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氏拼盡全力掙扎,嘶喊:“我不是鬼!你才是!你才是!”
劉家主好像蒼老了許多歲一樣,他再厭諸葛氏,也不忍心活活燒死發妻。
拓跋靜幽幽之聲充滿鼓惑:“劉郎主,若不當機立斷,此鬼很可能再找下家,附在那些無辜的后輩身上啊!”
劉家主倒吸口氣!
他只有嫡女,但庶子也是子!若叫惡鬼跑了,
附在庶子們身上,他豈不相當于絕后了!
最終,他將火把靠近諸葛氏,點燃她倒垂的頭發。
恐怖的慘叫聲震驚半個劉家鎮!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諸葛氏劇烈扭曲的身影,在火光里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可憐劉小娘子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就得到阿母被點了天燈的噩耗,再次昏死過去。
“相信我,
你們劉氏自此一定會得到上蒼護佑,
否極泰來!”拓跋靜推辭了劉家主的挽留,也不要他金銀,灑脫告辭。
由此,劉家上下更加信奉青蓮教的仁義!
劉小娘子對阿母的慘死既心痛又愧疚,見家中剛搭建起的祠堂中竟然還掛了青蓮畫像,不禁心如死灰,第二天便自縊而亡。
并州城。
已經是儒家王女郎施糧第六天。
隨一聲鑼響,流民們立即圍聚過來,看今天王女郎又要揭露什么騙術!
“全民反詐開始啦!”她喊完再敲一聲鑼,照例她的開場白:“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人人會格物!人人學反詐!堵住騙子的路,才能讓騙子無路可走!”
“今天給大家看的這種粉末,叫硝酸銀!你們不用懂它怎么來的,只需要記住它的樣子!記住這種粉末只要被亮光照射,或被火烤就會發黑!就能識破接下來我給大家演示的騙招了!”
“騙子一般會把硝酸銀粉末灑在被害人的衣裳上,或者把它泡成沒有顏色的水,用筆蘸取,提前寫在紙上!隨后被太陽光照、或用火烤,
硝酸銀都能變成黑色...”
當臨時系統播報的崇拜指數中有個1000點時,
王洛聞知道蕭城主來了。
此時已經介紹完硝酸銀原理,她抄著手,充滿無限感慨道:“防騙之術,重在防!不求你們做有智之民,但求不做愚昧之民!蝗災之下,并州城重建,擔子太重,需要你們人心向齊,協助官府,聽從官府的各項條令才行。而不是把重擔全壓在城主府!別忘了,是城主大人體恤你們,才邀我來施糧!你們理應感激,聽命蕭城主!”
蕭放韁盯王洛聞有一會兒了,見她的確只在教化民眾如何防詐、反詐,沒有煽動流民信仰之意,才卸去殺機!
沈主簿垂頭跟在后,屏氣斂息。他雖追隨自家朗主多年,但仍摸不透對方喜怒無常的脾氣。
這王女郎也是運氣,剛好在贊頌郎主,但凡她宣揚各種格物詭道,鼓惑流民,恐怕已經躺地上了。
王洛聞確實不知道險險躲過一次大劫!她奉承變態將軍,只是想再撈點大額經驗值。哪知道此人吝嗇至極,白夸一頓。毛都沒再撈著!
隔日,王洛聞惦記著她那畝荒田該長雜草了,得趕緊回去進行最后的開荒程序:除草。可不敢回去晚了,不然叫蝗蟲把雜草薅了,她哭都找不著地方。
她暫時離開一天,但施糧不能中斷,否則經驗值就少一天。
如今天氣熱,新鮮食物儲不住,就留給新2、新9二百斤生玉米。多出一百斤是以防萬一,打出富裕。
王洛聞要離城,哪怕一天,也得有個說法。
正好程參軍在,她就提了:“程大人,我師門有事,得離開一天。”
“王女郎去哪?我派人護送你們。”
“我兩個徒弟不走。也不必派太多人,路上危險,我如今格物能力有限,僅能護住兩個人。”她豎起倆手指頭,晃一下。
程參軍:“不是,我派人護你,咋還成了你護他們呢?”
“這一路盡是毒蝗蟲,他們就是有百般武藝也使不出來,可不就是我護他們...呵呵。”
“那成。就倆!不然我委實不放心哪。”
不放心個...!
“多謝程大人!程大人,你下巴上有臟東西。”
程參軍一臉別扭,擦擦下巴胡渣。別提了,他今天被沈休文那廝擠兌的,到底在城主府內院里,倒立著舔了上百只蝗蟲。整的胡子上全是蝗蟲糞!
王洛聞假裝掏袖筒,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圓鏡。“前幾年格出來的二百五鏡。程大人用此鏡照著擦。”
什么鏡?照著擦?程參軍拿過來,一照。
喔???
他瞠目結舌,另只手不斷戳著自己鼻尖,看著王洛聞,就像剛降生在這個世界一樣,疑惑的目光驚異至極:快快快!快跟我說!這是我嗎、這是我嗎、這是我嗎?
時下只有頂級權貴才能奢侈的使用銅鏡,而且受工業技術限制,燒銅時必須加入鉛,否則爐火的溫度無法燒好鏡坯。這就使得哪怕打磨再好的銅鏡,也因銅質不純,出現照人不清晰甚至扭曲的情況。
像程參軍這種屬官,平時都是用水照照就行了。所以不怪他激動,這是他三十年來,頭回知道自己的真實模樣!
王洛聞理解他的感受,點下頭。
“剛才你說...這叫二百幾鏡?”
“二百五鏡!因為想要格出此物,得經過整250道燒制程序,算是繁瑣了!”
算是?這格物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格的!250道燒制程序,才得這一巴掌的小鏡兒。
程參軍把胡子上的蝗蟲粑粑撲拉干凈,戀戀不舍還她。
王洛聞手一抽,沒抽動。
她訕訕一笑。
程參軍使勁往她跟前一讓:“這東西珍貴,快拿回去!”
“不珍貴不珍貴,此物我還有,這個就送給程大人玩吧。”
“還有?”程參軍激動的鼻孔都粗了!“那那那...能不能...呵...這個...”他抓耳撓腮,他有個外室相好兒,想給外室要一個,又知道肯定不能白得。
“將軍若有親朋好友喜歡二百五鏡的,捕30斤蝗蟲就能兌換。正好,待我回來時,帶上一筐。”
“一、一筐?”這樣珍貴稀罕的二百五鏡,論筐嗎?
“我儒家弟子,從不虛言!”
王洛聞在傍晚城門關閉時離開的并州城。
護送她的兩個蕭氏親兵,一個幫她驅著牛車,一個和她閑拉呱。
“王女郎,為啥你這車頂上總綁著一個稻草人?”
“我師徒三人游歷各地,時常露宿野外,就豎起稻草人,讓歹人、野獸遠遠看去,以為有壯漢保護。時間久了,這稻草人就走到哪,帶到哪。”
天黑下來時,三人走到了嵌入武裝訓練場的位置。
王洛聞從升降口踩過,開啟了升降權限。
藏身在此的10個童子軍身穿迷彩服,如獵豹一樣潛出地面。他們都戴著夜視儀,很精確的將麻醉弩針打進這兩個親兵體內。
王洛聞手一揮,牛車不見!裝甲車出來!
系統空間內,正準備入睡的神獸羊駝被突然出現的牛車嚇一跳,它踮著碎步跑出草棚,啐那憨厚老牛一口,才重新躺回去。
待進入青州界后,新10叫醒王洛聞,問:“女郎,直接回新農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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