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
劉珩從外面回來,他對葉慈說道:“竇駙馬受傷了,你安排人送點禮物過去探望。”
葉慈“啊”了一聲,很是意外又驚訝,“好好的怎么就受傷了。難不成是朝中又打起來,他被殃及池魚。”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朝中沒人打架。他是走夜路走多了,叫人打了。”
葉慈頓生八卦之心,招招手叫劉珩跟前來,“你好生說說,他怎么就走夜路走多了叫人打了。是被人敲黑棍?”
劉珩點點頭,“就是被人敲黑棍。哼,新平有孕在身,他還有心思出門喝花酒。也不知他得罪了誰,還是被誤認為其他人,等他走出青樓,就被人敲了悶棍。好像還有點嚴重,腿都給打折了。”
“啊,這么嚴重啊!”
葉慈捂著嘴,一副震驚的模樣。
劉珩看著她,很是不解,“你干嘛這副樣子,沒聽說被人敲悶棍嗎?”
“這可是天子腳下,又不是云霞山。堂堂駙馬被人敲悶棍,很嚴重好不好。繡衣衛干什么吃的,駙馬都被人敲悶棍,有沒有抓到兇手?”
“要是抓到兇手,本王何需在這里發愁。駙馬腿斷了,這下子,還不知道怎么和新平交代。新平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
葉慈忙說道:“昨兒才通了消息,她孕吐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或許要不了多長時間,到時候吃啥都香。”
“希望如此!”
葉慈問道:“竇駙馬的腿真的斷了嗎?不會是夸大其詞吧。是皮外傷,還是真傷到了筋骨?要養多長時間才能恢復?”
劉珩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確確實實是被打斷了腿,骨頭都折了。如果只是皮外傷,本王何需擔心。這混賬,也不知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煩,竟然被人敲悶棍。莫非是賭博欠了錢不給?”
“債主敢打堂堂駙馬的黑棍?”葉慈很好奇。
“怎么不敢。那些開地下賭場的人,什么都敢干。不行,本王要親自走一趟公主府,當面問清楚駙馬,他究竟在外面闖了多大的禍事。要是新平因為他的緣故有的閃失,本王饒不了他。”
劉珩來去如風。
葉慈都沒來得及勸,他已經一陣風的出門去了。
葉慈無法,只能讓內侍們趕緊跟上,又吩咐人準備一份禮物送到公主府。
黃公公就像是做賊似得,偷偷從外面來到書房面見葉慈。
葉慈坐在書案后面,手里捧著一本書。
看著他猥瑣的模樣,她就蹙了蹙眉頭,“做出這副樣子,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干了壞事嗎?”
黃公公聞言,立馬挺直了腰板。
他訕訕然一笑,有些心虛,“第一次,有點手生。下手重了點,老奴擔心王妃責怪。”
“你做得很好,本王妃只會獎賞你,不會責怪你。你剛說第一次做這種事,這話不盡不實。”
“王妃誤會了,老奴說的第一次,是第一次對貴人下手,手有點哆嗦,沒拿捏好力道。好像下手重了點。”
葉慈挑了挑眉,“腿斷了?”
黃公公連連點頭,“腿斷了。”
葉慈又問道:“兩條腿都斷了?”
黃公公再次點頭,“兩條腿都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竇駙馬這回沒有一年時間養不回來。”
葉慈頓時笑了,“甚好!下手重就重吧,只要沒出人命,沒留下殘疾就行。”
“王妃說的是。”
“人都安排好了嗎?”
“王妃放心,今兒一大早,城門一開他們就出城去了。以后都不會回到京城。”
葉慈聞言之后,直接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木匣子交給黃公公,并示意他打開。
黃公公猶猶豫豫打開了木匣子,竟然是一沓銀票。
他驚了一跳,“太,太多了。”
葉慈對他說道:“這些銀票給你,你就收下。不僅僅是犒勞你這次辦事有功,也是你將來行動經費。你另外找個身份置辦個宅院或是田莊,養一些人,懂嗎?”
