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戲之后157:今天跳河也洗不清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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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今天跳河也洗不清了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20日  作者:暗香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暗香 | 太子入戲之后 


容王不高興,臉色就拉下來。

眾人一看果然容王殿下跟永安縣主不對付,這倆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說不了幾句就要翻臉。

王策頭禿的很,蘇辛夷這個表妹他真的是太知道了,頭鐵,武力值高,一言不合就動手,在東宮殿下手下當差,沒少聽說她的事兒。

但是,他也沒想到對上容王表妹這么剛,就不能有點女兒家的溫柔嗎?

這要怎么辦?

王策正琢磨著想個主意把場合圓起來,就聽著身邊的商世子開口了,“永安縣主說的是,做官自是要為民做主,不過今日不談公務,既然是來參宴游玩,如今人多,咱們倒不如玩個飛花令如何?既簡單有趣,又能打發時間。”

商君衍知道蘇辛夷厭惡極了容王,生怕容王一言不合再出口惹事,蘇辛夷被激怒了,怕是真的要動手,要是鬧到這種地步就不好收場了。

蘇辛夷:……

容王:……

倆人齊齊的看上商君衍。

“你讓她玩飛花令?”

“你讓我玩飛花令?”

此言一出,眾人又沉默了。

蘇辛夷吸口氣看著容王。

容王板著臉不承認心虛。

蘇辛夷不得不承認,她跟容王真的氣場不和。

容王覺得自己嘴欠,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一出口就變味兒,顯然他又把人得罪了。

就蘇辛夷那臭脾氣,自己怕是哄不好了。

“表哥也是為了永安縣主著想,畢竟縣主在鄉下長大,你們讓縣主接飛花令這不是為難人嗎?”

突兀的女聲忽然響起,蘇辛夷抬頭就看到了許玉容那張欠揍的臉。

許玉容替潤儀郡主做完事就瞧著這邊人多,就抬腳走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么一幕,這樣好的機會,她自然是要出聲奚落蘇辛夷一番。

別以為封了個縣主,就忘了自己哪兒長大的。

蘇辛夷看著許玉容淺淺一笑,“許大姑娘說的是,我們鄉下人會不會飛花令不要緊,可一定要會鳧水。”

不知道是誰低聲笑了一聲,眾人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在場的人都是到蘇辛夷跟許玉容之間的恩怨,就是當初在東黎王府那一場落水開始的,結果不久前許玉容自己也落了水還訂了婚約要出嫁了。

別人要是不提也就罷了,偏偏當事人永安縣主自己提出來,這場面就真的很好玩了。

許玉容的臉色一變,能感覺到大家看她的眼神頓時起了變化,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不該莽撞。

宴瓊思就見不得蘇辛夷得意,便看著她說道:“永安縣主,當初的事情也是一場誤會,況且許大姑娘已經跟你道過歉,你又何必不依不饒?”

“看來潤儀郡主聽話真的是挑人去聽,許大姑娘嘲諷我鄉下來的不通文墨不見郡主主持公道,我只是說一句實話倒是勞郡主出言,真是倍感榮幸。不過,也是,畢竟潤儀郡主與許大姑娘不久后就要成為親戚了,許大姑娘好歹也是你的表嫂呢,自然是要護著一家人了。”

陰陽怪氣誰不會啊?

就她們家五姐平日說話她稍微學一點就夠了。

蘇希仙與蘇京墨對視一眼,倆人都沉默了,他們家小六以一打多,好像也不用她們上場。

容王輕咳一聲,他可不想表妹再把蘇辛夷惹毛了,指不定最后倒霉的就是她,他立刻開口看著蘇辛夷問道:“不然,咱們去跑馬?”

蘇辛夷冷笑一聲,“王爺邀請本不該拒絕,不過想想上次馬球場的事兒,還是算了吧。好好的騎馬再變成賽馬,指不定我這名聲又得更上層樓。”

韓照悄默聲的走到妹妹身邊,伸手戳戳她的胳膊,低聲問道:“這位脾氣平常也這樣?”

