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呀?那好,把小嘴擦擦,小手擦擦,咱們要準備回家了。”
沈螢兒掏出手絹兒來,給小福寶仔仔細細的擦拭著。
沈晨星坐在旁邊微笑著看著這一幕。
他問小福寶:“福寶兒,烤鴨好吃么?”
小福寶卻搖了搖頭,指著桌上大盤雞的空盤:“我更喜歡吃雞!”
沈晨星笑了,“哎,沈叔叔專門帶咱福寶兒來吃烤鴨,沒想到,烤鴨失寵了啊,這可怎么辦呢?”
小福寶也不知道怎么辦,但他孩子的心思很簡單,你問啥我回答啥。
那個好吃,哪個不好吃,有啥說啥。
沈螢兒輕輕捏了捏小福寶的鼻子,說:“烤鴨可好吃啦,是你這小嘴巴失靈了。還不快些謝謝你沈叔叔的招待?”
小福寶于是趕緊坐直了身體,跟沈晨星那認真的說:“多謝沈叔叔的招待,下回我家進新屋子,也請沈叔叔吃飯,我娘燒的紅燒肉可好吃啦!”
沈晨星看了眼沈螢兒,然后微笑著說,“你這一下子就給你娘攬了那么多活計啊?不怕累著你娘?”
先前邀請了楚云澗和鴻兒,現在又來邀請他,這個小家伙還真是夠熱情的。
小福寶眨巴著大眼睛,傻樂,然后自己爬下凳子往酒樓門口去。
“我們也走吧。”沈晨星跟沈螢兒說了一聲。
沈螢兒點頭,兩人并肩往門口走,目光都落在小福寶的身上。
沈螢兒說:“今個小福寶很開心,吃得也很過癮,多謝你的招待。”
沈晨星輕輕搖頭:“跟我說客氣話就沒必要了,我很喜歡福寶兒這孩子,看他開心,我也滿足。”
沈螢兒勾了勾唇,在心里對沈晨星的好感度又升了一層。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他是配角中的配角,基本就只是從別人的口中提了幾下名字,當時她并沒有多想。
甚至都沒有為她停下書頁,仔細去揣測沈晨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現在,他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這種感覺真奇妙,也真好。
原來書中配角中的配角,現實中竟然是如此一個溫暖的男人,跟他相處,真的很舒服很舒服。
“那你呢?”沈晨星突然側首輕聲問了她一句。
沈螢兒怔了下,有點迷茫。
“你今天開心嗎?吃飽了嗎?”他盯著她的眼睛,又問。
在他的眼神里,沈螢兒看到了一個放大了的自己。
她不是第一次在別人眼中看到自己,以前跟同學,跟醫院同事,甚至跟喜梅和大蘭在一起說話,都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像。
然而,跟沈晨星在一起說話,她看到的自己,是如此的清晰。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說不上來。
但她能感受到自己被對方很看重,對方似乎很在意她的感受。
沈螢兒前世是孤兒,從來沒有人這樣在意過她,也沒有人用過這樣的眼神來看著她,問她吃飽了沒有,開不開心。
或許也有人詢問過,但那都是出于客套,像他這樣如此認真的詢問,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么了?”沈晨星腳步微頓,又問。
“怎么這副樣子,是哪里不舒服嗎?”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甚至抬手來撫摸她的額頭。
她的額頭一片冰涼,并沒有哪里不妥。
沈螢兒因為這舉動也瞬間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在心里暗罵自己真是沒出息啊。
被人家真誠的關心過一次,就動容得失了儀態,沒出息沒出息!
“我沒事兒,額,剛走了下神,對了,方才你問到哪了?”
沈螢兒往旁邊退了一步,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的手指頭有點涼意,他的袖口帶著一縷淡淡的藥草的香味。
很清新,也好聞,主要是因為她自己也是醫生的緣故,所以很多人或許不喜歡藥味兒,但她卻很喜歡嗅藥草的香味。
“我是問,你今天吃飽了嗎?”沈晨星又問了一遍,聲音,眼神,比先前還要溫柔,還要細膩。
沈螢兒莞爾,學著小福寶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必須的呀,肚子都撐成了皮球。多謝你的招待!”
沈晨星也終于露出了滿足的笑意。
“既然福寶兒不太喜歡這家的烤鴨,那下回我帶他去吃鱔魚,我知道這鎮上有一家酒樓的鱔魚做的很地道,也不是很辣,下回帶孩子去嘗嘗?”
沈螢兒微笑著說:“行啊,那下回必須我來請客,也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沈晨星揚眉:“好!”
說話的當口,兩人一家來到了收銀的柜臺前。
結果被賬房先生告知他們這桌的賬已經被人結清了。
那人不是別人,竟是楚云澗。
楚云澗不僅結清了賬,還額外在后廚那打包了一份紅燒雞塊,一份糖炒栗子,兩碗冰鎮酸梅湯,特別點名留給小福寶。
素來云淡風輕,臉上總是掛著和熏笑容的沈晨星此刻面色竟有點陰郁。
但當沈螢兒轉過身來,將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時候,他臉上的陰郁便一掃而空。
笑得很是無奈,“想不到還要楚東家破費,我內心實在不安,晴兒,我這可如何是好?”
沈螢兒在經過了短暫的驚訝后,已經鎮定了下來,她已經習慣了楚云澗的這些騷操作。
上回的蓮蓬事件也是如此,
先跟你吵架,吵得好像被挖了祖墳,黑著臉離開,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接著,在打完你一巴掌后,又狠狠的丟給你一顆糖,來齁死你!
“你不必不安,他想要付款就讓他付唄,反正他又不缺錢。”沈螢兒笑嘻嘻說。
“更何況,先前吃飯的時候,他那張臭臉喲,傲慢無禮的樣子……或許是良心發現,覺得自己做的不對,所以搶著把賬給結了,好挽回一點形象,咱呀,就隨便他吧,成全他!”
沈晨星聽到沈螢兒這番話,不知為何,心里總有點怪怪的感覺。
因為明明是她在開導他,勸慰他,這話語里面對楚云澗那是滿滿的鄙夷和不爽。
可是,落在他耳中,卻總感覺有種距離的對比。
她似乎跟楚云澗更親近,對自己,更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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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棄婦當家:帶著福寶去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