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你可別跟別人說!再求月票
第118章你可別跟別人說!再求月票
悟空嚼糖:
這次前往,依舊是新1林何為臨時指揮官,其余童子軍9人。這些童子軍里,包括6歲小郎祖逖!
祖逖在新農村的未成年人中,編號排在新77。
新農村并非童子軍才擁有新編號,而是所有未成年人都有,按照他們進入新農村的時間先后排序。
99為滿數。新99過后,
會從農編號重新排;然后是少編號;年編號。
當然這都是以后的事。不過編號排序制,永不重復是確定的!也就是說,即使某個編號的小童成年了,或者死亡,也不會補人,只會順延。
入夜后,
綁著稻草人的裝甲車駛出新農村。
祖逖在車上嘰嘰呱呱,
跟每個童子軍都熟悉的好像從娘胎里就結交了。他是挨著王洛聞坐的,
車壓過一個坑時,他往王洛聞身上一歪,她突然嗅到對方脖頸里散發的一股奇怪味道。
然后,她看到一根紅繩,揪出,竟然是一串雞腦袋的骨頭架子!
“新拐拐,咋回事?”王洛聞嫌棄不已!同時她腦子也不知咋想的,鬼使神差又聞下。
嚯!滂臭!
“哦!我忘摘了!那天我和李流兄、劉騰兄、田耕兄排練西游記,我扮演沙僧。沙僧不就是得戴著一串骷髏頭嗎?”
“少耍混!馬上扔掉!”不用問,肯定都是公雞頭!這熊孩子前世真跟公雞有仇嗎?
系統忿忿不平:“還都是蘆花公雞呢!”
祖逖撅下嘴,別的童子軍幫他解下來扔出窗外。
祖逖小聲道:“多浪費,沒事的時候,我還能再咂吧下味兒呢!”
我靠!
“停車!”王洛聞奔出去狂吐。剛才她干嘛要聞那一下!
去鄴城這一路,恰好路過荒山。起伏的山巒異樣幽深,誰會知道曾經在荒山深處,有過一個桃源般的村莊。
黎明之前,眾人到達吳鎮外。
“諸位兄長呆會兒都跟著我!吳鎮這里我熟!”祖逖興奮的叫道。
王洛聞一笑,
配合他道:“成,
接下來祖小郎是我們的向導啦!”
但緊接著,剛下車的眾人又趕緊回到車內。
為何呢?外頭空氣污染太厲害了!
明顯是蝗蟲大量聚集后產生的體味,跟它們的糞垢絞合在一起的臭!已經濃烈到讓他們不敢呼吸的地步!
而且他們剛才踩到地上時,地面發軟,咯咯吱吱的。不論是不是稻草人才滅殺的,總之蝗蟲堆積的極厚。
祖逖剛才第一個蹦下去的,現在小臉煞白。他到底還是小,偎到王洛聞跟前說道:“女郎,以前這里不這樣的!咱們離開這里時,這里不這樣!”
這種情況不能貿然下車,王洛聞只好兌換監測外掛,啟用微型無人機偵查吳鎮內是否有百姓生活。
令他們驚奇的是,鎮上還真有十幾戶流民。在無人機的高清拍攝下,發現了鄴城招金瘡醫的告示。
“我們明天直接進城,不在吳鎮了!”王洛聞下令。
天明之后的鄴城,迎來一撥撥流民。
顛沛潦倒的人群中,有一隊車馬很顯眼。
這饑荒年,他們竟然有兩輛牛車!而且行駛間車轍印跡深,證明車上拉著輜重。
這個隊伍自然是王洛聞和眾童子軍扮的。他們全身包裹嚴實,且頭戴斗笠,口鼻蒙著葛巾。
城門兵盤查時,每人都得摘下斗笠,拿開面巾。
呈現在城門兵面前的王洛聞,是一副老翁模樣,花白頭發,額頭有深深黑紋,面上也有不少斑點。
祖逖當然扮演孫兒。其余童子軍扮的是家仆或部曲。
鄴城跟并州城的規矩一樣,車馬進城,除了盤查還要納稅。八歲以下的小童不算,其余人每人二斤糧。
谷厝
王洛聞打他后腦勺一下。熊孩子,這時候爭個屁!
