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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指揮使不能干的事兒她能干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20日  作者:暗香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暗香 | 太子入戲之后 
第137章

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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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辛夷一臉驚悚的神色,晏君初開懷的笑了起來。

蘇辛夷:……

蘇辛夷對皇帝的感官非常的復雜,雖然她前世見過皇帝的次數非常少,但是給她的感覺卻非常的威嚴,面見帝駕,壓迫感很重。

她現在想想,甚至于已經想不太起陛下的容顏。

她知道陛下很是喜歡容王,她也知道前世她一把火點燃平靖郡王府時太子也還安穩沒有被廢,但是這并不代表著朝堂上的暗涌就少了。

哼,商君衍這一群人拼命的推著容王去坐上儲君的位置,可想而知太子殿下的處境并不是很好。

反正沒人摸得清楚陛下的心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倆人的配合慢慢的默契,一個撒種一個埋土,速度越來越快。

城墻上謝觀瞧著這一幕,已經無法言語他現在的心情。

之前一個容王給蘇辛夷扶犁耕地,容王做事一向不著調,也并不是令人很意外的事情。

但是太子在做什么?

要是將這些事情寫進奏折回稟陛下,不知道陛下會不會認為他在胡說八道,欺君罔上。

容王扶犁,太子撒種,估計這樣壯觀的事情,以后也很難見到了,他還是有機會多看一眼算一眼。

謝觀看著認真在埋土的蘇辛夷,不期然就想起她在戰場上一桿長矛拼殺的樣子,這讓他想起了蘇將軍。

當年蘇將軍征戰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剛上戰場的毛頭小子,見到鮮血兩股戰戰,他曾有幸編入蘇將軍的中軍。

他一路慢慢的積累軍功,后來做上同知的那一場戰役,便是蘇將軍陣亡的大戰。那一次他奉命側翼突襲,沒有編入蘇將軍的中軍,等他帶兵回來才知道蘇將軍陣亡。

那一刻,所有將士的眼睛都紅了。

謝觀抿緊了唇,一桿長槍出入敵陣橫掃千軍的蘇淳,力竭戰死卻也讓韃子等塞外諸族數年不敢再犯南齊。

蘇辛夷在戰場上雖然還很稚嫩,但是骨子里卻有蘇將軍悍不畏死的孤勇。

謝觀慢慢的踱步下了城墻,他還得回去寫奏疏,怎么寫讓人頭禿。

多了一個蘇辛夷,怎么他就覺得他的生活一下子就多了很多事兒。

蘇辛夷可不知道謝觀在愁什么,她坐在田埂上稍事歇息,將另一個沒喝過的水袋遞給太子,像是太子這樣沒有經驗的人,下地肯定不會記得要帶水。

蘇辛夷將水袋遞過去后,才后知后覺想起來問了一句,“殿下,楊大人他們呢?”

楊津他們是太子的貼身護衛,怎么不見人影?

晏君初打量著手中嶄新的水袋,這才側頭看著蘇辛夷,“怎么,你還想著讓他們來給你做壯丁?”

蘇辛夷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聽太子這么一問,好像自己問起人家還真有這個意思似的。

“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他們怎么沒有護衛殿下身邊。”蘇辛夷立刻說道。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這樣子輕笑一聲,側頭看著她,“阿沅,我與你在一起,楊津哪里還需要來,有你在,抵十個楊津,他放心的不得了。”

蘇辛夷:……

這話她怎么回?

總覺得殿下這話意有所指,但是又好像沒毛病,她確實只要在太子身邊,一向是很注重他的安全。

但是,楊津對她這么放心的嗎?

這不對啊,作為護衛,那是除了他自己連只蒼蠅飛到殿下身邊都得分一下公母才成。

看著蘇辛夷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停,晏君初不再逗她,笑著說道:“逗你玩呢,我溜出來體察民情,楊津自然要留在大營理事。”

蘇辛夷磨磨牙,休什么休,起來干活吧!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氣鼓鼓的起身,自己也笑著跟著起來繼續勞作。

種地確實是個辛苦的活兒,這才半上午,只是低著頭撒種子,明明已經是農活中最輕松的,但是他卻覺得脖頸非常的難受。

但是他卻沒有停下繼續下田,另一邊展橋他們已經完成大半,給自家姑娘留了一壟之后,他們幾個就去擔水澆田,上次還沒澆完韃子就來了,剩下的活兒還得接著干。

中午他們沒有回城,而是拿出準備好的餅子,就著水吃餅子當了午飯,飯后小小的休息一會兒,繼續開始,一忙就直到了晚霞漫天,映的人的臉都紅彤彤的。

晏君初不動聲色的抖一下肩膀,挑水的確是個費肩膀的活兒。

蘇辛夷大手一揮,“收工!”