韓文茵就差沒給哥哥一個白眼,她壓低聲音說道:“哥,你胡說什么,平日辛夷的性子再好不過了,我挺喜歡她的,跟她在一起特別舒服,我就愛找她說話。”

韓照默默地想,你這是欠懟嗎?

脾氣好,沒看出來。

脾氣不好,倒是真的。

惹不起,惹不起,沒看到容王都被懟的臉都青了。

江箬蘭左看右看,幸好自家大哥今日沒來,她看著蘇辛夷便笑著說道:“今日這么多才子在場,我們姑娘家就不玩什么飛花令了,這不是班門弄斧嗎?縣主,之前不是說要去坐船嗎?咱們去坐船吧。荷花賞不到,正好能摘了蓮蓬吃。郡主早早地就安排好了,還要多謝郡主呢。”

江箬蘭這話說得妙,幾下里都不得罪,捧了今日的主人家,又把蘇辛夷拉出戰場,還把男客都夸成大才子,大家的臉色總算是緩了下來。

蘇辛夷當然不會拂了江箬蘭的好意,她立刻站起身,“走,咱們去坐船。”

宴瓊思可不想向上次在馬球賽上針對蘇辛夷,倒是害得她自己名聲有損,此時立刻笑著開口,“今兒個天氣也好,游船是好時候,我陪你們一起去。”

宴瓊思放下身段示好,蘇辛夷也知道過猶不及,便道:“郡主今日的事情繁多,還是留在岸上主持大局,萬一有事情還得需要郡主周全。”

宴瓊思并不是真的想跟著下水,不過是不好在眾人面前落下話柄,聽了蘇辛夷這話就笑著說道:“那也行,我在岸上等你們滿載而歸。正好,咱們午宴還能加一道菜。”

眾人看了一場大戲,目光不斷地在幾人身上流連,此時容王要帶著大家玩飛花令,這種能在容王面前露臉的機會,誰也不會放過。

另一邊蘇辛夷帶著一群閨秀上船去摘蓮子,一群姑娘家穿著五彩斑斕的彩衣說說笑笑的樣子,看上去真的是賞心悅目。

這才是游宴的樣子嘛。

商君衍心底也松口氣,他還真擔心蘇辛夷跟宴瓊思硬扛起來,自打重生后,她這性子就越發的尖銳,倆人之間每次見面總是劍拔弩張,以至于方才他都不敢輕易插嘴,就怕勸和不成反倒成了添油加火。

現在好了,一分為二,各自清凈。

“商大哥。”

商君衍一轉頭就看到宴瓊思正笑吟吟的看著他,他不由渾身一毛,明知道蘇辛夷已經走了,還是往后退了一步,“潤儀郡主,可是有什么事情?”

宴瓊思聽著商君衍這么生疏的態度,不由愣了一下,臉上不免就流出幾分委屈,“商大哥,咱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怎么你如今待我這么生疏?”

商君衍抿抿唇,上輩子因為你我家都滅了門,我還能不躲?

這要不是今日沒躲開,他壓根都不想來。

商君衍正要托詞離開,忽然聽到背后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望,就看到蘇辛夷又折身走了回來。

商君衍面色一僵,宴瓊思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看著蘇辛夷問道:“縣主怎么又回來了?”

蘇辛夷指了指之前坐過的地方,“帕子忘這里了,我回來拿一下。”

“讓個丫頭回來就好,何必縣主親自跑一趟?”宴瓊思警鈴大震問道。

蘇辛夷便道:“我讓丫頭去看船了,不過幾步我自己還走得快。不打擾二位聊天,告辭。”

蘇辛夷撿了帕子轉身就走,真是晦氣,她也沒想到商君衍跟宴瓊思會在這里說話,別人都走了,她以為沒人了,早知道他倆在這里,她就不回來了。

商君衍更頭疼了,覺得自己今日就算是跳河也洗不清了。

宴瓊思看著蘇辛夷一走,商君衍就神思不屬的樣子,心中惱火更勝,壓著火氣看著商君衍說道:“我聽說齊國公府正在給永安縣主議親,不知道縣主會看中哪家的公子。”

“議親?”商君衍不由皺眉,齊國公府是不是太著急了。

看著商君衍皺眉的樣子,宴瓊思越發覺得自己猜的沒多,商君衍對蘇辛夷果然有點想法,她的臉色自然就不好看了。

她忍著怒火低聲說道:“商大哥,你我之間的事情,我不信你一點也不知道,伯母應該跟你說過一點吧?”

