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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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慈正在為倉庫積壓的咸鴨蛋發愁,一部分作為員工福利發了下去,但還剩下不少。
章先生都不樂意吃。
名其名曰:“大冬天的吃什么鴨蛋。是雞蛋不好吃,還是鵝蛋不好吃?”
怎么辦呢?
總不能放著等著壞吧!
她開動腦筋,咸鴨蛋應該還有其他用途,可以來個二次加工。比如說月餅,蛋黃月餅。
當然,人們潛意識認為月餅只能在中秋節前后吃,平時是不吃的。所以,不能做成月餅的模樣,但是可以參考月餅的做法,就取名為蛋糕餅,蛋黃酥……
怎么好聽怎么來,怎么吸引人怎么來。
做蛋黃酥,一是模子,二是烤箱。
模子簡單,讓木工多做幾套,不同花色不同形狀的,一天功夫就能完成。
這年頭連電都沒有,自然沒有烤箱。
那就用土辦法,直接上火烤,人工盯著火候,及時翻轉,以免烤糊了。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蔣胖子蔣師父。
蔣胖子:“……”
東家張張嘴,廚子跑斷腿。
他可是大師父,下面那么多徒弟,此時不用等待何時。
所有徒弟招呼起來,外加莊丁們,一起剝鴨蛋。
不僅有咸鴨蛋,還有放在稻谷堆里面保存的新鮮鴨蛋。新鮮鴨蛋得先煮熟了再撥。
只要蛋黃,不要蛋清。
和面!
上手包蛋黃酥,壓模,壓成一個個好看的形狀。然后放鐵板上烤。專門安排兩個人輪流盯著火候,確保香甜酥脆。
第一批取名蛋黃酥的面餅出爐了。
“東家嘗嘗味道,給點建議。”
面皮上撒了芝麻,黑芝麻配上黃燦燦的面皮,看起來很有食欲的樣子。
葉慈先揭了一塊面皮嘗味道,細嚼慢咽,細細品味。
一塊面皮還沒嚼完,張五郎看不下去了,“你這樣子吃要吃到什么時候,你得學我。”
說完,拿起一塊蛋黃酥,整個塞進嘴里,大口大口……
“嗯,不錯,當做小點心來吃很不錯。沒想到面餅烤一烤會更香。有沒有想過蒸來吃,有些人受不了火烤的味。”
“經過火烤,可以存放更長時間。”
“蒸的不能存放太長時間嗎?我都沒注意過。”沈張五郎已經開始吃第二個,沈葉慈才吃完面皮。
這一刻,她是喜歡張五郎這樣的人,胃口好,能帶動大家的食欲。
她贊許地點點頭,給蔣胖子鼓勵,“很不錯!第一爐就這么成功。”
“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改進?”
“芝麻似乎有點糊,但瑕不掩瑜。”
一聽芝麻糊了,蔣胖子就開始琢磨起來如何克服這個問題。
過去,大部分的點心都是蒸的,蒸煮簡單方便宜操作,家庭主婦隨便學一學就能上手。烤面餅其實是比較少,主要是火候把控不好,稍微一走神就容易烤糊,烤糊就報廢。
糧食那么寶貴,哪能隨便浪費。
還有一個原因,就像張五郎說的那樣,有不少人接受不了火烤的味道,覺著吃嗆喉嚨。
蔣胖子做烤面餅的經驗也不太足,還有進步的空間。第二爐,他準備親自盯著,琢磨一下到底從什么地方改進。
葉慈拍拍手,將手心的面粉拍掉。
說實話,沒有后世的面餅好吃。人工炭火烤,肯定有瑕疵,比不上專業的烤箱。但,已經稱得上是美味。
管它好吃不好吃,反正家里那么多蛋,總算有了辦法解決。
“吳莊頭,明兒你給鎮子上的酒樓送幾份蛋黃酥過去,請大家嘗個鮮。”
吳莊頭心領神會,“該怎么定價,還請東家給個章程。”
“十文錢一斤,會不會太貴?”