還剩一小半沒有澆完,明天就差不多了。

展橋幾個人忙不留的先一步跑了,美名其曰回去做飯。

蘇辛夷也不攔著他們,她做飯的手藝也就一般,都沒田早他們弄得好吃,他們嫌棄自己她也不生氣。

一路進了城門,守城門的士卒換了個人,但是依舊熱情的跟蘇辛夷打招呼,“六姑娘,你的地沒有被禍禍的厲害吧?”

蘇辛夷立刻點頭,“只有五六畝地遭了殃,明天再弄一天就差不多了,你們呢?地里情況如何,糧種夠用嗎?”

那士卒就嘆口氣,“經歷那邊都排隊借種呢,不過聽說糧種好像不太夠了,得從周邊借調,這又得耽誤幾天。這天時本就晚了,再晚幾天種下去估計也沒多少收成,但是不種荒著地,地荒人心更慌,都是沒糧鬧的。”

蘇辛夷微微皺眉,“就沒別的法子嗎?”

士卒搖搖頭,“咱就一守城門的,能有什么法子,只能等著上頭的大人們想折子了,聽說解指揮使正在為此事奔波呢。”

蘇辛夷就道:“你說的是,咱們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上頭的大人們想辦法。”

蘇辛夷與人辭別繼續往城里走,今兒個街上的人不多,看來士卒說的沒錯,大家可能在經歷那邊等著借糧種,借到的也得趕緊補種,哪有時間在大街上閑逛。

錯過天時,糧食欠收,那才是挖心呢。

晏君初看著若有所思的蘇辛夷問道:“糧種的事情,只怕暫時從周邊也借不到,這次大軍出征,沿途也征收不少軍糧。”

蘇辛夷臉色一沉,知道這是照例行事,嘆口氣說道:“苦的都是邊城的百姓。”

得想個別的辦法才成,蘇辛夷沒遇到過這種事情,要是商君衍在就好了,他滿肚子鬼蜮伎倆,當初輔佐容王步步高升,可見他多得容王的心。

遠在京城奔波在刑部查案的商君衍不由得打個噴嚏,誰在念叨他?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愁眉不展的樣子,很難想象她這么小的年紀,居然會為百姓的事情這么憂心,這樣的事情便是初入官場的學子,只怕也不會有這樣的心腸。

“你可有什么想法?”晏君初看著蘇辛夷問道。

蘇辛夷下意識的搖搖頭,但是搖到一半,對上晏君初平靜又信賴的目光,莫名有點心虛。

走到家門前,蘇辛夷想要邀請晏君初用過晚飯再走,結果晏君初跟她告別,“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置,今日就不擾你了,改日再來探望你。”

蘇辛夷莫名的松口氣,立刻說道:“殿下慢走。”

晏君初笑了笑,“回去吧。”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沒有折身的意思,知道是等他先走,就笑了笑抬腳離開。

等晏君初一走,蘇辛夷這才進了家門,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正在院中與展橋幾個說話的蘇翼,頓時驚喜不已,“大哥!”

蘇翼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著妹妹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不由眼眶一酸,“六妹妹,辛苦你了。”

蘇辛夷擺擺手,“不辛苦,這點活兒算什么。”

蘇辛夷沒說謊話,她以前進山打獵常常一去就幾天,那才叫辛苦呢。

蘇翼上下打量妹妹,瘦了,黑了,人也更結實了,但是他還是把人摁在座位上,神色嚴肅地說道:“我可聽說了,韃子來犯你上陣沖鋒了,你怎么這么大膽,嚇得我心都跳出來了。”

蘇辛夷乖乖停訓,等他大哥口沫橫飛訓完了,這才乖巧的說道:“大哥,當時不要說我,城中凡是能動的人,哪一個不是跟在大軍后頭沖出去的。當時大家看著親人,同袍戰死受傷,沒有人還愿意躲在屋檐下茍且偷生。大哥,我只是被邊關百姓的勇氣震撼,身不由己沖出去而已。”

蘇翼相信邊關的百姓有血性,但是絕不相信妹妹會是這樣跟著沖出去,她肯定是帶頭的那個!

