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元寶:、、、、、、、、、
要建第二個搪瓷廠,還要和少府分開,獨立經營。消息一出,最著急的人當然是搪瓷廠大總管吳作生。
他本想找黃公公訴苦,轉念一想,此事最大的受益者,恐怕就是這位黃公公。
他去找黃公公,豈不是等于與虎謀皮。
轉身就前往少府衙門,他要找少府家令大人做主。事關少府的利益,豈能白白讓出去。
少府家令劉炬這幾個月過得不太踏實。
新皇登基,他這個位置很是關鍵。他一直戰戰兢兢,怕就怕開稱帝劉珩想要迫不及待撤換他。
離開少府家令這個位置,他又能去哪里找一個比這位置更好的差事。
找不到啊!
給他一個戶部尚書他都不樂意換。
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
轉眼半年過去。
開成帝劉珩不曾撤換他的位置,對他也沒多少親近之意。倒是少府好幾個管事,被查出貪墨,下了詔獄。
看看下詔獄的名單,分明就是當年開成帝劉珩就藩前,得罪過他的人。
很顯然,開稱帝是個小心眼愛記仇的人。當年,他也的罪過對方,卻一直沒等來金吾衛,這是放過他還是放過他?
門房通報,吳作生拜訪。
“他不忙著賺銀子,跑到老夫這里做什么。”
劉炬對于吳作生的觀感一般。吳作生是個太監,靠山在宮里。雖說人是在少府當差,但是和少府正經的官員是有區別的。
雙方有一條無形的界限,彼此很默契的守著這條界限,互相并不干擾。
也因此,吳作生找上門來,劉炬還意外了一下下。
“啟稟大人,吳公公只說有要緊事稟報。”
“請他進來吧!”
“諾!”
吳作生被請進公事房,很規矩的躬身請安。
劉炬受了他的禮,“今兒吹的什么風,吳公公不在搪瓷廠忙活,怎么有空過來。”
“家令大人折煞咱家。咱家今兒過來,不為自己,只為少府。”
劉炬挑眉。對方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打了個哈哈,“吳公公坐下說話。有什么事咱們慢慢說,不著急。”
吳作生也沒客氣,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不知家令大人是否聽說了消息,宮里傳言,要修建第二座搪瓷廠,還要和少府撇開關系。這如何能行!”
劉炬聞言,心中了然。
他就知道吳作生無事不登三寶殿。
找上門來定是有所圖謀。
果不其然。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哦!此事老夫已經聽人提起,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不過吳公公的消息不太準確,這第二座搪瓷廠并非要和少府撇開關系。少府入資占股,出工匠,只是不負責管理經營。皇后娘娘會另外選派賢能管理搪瓷廠。”
吳作生立馬就急了,“這樣也不行啊!家令大人不妨想一想,技術是咱們少府的,工匠也是咱們少府的。錢,咱們少府也有。
少府好不容易搞出了搪瓷盆,直接賣脫銷。咱們眼看著就要賺錢了,突然弄出第二個搪瓷廠來搶生意,等于就是在少府頭上拉屎撒尿,搶奪少府的買賣。
自古只有少府欺負人,哪里輪到外人欺負少府。這事咱家以為,不能就這么認命,好歹也要爭一爭。”
少府家令劉炬沉默片刻。
他得承認吳作生說的話有那么一點道理。
從來都是少府吃大頭,別人吃小頭。而今,調轉過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但,此事非同一般。
他不動神色地問道:“你打算怎么爭?皇后娘娘欽定的事情,豈容你我反對。別為了一點錢財,誤了性命。”
“家令大人提醒的是。只是……家令大人真就甘心將機會讓給黃公公那幫人?黃公公他有什么,他不就是仗著皇后娘娘的寵信才有了今天。他上面還有鄧公公。實在不行,咱們就求到鄧公公跟前。”
“你莫要胡說八道,莫要牽連老夫!”劉炬突然變了臉。
吳作生一臉懵逼,“家令大人這是何意。”
之前明明動心了,被他說動了,轉眼又翻臉。做事可不是這么做的。
他唾棄對方。
劉炬板著一張臉,“吳公公,你莫非忘了,黃公公本就是鄧公公的干兒子。皇后娘娘為什么重用黃公公,就是皇后娘娘同陛下感情深厚,夫妻和睦。
你卻在這里挑撥兩位公公,就等于是在挑臂帝后感情,這是要命的啊!你活膩了,老夫可沒有活膩。你想做什么老夫管不了,但跨出這道門之后,一切事情老夫都不會承認,同老夫沒有半點關系。”
這……
哪有這般嚴重。
他只是想爭取一下第二個搪瓷廠,可沒有存過挑撥帝后關系的心思。
他急忙分辨道:“家令大人莫要胡說,咱家何時挑撥過帝后關系。
咱家只是想著與其建第二個搪瓷廠,不如爭取爭取,直接將現有的搪瓷廠擴建。那葉二郎想要多少搪瓷,咱家就給他生產多少搪瓷。”
劉炬冷哼一聲,“你最好別存著不切實際的想法。至于搪瓷廠擴建一事,再說吧!”
吳作生當場就急了,“怎么能再說!事關少府的利益,家令大人難道不管了嗎?”
劉炬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心想錢財蒙蔽雙眼啊。
他鄭重其事說的:“搪瓷廠是賺錢,可是少府賺錢的項目那么多,老夫精力有限,實在是抽不出身來處理搪瓷廠的事情。既然吳公公有想法,不如去宮里找人疏通疏通,說不定比老夫說話更管用。”
吳作生聞言,氣得臉色鐵青。
“家令大人確定不管這事嗎?”
劉炬端起茶杯,擺明是要端茶送客,“老夫都說了,精力有限,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忙不過來。關于這個搪瓷廠,沒有人比吳公公更熟悉更了解。你出面更合適。”
“可是,這是少府的利益……”
“少府不差這點利益!”
“家令大人為何如此態度?”吳作生心生惱怒,直言問道。
劉炬冷哼一聲,“皇后娘娘欽定的事情,老夫自問沒本事更改。吳公公要是不信邪,盡管去奔走忙活。老夫在此提前祝你馬到功成!”
欺人太甚!
吳作生道了一句告辭,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