黃公公心頭一蕩,先是懼怕,緊接著又是一股任務在肩的豪氣。
他收下木匣子里面的銀票,“王妃放心,此事老奴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王妃將來還想教訓誰,盡管吩咐。”
“記住找的人要穩重可靠,別找那種心眼太過活泛的人。這些人干不長,也不會甘心久居人下。”
“老奴明白!王妃還有什么吩咐。”
“沒有了,你退下吧。正常些,別這么猥瑣,讓人想不起疑都不行。”
黃公公尷尬一笑,“王妃教訓的是,老奴這就退下。”
劉珩去了一趟公主府,最后氣沖沖的跑回來。
葉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誰惹了你,這么大的火氣。別氣,別氣,先喝口水潤潤喉嚨。”
劉珩端起茶杯,一口喝光。
他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冷哼一聲,“還能有誰招惹本王。”
“你是說竇駙馬。”
“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又怎么了?他被打斷腿,你去看望他,這是關心關懷。他又怎么惹你生氣了。總不能斷了腿還鬧騰吧。”
“還真被你說中了。”劉珩惱怒道:“本王好心好意去看望他,也是想問清楚他在外面干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
只要他說出來,無論如何本王也會出面替他平事,就當是看在新平的份上。他倒好,竟然防備本王。他竟然防備本王。你說他是不是瘋了!他防備本王,就像是防賊一樣。豈有此理!”
“他怎么防備你了?你沒和他說清楚嗎?”葉慈好奇問道。
劉珩怒氣沖沖說道:“本王將來意說得清清楚楚。打錯人的可能性是極少的,擺明了就是沖他來的,定是他在外面闖了禍事得罪了人。
他卻說本王惡意揣測他,還說本王污蔑他的名聲。又說他在外面和誰都處的好好的,不曾得罪過誰,一切都是本王的臆想。
好,就算這些是本王的臆想,本王只是旁敲側擊問問他有沒有在外面賭博,或是欠了誰的錢,他卻說本王在咒他。你聽聽這是人話嗎?本王好意關心他,他卻說本王咒他。不知好歹的東西!”
“快順順氣!”葉慈拍著他的背部,“你何必同一個傷者計較。他被人打斷了腿,這會不知道多痛多難受,你還往他心窩子上面戳一刀,難怪他會暴躁。”
“暴躁就能好意歹意都分不清楚。”
“他肯定是痛極了,口不擇言。無需同他計較。”
“放心,本王大度,不會真的和他計較。本王就是生氣他竟然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劉珩氣壞了。
“他要不是新平的丈夫,本王都不拿正眼瞧他。當年,怎么就覺著他好,是個良配。如今看來,本王還是看錯了眼。”
葉慈命廚房做一碗米涼粉,給劉珩消消火氣。
瞧他這脾氣,怕是一時半會心里都不通透。
“你就是瞎操心!”葉慈吐槽他,“關心歸關心,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和說話的語氣。你問的那些問題,什么賭博,是不是得罪人,這些統統都不該在今天詢問。”
“那你說本王應該什么時候問?”
“當然是等他傷勢有了好轉,心平氣和的時候再張口詢問。這個時候,他自個又痛又氣,當然不可能和你好好說話。算了算了,你是王爺,宰相肚里能撐船,不和他一般見識。”
劉珩冷哼一聲,“你倒是大度,你是沒見到他那副模樣,就好像是本王派人打斷他的腿,根本就是將本王視做了仇人。”
“當真?”
“這種事情本王豈會騙你。”
“那就是竇駙馬不對了。”葉慈嚴肅道:“他懷疑任何人,也不該懷疑你。就算要教訓他,你也是堂堂正正地教訓他,絕不會在背后敲悶棍。”
劉珩氣順了些,“還是你了解本王。可惜,有人卻將本王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氣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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