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乖,把藥喝了,傷才能好~”唐微眉眼彎彎,笑得輕甜,直接無視冷炎那疑惑的眼神。
“既然是你辛苦煎的藥,那我自然是要喝的。”冷炎微微勾唇,笑得邪魅,支撐著起身伸手接過唐微手中藥碗,一飲而盡,不皺一下眉。
“不苦嗎?”唐微緊擰著眉,忍不住問道。
“苦,但你給我的,不苦。”冷炎輕輕笑了,笑容有些邪魅動人,看得唐微耳根有些燙。
“好吧,看來你還挺喜歡的,那明天繼續。”說著,唐微一把掏出剛剛做好的紫草膏,坐到冷炎床邊,猶豫片刻才開口,“我需要給你下針,以及…涂點膏藥。”
“嗯好。”冷炎輕輕應了一聲,將背轉到唐微面前。唐微輕輕撩起他的衣服,讓他肩背露出外面。
此時,他背上的水泡已經消了個大半,只是皮膚粘紅粘紅的,看起來有些駭人。
唐微輕輕擠出一點膏藥放到棉花棒上,望著他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的背,一時竟無法下手。
“怎么啦?”冷炎忽而回眸,恰巧撞上了唐微擔憂的眸。
“沒事。”唐微搖搖頭,白皙小手緊緊捏住棉花棒,輕輕往他后背敷去,柔聲道,“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冷炎:“……我活了上千年什么疼沒經歷過,會怕?”當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感受著后背清涼溫柔的觸感,他不自覺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不疼,你盡管動手。”
唐微一直涂得很輕。
沒辦法,比起上輩子的近視,這輩子她視力是極好的,此時看著面前那細細密密摻著血的皮膚,她真有些下不了重手……
一個藥,敷了許久。
往后,唐微再也不想拿冷炎試藥了,反正藥再苦也折磨不了他,最后難受的還是自己,還是他自己的丹藥跟御音治療效果好啊!
十天后,東陽國。
是夜,冷風習習,雨雪交加。
琴音幾個踏步,躍向秦府墻頭,忽而被十幾個士兵齊齊攔住,隨即是一陣呼喊聲響起,“快,秦音回來了,快捉住她!”
很快,秦府亮起燈來,一群黑壓壓的士兵,手持長矛,一言不發,直向秦音擊去。
借著朦朧燈光,秦音看清了將士領頭,正是三皇子宇文輝手下的將領黃忠輝。
“黃將領,你這是為何?”秦音負手立于墻頭,任寒風將她外衣吹起,冷冷盯向黃忠輝,厲聲喝道。
“呵呵,秦音,你以為你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天才大祭司嗎?如今的你,只是一個廢物階下囚!呸!”黃忠輝不屑的呸了一句,用力一揮手,命令周圍猶豫住的士兵,“給我上,捉活的,留一口氣就行。”
“是,兄弟們,沖啊!”聽到號令,士卒們不再猶豫,皆高舉著矛,大喊著口號,向秦音沖去。
看著下方黑壓壓的一大片士卒,秦音眼眸倏地冷了下來,立即伸手抽出一把鋒利短刀,身形如離弦的箭,一躍沖到李忠輝身旁,將匕首抵到他脖子上,低喝,“說,你們將我家怎么了,我爹娘呢?”
李忠輝眼里迅速布滿詫異,顫聲道,“你……你怎么還有法力!”
他剛剛特意用精神力探測過了,秦音身上完全沒有一絲法力波動,是以他才敢如此囂張,如今,沒想到啊。
秦音將匕首輕輕抵進他頸脖,直到滲出一道細細血痕來,眼眸閃過不耐,“說,我爹娘在哪?”
“秦音……你……你不能殺我,你…你爹娘還在我們手上。”黃忠輝身子不斷顫抖著,一不小心對上秦音冰冷的眸,嚇得下身一緊,隨即,空氣中傳出了一陣尿騷味兒。
“啊這……頭…頭子……這……”周圍,剛剛還一路士氣高漲的士卒,看到這一幕后,忙一個急剎車,呆呆看著自家頭子。
“帶我去見我爹娘,饒你一命。”雖然之前就聽說過黃忠輝是靠著他的首輔老爹上的位,整日游手好閑,沒做過什么有益的事,可他如今這德行,還是成功震驚到秦音了。
“黃將軍,不是說秦府這邊不用過來嗎?怎么我一走開,你又帶人過來了?”就在這時,秦音身后傳來了一道慍怒聲,只聽得一陣“颯颯”風聲響,宇文皓迎著風雪,自皇宮方向御劍而來。
“太子殿下……救、救命啊,秦音這個瘋婆子要殺人滅口了!”看到宇文皓,黃忠輝像見到救命稻草般,高聲哀嚎。
“呵。”宇文皓被氣笑了,“平日里見我遠遠躲開,如見豺狼,如今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太子殿下、嗚嗚嗚,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感受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又進了一分,李忠輝身子抖動如糠篩,臉上淚水與雪水融合一體,有種說不出的狼狽。
“你說,我家這是怎么了。”秦音沒有回頭,淡淡問道。
但宇文皓卻知道,她問的是自己,他略顯愧疚道,“阿音,對不起,我……沒能保住伯父伯母。”
秦音只覺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腳踹開了面前的李忠輝,轉身躍到宇文皓面前,目光清冷,不帶一絲感情,“說,我家人到底被你們怎么了,還有……為什么?”
秦音此刻的眼神很冷,是宇文皓從未見過的。看著這冷若寒霜的眸,他只覺得心里一陣刀割般的疼,“抱歉,阿音,聽到你家被圍,我已經盡力趕回來了,沒想到……”
“唉。”須臾,秦音終是嘆了口氣,“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
之前宇文皓去邊關打仗了,秦音是知道的,沒想到,他竟也是才趕回來沒多久,剛剛確實是她太急了。
“阿音……你是否曾在西凌鳳凰山暴起殺過很多人?”良久,宇文皓才小心翼翼開口,隨即又趕忙解釋了一句,“我相信你。”
“是。”秦音回答的坦坦蕩蕩,“他們是因為這個對我家下了封殺令?”
確實,那會紅蓮突然暴起,控制了唐微的身體,導致一時控制不住殺了很多人。這是無法掩蓋的事實。
宇文皓點點頭。
“爹,就是她,剛剛要殺我!”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李忠輝的一聲大吼,隨即,是一陣鐵門被迅速打開的聲音。
一輛巨大馬車,攜帶著五千左右精兵,浩浩蕩蕩向李忠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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