商君衍面色一冷,要是上輩子他肯定是不知道,以至于他糊里糊涂的信任家人,結果造成那樣的悲劇。

枉他自己自以為聰明,仕途之上不能說平步青云,那也是青年才俊中的領頭羊。

只可惜他太過信任家人,再加上當初蘇辛夷落水嫁他,他聽信家人的話,以為她處心積慮而為,倆人雖然做了夫妻,卻比陌生人還不如。

他更是不知道,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家里人是怎么聯合別人欺負蘇辛夷的。

再來一回,他看清楚很多事情,比如母親與大姐對蘇辛夷的態度,早比如潤儀郡主對蘇辛夷的惡意針對。

上輩子就算了,蘇辛夷嫁給了他所以要承受那些,這輩子自己與蘇辛夷并沒有成親,但是可悲的是她們對她依舊這么敵意深厚,依舊這么針對。

他已經很克制,但是好像結果并不是他想要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商君衍看著宴瓊思臉色比之前還要疏離,“潤儀郡主的我聽不太懂,不知道我母親要與我說什么?郡主若是知道的話,可否告知一二?”

這種事情,她怎么說得出口,她到底也只是個閨閣女子而已,他又不是蘇辛夷那樣的村姑不知禮。

宴瓊思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她不信商君衍真的不知道,他只是在敷衍她,正因為這樣她就更生氣了。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自從遇到蘇辛夷之后他就對自己變了。

商君衍看著她沒什么想說的,就拱拱手轉身走了。

想起之前蘇辛夷折回來時,看自己的眼神,他就頭疼無比,這可真是雪上加霜。

沒走幾步,就看到眾人圍成一團,在玩飛花令,他也沒心思就站在外圍發呆。

晏從嘉這個紈绔沒幾輪就被刷了下來,索性他也不在乎這些,還對著大家拱拱手,眾人一笑,他趁機退出來。

飛花令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些書呆子才會玩的。

一抬頭看到商君衍站在外面,他就抬腳走過來,看著他道:“君衍你怎么在這里,不去玩玩?”

商君衍抬頭看著晏從嘉,有些話到了嘴邊但是不得不又咽回去,他就是個紈绔,說給他聽也沒什么用,一個不慎反倒是把事情鬧大,算了,還是以后有機會再說。

另一邊宴瓊思看著商君衍居然就那么走了,又氣又急,黑著臉回了小憩的屋子,越想越氣,越想越惱,越想越難過。

她那么喜歡商君衍,甚至于倆家現在不適合聯姻,平靖郡王府要先給他娶一房媳婦她都忍著答應下來,可他對自己是什么態度?

她不信他一點不知道,他就是被蘇辛夷把魂兒勾走了。

宴瓊思心情越來越不好,忽然心思一頓,看著身邊的芍藥問道:“許玉容做的事情可做好了?”

芍藥忙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內室,郡主您真的要試?”

宴瓊思臉色黑黑白白漂浮不定,她也不信這些,但是商君衍的態度讓她太難受了,她就想問一問,他對她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

她不信!

許玉容說這種扶乩術很靈驗,而且是大靈寺傳出來的,大靈寺的和尚們可不會輕易騙人,而且許玉容自己還試過,她的心不由得蠢蠢欲動。

不管是占卜什么事情都能得到答案,她以前是不信的,總覺得是那些江湖術士故意設套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騙人而已。

但是今天她實在是太難過了,不免邊想著寄托鬼神的力量。

試一試又不會掉塊肉,大不了不準而已。

可萬一,是真的呢?

