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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羊羔,楚清嘆了口氣;路過旱獺,楚清嘆了口氣;路過……正要嘆氣,就見小寶追了上來,這小家伙竟然半蹲在馬背上!
“你!”楚清剛要說話,就被風沙嗆住了喉嚨。
小寶都沒看她一眼,突然從腰上解下腰帶,朝著另外一只稍遠些的旱獺一甩!旱獺竟然被腰帶勾了起來!小寶用力抽回腰帶,十幾斤重的旱獺就落在小寶懷里!
對呀!腰帶!楚清和小寶的腰帶扣,是小寶親自設計的,一端是抓鉤,方便娘倆勾樹枝揪果子吃的。
楚清樂了!你們有繩套算什么,咱們有抓鉤!
“姐們兒,穩點兒,我要騰出手來解腰帶!”楚清又跟她“姐們兒”商量。這都繞過半場了,再不抓緊機會,地上的東西都讓別人搶跑了。
馬小妞很是配合,果真降下一點速度,楚清騰出一手解腰帶,然后學著小寶的樣子那么一拋!
……啥也沒勾到!艾瑪,真氣人!
兒子不必不如娘,娘不必強于兒子!《師說》說得都是真理!楚清給自己加油打氣。
楚清往回收腰帶……奇跡發生了!腰帶勾子往回拖的時候,勾住了一條氆氌!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楚清趕緊把氆氌抓到手,往轡頭上纏去:“姐們兒,喜歡不?”
“咴兒……”馬小妞高興著呢。
卓耀在身后大喊:“老大!給留條活路吧!讓不讓俺們有臉面啦!”自家小子還都空著手,楚清娘倆倒是有了收獲了。
楚清現在覺得自己跟馬小妞已經合二為一了,心中不禁響起了二胡名曲《賽馬曲》!
“姐們7兒,我想像前面那人那樣,行不?”楚清又問馬小妞。
馬小妞似乎是點了下頭,正好拐過彎進入第二圈,又是直行,平穩了許多。楚清往右拉了拉韁繩,讓馬小妞靠近小羊羔。
剛才有個牧民漢子將繩套從馬腹左側下方甩到右邊,右腳套進繩索作為馬鐙,然后伸手撈起一只小羊羔。楚清也打算如法炮制。
現學現賣,屢試不爽!但是眼下悲催了,腰帶不夠長!可是已經靠近小羊羔了,咋整?
楚清把腰帶勾甩出去,一路掄著跑,勾著啥算啥!
小寶現在也郁悶,旱獺抓到了,但是沒地方放,他只能拎著,太礙事了!
卓耀聰明,把他的組合長槍組裝好,扎起一只羊羔就掛在腰帶上!然后再扎一只兔子,再掛在腰帶上!
小寶看得這個鬧心!
楚元啥也沒搶到。只有他的組合式八面長槍是原版的,按說最好搶,卓耀他們的槍頭都改成匕首樣式了,沒有他的槍頭的形狀,可是楚元眼睛一只盯著楚清,沒工夫分神搶東西。
楚清的勾子又勾起件披風!這東西好,英雄的象征嘛!
兩圈跑完了,楚清是倒數第二名,倒第一是楚元。小寶厲害,第三名回來的,帶著他的旱獺!這算是跟旱獺較上勁了。
大家紛紛回到原點,各個滿臉笑容。
安圖塔喊話,讓大家綜合評比出一二三名,最后,小寶還是第三名。牧民們把小寶的年齡作為評比的標準之一,那個收獲多的小伙子很善意的把第三名讓給了小寶。
小寶也算是當之無愧,他在馬上的精彩表現,獲得了牧民小伙伴們很崇拜的眼神。
花依更是原地直蹦跶:“我就說你能行!我就說你很厲害!”
小寶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句:“小丫頭片子懂什么!”但是小嘴角卻不自禁地揚了起來。
“安圖塔大叔,這個送你!”小寶把第三名的獎品:一只鐵皮水壺遞給安圖塔,說道:“您辛苦了!若是您也上場就更熱鬧了!”
