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怎么跑這兒來了,快跟我走,這里危險!”
這時,一個匆匆忙忙的青色身影跑進了酒肆,一把拉起蛇女就要往外走。
此人正是小青。
“呃…你誰啊,別打擾我喝酒。”
蛇女喝的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拉扯自己,頓時不高興了,低聲嬰寧著,眉頭緊緊皺起。
“姐姐,快走吧,這是法老的地盤,危險!”
說著,小青不顧蛇女的掙扎,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走。
蛇女就這么糊糊涂涂跟著小青回到了森林,可一旁橋上,一個數著大佛珠的和尚,卻早已盯上了她們。
時光飛速流逝,很快,就到了夜幕時分。
“兒啊,你這么喝成了這副模樣啊?”
在酒肆醉的不省人事的逍遙子,是被母親一路扶著回到家的。
猛灌三大碗醒酒湯,逍遙子才醒過神來。
他猛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狹小搖晃的木床上,身上蓋著補了無數補丁的舊被子。
“山兒啊,你終于醒了,怎么突然喝了這么多,是考試壓力太大了嗎?”
一旁,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婦人,正顫顫巍巍向他走來。
這大概是原主許山的母親。
“娘,我沒事。”
疏理一下腦海中混亂的記憶,逍遙子慢慢起身,向門外走去。
這是一個貧窮的小村莊,家家戶戶都蓋著破舊的茅草屋,時值傍晚,家家戶戶都生起了火,整個村子,炊煙裊裊。
比起別人家,他家是最破的,逍遙子伸手拔下一根屋頂上的茅草,這草,輕輕一折就斷了。
這得多少年沒換過茅草了啊。
不過一看許山老娘走路蹣跚的步伐,可以知道,她應是有腿疾,不便行動。
“許山啊許山,你可真是個不孝子!”
看著老婦人一直沒從自己身上離開過的眼光,逍遙子默默吐槽,并打算明天上山換批新茅草。
想著,逍遙子就靜靜坐到了門口一顆大石頭上,遙望星空。
他在想,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里,目的何在。
“兒啊,該吃飯了。”
此時,老婦人慢慢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的。
逍遙子依言走回屋子,坐到搖搖晃晃的椅子上,看著面前煮的發黑的野菜,心中五味摻雜。
“山兒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著面前艱難的扒著飯的逍遙子,老婦人可算操碎了心。
“沒事。”逍遙子艱難擠出一抹笑,心道這菜也太難吃了吧!
“沒事就好,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安心讀書就行……”
見此,老婦人松了口氣。
各懷心事吃完了一頓飯,逍遙子只感覺無聊極了,拿起一本許山翻到爛的舊書,逍遙子卻發現自己一點也沒有看下去的念頭。
再換一本,也是如此。
其實許山的書并不多,主要也就十多本,如《論語》、《孟子》、《中庸》……
這些書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反正逍遙子從沒看過。不過卻是許山考試必考的內容,要背的滾瓜爛熟,學透的那種。
看了不到一刻鐘,逍遙子就睡著了。
“可能我真不是讀書的料。”睡夢中,他低聲呢喃。
“傻孩子,怎么又說胡話了呢,前天你還說讀書是你的命啊。”
一旁,老婦人默默給他蓋上了一件衣服。
翌日清晨,逍遙子睜開惺忪睡眼,迎著朝陽,踏著晨風,拿起家中缺了個口的鐮刀,哼著歌兒上山割茅草去了。
桌子上放著老婦人精心為他準備的野菜粥,聞著粥中淡淡苦味,逍遙子就沒胃口,打算上山逮幾只野兔去。
來到這里,逍遙子前世記憶沒了,這一世有用的記憶也沒了,唯一有的,就是一身本領。
上山一趟,逍遙子很快就捉到了好幾只野兔,割了一大擔茅草,高高興興下山去了。
“小子,交出手里的東西!”
剛走到山頭,逍遙子就聽到了一聲極度囂張的怒斥。
他的面前,站了三四個一身戾氣的小混混,他們一身粗布衣裳,中間一個穿的是棉布衣,大概是帶頭的。
“呵。”
逍遙子笑了,抬腿一撩,那幾個小娃子就齊齊飛到一旁草堆去了。
“哎呦……”
“你,你個書呆子竟敢打我,你給我等著瞧!”
小混混混摔到草堆中,草里的荊棘成功刺入他們肌膚,痛的幾人一陣驚呼,轉身往村里跑去。
記憶中,那個棉服少年應該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平日里仗著父親在村中地位,對貧苦村民總是呼來喝去的,聚眾搶奪之事沒少干。
像這種慫孩子就是欠打。
逍遙子不屑,吹著口哨走了。
逍遙子歡快的往家里走去,突然,他看到了自家門口站著一個和尚,此時和尚正目光灼灼盯著他。
這個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兒子,快過來!”
見到逍遙子,老婦人可高興了,瘸著腿就向他跑去。
“娘別急,這是怎么啦?”
逍遙子忙將老婦人扶進屋。
后面的和尚也跟著進了屋。
“許山,你可認識她?”
和尚倒是爽快,看逍遙子坐定,立刻拿出了一張女子畫像,徐徐展開。
畫中女子一身白衣,笑容明媚,飄飄若仙。
此人正是昨天跟他一同飲酒,似曾故人的那位女子。
“哇,這畫技真好,哪位畫師畫的啊?”
頓時,逍遙子眼中就浮現出一抹亮色,這畫技,真絕,看這楚楚動人的眼神,勾勒的跟真的一樣。
“這幾年蛇妖多次橫行我們西湖一帶,你應該也有所耳聞。
昨日跟你飲酒那女子,正是千年蛇妖,阿素。
今天她又在酒肆出沒了,這幾天你想辦法過去把她灌醉,我們負責收網就行,好處少不了你的。”
說著,和尚就從口袋你掏出了二兩銀子,放到了桌面上。
“兒啊,你跟妖怪接觸了?”
聽到這,再想起從不喝酒的許山,昨天竟然喝的酩酊大醉,老婦人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鎮定如山的逍遙子。
“善哉善哉,夫人不必驚慌,此事貧僧定當處理好。”
老和尚笑瞇瞇的,安撫著老婦人。
而逍遙子,此刻他正緊緊盯著桌面上那幅惟妙惟俏的畫,腦海中又閃過了那個黑色身影。
“好,我待會就去。”
逍遙子直接收起了畫,等和尚走了之后,悠閑的吹著口哨,給房子換起了茅草來。
他隱隱想起自己好像是進來渡劫的,也許很快就會離開這里了,這個茅草屋,大概是他留在這的最后一件禮物了。
屋檐下,老婦人看著一改往常的兒子,默默嘆息。
自家兒子,終于不是只讀書了,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很快草屋整修完畢,逍遙子就著腦海中模糊的記憶,一路向昨天那個酒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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