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言情
陶永能認為事情已經和符家人說清楚了,他們可以仔細打聽消息,能知道陶惟程夫妻出行,與符十九娘的爹無任何的關系。
符家人的確去城門口打聽消息了,符十九娘的爹是沒有和陶惟程夫妻一塊出行,但是他選擇了和陶惟程夫妻同一個商隊。
陶家二房的人聽說消息后,一個個非常的生氣,只覺得符十九娘的爹太不會做人,陶惟程明明已經拒絕了他,他要是顧及兩家同住三家巷子的交情,也不要特意選擇同一個商隊出發。
下午的時候,符十九的娘知道消息,怔忡好一會后,痛哭流涕不已,符家的婦人們陪在她的身邊,勸道:“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我們一起說一說他。”
“太晚了,我娘家還等著他去幫著做活呢。他這個時候去省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嗚嗚,我怎么和我娘家人交差啊。”
符家婦人們聽她的話,面面相覷,很是索然無味起來,她們的真心全喂了狗。
機靈的婦人,尋了一個理由就走了,而愿意來寬慰符十九的娘的婦人,全是熱心人,這一會全冷了心,跟著一個個借口家中有事走了。
符十九的娘真心實意哭了大半會,換來的是沒有旁觀的人,她更加的傷心起來,出門尋到坐在后院的符十九娘,當下就大怒了,沖著符十九娘就要揮巴掌了。
符十九娘起身立時跑了:“娘,我還有一個花樣,要去問一問二十一娘啊。”
符十九的娘坐在后院里,自顧自的哭了一會,突然想到,符十九娘的爹從前沒有動過心思去省城,現在他會動這個心思,絕對是陶家二房的人鼓動的結果。
她越想越氣,進房拿了一根白條,就往陶家二房走去。路上,遇到她的人,不約而同的回避,同時打量了她手里的東西。
她還沒有走到陶家二房的院子門口,陶家二房的人,已經聽說符十九的娘正在尋上吊地方的消息。
符十九的娘在陶家二房院子門外哭,她要陶家二房給她一個交待,為何要鼓勵符十九的爹偷偷去省城。
平三順出來冷眼看著她:“誰都可以去省城,你要是真想自家的男人,你明天可以追著去。你在我院子門外哭什么?你有哭的本事,還沒有追男人回來的能耐啊?”
陶惟昀和陶青碧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院子門外圍著一圈人,又聽到平三順的聲音,他們兩人想往前走,給紀氏把陶青碧扯了一把。
“妞妞,我娘讓你先進院子。”
紀氏不松手,陶青碧也不方便去用力掙脫,只能聽她的話,往院子門口走進去,真是一步一回頭,都沒有換來紀氏的心軟。
符家的人聽說消息,一個個都趕了過來,她們是贊成平三順的話,認為符十九的娘真有本事,可以去省城尋符十九的爹回來。
符三家的看著符十九的娘手里面的白布條,滿臉不耐煩神情說:“你現在就是掛在陶家二房的院子門口上吊,我們這么多人都能作證,陶家二房沒有做對不起你一家人的事情。
你死了也是白死,你家男人正好娶新婦進門,過兩年,再添上一對聽話的兒女,一家人過上和美的生活。誰還會記得符家以前有過你這么一個糊涂人。”
符十九的娘忍不住趴在地面上哭了起來,符三家的扯過她手里面的白布,對匆忙趕過來的符十九娘說:“你娘既然這么離不了你爹,現在又知道你爹去了省城,你舅家人多,讓他們去找一找吧。
十九,你年紀也不小了,聽我一句勸,看好你的娘,可不能讓她做了糊涂的事情。
她死了不要緊,可憐你們姐弟以后要過苦日子。有后娘一定有后爹,你嫁了,你弟弟們可沒有法子跟你嫁。”
符十九娘嗚咽著連連點頭,她以為她娘只會在家里哭鬧幾天,從來沒有想過,她娘竟然會拿死來威脅不相干的人家。
她伸手用力拉扯起自個的娘,誰知她娘翻身就給符十九娘一個巴掌:“一個個沒有本事,都留不住你爹,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娘,應該是我們姐弟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爹不理事,娘心里面只有舅舅家的人。”
符十九娘直接松了手,她娘如果真要尋死,也不會這般的鬧騰。
符十九的娘原本要起身了,結果因為符十九娘的突然松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這一次是真的坐痛了屁股,她抽一口氣,起身就追著符十九娘去。
符十九娘往家里面跑,她娘跟著后面,符家的婦道人家擔心會出事,也跟著在后面追了過去。
陶家二房院子門口的人散了,平三順和季八姐互相攙扶著進了院子門,陶青碧連忙端來板凳,扶著她們坐下來。
好半會后,平三順喝完一杯茶水,呼出一口粗氣后:“明天看吧,她要是去了省城,她就不會鬧到我們家來了。”
晚餐的時候,一家人心情還是受了影響。
陶永能慶幸家里同意方秋花跟著陶惟程一道去省城,這一次才能免去一聲災禍。
第二天,陶永成到二房來,看到陶永能的時候,嘆道:“你們怎么會惹上這種甩不脫的人家?”
陶永能看著他:“哥,你比我聰明,你幫我們想法子,以后和這一家人不沾邊了。”
“我有什么法子可以想?這樣的人家,要不盼著他們家發財,遠離我們三家巷子,要不,你們家孩子們爭氣一些,你們搬離三家巷子。”
陶永能看著陶永成沉默半會后,低聲說:“程哥兒兄弟的意思,有機會的時候,還是想往省城發展。我這么大的年紀了,不想過誰也不認識的生活。”
“老二啊,你平時也不是交游廣闊的人,你自個想一想,只要給你一塊木頭,你可以十日不出門,就是出門了,你也沒有心思和別人閑談。
我們憑手藝生活的人,只要手藝沒有丟,去哪里都能尋到交談的人。
汾州城,我們陶家原本就不是生活在汾州城的人,祖宗為了能活下來,來了汾州城。小輩們為了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再去省城生活,我覺得你要用行動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