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母子第二百四十六章 教你做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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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教你做官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04日  作者:東方紅不敗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東方紅不敗 | 寒門母子 
正文卷

正文卷

人家擺明了耍橫,楚清心有顧忌,軟下語氣說:“我也剛剛得到武大人殉職的消息,怎么就把我列為嫌犯了呢?”

小寶和楚元相互對視一眼:剛剛還囑咐甘來,搞死武繼昌的事,除了他們自己和娘親,誰都不能告訴,怎么密偵司就懷疑到娘親身上了?

“武大人殉職了?什么時候的事兒?”宋廷山沉著臉問道,竟然沒有人通知州衙。

剛才進院子的時候聽到白樺“聲情并茂”的說“武大人您怎么就去了”,還以為白家小子不滿武繼昌停他的職,沒事兒逗悶子玩,看來這個“去了”還真是去了。

一股莫名其妙的“此消息令人舒適”的感覺油然而生是怎么回事?

韓副千戶不予理會。他不信宋廷山不知道。

但是宋廷山真就不知道。

武繼昌去礦場,雖說打著“追查東倫王女下落”的旗號,卻是他的私人行為。

因為如果是公事,他就該通知過宋廷山,而州衙又不是密偵司,不會無故監視官員。

總而言之一句話:手續不全。

白樺點著剛才回來報信的那個探員,讓他把事情經過給宋廷山再報告一遍。

“既是如此,你何故包圍楚宅?”宋廷山聽后問道。

“第一、武大人是從楚清這里出發的;第二、并沒有人真正看見東倫王女;第三、楚清一向與武大人有過節。”韓副千戶答得頭頭是道。

“我何時跟武大人有過節了?何來‘一向’之說?”楚清問道。

那晚發生的事情,僅限于宅子里,韓副千戶并不在場,所以這個“一向有過節”就不該從他嘴里說出來。

韓副千戶語結。他說多了。

武繼昌對楚清的非分行為他知道,馮仁科同他說的,還希望他從側面相幫,想辦法成全武大人。

但是他不該說出來,因為理論上他“應該”不知情。

而且“一向”這個詞也是他的主觀臆斷,并沒有證據證明楚清和武繼昌關系不好,因為明面上楚清和武繼昌只見過屈指可數的幾面。

白樺接茬說道:“再說了,從楚宅出發怎么了他出發也沒跟楚清說啊,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出去的?

住在下屬家里,一點做客人的基本禮數都沒有,怎么著,還想賴上人家?”

“武大人行事,用得著跟你們報備?”韓副千戶可算能插上句話了。

“要在你們家,就用不著。”魏誠毅接話。

“你!”韓副千戶干瞪眼。

“你什么你,做客的禮數、算了,做人的基本禮數不懂?韓雪濆,你這是病,得治!”白樺直呼其名。

噗嗤!魏誠毅沒憋住,又趕緊板起面孔。

小寶躲在門后問楚元:“他們密偵司都什么名字?逢人就克的,含血噴人的、沒事兒窮白話的,就魏叔叔還正常點。”

楚元比了大拇指:“你說得對,但是別忘了把你娘摘出去!”

“魏誠毅!”韓副千戶厲聲呼喝,“你什么意思?”

魏誠毅指指自己鼻子:“我?我沒說話啊。是白大人說你應該治病。”

“少跟我來這套!來人!除了宋知州,把所有人給本官控制起來,本官要挨個查問!”韓副千戶有些惱羞成怒了。

黃忠:“嘖嘖,這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宋廷山:“嘖嘖,這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魏誠毅:“嘖嘖,這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老黃忠的喃喃自語竟然和宋廷山、魏誠毅的嘀咕異口同聲。

“等等,你要查就查我,跟他們沒關系,他們只是我家的客人!”楚清急急說道。

白樺把楚清扒拉到一邊:“查個屁!邊上看著!本官教你如何為官!”

“門外的,誰帶隊?”白樺高聲問道。

眾人也把目光看向大門外。

“白大人,是屬下!”一人行禮應聲。

白樺:“好,何為貴,本官命你立即緝捕韓雪濆!罪名:誣陷、瀆職、濫權!”

“是!”何為貴抱拳應下,隨即一揮手,兩名干事就上前架住韓雪濆的臂膀。

韓雪濆又驚又怒,他沒料到有白樺在場,理事處的人就不歸自己使喚。

他兩番空降新倫州,自始至終都忽略了:這些人,在國戰前就是與白樺生死與共的戰友,如今更是受白樺提攜,分布在重要崗位上。

韓雪濆奮力掙脫開來,大踏步走到白樺面前指著他鼻子罵:“你放肆!”