她走進內室,瞧著桌案上果然擺好了沙盤乩筆等物,她深吸口氣看著芍藥說道:“去把海棠也叫來。”

芍藥忙出去把海棠也叫了來,她們倆是郡主最信任的奴婢,一進來就反手關上了門。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被人看到。

她想起許玉容特意提醒過的,要用滴入自己血的朱砂先寫下天干地支,她讓芍藥拿過繡花針來,忍著痛在指尖上一扎,擠了一滴血放入朱砂中。

朱砂本身的顏色便是血紅的,摻入血液后顏色加深,讓人看上去有點不太舒服。

宴瓊思深吸口氣,將摻了血的朱砂拌勻,然后提筆站著朱砂在備好的紙上寫下天干地支,然后又畫了陰陽兩極,陽是肯定的意思,陰便是否定了。

做好這一切,她看了一眼芍藥與海棠。

倆人忙上前用是指扶著乩筆,大氣也不敢出,宴瓊思將紙鋪在沙盤的細沙之下,又將細沙在紙上薄薄的蓋了一層,隱隱能看到紙上的紅色的字跡。

丁字木架架在沙盤上,懸錐下垂,芍藥與海棠各自扶著橫木的兩端,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宴瓊思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沙盤,深吸口氣,這才雙手合十,虔誠禱告:“大仙在上,信女宴瓊思誠心祭拜,請神靈為我解答。”

說完這句話后,宴瓊思頓了頓,她想試一試這法子是不是真的,心思一轉,就開口說道:“蘇辛夷封縣主是不是真的?”

說完后宴瓊思就閉了嘴,眼睛死死地盯著錐尖,屋子里安靜的令人心慌,很快錐尖就晃動起來,圍著沙盤轉了一圈,最后顫巍巍的停在了陽極的一側。

宴瓊思驚呆了,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真的有用?

難道天地之間真的有神靈?

大仙真的存在嗎?

她只是想試一試,只想試一試而已,沒想到真的成了。

宴瓊思又驚又駭,但是很快的就有驚喜之色浮在眼中,她立刻收起之前的懷疑的心思,深吸口氣,然后雙手合十,再度問道:“我與商君衍的婚事能不能成?”

錐尖再度旋轉起來,轉了一圈之后,顫巍巍的停在了陰極的一側。

宴瓊思臉一白,不能成?

“商君衍喜不喜歡我?”

錐尖再度旋轉,最后依舊停在了陰極一側。

宴瓊思臉色完全灰敗下來,怎么可能呢?

明明小時候商君衍對她好極了,有好吃的會給她留著,會耐心地陪她玩。

她頹然坐在地上,怎么會這樣?

此時芍藥跟海棠也像是才回過神來,瞧著郡主坐在地上,忙過來把人攙扶起來,“郡主,您沒事吧?”

宴瓊思看著倆丫頭又哭又笑,“你們看到了嗎?”

“郡主,奴婢什么都沒看到。”

“郡主,奴婢也什么也沒看到。”

宴瓊思一愣,定定看著她們,“真的?”

“是啊,郡主開始祭拜時,奴婢就覺得好困,想要好好的睡一覺,眼前一片白茫茫,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奴婢也是。”海棠面色更白了,“郡主,這扶乩怎么有點詭異呢?奴婢有點怕,您還是別問了,趕緊收起來吧。”

宴瓊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二人,“你們再去扶著,我還有最后一問。”

海棠跟芍藥無奈,只好再去扶著兩端。

宴瓊思深吸口氣,看著懸錐,認真祭拜后問道:“大仙,我要怎么才能得到商君衍的心,難道真的要我做他后悔的事情,他才會回心轉意嗎?”、

宴瓊思的眼睛盯著錐尖,這次懸錐轉了很久才停下,最后停在了陽極的一側。

宴瓊思臉一白。

而此時,殿后的窗下一道身影迅速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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