但是現在說什么也晚了,他看著妹妹說道:“行軍打仗跟與人切磋是不同的,以后不要這樣莽撞了。你做事之前想想大哥,我可經不起幾次這樣的事情。”

“好,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蘇辛夷笑著說道。

蘇翼看著妹妹的笑顏,不由得也跟著笑了,隨即又有些發愁的說道:“你的功勞怎么分發,現在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你再等等,上頭還沒定論下來。”

斬首十余級,若是妹妹是正戶,已經能生任總旗了,但是她是個貼戶,還是個女子,這就有點難辦。

蘇辛夷一點也不在乎,“沒關系,不記也行。”

她從軍只是想實現自己的理想,又不是來憑著功勞晉升的,她只是想去看看父親走過的路,其他的都不太重要。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蘇辛夷看著大哥,“大哥,我有件事情請教你,是關于糧種的事情……”

蘇辛夷自己沒有好辦法,但是她可以求教嘛。

圣人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她上輩子就是太敏感太有自尊,拉不下臉請教別人,這么慘痛的教訓,她要改,要好好改。

蘇翼聽完妹妹的話,然后才搖搖頭說道:“糧種的事情我也沒什么辦法,不過我會上稟郭指揮使,看看指揮使能不能周旋一二。”說完就起身,“時間寶貴,我先去問問。”

“大哥,你先吃飯再去。”

“不用,我回來再吃,你們先吃。”蘇翼擺擺手邊說邊往外走了。

蘇翼一走,蘇辛夷看著其他幾個人說道:“給大哥留飯,咱們先吃吧。”

幾個人麻利的分工,留飯盛飯端飯的,頓時忙了起來。

蘇辛夷吃完飯,包大同跟田早去刷鍋洗碗,展橋跟曹清檢查農具,若有破損得及時修復,不能耽擱明天用。

現在沒有蘇辛夷的事兒了,她就回了自己屋洗漱。

后院特意收拾了一處凈房給她用,她洗漱出來,將頭發擦半干,然后坐在廊檐下的椅子上由著溫暖的晚風給她吹干。

如果從周邊府縣調糧種不能實現的話,那么邊城就更不會有糧種分給他們榆林衛。

既然內調不成,是不是可以去附近草原諸部“借糧”。

他們能來“借”南齊的草谷,為什么他們不能去借他們的?

沒有糧食也沒關系,他們有馬匹,皮毛等物,可以以物易物,先把東西搶來,就可以派遣商隊去更遠的地方用這些東西換糧回來,這樣大家就不用擔心明年青黃不接時餓肚子了。

蘇辛夷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她光桿一個肯定干不了。

解指揮使肯定也不會同意她的辦法,畢竟南齊的顏面也很重要。

堂堂天朝去搶劫……

言官都能彈劾死他們!

哎,顧了面子就沒了里子。

好煩,好煩。

憑什么韃子能搶他們,他們不能搶回去!

蘇辛夷忽然又想起,自己現在是個貼戶啊,貼戶是自由的,解指揮使他們不能干的事兒,但是她能干!

蘇辛夷猛地跳起來,把一旁打盹的田早等人嚇了一跳,齊齊睜開眼睛看著她。

蘇辛夷沒理會他們,她急著回了房去看輿圖。

田早看看身邊同樣懵逼的幾張臉,張張嘴,半響才道:“六姑娘,這是怎么了?”

曹清一向聰明,此時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去看展橋,展橋對上他的眼神默了默低下了頭。

行吧,不愧是老伙計,看來展橋也是這么想的。

這一晚上蘇辛夷都沒怎么睡,抱著一張輿圖翻來覆去的看。第二天一早頂著一對烏黑的眼圈推開門,清晨的榆林衛有些清冷,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經商這種事情她不擅長,但是她知道有人擅長,去跟殿下借幾個旌安府收拾的鹽商啊。

這些人都是戴罪之身,現在提出來也是為國分憂,戴罪立功嘛。

說起來,穆邢也該干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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