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戲之后110:商君衍總會拉仇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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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商君衍總會拉仇恨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20日  作者:暗香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暗香 | 太子入戲之后 


皇后的突然賞賜,讓蘇京墨幾個人都挺意外跟高興,對著蘇辛夷說道:“皇后娘娘的恩賞,以后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有好處。”

畢竟,皇后身為一國之母,賞賜可不是大白菜誰都能搶到的。

蘇白薇卻覺得事情不太簡單,看著幾個妹妹說道:“今日只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來走了一趟,沒有皇后的懿旨,算不得正經恩賞。”

皇后要是真的真情實意的感謝辛夷,就該將此事寫入懿旨,然后走齊國公府正門進來宣旨,而不是讓一個嬤嬤抬著倆箱子送過來就完活兒了。

從皇后對此事的敷衍,能看出她對六妹妹怕是心中不喜。

蘇辛夷聽了蘇白薇的話微微頷首,“大姐說的是,我也是這樣想的。”

蘇朝顏幾個驚訝的對視一眼,她們都是未出閣的女子,對這些事情當然不如做過世子夫人與宮中打過交道的大姐清楚明白。

蘇白薇很有耐心的指導幾個妹妹,與她們解釋一番這里頭的厲害。

蘇希仙臉色不大好看的說道:“所以,皇后娘娘這是用兩箱子東西打發了辛夷?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容王的一條命就值一個箱子?可真夠賤的!”

眾人:……

這一語雙關用的妙!

幾個小丫頭嘀嘀咕咕的,那邊太夫人等人也聽到幾分,三夫人這會兒也緩過神來了,臉上的驚喜也沒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后就閉上嘴了。

皇后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就像是捏了個糖做的蒼蠅給齊國公府的人,吃不吃都夠惡心人的。

太夫人只讓大夫人進宮謝恩沒帶蘇辛夷,說蘇辛夷淋雨風寒臥床修養,這也是齊國公府的一個微妙態度。

皇后娘娘既然看不上我們家辛夷,那我們就不去您面前礙眼了。

何況,蘇辛夷生病也是真的。

蘇辛夷被太夫人摁在府里養病,她就安分守己的不出門了,每天早上都要拿著老太爺給的刀舞兩下,再去書房看書,隨后跟著佘嬤嬤學一些閨秀必備技藝,一日三餐陪著嫡母用,時不時的幾個姐妹就來找她喝茶聊天,小日子過得挺舒服。

沒過幾日,私鹽一案被太子陛下當廷上書陛下,滿朝嘩然,尤其是事情牽涉到秦國公府,這令人驚愕之余,不免又想起前段日子齊國公府的大姑娘與秦國公府的世子和離一事。

私鹽涉及國本,陛下震怒,命太子領銜徹查此案。

蘇辛夷得了消息后微微一怔,變了,事情變了,上輩子是容王主管私鹽案,現在卻變成了太子!

蘇辛夷就滿意了,真是個好消息,大約此時宮里的皇后心情一定特別不美。

皇后心情不好,她就高興了。

“姑娘。”連翹走進來,“門房那邊遞話進來說,有兩人要求見姑娘,年紀不大,一個叫田早,一個叫包大同。”

蘇辛夷一愣,輕笑一聲,她還以為田早要過些日子才回來,沒想到現在就來了,想了想說道:“把人叫進來吧,我問幾句話再安排他們。”

當初她答應曾梁要送他們隨軍,現在人來了,就得好好地把此事安置起來。

倆人來的很快,一胖一瘦,身上都穿的干干凈凈的,見到蘇辛夷就上前見禮,“見過六姑娘。”

蘇辛夷打量二人,田早要鎮定些,包大同看上去有些不安的樣子,她便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會過些日子再來,曾爺可還好?”

田早定定神,他這輩子也是第一次進國公府,強忍著不讓自己露怯,聽著六姑娘這話,就開口說道:“曾爺尚好,多謝六姑娘惦念。”

蘇辛夷就樂,這小子說話文文縐縐的,可不像是個小乞丐。

“我們這里有一樣東西,也許六姑娘能用得上。”田早就將自己的包袱打開,從里頭拿出一疊紙來,厚厚一摞,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樣子。

蘇辛夷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六姑娘看看便知道了。”田早將東西遞給連翹又退后一步與包大同站在一起說道。

蘇辛夷就來了興趣,接過連翹遞過來的東西,低頭一看,臉上的笑容一滯,這里頭是各種票據文書,當票,鹽引,各家銀樓酒莊的契書,看上面的年頭各有不同。

她拿出其中一張引紙,看著上面寫的年號,卻是七年前之物。

鹽引分為長引與短引,長引銷外路,短引銷本路,長引一年,短引半年。每引一號,分前后卷,蓋印后從中間分成兩份,后卷給商人稱為引紙,前卷存根稱為引根。

蘇辛夷手中的這張引紙,便是留在商人手中的引紙,她雖然不太懂得這里頭的厲害,但是也知道這個東西提鹽時是要拿用的,但是現在這半截引紙卻出現在這里,不合規矩啊。

蘇辛夷又翻翻剩下的紙上,只見里面還有不少這樣的引紙,她的心頭一跳一跳的,看著田早半響不語。

這個倒是個悶聲作大事的,一言不發給她這么大個的驚喜。

她定定神看著田早問道:“這些東西你從哪里來的?”

