳麻利地將箱子藏在了保險柜里，嘴角瘋狂上翹。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這身手堪比搶雞蛋的老太太！
“腿腳好治，你要是回不來了，這藥劑豈不是絕版了？”
“哈？！”
“咳……我是說，我們準備開始吧，跟我來！”
皮姆哼著小曲兒，步履輕盈地走進實驗室，奧克斯搓了把臉，苦笑著跟進去。
現在的量子通道，比之前那種又大又笨重的設備要精簡了許多。
皮姆用一堆儀器對奧克斯的身體做了全方位的檢查，最終的結果是——
奧克斯自然之心戰袍對于量子領域已知危害的防護力度，甚至還在他專門為量子虛空研制的防護服強度之上！
“魔法這種東西真是不講道理！”
皮姆忍不住吐槽著，不過轉念一想又想通了。
奧克斯這一身裝備，堪稱無價。
區區防護服也敢碰瓷？
“準備好了嗎？”
有時間穿梭的經驗，奧克斯很快就佩帶好了皮姆粒子手環、呼吸和通訊裝置，準備就緒。
“那好，三，二，一，啟動！”
“休！”
奧克斯的身影迅速“鉆”入量子通道，縮小不見。
“奧克斯？聽到回答！”
“收到，我已經抵達量子虛空……這里真漂亮！”
“那就好，根據儀器讀數，無限寶石只是存在并沒有影響那片區域的穩定性，你感覺怎么樣？”
“精神力有些微波動，但沒什么影響。”
“那就好……準備測試吧！”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