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進門!
是誰說定王府沒有賓客。
除卻張家,皇子皇女們該來的都來了。雖不及一開始預訂的一百桌,好歹也有十來桌客人。
在眾賓客的見證下,葉慈翻身下馬。頭上的紅蓋頭對于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眾人看呆了,什么時候流行起騎馬出嫁,坐轎子出嫁不好嗎?
紅綢子一牽,葉慈跟隨劉珩前往大堂準備拜堂。
當中不少人還沒見過葉慈的模樣,都很好奇,這個名聲響亮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樣?
瞧那高挑的身量,應該不差吧!
關鍵是,她有一百二十臺嫁妝,很豪華啊!
章先生哪來的本事為葉慈準備這么多的嫁妝?莫非是青云子回來了?
有人在吳王妃孫氏耳邊嘀咕,“她的嫁妝和你一樣多,顯然葉慈是比照著你的嫁妝來的。”
吳王妃孫氏呵呵一笑,“本王妃可不嫉妒。你要是嫉妒人家嫁妝多,改明兒讓你娘家給你添一點。”
“哼!也不知哪箱籠里面裝的是不是嫁妝,莫要是個空箱子,那可是鬧了大笑話。”
“你當人家和你似的,就喜歡弄虛作假。有青云子這樣的師父,一百二十臺嫁妝又算得了什么。莫要小看了人。”
吳王妃孫氏第一印象,就覺著葉慈是個能干聰明人。否則,只要是和葉慈打麻將,每次贏錢的人都是對方。腦瓜子不聰明,不懂得算牌,她能贏錢嗎?
她和葉慈一共打了三回麻將,三回加起來一共輸了七八百兩。
葉慈也是真敢贏她的錢。
如今,嫁入王府,以后打麻將,葉慈只會更敢贏!
吳王妃孫氏想著,下次麻將搭子,得選幾個出手豪氣的人。
“拜堂了,趕緊過去。”
吉時已到!
葉慈和劉珩來到大堂,隔著紅蓋頭,葉慈隱隱約約看到四周圍觀的賓客。
她還看見了近在遲尺的劉珩,她忍不住笑起來,笑容過半才意識到對方看不見。但她就是想笑。
不是因為好笑而笑,而是因為開心而笑。
她的心情很好,感覺很激動。
就像是盼望了許久,終于盼到了這么一天。
她看見,劉珩也在笑,咧著嘴巴,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兩個人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瞬間就有種我和他心有靈犀的感覺。這種美妙體驗,難以言喻,心中只覺著暗爽,爽得不要不要的。
天下間,有一個人和自己心意相通,馬上就要成為夫妻,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此。
司儀唱喝: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高堂不在,張皇后沒有出宮,兩人直接向著皇宮方向躬身一拜,算是完成了設禮儀。
之后,送入洞房。
鬧洞房大家最喜歡了,都想看新娘子被揭開蓋頭的那一瞬間。這是女眷們的專場,大家興奮地涌向洞房。
男賓們則去了酒席,今日必須開懷暢飲,不醉不歸。數月來的苦悶憋屈統統發泄出來。
葉慈安坐在床上。
一把秤桿落在劉珩的手中。
洞房里面鬧哄哄,只等著定王劉珩挑起紅蓋頭。
有人等不及,一個勁的催促。
“王爺是太激動還是怕了啊!”
“王爺定是怕了,以后怕是要懼內。”
劉珩一臉笑瞇瞇,無所謂地說道:“懼內是美德,因為本王有個賢妻。”
眾人哄堂大笑,笑話他臉皮厚實,成親了果然不再是毛頭小子,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此刻,劉珩很緊張,他覺著自己的手在發抖,其實并沒有。
他沖著葉慈說了一句,“我來了!”
“再次引起眾人善意的大笑。
葉慈回了他一句,“嗯,你快來!”
更是引得賓客們樂不可支。這兩口子太好笑了。
劉珩深吸一口氣,秤桿緩緩上前,觸碰到蓋頭,只要一挑起來就能露出葉慈的臉。
他想看!又嫌棄周圍賓客太多,不忍葉慈最美的一面被人看見。
旁邊的賓客已經等不及了,一個勁的催促。最終,劉珩還是挑起了紅蓋頭。
屋里瞬間安靜下來!
轉眼間又是嗡嗡嗡……
“新娘子真美!”
“這模樣可不像是鄉野丫頭!”
“新郎官都看呆了!”
還是一旁的喜娘提醒,新郎官劉珩才回過神來。
夫妻雙雙床頭坐,一杯合巹酒,禮成。
之后,喜娘逗著葉慈說話,葉慈全程配合。
喜娘問她是什么,她說棗。
喜娘問她生不生,她說生!