田早不答反問,“這些東西夠我們兄弟在府上的花費嗎?”

蘇辛夷輕笑一聲,覺得田早這性子有點意思,這是不想欠她人情,她點點頭,“夠,不止夠,還多了。”

田早到底還是個沒長大的少年,臉皮也沒蘇辛夷厚,就有點紅了臉站在那里沒吱聲。

蘇辛夷將東西收起來,問道:“這些是從哪里來的?”

說起正事,田早的神色就從容多了,“守私庫的人家里找到的。”

蘇辛夷一愣,“守私庫的人不是那個瘋瘋張張跑了媳婦的嗎?”

田早點點頭,“是他,不過跑了的本來就不是他媳婦,而是他大嫂,當年只是演一出戲給大家看,讓城南的百姓不敢去私庫方便他們藏東西。”

蘇辛夷:……

這套路跟她當初猜的差不多,唯一沒猜到的便是老頭媳婦是他大嫂,大嫂偷跑,大哥隨后,人家這是一家子團圓去了。

“這些東西你是從那老頭大哥家里拿出來的?”蘇辛夷現在明白過來問道。

田早點點頭。

看他這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初曾梁給自己消息沒假,但是還留了一部分給田早,是讓他拿來給自己遞投名狀呢。

這個曾梁還真的是……老謀深算。

蘇辛夷把東西收起來,想了想說道:“既然來了這里,你們自己有什么打算?”

田早不知道六姑娘心里怎么想的,頓了頓才說道:“曾爺說讓我們來了聽六姑娘的安排。”

曾梁這個老狐貍!

蘇辛夷想了想說道:“現在安排你們去衛所也可以,但是我覺得你們年紀還小一些,真的去了邊關衛所,那可不是享福的地方,每年邊關衛所的死傷率是很高的,你們想要報仇,想要活下去,就得把本事練好了。要是沒有其他想法的話,我讓展橋跟曹清帶帶你們,你們跟著他們好好學,將來真的去了衛所,盡量保證自己報了仇還能活著,要有那天,你們回來我給你們慶功。”

田早一愣,跟包大同對視一眼,包大同感激的眼眶都紅了,抿著唇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蘇辛夷看著這倆人,就想起當年的自己,隱忍兩個字,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的了。

田早跟包大同知道六姑娘的好意,就道:“那我們跟您當個跑腿的,以后除了練功,其他時候您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們去辦,這京城就沒我們兄弟不知道的地兒。”

做乞丐嘛,當然就是哪里有人哪里走,滿京城的討口飯吃,一年兩年三五年的的多大的地界都走遍了。

“行!”蘇辛夷一口答應下來,倆小子有志氣,不肯吃軟飯,她當然得成全他們。

再說,她這邊的事兒還挺多,有他倆在確實能解決不少問題。

蘇辛夷知道倆人中做主的是田早,就看著他說道:“給你們安排的住處就在展橋他們旁邊,方便你們請教與操練。”頓了頓笑著開口,“展橋與曹清可是我們蘇家的嫡系,好好跟著學。”

田早面帶驚喜,立刻真誠的道了謝,“多謝六姑娘。”

蘇辛夷就讓翠雀帶著他們去找展橋他們,又吩咐她,“讓小丫頭去庫房領被褥與衣裳,還有月俸都從我名下出。”

“是。”翠雀笑著應了,帶著二人離開。

臨走前,田早不知怎么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六姑娘端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他獻上去的契書與票據看的認真仔細。

很多年以后,田早早已經成為邊關威名赫赫的戰將駐守一方,一柄彎刀令敵人聞風喪膽,那是他時常懷念的便是在六姑娘手下的這段做小跑腿的時光。

蘇辛夷越翻這些票據,心里的疑惑越深,鹽引一案她知道事關重大,但是具體怎么操作的不太清楚。

想到這里,不由又想起商君衍,這人應該是很清楚的,但是她不太想再見他。

每次跟他見面,都能氣的恨不能拔刀相見。

但是,太子既然接手了鹽引案,蘇辛夷并不想半途再被皇后截胡給了容王,思來想去,她還是以大哥的名義約商君衍一見。

也不知道商君衍會不會見自己。

畢竟倆人之間的關系太復雜,剛回來時恨不能弄死對方,但是現在倆人既沒做夫妻,雙方的家人都還活得好好的,這就很憋屈。

有仇嗎?