小寶此舉很是體貼。安圖塔為了組織這場剪羊毛節,真是出了不少力。什么也收獲不到也確實遺憾。
鐵皮水壺雖然沒有鐵鍋費材料,工藝可比鐵鍋復雜,在牧民中當做禮品送人很是講究。
安圖塔很是激動,這可是鐵制品,非常實用的鐵制品,燒水、熱奶,甚至拿來煮油茶,干啥不行?
大家比賽中撿起的羊羔、兔子什么的,這些都是用來當晚餐的食物。楚清勾到的那件披風,是安圖塔家里貢獻的,安圖塔就執意送給楚清。
楚清沒有推辭,謝過安圖塔,就忍著偏執狂的本性,把披風歪歪斜斜掛在了小寶肩膀上。漢子嘛,要這樣披著才行!
接下來是比美大賽。牧民姑娘們穿上了節日盛裝,載歌載舞,家里有樂器的,紛紛拿了出來,喉簫、扎木聶、牛角胡、柄鼓……樣式還真不少。
這也算是為擇偶而準備的才藝展示了,比美的都是未婚的姑娘,每年的剪羊毛節也是給未婚青年創造的相親機會。
小伙子們一個個看的眼熱,盯住自己看上的姑娘就挪不開眼,年輕的姑娘永遠是最美的風景。
“老大,發現沒,凡是一個個紅著臉不出聲看姑娘的,那準保是早就心有所屬,或是一下子就瞧上眼的;凡是嗚嗷叫喚喝彩的,那都是還沒開竅的!”楚元湊到楚清身邊悄悄說他觀察的結果。
“嗯,我看也是這么回事兒,你看那邊成了家的,只是笑呵呵看著,倒是瞧對眼兒的一個個紅頭脹臉、不好意思”。楚清贊同楚元的看法。
“你有沒有瞧對眼兒的?”楚清問楚元、
“不是吧老大!”楚元叫喚起來,“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老大!”
“我怎么了我?我是怎么樣的老大了?”楚清莫名其妙。
“咱們待不了幾天就走,你讓我跟這兒看上人家姑娘,你是準備教我不負責呢?還是想我拐跑人家小姑娘?”楚元哼哼道。
“看中了就拐啊!咱家又不是養不起!你就說有沒有吧!”
“切!不對味兒!我喜歡蔥花味兒的,不喜歡孜然味兒的!”
“噗嗤!”卓耀在邊上噴笑。
“笑什么笑?你有看上的?老大可說了,看上讓給拐家去!”楚元沖卓耀發起進攻。
卓耀撓著后腦勺:“我也喜歡蔥花味兒的!”
“你呢,張銘宇?你姐可是快愁死了!”楚清提醒張銘宇,老大不小的,比自己都大了兩三歲,放在現代,倒是正當好年華。
“呵,我喜歡酸菜味兒的!”張銘宇笑著搖搖頭。
“我啥味兒都喜歡,但是我家有只母老虎!楚爺,要不您給咱做個主?”這是吉州理事處跟來的小伙子。
他收獲了來自楚清一眾人的大白眼。
愉快的午餐開始了,家家都端出糌粑和肉干,楚清豪邁地給大家分享了一袋子大米,熬了稀粥分下去。
說心里話,糌粑真的不適合楚清的胃口。燒烤也都吃膩了。楚清讓小子們端來大鍋,燉羊肉、紅燒兔子,燉魚湯,亂七八糟能吃的都往鍋里放,再投進去些干薄荷和野蔥,還有小寶的大蒜。
牧民的姑娘小子們互相瞧對眼的,早就偷偷溜邊一起吃喝去了,說著悄悄話,然后你喂我一口糌粑,我喂你一口奶皮子,或者喝上一口粥水,楚清都心疼他們了。好歹整口湯嘛!
可這對牧民來說已經是不錯的伙食了,他們平常一日才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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