“啪!”白樺打掉韓雪濆的手指頭:“再加一條:藐視官員!”

畢竟韓雪濆是被武繼昌吩咐代管理事處的,所以兩名干事沒有下力束縛他,讓他掙脫開了。

何為貴瞪了那兩人一眼,兩人面露羞愧,趕緊上前把韓雪濆緊緊摁住,還有人跑楚清那借繩子。

“白樺!你放肆!你狗膽包天!你已被停職,竟敢緝拿本官,你憑什么?本官要告你!”韓雪濆奮力掙扎,無奈兩名干事下了死力,他只能跳著腳罵。

“嘖嘖嘖,就說你有病吧!”白樺嘲諷道:“你本就應該是戴罪之身,以什么身份查問楚宅?”

韓雪濆:“憑什么我就是戴罪之身?我有什么罪!”

白樺:“你代理期間,武大人殞命,你說你有什么罪?!”

韓雪濆:“姓白的!你血口噴人!武大人殞命與我有什么干系!他是你們害死的!你、你、也包括你!”

韓雪濆憤怒地吼著,用下巴逐一點著白樺、魏誠毅和楚清。

最后點向楚清時略有猶豫,但還是堅定地點了下去。

魏誠毅:“韓大人,請慎言!話說出去容易,收回去可就難嘍。”

韓雪濆:“怎地,心虛了?我敢說出你們就不用往回收!你們嫌疑最大!你們不服被停職,因此懷恨在心……”

白樺打斷:“放屁!韓雪濆,你真是含血噴人哪!武大人明明因公殉職,證據就是那人剛剛說的經過。”白樺指指剛才回來報信的人,那人是武繼昌的親隨,直到現在還驚魂未定。

白樺繼續說道:“而你不顧事實、沒有依據、胡亂攀咬、陷害同僚、禁錮無關人等,武大人已經遇難,你卻為了脫罪抹黑武大人,讓他死后的名聲還要受你荼毒!”

韓雪濆:“我怎么抹黑武大人了?武大人是我的恩師,我的貴人,我豈會抹黑他!”

白樺:“韓雪濆,你好意思說武大人是你的恩師、貴人?你就是這么對待恩師、貴人的?

武大人辦事一向講究‘規矩’,常說的話就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規矩是什么?作為密偵司的一員,得知道說話辦事要講證據!你說我們害了武大人,證據呢?

沒有證據就胡亂行事,你的恩師、貴人就是這么教你的?不是抹黑是什么?

武大人明明因公殉職,怎么,你是想說武大人死在礦場不是因為調查王女下落?而是與人結怨而死?

武大人哪,你可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人!”

最后這句話,白樺又說得跟唱戲似的,聲情并茂。

艾瑪,官原來是這么當的啊,長見識了。

楚清誠心地學習。

看看人家白樺,既充分肯定了武繼昌講規矩、講原則,把他樹立為密偵司的楷模,又直接把他的“舔狗”劃到對立面去。

這都是學問啊!

就是便宜武繼昌了,算了,不跟死人計較!

“還有啊,”白樺又補充:“我停職倒是有文書,你暫代可一直沒有出具相關的手令!名不正、言不順哪。”

韓雪濆急了,他是武繼昌內定的代理官,真沒有書面證明,但是不能承認啊,此時必須強硬,把人先唬住:

“你放屁!放屁!我暫時接管新倫州理事處是經過胡指揮使同意的,沒有手令怎么地?不信你問胡指揮使去!”

白樺點點頭:“這樣啊,我會核實的,不要激動嘛!那你具體的官職呢?你以什么官階對我等下命令?

我幫你數數啊,宋大人,正五品;楚清,從五品,還是三個頭銜;我白樺,停不停職也是從五品;黃老大人,告老了也是從三品待遇。你憑什么對平級和高級官員下令?

而且,在你暫理期間,讓武大人出事,以至喪命,不去武大人殞命之地調查,卻來包圍楚宅,何故?

你想調查,尋求配合,我等自會酌情相助;你禁錮楚宅,強制審查,誰給你的權利?

說你誣陷、瀆職、濫權、藐視官員,冤枉你了?”

轉頭又對楚清“教訓”道:“別沒事兒瞎配合,你是官員,得講原則!”

楚清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對對對,您教訓的是!”

真是漲學問。

兩世都沒做過官,沒人教是真不行!

院子里武繼昌帶來的這幫手下都聽迷了:到底是配合還是不配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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