有,還是生死大仇!

但是,人活著嗎?

活著,這仇報與不報都很尷尬。

報吧,親人還活著。

不報吧,畢竟死過一回也是真的。

這就很難辦。

尤其是,倆人還是敵對陣營,沒生死之仇,那也是對家。

蘇辛夷琢磨著商君衍會不會見她時,商君衍的回帖就到了。

蘇辛夷看著他答應了,心頭還挺復雜。

但是不管復不復雜,她都換了衣裳,讓丫頭替她保密,自己悄悄的帶上展橋出了門。

這次商君衍約蘇辛夷在青廬酒館見面,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地方,好在帖子里寫清了具體地址。

抵達后,瞧著簡單一個小門面的青廬酒館,客人也不怎么多,藏在青金坊的長巷深處,不是熟客都不知道這里,挺隱秘的。

蘇辛夷推門進去,就有小二迎上來,蘇辛夷報了商君衍的名字,就被領著進了后舍,商君衍就在那里等著她。

短短幾日不見,鹽引案發生了重大變化,商君衍看著蘇辛夷的神色真的是一言難盡。

蘇辛夷被他的眼神看的毛毛的,讓展橋在外守著,自己隨手關上門,看著他問道:“你這什么眼神?”

商君衍被這一句頂的內傷,沒好氣的說道:“你可真行!”

蘇辛夷:……

要不是有求于他,她能來受這個氣?

商君衍這幾日的思緒隨著鹽引案的發展不停地跳躍,越想越是心驚,誰能想到幾年后才爆出來的案子,被蘇辛夷這么一攪和,愣是提前幾年出現在眾人面前。

“請你來,是有件事情請教。”蘇辛夷決定先禮后兵,畢竟她是求人的一方。

商君衍現在很喪氣,倆人都是重頭來過的人,蘇辛夷過得那叫一個精彩與得意,相反自己卻像是垂暮老者般禹禹獨行。

商君衍打起精神,“你要問我鹽引一案的細節?”

蘇辛夷默了一下,商君衍就這一點討厭,說到正事就特別的聰明。

她沒有否認,反而是直接點頭承認,“對,你也看到了,秦國公已經被拖下水,這背后之人可見勢力龐大,如果不盡早鏟除,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受害。百姓被逼吃高價鹽,這些鹽商盤剝百姓,難道不該被律法處置嗎?”

商君衍定定的看著蘇辛夷,下意識的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是這樣有正義的人。”

蘇辛夷微微垂眸,“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原本便是鄉下的村女,知道百姓過日子多苦,像你這樣的富貴公子哥,又怎么會看到百姓買鹽花的那點銀子,在你眼中,那點銀子都不夠你一頓酒錢。”

商君衍沉默,半響才說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這邊的了一些消息,手中有了一些馬汝德私下留存的引票,我想知道這些東西,來自哪里,或者是他留著這些到底要做什么。”

商君衍一愣,“能給我看看嗎?”

蘇辛夷瞧著商君衍驚訝的神色,想了想,拿出一半分給他看。

商君衍拿過之后迅速地翻看,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停,隨后抬頭看著蘇辛夷問道:“還有嗎?”

“有。”蘇辛夷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就把剩下的遞過去,“你看看。”

商君衍接過去將東西鋪在桌上,蘇辛夷一見,立刻就將桌上的茶盞挪開給他騰地方。

商君衍將一張張紙按照年份排列下來,他上輩子將馬汝德的私宅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的東西,現在就這么出現在他眼前,做夢一樣。

“這些證據至關緊要,是馬汝德賄賂官員的證據之一。留存的這些引紙,是他給自己留的保命符。”商君衍的思緒迅速跟上輩子的案情接上軌。

蘇辛夷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懂他說什么,畢竟對于鹽引案她本就一知半解的,聽到這里想了想才說道:“是不是當初你南下時缺少的東西?”