祖逖癟著嘴,女郎打這一下子的利索勁兒,讓他恍然覺得,女郎就是他阿翁!
交完稅,眾人趕緊把斗笠重新戴上,葛巾圍好。
鄴城一樣臭氣轟天!城墻、街道,半空,入目盡是大翅蝗蟲。
高聳的城墻就只一處干凈,就是貼告示的地方,因為守城的兵丁拿著大掃帚,在不停的驅蝗蟲。
這些告示有新有舊,有的是通緝令,有的是施糧令,最新的就是征醫令。
眾人進來外城,見凡是空曠些的地方,都有統一制式的軍用帳篷,不過相對流民和乞兒的數量,帳篷太少了。他們沿途過去,就有兩三起為了爭帳篷大打出手的。
沒多會兒,祖逖按捺不住疑問,搖著王洛聞的衣袖,揚臉兒道:“您為何不在城門口揭告示?”
“有些事兒太主動了,會招疑。”
“那別人怎么能知道您是金瘡醫?”
“小郎記住,信息有兩種擴散方式:一是廣而告之,再就是小道消息!哈哈!”
翌日上午,城主府兵例行巡查內城、外城街道。他們上午巡查一個來回,下午一個來回。每天如此,風雨無阻。
五十執械兵卒為一隊,從城主府走到城門洞后,可以在此處歇腳兩刻鐘。
隊長斛律戒發愁的詢問城門兵:“還沒找著金瘡醫?”
“回大人,仍沒有。”
“唉!這可咋整!”
距離此處直線距離二里遠的一個帳篷內,有倆流民也在竊竊私語類似的話。但話里內容,要是斛律戒聽到,非震驚掉眼球!
“你看我的脖子。”流民馬把打結的油膩亂發一撩,給流民夾瞧。
“咦!昨天你這瘡還流膿水哩!咋回事?咋好的?也不發黑了!”
“小聲點兒!跟你說,不光不流膿了,也不臭、也不刺撓了。”
“快跟我說咋好的?我這腿上的瘡都不行了!”
“那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許跟別人說!”
“保證不說!你還不信我嗎?”
“是這樣...昨天有個老翁瞧我可憐...他有祖傳秘方...專治大瘡!”
再一日。
一間破舊土院里。一個三十左右的郎君警惕的揣著剛搶到的糧餅,進來屋直奔炕頭,興沖沖跟雙親說道:“阿父、阿母,今天我領到糧了。”
老翁、老嫗都有氣無力的坐起來,他們的臉上、腿上全有發黑的大瘡,渾身精瘦,只有肚子鼓的老大,瞅上去駭人。
“我兒也吃。”
這郎君費勁將餅子分成三份,自己拿最少的。“阿父,我跟你們說...”他透過破窗警覺的瞅瞅外頭,小聲道:“城里有人能治大蝗瘡!再重再壞的瘡,一天就能治好。下午我就背你們過去,離咱們不遠。”
“可別是蒙人的吧?”
“這回絕不是蒙人的!賈家大郎偷偷告訴我的,上回我不是分給他餅子吃么?他才只告訴我一人兒!他說了,人家那神醫也不收診金,只要求一點,不叫往外邊傳!說是怕萬一叫權貴盯上惹麻煩。”
“唉呀!這可真是大好人哪!大好事啊!”
“所以,阿父,阿母,咱們可切切記著,千萬別和別人說!尤其阿母,別跟隔壁阿嬸說!”
老嫗生氣,伸手作勢捶打,并道:“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么?我鐵定不和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