“不貴,不貴。這個蛋黃酥里面加了蛋黃,正兒八經的蛋黃,童叟無欺,十文錢是極便宜的價格,沒什么賺頭。要不再提提價。我瞧著這蔣師傅他們也做得挺辛苦的,是不是要另外開一份人工錢。”
葉慈經過這么一提醒,腦子轉動得飛快,“如果蛋黃酥能成為長期供貨的貨物,得派兩個廚子專門負責這一塊,是得開一份人工錢。那你和賬房們合計合計,究竟多少錢一斤合適。
另外,可以考慮做個禮品包裝,比如雕花的木匣子,木材可以用差一點,但花樣得好看。”
吳莊頭也有了經驗,“用木匣子貴了,不如用想竹編的籃子,帶個蓋。村里面很多老漢都會竹編,可以將這份活分包給他們。高檔的就用木匣子,最好每個蛋黃酥都用油紙包起來。
要是東家說的那種彩簽印刷真能成功,包裝紙上也迎上彩色畫面,那就更顯檔次。
甚至,以后其他糕點也能這么做,什么桂花糕,紅豆糕,綠豆糕,一個個包裝起來,又好看,送禮又體面。”
葉慈大笑,“你的主意好,就這么錯。反正倉庫里面還有不少紅豆,綠豆,都可以利用起來嘛。還可以讓蔣胖子帶著徒弟們多嘗試幾個口味,一部分用來蒸,一部分用來烤,怎么好吃怎么來。模子一定要做得更漂亮更精致些,干脆我親自設計幾個花樣子,請木工雕刻。”
“葉姑娘想要好看又體面又獨特的花樣子,何必自己動筆,有現成的人選啊。”張五郎暗搓搓出主意。
“誰啊?”葉慈好奇。
張五郎嘿嘿一笑,第一爐烤面餅,俗稱蛋黃酥,一半都進了他的肚子,不愧是大胃王。
他悄聲說道:“王爺就是現成的人選啊。你想啊,王爺自小在宮里長大,天下間最好的東西都在宮里頭。那見識,可不一般。而且,王爺自小學習琴棋書畫,區區花樣子還不是手到擒來,你要多少他就能給你畫多少新鮮花樣子。雖說,葉姑娘你畫的花樣子也挺別致,但請相信我,王爺的畫更符合大眾的喜好。”
嗯,有道理。
定王劉珩的審美,基本上可以說,代表了這個時代最高規格的審美,也是人人所追求的。
而她的審美,對于這個時代來說,貌似適應性不是那么強,不太符合這個時代的主流審美觀,也就意味著大眾可能不會買賬。
葉慈重重拍了他一肩膀,“記你一功,我這就去找王爺。”
“千萬別說是我出的主意。”
“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他是你出的主意。”
“葉姑娘,不帶過河拆橋。”
“你都沒交伙食費。”
天天蹭吃蹭喝,一個人的食量頂的上三五個人。
張五郎:“我窮啊!”
“找王爺去,是他借你的錢又不是我借的。”
“你和他夫妻一體,他借了我的錢,你是不是該幫他還。”
“我都沒嫁給他,哪來的夫妻一體,別胡說八道。”
“早晚的事。”
“一天沒成親,他就是他,我就是我。”
葉慈脫下圍裙,沈興沖沖去找定王劉珩畫花樣子,其他事情則有吳莊頭操心,比如找木匠找竹編師傅。
“本王可以替你花花樣子,二十套,不帶重復的。但,你能給本王什么好處。”
書房內,定王劉珩開始討價還價。
葉慈將沈一盤蛋黃酥往他跟前送,“嘗嘗味道,新鮮出爐。和蒸的不一樣,別有風味。”
定王劉珩吃東西,那是極斯文的。不像張五郎那個糙漢,一口一個。
他揭起一塊破碎的面皮,輕輕咬了咬,同蒸的糕點的確不太一樣。
然后,拿起蛋黃酥又咬了一口,咬到了蛋黃。
“咸味蛋黃?”他很疑惑。
“用咸鴨蛋的蛋黃做的。以后會有兩種口味,一種是咸蛋黃口味,一種是正常蛋黃口味。”
“你的咸鴨蛋終于找到了去處。打算將來做蛋黃酥生意?”
“你不覺著這是一門不錯的生意嗎?”
“開糕點鋪?”
“有這個想法。”
“你不開酒樓卻想開糕點鋪,怎么想的?”
“開糕點鋪簡單啊,船小好調頭。開酒樓麻煩多。”
“有本王替你撐腰怕什么麻煩。”
“你想開酒樓你自己開吧,我暫時沒這打算。”
劉珩吃完了半個蛋黃酥,“這樣吧,你的糕點鋪算我一份,本王就勉為其難為你單獨設計一套花樣子。保證是你要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宮里的好物件,本王早就看膩了,你想要什么樣的都有。”
“你投錢,我就算你股份。”然后,葉慈又嘀咕了一句,“這么小的生意你也稀罕,糕點鋪生意再好,了不起一個月也兩三百兩的利潤。這么一點利潤,你也看得上眼?”
定王劉珩理所當然地說道:“只要是你看中的生意,本王跟投就行了。至于利潤大小,沒關系,有錢賺就行。張五郎三兩銀子本王都能借,一個月一兩百兩利潤的生意本王又豈能放過。”
“你可真是鐵公雞。”葉慈吐槽道。
定王劉珩哈哈一笑,很是得意,“都是和你學的。我這個學生不錯吧,有沒有學到你的精髓。”
葉慈嘴角抽抽,她要替自己正名,“我可不是鐵公雞,我大方著。”
“那你先借本王兩萬兩銀子。”
“沒有。”
“你不是說你大方嗎?”
“我沒錢。”
“還說不是鐵公雞,分明就是一毛不拔。”
“王爺!葉姑娘也在啊。外面來了好多人,說是從宮里來的,來送賞賜的。王爺和葉姑娘快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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