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郎回侯府躲清靜,結果躲了個寂寞。
搪瓷盆大賣,這是打臉啊!
將葉懷章,葉懷禮兩兄弟的臉打得啪啪作響。
這兩兄弟自閉了好幾天,都沒好意思出門見人。等到葉二郎回府,這兩兄弟才振作起來。
“去將二郎請來,本侯有話對和他說。”
他一聲令下,小廝趕緊跑腿辦事,不敢耽誤片刻。
葉二郎一聽父親葉懷章召見,就覺著頭大。心頭知道,躲避不是辦法,該見的人遲早得見。
他問傳話的小廝,“侯爺這幾天心情如何?”
小廝猶猶豫豫不肯說。
葉二郎直接給了對方一串銅錢,小廝這才諂媚說的:“回稟二公子,侯爺這幾天吃不下睡不好,天天唉聲嘆氣。小的聽管事們議論,說是侯爺錯過了之前購買搪瓷盆股份的事情,正追悔莫及。為了這件事,還和大夫人鬧了一架。”
“和夫人鬧什么?你詳細說來聽聽,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廝一聽,一股腦將自己聽來的不管真假全都脫口而出,“侯爺得知大夫人買了股份,想讓大夫人分一點給他。大夫人沒同意,兩人就鬧了起來。侯爺罵了大夫人,大夫人則動手抓花了侯爺的臉。”
“侯爺的臉被抓花了?”葉二郎驚了一下,爹娘鬧架,已經鬧到動手的程度了嗎?
這,這關系得多緊張。
身為子女,夾在中間也是難做人。
“侯爺的臉的確花了。不過,后來用了上好的傷藥,基本上都已經好了。”
葉二郎又給了小廝一串銅錢,小廝喜笑顏開。
“你去告訴侯爺,就說我晚一點過去。我先洗漱一下。”
“二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將話帶到。”
葉二郎換洗完畢,又耽誤了一會,才啟程前往前院書房面見父親葉懷章。宿
葉懷章已經等候多時。見人來了,張口就像譏諷兩句,哪有老子等兒子的道理,越來越沒規矩。
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想到今天的正事,旁的事情暫且放一邊。
“二郎來了,坐下說話吧!”
“謝父親!”
“本侯聽說著些日子你都在外面忙搪瓷盆的事情,下面的管事不頂事嗎,還需要你親自操持?要不要本侯給你推薦幾個得用的人,幫你分擔一二。”
葉懷章擺出一副慈愛關心的態度,張口就是要推薦人選。
葉二郎哪里會答應,“多謝父親關心。用人調度這一塊,都是按照少府的意思操辦,我就是個傳話跑腿的人。暫且人員是夠用了,將來要是手頭上的人不夠用,我再來請教父親。”
葉懷章也不計較,“既然是和少府合作,你就多用點心。少府可是好地方,你要是能在里面謀個一官半職,也不枉本侯對你多年的栽培。”
“父親辛苦了!”葉二郎恭恭敬敬,態度拿捏得極有分寸,讓父親葉懷章大感欣慰。
兒子長大了,懂事了,不錯不錯!
于是,心情正高興的葉懷章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二郎啊,上次你說的搪瓷盆股份的事情,本侯已經想清楚了,要和你仔細商量商量。”
葉二郎故作懵逼,“父親,那事早就過去了。父親是忘了時間嗎?”
他可不能應下這事,否則沒完沒了。自家父親的脾氣,他是了解的。一旦糾纏上來,他哪里有那么閑工夫去應付。
只能一開口堵死所有的通道,不給一絲一毫的機會。
葉懷章本來心情還好,覺著兒子懂事了。萬萬沒想到,這混賬東西轉眼就變成了忤逆子。
他鐵青著一長臉,“本侯當然沒忘記時間。但,你身為搪瓷盆的大管事,區區股份自然不在話下。本侯手里頭有點零碎錢,想來想去最好就是用來買搪瓷盆的股份。不過,本侯手頭錢不湊手,你再借給本侯五千兩銀子,等將來賺了錢再還給你。”
葉二郎張口結舌,一副受到極大刺激的模樣。
我的媽呀,自家父親還真敢開口,張嘴就是五千兩,怎么不去搶啊!
真當他的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他說的:“父親是在和兒子開玩笑嗎?”
葉懷章冷哼一聲,“你看本侯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本侯問你買搪瓷盆,這是在支持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葉二郎差點笑出聲來。自家父親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將姿態拿捏得高高的。
“父親或許忘了,兒子再說一回。宮里頭給的股份只有一千股,已經全部賣完了。現在兒子手頭上一股都沒有,有錢也買不到。至于五千兩,兒子更沒有。”
“你放屁!”葉懷章怒斥,心頭怒極了。
果然是個逆子!
“你當本侯是三歲小孩嗎竟然拿這種話來哄騙本侯。既然宮里頭要用你,還給了咱們葉家一千股。不出意外,宮里頭給你的股份,少說也有三四千股。你讓出一千股給本侯,將來賺了錢自會還給你。”
嗯,葉懷章有時候智商也是在線的。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皇后娘娘的大方勁,人家一給就是一萬股,可不是三四千股。
皇后娘娘雖是葉懷章的親閨女,可沒葉懷章的吝嗇小氣。
葉二郎抓頭,“父親從哪里聽來的謠言?沒錯,宮里頭的確給了我個人一千股,但因為我沒錢,我只買了五百股,剩下的已經賣給了別人。”
“你你你,你這個不孝子!”葉懷章氣得吐血,“你糊涂啊!股份你怎么能賣給外人。你自己沒錢,同家里說一聲,大家湊錢也會幫你將股份買下來。”
葉懷章氣得想打人,四下張望了一眼,卻沒有趁手的工具。
只得拿起茶杯。
“那是官窖青瓷茶杯,一整套要一百兩銀子,父親確定要用這個來砸我。”
葉二郎一頓大喊,將葉懷章給整懵了。
他看看自己手頭的茶杯,又看看忤逆子葉二郎,氣得……算了,茶杯不能砸,砸了就不成套。
他放下茶杯,“你這個混賬東西!本侯是白養了你這么多年,一心向著外人,半點不為家里著想。你算什么家主,算什么族長?眼看著侯府在你手里頭敗落,本侯不如早點蹬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