商君衍點頭,點完頭才有些驚訝的看向蘇辛夷,沒想到她這都能猜到。

蘇辛夷卻沒注意商君衍驚訝的神色,盯著桌子上的這些東西,順著商君衍排列的順序說道:“這是七年前到去年的東西,沒有今年的。”

“今年的應該是馬汝德還沒有來得及送到京城,而且你手中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其他的沒拿到手。”商君衍半瞇著眸子說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蘇辛夷心里有些著急的問道。

商君衍就道:“如今兩江鹽政是李貴妃的哥哥李紀,其父乃是位列三公的太師李士章,兩江鹽政是肥差,李貴妃求了陛下給弟弟謀了這個差事。”

蘇辛夷聽到這里神色一驚,沒想到這里頭居然有這樣深的背景,李貴妃嘛,很得寵,生了九皇子宴元佐,封襄王。

“然后呢?”蘇辛夷沒忍住追問道。

商君衍看她一眼,吸口氣,這才接著說道:“李紀此人貪婪無度,上任期間以各種名目勒索鹽商,特別喜愛請客吃飯,一年里大節小節都要大擺宴席,鹽商們就要出‘孝敬’錢。而且他還特別喜愛去鹽商家做客,只要有喜歡的字畫古籍古董就會多看幾眼,第二天鹽商便會送到他的府上。因為他背后有李貴妃撐腰,在兩江十分囂張,礙于他的身份,無人敢上奏彈劾,變相助長了他的氣焰。”

蘇辛夷:……

確實很囂張。

“再過幾年,李紀調回京城,接任的鹽政吳兌發現賬冊上全是窟窿,而他填不上這么大個的窟窿,怕背鍋一紙奏折將李紀告了,此事才被捅開。”

蘇辛夷看著桌子上的這些東西,“這些是不是就是馬汝德留下的賄賂李紀的證據?”

商君衍點頭,“是其中一部分。”

蘇辛夷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就伸手收起來,看著商君衍說道:“所以現在兩江鹽政還是李紀?”

商君衍點頭。

蘇辛夷懂了,也就是說現在李紀還在其位,太子要查他只怕困難重重,他們官商勾結,鹽商與李紀捆綁在一起,肯定不會出賣李紀,因為行賄官員,鹽商要得擔其責。

想要撬開口子,這對太子來說難度很大。

李紀的背后站著李貴妃與李太師,而馬汝德還與東黎王府有些牽連,這張網又深又大。

蘇辛夷看著商君衍沒忍住說道:“這樣的大功勞,你又有之前的經驗,就沒跟容王知會一聲?”

商君衍聽著蘇辛夷這話,抬頭看著她,“聽著你這話像是是諷刺我?”

“不用像,就是。”蘇辛夷干脆利落的說道。

商君衍對著蘇辛夷認真的神色,沉默好久才說道:“我這輩子沒打算效忠誰,就想好好地了此殘生。”

蘇辛夷冷笑一聲,“你倒是想,就怕你做不了主,平靖郡王妃那么上進的人,怎么允許你如此墮落?”

商君衍無言以對,他知道蘇辛夷說的是對的,“我自然有辦法。”

蘇辛夷也沉默了,她站起身來看著對方,“謝謝告訴我這些,上次咱們就說過前塵已了,恩怨兩清,只要你不效忠容王,我便祝你前程似錦,畢竟你這人做人丈夫不如何,當官到還有幾分清正。”

商君衍哭笑不得,“你這是真的與我和解了?”

“算是吧。”蘇辛夷低頭說道,“畢竟曾經的錯誤已經修正,家里人都還好好的,你不用娶一個不喜歡的妻子,我也不用嫁一個無感的丈夫,既無恩怨,那就各自安好吧。”

商君衍聽到這話難得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味道,盯著蘇辛夷,“你就真的站在太子這條船上不下來?就因為太子為你說過幾句話?這樣的恩情值得你這樣回報?”

蘇辛夷之前還帶著笑的眼睛瞬間冷了下來,盯著商君衍冷笑道:“幾句話?商君衍,我想你大概對你母親的惡毒還不太清楚,她每次帶我進宮不止是羞辱我,為了在皇后面前表忠心,表示她對宴瓊思這個未來兒媳的喜愛與看重,總會找各種借口在皇后面前貶低我,還會找各種機會讓我在宮中受罰博皇后開心。”

說到這里,蘇辛夷眼中的火光微微浮起,“我記得有一回,我在宮里迷了路,便找了一個內侍問路,結果你知道你母親知道后說什么嗎?”

商君衍對著蘇辛夷的神色有點不敢接話。

蘇辛夷看他一眼臉上的嘲諷更濃,“你母親罵我思春連個太監都不放過!”

商君衍面色一白,身體微微一晃。

蘇辛夷嗤笑一聲,“我嫁給你多年,你我從不曾圓房,是我不愿意盡妻子的義務嗎?不是,是你,是你母親,是你祖母,是你姐姐總有各種借口將你我隔開,你們一家人真是令我惡心透了。”

蘇辛夷怒火飆升,恨不能一腳把商君衍踹出去。

這個人也是絕了,每次見面總有本事以各種角度讓她爆發。

蘇辛夷將東西揣好,再不走,她對上商君衍這張臉,真的會忍不住與他決斗!

看在今日他告知他真相的份上,忍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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