全場轟然大笑,湊一個早生,好兆頭。
劉珩也跟著發笑,望著葉慈的臉一副很激動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開始生。
葉慈用衣袖蓋住手,偷摸掐了把劉珩,提醒他克制點,別那么露骨。
劉珩依舊傻笑不已,一副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生兒子的模樣。
要不是女賓們嫌他礙眼,一個勁地催他去外面吃席喝酒,他還要賴在洞房不肯離開。
“新郎官恨不得長在新娘子身上,新婚小兩口就是甜甜蜜蜜,羨煞旁人。”
終于將劉珩趕走了。
女眷們圍著葉慈說話,葉慈則是趁機認親。
鬧了一刻鐘,女眷們才紛紛散去宿吃席。
新平卻留了下來。
“今兒我陪著弟妹。”
“公主……”
“叫我新平姐姐。”
“我這里不用人陪,有丫鬟有喜娘足矣。新平姐姐也去吃席吧,外面熱鬧。”
“我沒關系,席面什么時候都能吃。今兒只來了這點人,弟妹別見怪。”
“能來這么多人,已經出乎意外。我還以為除了張家,不會有人過來。”
“母后的面子他們多少也要給一點。”
新平不介意說出真相。
葉慈起身,坐在椅子上,有個靠背還是舒服。天不亮就起來洗漱化妝,她早就累癱了。
顯然,張皇后的影響力,比她想象中更大。她還以為,皇子皇女們不賣張皇后的面子。
“明兒進宮請安,要多謝皇后娘娘。”
“明兒進宮,記得改口稱呼母后。母后不是不想出宮,而是擔心出宮后大家玩得不夠盡心。”
“母后是真心為我們著想,我和王爺感激不盡。”
新平公主突然握住葉慈的手,“從今日起,我將三弟正式交給你,你好好照顧他。說實話,他能養好身體,我已經很滿足了。那個位置,究竟能不能拿到,其實無所謂。大不了你們回封地,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怕就怕,安穩小日子也過不了幾年。”
等到新皇登基,少不得要開始清算舊賬。劉珩身為嫡子,首當其沖。
就算新皇心善,不肯清算舊賬,朝臣也會鼓動新皇清算舊賬。因為,這是新的利益分配,不將老人掃入垃圾堆,新人怎么冒頭。
新平公主跟著嘆了一聲,“生在皇室,總是有許多無可奈何。反正,你們盡力保全自身,不用顧慮我這里。”
“多謝新平姐姐!”
“都是我該做的。”
酒席鬧騰了兩三個時辰才散去。
劉珩醉醺醺的,被幾個小內侍扶著回到洞房。
“小葉子,我來了!我聽你的話,我沒喝醉!”
啊,好大一只酒鬼。
酒臭味鋪天蓋地,整個屋里沈全都是他的酒味。
葉慈當即命人給他灌醒酒湯,之后又送入浴室洗漱。
她已經洗過了,穿著家居服,披著頭發坐在燈下隨意翻看著一本書。
鄧少通領著宮女內侍將定王劉珩洗漱干凈,再次送到房里,然后一揮手,所有人退出去房內,獨留下新婚夫妻二人。
劉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看樣子是睡著了。
葉慈放下手中的書籍,來到床頭,戳戳對方的鼻頭,戳戳對方的臉頰,掀開衣領瞧瞧里面。
她點點頭,顯得很滿意。
“睡著了還是很好看嘛。”
她玩心一起,雙手捏著對方的臉頰,往兩邊拉扯。緊實,富有膠原蛋白,真是一張帥臉。
色膽包天,手緩緩往下,已經來到了胸膛,突然被人抓了現行。
“小葉子你這是在調戲本王?”
“你沒睡?”
“本來要睡了,你又是摸又是掐,本王如果繼續睡著豈不是成了死人。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從第一面開始,就覬覦本王的美色?”
哈哈……
葉慈大笑出聲,“第一次見面,就瘦成了豆芽菜一樣。我怎么可能對豆芽菜感興趣。”
“臉呢?那會本王雖然瘦,臉還是好看的吧。本王知道了,肯定從那時候開始,你就惦記著本王的美色。”
葉慈忍俊不禁,掐著他的臉頰,“瞧瞧,這臉皮多厚實啊!分明是你在打本姑娘的主意。”
劉珩反客為主,一把抱起葉慈,側身壓在身下。
兩人臉頰貼著臉頰。
葉慈有點慌,第一次這么近距離,而且,穿得都很少,好像能感受到對方身體上的溫度。
“你……”
她感覺腦子有點短路,只顧著看對方的臉,看對方的眼。
他的雙眸,像是一汪泉水,溫柔而深邃。
他用下巴輕輕蹭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那會你就是個野孩子,還給本王下馬威。如今,你終于落入本王的手掌心,從此以后,再也不讓你離開。”
“你……”
“本王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重了?”
“大喜的日子,不許說這種掃興的話。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疼。”
“你懂嗎?”
“本王什么都懂!”
“哦!是不是宮里的教養嬤嬤……”
“你閉嘴!算了,還是本王親自堵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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